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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經年被懟得手指都忘了動,操縱的人物瞬間被秒,死了個透。

  “徐遲!”方言早喝了一句,自己在這每天吃好的喝好的,小日子美滋滋的,徐遲不分青紅皂白指責人家他肯定看不過眼。

  “喊什麼喊,就有能耐跟我橫,方言早,你說你跑就跑吧,能不能有點出息,住個五星級酒店,吃飯都有人服侍那種,合著你跑出來就為了給人當奴隸的?”

  徐遲能不火吧,在家都沒捨得讓他下廚,到了別人家裡像根糙似的任勞任怨。

  這種念頭越跑越遠,徐遲瞬間腦補了一出小四眼受難記,心疼得後槽牙都磨平了。

  陸桀接完電話拿著醫藥箱從樓上下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易小年,別玩了,給方言早換藥。”

  一到樓梯口就發現樓下僵持的三人,眸色沉了沉,正主終於來了啊,睡客房都睡得他沒脾氣了。

  易經年呆呆看向陸桀,指了指徐遲,又點了點自己,“他說我們欺負小方方。”

  陸桀下樓將醫藥箱擱在一邊,順水推舟道,“我們難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讓徐少帶他回去吧。”

  這事他私下不止一次提,易經年每次都一口回絕並威脅他,要是敢把徐遲招來,就把他掃地出門。

  於是陸桀從照顧一個變成料理兩個,方言早身上的傷每天都要記得提醒易經年給他換藥,藥是易經年特意交代他找的特效藥,拆了線後一抹恢復得很快,所以昨晚兩隻才有精力去酒吧鬧騰了一下。

  現在人不是他招來的,人要帶走方言早也不關他的事。

  易經年沒理他,無聲看著方言早,要走要留你決定。

  方言早緊了緊手中的勺子,雖然當電燈泡有點不道德,但他還不想那麼快跟徐遲回去。

  “看在我晚上給你暖床的份上,我能在你這多呆幾天麼?”

  易經年豪慡一揮手,“儘管呆!再怎麼說你也是我一眼相中的小受,以後我家就是你家!”

  徐遲臉黑得滴墨,反覆琢磨著暖床二字。

  “跟我回家,有事回去慢慢說。”

  方言早不動,徐遲也不敢真拽,怕牽扯到他傷口。

  易經年興高采烈看好戲,這些豪門子弟一個個都被人捧壞了,總要作狠了才知道錯。

  順著一想,又想到陸桀何嘗不是這樣,臉色嗖嗖變了,狠狠瞪了眼陸桀,當初真是太便宜他了!

  陸桀站著躺槍,識趣的不去觸霉頭了。

  “徐少,他不想跟你走,你還是別強求了。”說罷瞄了眼陸桀,“送客呀。”

  “易小年,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不該插手。”陸桀婉轉的試圖講道理。

  易經年手機一扔,直接一手一個,拖著兩個高大的男人,推搡出門口拍拍手掌甩上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兩個被趕出來的人對視一眼,各自冷冷撇開頭。

  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的窩囊廢!

  方言早樂得眉梢都染了笑意,笑嘆易經年霸氣。

  轉身進了廚房繼續忙活收尾,易經年進來把飯菜都端出去,吃晚飯。

  方言早偶爾會趁易經年不注意的時候往窗外瞟一眼,透過玻璃能看到徐遲倚在停靠院門外的車身上一根一根抽著煙。

  捏著筷子的手一緊,易經年的話把他的思緒拉回。

  “晚上還去酒吧不?”

  “去吧,你欠我的歌還沒唱完,昨晚聽一半被你粉絲打斷了。”

  “成,快點吃,吃完就去。”

  “不刷碗了啊?”現在就剩他們兩,得分個人出來刷碗了。

  易經年哼笑一聲,“門外不是有現成的勞動力嗎,一個刷碗一個做司機,不樂意的都滾蛋。”

  門外兩個當然沒異議,只是都不願留下刷碗,最後拋硬幣決定。

  這方面徐遲運氣好得令人髮指,方言早以前跟他賭姿勢次數就一回沒贏過,所以陸桀輸得一點都不冤。

  酒吧里還沒開始熱鬧起來,易經年帶著方言早占了個位置好的卡座,邊上的徐遲被他當成了透明。

  “想喝什麼自己點,不過別點酒和冷飲啊,我去後台拿吉他。”

  易經年叮囑幾句留下徐遲和方言早兩個獨處,去了後台,大庭廣眾的料想徐遲也不敢太過份。

  然而他低估的徐少的臉皮,徐少是誰,只要有方言早的地方就能自動生出屏障,隔絕一切他不想看到的人和物。

  人聲鼎沸的公共場所或者寂靜的臥室,對他而言區別不大。

  該吃的豆腐該占的便宜都不能放過。

  “想躲我?”徐少的爪子鑽進方言早衣服里,貼上他的腰輕輕柔柔的撫摸著。

  方言早腰眼燃了團火,火勢隨著徐遲的動作越燒越旺,他微微挪了挪身子,把徐遲的手抽了出來。

  “徐少自重。”

  徐遲沒把手放回去,傾身俯在方言早耳根吹了口氣,“我重不重,壓你身上時你應該很清楚啊。”

  易經年上台了,撥弄了幾下吉他朝方言早挑眉一笑,轉頭和樂隊打了聲招呼開始唱起那首未完的歌。

  ——我會試著放下往事管他過去有多美

  ——也會試著不去想起你如何用愛將我包圍

  方言早扭頭認真看著徐遲,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不如我們都放下吧。”

  第九十二章 甩他一臉證據

  “休想。”徐遲一口回絕。

  方言早耐心的和他溝通,“我們真的不合適。”

  徐遲喉頭乾澀,喉結滾動了兩下,“哪不合適了?”

  “從性別到性格,再到家世,誰看了都會說一句不適合,何必硬綁一起。”

  徐遲唇角撇下,方言早連找個藉口都不認真找。誰敢在徐遲面前說他們不適合,除非找死,敢這麼說的從來只有方言早一個。

  方言早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不管不顧的把心裡的東西一併倒了出來。

  “其實你不見得就是非我不可,只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從小要什麼有什麼,現今遇到一個想逃離你的我,就忍不住想捉在手裡,你可以設想一下,大抵換個人你也是會這樣對他的。”

  “方言早,我真想在你腦子裡裝個抽水泵,把裡面的水都抽乾淨,你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

  “你……”

  方言早還想再說,易經年打斷了他,“方言早,你上來唱一首啊!”

  低嘆了聲,方言早意識到自己有點情緒過激了。

  “我們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我去一下,待會希望我們能心平氣和的好好交談。”

  易經年在一堆從客人那收集上的曲目條子中抽了一張,展開問方言早會不會。

  方言早點了點頭,易經年便把話筒遞給他,還調侃了句,“悠著點啊,高音別用力過猛把癒合的傷口吼開了。”

  方言早笑,怎麼可能那麼沒分寸。

  易經年抽到的歌實在符合他現在的心境,【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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