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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舒好奇道:“你在仙界征戰,也需要廚藝麼?”

  行舒撕了個雞翅膀丟給容月,耐心向望舒解釋,“能飛升的廚子十萬年來不過五指之數,全是天帝仙帝的座上賓,這幾位戰鬥和鬥法只會拖後腿,是絕對不會上前線的。

  ”民以食為天,把這個“民”換成“仙”也一樣適用,“仙人除了打坐運功吸納靈氣、仙力之外,吃也是積累靈氣和仙力的重要途徑,反正我是怎麼都忍受不了那些仙人拿靈物丟在鍋里,煮煮攪攪就吞下去的作風。”

  行舒是仙兵統領,作為將軍,他怎麼可能親力親為的給下屬下廚做飯?望舒瞧著行舒道:“你說的這些,我能理解成你很久都沒吃過合口的飯菜,在向我抱怨,並希望我煮飯給你吃嗎?”

  狐狸天仙喜出望外,“當然,你真的願意?”

  望舒波瀾不驚道:“明天。我掌勺,你打下手。”

  其實行舒和容月誰也沒親口嘗過望舒的手藝,可是他倆就是篤信她水準非凡。

  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只是一個隨隨便便的野雞肉燉菜而已,香氣四溢,連羲和都忍不住跳將出來,若不是火鳳凰把飯菜氣味只控制在五尺的一個小圈內,還不知有多少野獸衝出來上演仙口奪食。

  小狐狸半盞茶的功夫風捲殘雲啃骨吃肉,卻不見絲毫粗魯之態。而白行舒和羲和無論吃速還是吃相自然更勝容月一籌。

  望舒見此情景,不由咋舌,“仙君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太清苦無味了?”

  羲和放下飯碗,十分感慨,“我也覺得奇怪。你煮出的味道只要聞到,幾乎抗拒不了……”

  望舒更驚訝了,“這麼誇張?”

  行舒和容月都齊齊點頭,狐狸天仙揉著肚皮思忖半晌才道,“八成和你的那個神秘血統有關。”

  望舒一聽就樂了:“可比讓我看得見鬼這種好處舒坦多了。”

  自此以後,每到飯點兒,羲和都會出現,且從不空手——返京的一路上四人頓頓都吃稀有靈物,其結果就是容月突破了,多長出條尾巴;而行舒的傷勢大幅好轉,傷口處盤踞的魔氣只剩指節大小;望舒則發覺自己不再畏寒,每個月的那幾天也不用再喝紅糖老薑水……至於羲和,和大家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此君終於在進京前夕決定:這次休假其間,自己吃定望舒……的飯了。

  火鳳凰的表現讓望舒有點困惑,於是她拉著行舒詢問。

  “羲和受過情傷,幾世之前的你好一番勸解之後,他倒是不傷心了,改和你鬥嘴了。偏偏他口才遠不如你,好勝心還重……”

  “原來如此。”和行舒朝夕相處,望舒已經可以開開玩笑,“我好心勸解然後羲和移情別戀,對我有了情愫,這種自作多情的想法我會隨便說出口嘛。”

  行舒當前第一個念頭:呀,望舒太可愛了,然後狐狸天仙才正色答道,“你說對了。羲和有些愧疚,覺得既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我和他萬年的交情,也還好說,可在你面前難免行事彆扭。”

  望舒啞然,片刻後方道,“這個……消息可真帶勁。”忽地靈光一閃,她揪住行舒的手,“你的好兄弟裡面還有沒有跟我有瓜葛的了?”

  “我想應該沒了。”

  望舒彪悍特質陡然發作:“不要你想,我要聽事實!”

  “沒了。”

  望舒這才鬆了口氣。

  行舒真的非常坦蕩,“事實上,我對你的感情比羲和對你要深得多。仙界和人間差不多,不是說單方面有好感就能如何的,而且仙界要更講究兩情相悅,況且我欠你一條命,羲和只是欠你人情。”

  望舒想想也是,行舒無非就是死纏爛打,還死纏爛打得讓人不討厭,和逼迫、欺騙完全不相干。比較起來,自己確實是更喜歡行舒的性情。於是她道:“好吧,其實在我心裡,你的確排在羲和之前。”

  行舒聞言大喜,眉眼彎彎,嘴角上挑,立時美艷了好幾分,“真的?”

  望舒撲哧笑了,她又有了新發現:愛情讓男人愚蠢這句話也適用於仙人。

  終於回到京城,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鱗次櫛比的街道,望舒的感觸並不多。母親去得早,她對她的記憶都已模糊,記得自家因權貴爭鬥而獲罪,這種事在哪個朝代都不新鮮,望舒如今更想弄清楚事件始末,而非毫無顧忌的報仇。

  行舒買了個五進宅子,當天入住。主院裡房子內設都與太白山的家一模一樣,望舒都不得不感謝行舒的細心和用心。

  剛剛安頓妥當,夏天來了。容月雖說他一如既往的在修煉之餘纏著望舒,但他剛剛突破,需要鞏固修為,與望舒相處的時間並不多。行舒因為得瞭望舒的“定心丸”,對同族的容月溫柔不少。

  行舒、望舒與羲和三個,在午後院中品茶吃點心,盡享閒情逸緻之時,天邊一道白練划過整個夜空倏爾落於眼前,光華散盡,一位長眉入鬢,鳳眼明眸善睞,嘴角微挑,廣袖臨風的紫衣男子飄飄而來,未語先笑,禮數周到,這才是真真神仙一般的好風采。此君面帶微笑,向著行舒與羲和躬身致意。

  來者無惡意,望舒一臉平靜,福了身便打算告退。

  紫衣男子目光落在望舒身上,不由微眯雙眼:這姑娘見了我竟然無動於衷,可見意志堅定,而意志堅定的人如果修煉,道心必然穩固,不僅不易被誘惑,更不是見利忘義之輩,將來成就也定然不凡。吾兒好眼光!

  ——在行舒

  出現之前,容月還在太白山的時候,已經給家裡傳過信,說是自己愛上了個姓許的人族姑娘。

  男子開口道:“二位仙君,許姑娘,照顧犬子多日,在下甚為感激。”說畢別過頭,“你娘生辰,也敢不露面?”有了媳婦忘了娘,身為容月狐狸的親爹,想必也親歷過這個階段。所以這位花仙君口出責備之詞,面上卻無憤怒之意。

  “爹,”容月倏爾現身,“我想和望舒好好道別。”

  有親爹在,小狐狸終於化作人形,走至望舒面前,紅著小臉道,“我儘快回來。”又頓了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一定會想你的,你也要想我……你送過我吃的,可不能反悔。”

  狐狸老爹感慨道,“容月還太嫩啊。”又望向望舒,“等容月回來,一定會勇敢熱烈的追求你的。”言畢,與行舒、羲和道別,帶了容月,一陣香風掠過,父子倆再無蹤影。

  羲和忽道:“仙界有四位藍顏禍水,在下不才,忝列第三。而這位花仙君便是第一了。”

  “羲和,你的語氣聽起來很酸。”

  “好吧,我曾經迷過他老婆。”羲和側過頭,深深的看瞭望舒一眼,“這位花仙君就是靠著死纏爛打成功的。”

  行舒此刻忽然搭腔,“不,死纏爛打可不夠,還要投其所好。”

  羲和受教,回自己的房間獨自思考去了。

  望舒也很認同狐狸天仙的說法。最近她和行舒相處得很好,問問題時更加大方,“對了,行舒,容月剛剛說我送過他食物就不能反悔,這是怎麼回事?”

  “表示你對他有好感,揪公狐狸的尾巴則意味著求歡。”

  望舒震驚了,“什麼!”她在行舒還是狐形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揪過他的尾巴。

  行舒顯然不會難為望舒,“我知道你不知道這些講究,那隻小狐狸也明白,但他卻當著他爹的面拿這個說事。”

  只是好感而已,望舒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說明容月也會耍小心眼。”

  行舒的大尾巴真可謂神出鬼沒,就這麼突如其然的覆在望舒小臉上,細滑又柔軟的白毛給望舒仔仔細細的洗了個臉。望舒本就非常喜歡毛絨絨的東西,被狐狸天仙的尾巴蹭地咯咯直笑,“哎呀,我認輸了。”

  “這就贏了?”行舒一本正經道,“我只是忽然想逗逗你而已。”

  望舒微怔,意識到了個非常要命的事實:自己心動了。當然,她拒絕承認這裡面有行舒大尾巴的功勞。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目前還有點存貨,可以更得比較勤。

  ☆、吃貨啊吃貨續

  望舒這幾天沒怎麼出門,卻消息靈通:比方說,她知道公主府多人身患離奇病症。而這位公主的丈夫就是占瞭望舒母親宅子的駙馬。望舒拉著行舒,扮作游醫,要去公主府堂堂正正的“見識”一把,掂掂敵人的斤兩。

  可惜,駙馬和公主,望舒都沒見著。

  “此地陰氣太盛……”面色蒼白的管家一直喋喋不休,反反覆覆在念叨,“一定是鬧鬼,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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