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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兒子這點心路歷程都寫在臉上了,明明以前是個小面癱的,現在都能做表情包~套~圖~了。

  真是越相處越喜歡這孩子,除了太慕強這一點之外,也就沒啥缺點了。

  傅醴丟開大師兄抱住兒子,“苦惱什麼呢文文?”

  薄文回抱住親媽,“媽媽,你為什麼叫那兩位東家啊。”

  “因為咱家在兩儀街上的店面是租的呀。他們不賣只租。”

  “哈?”

  “兩儀街是他們山門的一部分,而他們的山門已經被煉化成法寶,就像科幻電影裡能生活能迎戰又能橫渡宇宙的大型~母~艦一樣。”

  薄文想了想又問,“如果出了事,他們能駕駛山門逃跑嗎?”

  “對極了,文文真聰明。”傅醴低頭就親了兒子一口。

  薄文笑眯眯地回親。

  封彥看著這母子倆旁若無人的互動,心裡暗下決心:要在這小男孩兒身上下些功夫了。

  封彥在來傅家之前,已經了解過傅醴這個人,之後到二位老祖眼前被耳提面命好一陣……親見傅醴,那真是一種讓他完全意外的感受。

  他對傅醴,不,傅前輩,一見鍾情了,或許這麼說不太恰當,但是他就是覺得以前他也跟她一見鍾情過,而且他們註定要在一起,生或者不生孩子,都要同生同死。

  至今為止,他的預感還沒出過錯。

  傅醴沒理會大師兄,摟住兒子又跟小木頭保證,“我大師兄養孩子比我水平高,對於男孩來說,父親的角色太重要了。我哥哥看這意思快要好事將近,我就不能把文文甩給他。”

  這話小木頭也認,“反正我信你。”

  封彥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我是給您做學徒的,所以我的住處在哪兒?”

  這臉皮厚度,不愧是大師兄……傅醴當然願意留宿他,“找我助理給你安排地方睡。”

  薄文即使還在媽媽懷裡依舊懵逼:這也太快了!這就“當堂入室”了!

  然而已經被母親徹底征服的小傢伙無論如何也任性不起來:沒法兒阻止母親交新男朋友……得知家裡來了新住戶,傅泉端詳了封彥一回,毫不避諱地給出他的看法,“這個很不錯。”

  薄文一聽舅舅這話,更癟了。

  大師兄跟哥哥一直都挺合得來的,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彼此投眼緣。

  傅醴給了大師兄一個“加油”的手勢,封彥收到後立時精神一震。

  “大師兄要是真心討好誰,誰都抗拒不了。”傅醴看著正給她打下手,有說有笑的大師兄和她哥,繼續對小木頭道,“我再繼續調試一下,回頭就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些丹方傳出去。”

  修真界可持續發展方略,說穿了不過開源節流四個字。

  這個世界的陣法水平比煉丹煉器的水平還次,除了靈石靈丹靈符這靈三寶之外,他們並沒有其他的靈氣來源,像是順應自然布置陣法,使用有限靈石就能構造出一片靈氣充裕的修煉寶地……這個他們真不會。

  其次就算是靈丹和靈符,因為配方不行手法不行,煉製的過程中損耗太多,也就靈石的使用手段還勉強過得去。

  只要針對這兩條改一改,傅醴再培養好薄文,讓薄文帶頭清洗一遍“環境破壞者”,小木頭的願望差不多都能達成了。

  小木頭心悅誠服,小尾巴甩來甩去,力度適合地敲在肩膀和後背上……傅醴覺得:實在是好舒服。

  話說半個月後,傅泉四肢全部修復,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頓海鮮大餐:大菜硬菜全是傅醴親手煮的。

  已經正式成為傅泉女朋友的薄家供奉自然出席,大師兄這種長住傅家的更不用說。

  於是兩對情侶一個娃外加一個蹭飯的——也就是薄家供奉姑侄之中那個侄子,圍坐在一個十人大桌前,除了傅醴這個大廚,其餘人聞見菜香竟都有點“把持不住”,其實說是“躍躍欲試”更恰當些。

  傅醴撐著下巴道:“我家的傳統是,所有帶殼的海鮮,爸爸給媽媽剝,哥哥沒女朋友就給我剝……”她話音剛落,眼前已經多了六隻去殼螃蟹腿。

  她照章全收。

  對於那對姑侄而言,前輩就是前輩,再平易近人還能真蹬鼻子上面不成?

  至於員工們,在得了傅醴“不用你們伺候”的吩咐後,聚在大廚房裡用傅醴專門給他們稍微稀釋過靈力的十幾樣菜開自助餐會。

  又過了半個月,傅泉全新長出的四肢已然適應良好,如臂使指……甚至哥哥親口評論,“比生下來自帶的還好用”。

  哥哥徹底恢復,順便突破至金丹期,這個時候就是報仇的好時機了。

  當然再次之前,傅醴要先幫東家大師兄修復好魂海上的裂紋——小夫妻下午帶齊了材料來訪,晚上已然痊癒的東家大師兄拉著小師妹卷著金色與粉紅色光彩回家,在空中划過的長虹整夜未散。

  金光預示著東家大師兄即將進階元嬰期,而粉紅色……自然就是小夫妻里無意間揮散向四處的修士專用狗糧了。

  傅家兄妹現在根本不虛狗糧……東家大師兄順利進階後,小夫妻倆又特地前來道謝。

  正好傅醴就把“門下兩弟子牽扯進傅家當年滅門之事”的幾樣證據拿給了他們,“他們只是幫著銷贓,所以我們兄妹不打算找上門,再說咱們畢竟有些交情。”

  小夫妻倆臉色相當難看,誠摯道謝之後又得誠摯賠罪再誠摯道謝——前輩不僅對他們夫婦有恩,還給他們留了足夠的面子。

  第二天東家夫婦就送來了反饋:按照那兩個弟子的所得先罰了十倍。敢打不義之財的主意,那取了你雙臂再說,然後再罰面壁思過百年。

  那兩個人是築基期修士,這一判罰雖然沒要命,但相當於無期徒刑。

  隨後傅泉就向整個修真界公布了他和他妹妹的真實身份。

  一片譁然不至於,但是很多修士因此沒法兒靜下心來修煉了:不管是跟傅家親善的,還是心裡有鬼的,全都靜不下心。

  隨後的那段日子,哥哥傅泉經常不在家:他拿著幾個小仇家的消息討說法去了,就是害得他不得不斷肢的那幾家。

  話說傅家有門挺特殊的功法,就是捨棄四肢之一,獲得類似血遁的能力,即使高了一整個大境界也完全追不上。

  傅泉當年若非靠著這一神奇的法門,早死無葬身之地了。

  至於她家最大的仇家,目前正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終日。

  然而當初破滅傅家算是宗門集體決定,跑得了和尚又跑不了廟……加上買過隨緣雜貨鋪好東西,因此得了大好處的修士也在死死盯著他們——這些人為數不少,都想藉此向傅家兄妹獻好呢。

  傅家的仇家們覺得大家覺得聚在一起好歹能讓傅泉傅醴兄妹忌憚一下:人多力量大,不是嗎?再說真打起來,人越多就越亂,這才有偷跑並逃出生天的好機會!

  實際上傅醴只是單純地讓他們多感受一下“驚懼不已”的滋味而已,不然多對不起他們兄妹曾經東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

  而且恰逢期末,傅醴要給薄文開家長會:薄文學校的家長會可是需要親子雙方都在場的。

  話說家長會還沒開始,傅醴與封彥一人牽著薄文一隻手,三人提前到場,跟薄文十分要好的漂亮小姑娘,也是薄文的班長,向傅醴他們問好後就拉走了薄文。

  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這小姑娘就小聲問他,“那是你媽媽和你媽媽的男朋友?”

  薄文“嗯”了一聲。

  小姑娘又問,“前一陣子你還跟我訴苦,說你有點苦惱呢。”

  薄文嘆息了一聲,“我明白媽媽為什麼喜歡他了。太貼心了,又能幹,又會撒嬌……又潔身自好,”這一點絕對把生父秒成渣,“我有什麼辦法?”

  小姑娘拉住薄文的手微微緊了緊,“你爸爸……沒說什麼?”

  薄文拍了拍額頭,“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小姑娘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話說薄文每半個月回一次薄家,能住兩天。只要沒有大事要事,爺爺和爸爸都會在家等他,陪著他一起度過這個周末。

  這種相處模式薄文並不討厭,但總有一種“爸爸你早幹什麼去了”的無奈感。

  聽一直跟著他的小哥哥們說,爸爸已經把他那些紅顏知己全部遣散,女兒們也沒有一個能留在薄家。

  跟親媽一起生活的這半年,薄文已經把他稍微輕視女人的觀念徹底扭轉。

  而且他舅舅和媽媽的男朋友……潛意識裡都還稍微有點“甘願跪舔女人”的因子,近朱者赤之後,薄文越來越看不起他爸亂搞這一點,即使他爸現在身邊一個情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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