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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量刑是法/官的職責。最低的話,按3年起點,減少1年半,最低應該是1年半,律師跟我說的也只是個大概。

  我相信他們的實力,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

  里外跑不出小十萬,與其拖沓打官司,不如與對方私了,如果對方實在貪心,那我寧可花15萬打這官司讓他一分好處都撈不到。

  事實證明,有夫之婦的丈夫很明智,簡直就是見好就收,於是賠償金從原來的五十萬變成了十萬。

  張亮他爸似乎很不高興,可能是他沒能從中撈到好處?

  為了打消後患,即使這十萬我也拿得千辛萬苦。

  我若出手闊綽,保不齊以後就甩不掉張宗文的貪婪了。

  我跟陽江做了一個扣,做給張宗文看,假裝是我經他介紹在一家私人貸款公司以高額借的十萬塊,並且讓張亮他爸做擔保,如果我不還或者還不起,那他們就得拿張亮他父親的房子到法院拍賣了。

  張宗文起初不干,可萬彬他媽救兒心切,老倆口大吵大鬧,最後張宗文妥協了。

  他們得哄著我還錢,不然到時候大家就一拍倆散,便宜不是隨隨便便白占的!

  我把醜話說到了前頭,張亮既是他兒子,那麼大家終歸就還是一家人,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少干,胳膊肘朝外拐的事兒也別干,虎毒不食子,勸張亮他父親以後做什麼事情之前最好三思而後行。

  言外之意就是他也好萬彬也罷,要是在來纏著我們威脅我們的話,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他爸即使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事到如今也無可奈何只能受著了。

  倒是萬彬的母親對我感恩戴德,單一接觸下來,我覺得萬彬他媽不錯,起碼是個本分知道過日子的女人。

  這事兒後來還是讓張亮知道了,對於我的擅自“援助”張亮表示憤慨,他一反常態噼里啪啦的一頓說罵我,我一聲沒吭,一句反駁的話沒說,特乖。

  我尋思睡一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唄,沒想到這犢子不依不饒沒完沒了,第二天一個招呼沒打直接從公司出差。

  一走十來天,一個電話一條微信沒有,我主動打去不是按掉就是無人接聽。

  我也挺氣的。有時候會摔了電話,但是氣消之後就會賤兮兮主動給他發討好的信息,他要不回我就發自拍,準時準點向他匯報每天我都幹啥了。

  一廂情願,傻了吧唧。

  張亮回來的特突兀,當時我正在浴室洗澡,他進門兒也沒個聲音,我出來的時候嚇一跳,仔細一看是他行李箱,趕緊三步並作兩步推門進臥室。

  他已經躺下了。我吹乾頭髮蹭進被窩,很主動,很熱情,他卻無動於衷。

  我從被窩底下捅捅他,小聲喚道:“累了?我都想死你了張先生…………”

  說完就伸手抱住他,正試圖翻上他的身體跟他耳鬢廝磨,誰知道他卻冷冰冰地推開我翻了個身背對著我。

  我一愣。心裡說不出的委屈加憋屈。好像誰他媽不是男人來著,跟我在這兒耍個毛啊???

  氣死我了!!!

  沒一會兒他睡著了,我一宿沒睡。決心不在自甘墮落,不就是冷戰,誰怕誰???

  好脾氣全磨沒了,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他不說話我就不說,愛說不說,最好一輩子也別說!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激憤的心情也慢慢過度直到麻木。

  半個月了,我們誰也沒理誰,抬頭不見低頭見,卻是相對無言。

  本來我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後來時間一久,我發現之前想說的那些話也並不重要了,索性閉口不談,就這麼一直僵持下去。

  我並不知道張亮已經跟他大姐大哥攤牌,他大哥一氣之下給了他倆拳,其實他之前並沒有出差,而是去老太太的墓地下跪,來來回回、反反覆覆折騰了十多天。

  後來還是他大姐先心軟的,他大哥好像還是不肯原諒他在這件事情上的欺騙行為。

  那個時候我在幹嘛?我在給他一遍遍的打電話發自拍,完全不知道他一個人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他那麼累,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心力憔悴。我卻在他回來的頭一晚向他求歡…………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肯定會與他一起承受一起面對。

  一個人迎著夏日的熱氣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忽然一枝梅瑰花出現在我面前。

  拿著它的是一雙白嫩乾淨的小手,又是那個賣花的小女孩,她甜甜的問我:“漂亮叔叔買枝花吧。”

  粉色的玫瑰花。我問小姑娘為什麼是粉色的而不是紅色的,她告訴我,紅色的是愛情,粉色的是初戀。

  我心頭一顫。

  初戀…………

  燙得我心窩子疼。

  我買了一枝粉玫瑰,喜歡它的花語——初戀。

  一個人看了一場電影,韓庚的《前任3》,忽然就坐不住了。我想我錯了,愛情不是置氣,愛需要經營。

  我匆匆離席,卻與張亮在放映2號廳的門口不期而遇。

  異口同聲:“你來看前任3,一個人?”

  聲落,倆個人皆是一愣,隨後我們就笑了。

  本來也沒有什麼致命的矛盾,就是這次冷戰的時間長了些。

  再次異口同聲:“對不起……”

  相視而笑,相擁而吻,大庭廣眾、目空一切。

  電影告訴我們,即使他們倆個有一個人先主動給對方打電話了,其實結局還是分開,因為這就是成長。

  可是我跟我兒砸卻不同。各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

  沒有一句解釋,自然而然的重歸於好。

  後來我還開玩笑的問他,為啥一個人來看前任3,取經?學學怎麼談分手?

  張亮笑而不語,他也好,我也好,誰知道那一刻心裡都是怎麼想的吶,這一秒永遠不會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的。

  那天晚上我窩在我兒砸的懷裡跟他一塊在群里搶紅包,後來還因為八毛錢犟起來。

  我拎著枕頭屋裡屋外的追著他揍,最後罰他跪搓板。

  我們一宿沒睡,他跪著,我坐沙發,閒聊。

  聊了很多,其中還說到了毛峰,我這才知道張亮還有他微信,勒令他刪除,他不刪,我拿腳丫子又好頓給他踹。

  回憶了過去,展望了未來,只有現在才是真。

  又一年的情人節,張亮依然像去年那樣給我準備了許多備案,我撇撇嘴不滿意,然後喝下了他泡給我的一杯牛奶。

  在睜眼時,我人已經到了荷蘭。那是一間小教堂,有聖經有牧師,他為我跟張亮主持了婚禮。

  沒有嘉賓,只有我和他,倆枚男戒,倆套西裝以及倆張貨真價實的結婚證。

  “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我願意。”

  我很幸運,這一世我遇見了你,相愛、到白頭。

  (完)2018/2/2

  作者有話要說:

  請各位大寶兒移駕新坑【失控】。

  挑戰三觀,虐死拉倒,超級大甜文一枚=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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