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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作為我生命里第一個愛人,技術好壞自然是無從比較。但他的確能輕易讓我激動起來,不用多久我就一塌糊塗地舉手投降了。
“你耐力真差。”他壞笑,“幸好以後我當老公,不然你怎麽滿足我。”
“我是怕你手酸才速戰速決的,你以為!。”我硬嘴巴。
“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比起你自己動手,怎麽樣?”
“……”我漲紅臉,“稍微好一點點而已啦。”
“呵呵……”他得意笑著從背後抱緊我。
“餵……”
“恩?”
“你怎麽又……!!”
他也有點尷尬:“抱著自己老婆,當然會有想法嘛。”
“……我幫你吧。”
“不用,”他故作輕鬆,“我怕你沒輕沒重的一下手就廢了我。”
“我現在就廢了你!”惡狠狠地反手握住,雖然有心理準備,那粗糙灼熱的觸感還是讓我心跳加速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痛的話要跟我說。”我自信不足地提醒,然後開始笨手笨腳。
正賣力,陸風突然笑出來:“拜託你,不要用在KFC吃薯條的表情辦事好不好?”
“住嘴!”我凶他,“我在努力讓你享受!你少羅嗦!”
我也知道做化學題般的認真嚴肅在這種氣氛里格格不入,可是……愛一個人,想讓一個人幸福,本來就是認真嚴肅的事情。
陸風不笑了,安靜地低頭看我笨拙地討好他。迅速漲大的時候他捏住我下巴用力吻了上來。舌頭被他一吸我又大腦當機四肢作廢。
“手上不要停。”他貼著我的嘴唇小聲說。我“哦”了一聲以很可笑的動作繼續。我手上的功夫真的是爛到西伯利亞,尤其在激烈得接近噬咬的親吻中根本無暇估計力度和速度的掌握,但他還是亢奮到極點,弄得兩人一身都是。
陸風用柔軟的紙巾幫我擦乾淨,然後牢牢抱著我。
“小辰,你愛不愛我?”
我用力點頭。
“我們會很幸福對不對?”
我再點頭。
“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我拼命點頭。
雖然是如此幸福的時刻,我把臉貼在他胸口卻哭得無比悽慘。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
有時候,不幸會像只巨大的鳥般張開翅膀,儘管遙遠,投下來的陰影卻那麽清晰那麽真實。
long way home
和陸風在一起以來,我們的“層次”倒是更加分明了,每次排名一出來,羞也羞死他,我看著名次表上兩個隔河相望的名字幸災樂禍,陸風就訕訕:“還不是因為精氣都給你吸走了。”
……真無恥。
班主任看我們走得近,還特意找我談過幾次話,內容大概總結為兩點:1,我應該保持成績不得大意,以免被陸風拖下水。2,同學之間要友愛互助,我作為先進分子應該積極幫助後進同學。
以此為名義自習課我們就大大方方坐到一起去,腦袋貼著腦袋胳膊貼著胳膊腿貼著腿,像兩個聯體嬰兒。
“你好歹有個美國的媽吧,英文就這水平?”
“我是會說,可是不會寫呀。”他不慡地抖著手裡畫滿叉叉的測試卷,“再說這種卷子就算給我媽做她也未必能及格,你看這些題目,根本就是在找茬嘛,就像你在大街上隨便逮個中國人問他‘交代’和‘交待’有什麽區別,他能答得出來就試試看。”
那家夥強詞奪理和轉移話題的本事一樣高竿。兩三句話我就給他帶得找不著北,閒聊半天才想起自己職責所在。
實在無可奈何:“陸風,老師是讓我來幫你的。”
他不知道想到什麽齷齪的笑得邪惡:“那就幫我啊。”
事實上我們沒碰對方已經很久了。宿舍和教室人多眼雜,我們也不敢造次,頂多是趁著給他“補習”的時候,他的手會在桌子底下和我的十指相扣,我們都彼此熟悉對方手掌的沒一個部分。他總是用大麽指慢慢揉搓摩擦,從我的掌心到指腹,細緻而溫柔。這樣秘密而親密的愛撫方式,習慣之後,就再也無法遺忘。
禁慾太久,我們看對方的眼神都像吃不飽穿不暖的。有次我從教研組領了練習卷出來,他也剛在教務處受完處分一臉滿不在乎地迎面走來,那時正是正常自習課時間,走道上空蕩蕩,那膽大妄為的家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突如其來就是一個長吻。
結果是我們狼狽不堪地蹲在地上撿了半天的卷子最後還是缺了三份。
星期六早晨我仍然按著平時的作息規律早早起來,站在陸風床前彎腰穿鞋子的時候冷不防被他從後面握住腰,嚇我一大跳,又不敢聲張,只能輕輕拍他的手示意不要亂來,已經有人也跟著醒了。
陸風手上更用力:“別出去看書了,我們一起留在宿舍吧。”
“小胖不是整天都會窩在宿舍里麽?”我無奈,“我們當著他的面能幹什麽。”
“小辰,去我家怎麽樣。”
“咦?要我見岳父岳母嗎?”
他語文爛到不知道岳父岳母和公公婆婆的區別。
“不是……我爸爸去美國了,家裡沒人。”
儘管他語氣里的暗示讓我臉紅,兩個人獨處的誘惑還是壓倒一切。我把包里收好的講義和課本都取出來帶個空書包掩人耳目,他乾脆把錢包和鑰匙往兜里一塞,兩手空空大搖大擺就出門了。
陸風家離學校也只有一個半小時高速公路的車程。這樣算來,在星期日晚上11點的門限之前我們還有三十七個小時的自由時間。
三十七個小時並不夠長,分分秒秒都浪費不得,門還沒關好就配合默契地撲住對方把臉貼上去,結果用力過猛結結實實磕到牙齒,“嗚”了一聲用手捂著陣陣發麻的嘴巴,都有點不好意思。
“不行,重來一次。”
我還沒來得及笑,就被用力吻住。哇……用咬的……這麽狠,嘴唇會破啦……喂,不要吸……不行,又暈忽忽的了……
“到我房間好不好。”陸風聲音低低的,氣喘得有點急。
“幹嘛?”
“沒……就是參觀參觀而已啦……”
一開始的確是在參觀的,參著觀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滾到床上去了。
“你很重,不要全壓在我身上……嗚……空氣都給你擠出來,不能呼吸了啦……”
“沒事,我替你做人工呼吸……”
……
“不行了……放手,啊──────”
“要不要再來?”
“是人都要休息的吧?怎麽可能一整天不停啊。”
“我就可以,來……”
“……我肚子好餓……”
“叫外賣吧。……吃完了繼續。”
“……”
不計較男人的面子問題,我承認自己精力體力欲望都比不上那個龍精虎猛正值青春期需求過人的家夥。
“不玩了。”我成垂死狀半陷進柔軟的鵝絨床墊里。
“你也太沒用了吧,”陸風端詳著我的面如土色,“晚飯都白吃了。”
“我這種高級知識分子是專門從事腦力勞動的,這種重體力活哪吃得消啊。”
“這就叫重體力活?我的那個……會很重嗎?”
“下流也要有個限度……喂,不要鬧……我好累……”
“再一次就好了。”
我磨牙:“自己解決!我手快斷了!搞不好從此雙手俱廢以後只能用腳寫字……”
“手酸啊?真可憐。”假惺惺,也不看是誰害的。
在被子下被他握住手熟練地按摩,一舒服就忘了該對他疾言厲色。
“小辰。”
“恩?”手掌,手腕,再到手臂……恩,好……再用力點……我索性全身放鬆了準備這麽享受著睡過去。
“我想要你。”
“又不是沒做過。”我迷糊地,“突然這麽客氣?”
“不是以前做的那種,”他笑了,“我想抱你。”
“……”睜開一隻眼睛茫然發呆,“抱……怎麽抱的?”
我一直以為最了不起的就是用嘴而已。
“不是以前做的那種,”他笑了,“我想抱你。”
“……”睜開一隻眼睛茫然發呆,“抱……怎麽抱的?”
我一直以為最了不起的就是用嘴而已。
“我教你就好。”陸風想灌人迷魂湯的時候就會特別賣力,吻得技巧高超得不行。
我正被弄得沒法思考的時候,一個未曾想過的地方突如其來地刺痛。
“痛!”我毫無準備地驚恐掙扎了一下,“什麽東西?好痛……快拿出來……”
“別怕。”他笑的蠱惑,“現在只是手指而已。”
我觸類旁通,總算明白過來了:“不行,不行……我不要這樣,你快出來……”
“不要緊張,用了潤滑劑就不痛了,我慢點來就是。”
“不要!”我斬釘截鐵,“絕對不要……我不做了,你放手。”
好歹我也是個什麽都不缺的大男人,誰會願意……被插啊。
想想看,根本不具備相應功能的地方,要它容納那麽個體積可怕的東西……
“小辰。”陸風慢慢擰起眉毛。
我看得出他不高興了,想努力討好著彌補:“這個等以後再說……今天我先用嘴幫你好不好?”我是真的覺得害怕,想像里那樣的做愛方式跟殺人都沒什麽區別了。
“你怕什麽?”
“我……”我怎麽會不怕,換成你被人OOXX難道你不怕。
陸風半強迫地壓上來,不由分說堵住我的嘴唇,大手探到背後往下滑,手指強硬地要攻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