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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的夠高一腳踏空摔的才夠狠,死無葬身之地。
“我本來念著利用了她,給她留了活路,她偏往死路鑽,我自然不會攔著她。”
李陽搓搓手臂,警醒自己,千萬別跟徐遲作對,那他媽就是自尋死路。
徐遲要一個人死,從來不需自己動手,他有千百種方法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卻獨善其身手上也不會沾一滴血。
直到下班徐遲也沒有回來,夏小千期期艾艾跟著他,方言早溫和的笑了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關心自己的。
“夏秘書你別跟著我了,免得公司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敗壞你名聲。”
“我怕個屁,我名聲早被他們編排臭了。”夏小千緊了緊手中的包帶,她對方言早很有好感,無關風月。“方特助,你給我的感覺很像我哥哥,他……也喜歡過一個男人,遭受不住壓力自殺了,你……”
方言早怔了怔,貌似曾經也有人說過他給人的感覺像別人,時日久遠記不清是誰說的。
“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我不會做傻事。”他從小可以說是吃苦長大的,眼下不過情路不順,總能熬過去的。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夏小千才有了笑容。“那就好,我以前很黏我哥,所以忍不住親近你一點,你別見笑。”
“不會。”方言早淡笑,有些佩服自己仍能笑出來。
和夏小千分開後,方言早一時不知該去哪,計程車兜兜轉轉繞到了人民廣場,方言早叫停了司機師傅,付款下車。
不到六點,人民廣場已經熱鬧起來了,沿街的餐館都坐滿了人,露天的店鋪也座無虛席。
舉目望去又不知該往哪走了,肩膀被拍了一下,方言早回身不解的看向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
“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男人眯了眯眼,像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認錯人。“你……是徐少的那位吧?”
“王總?”方言早回想了下,試探著問出口。
男人嘴角微勾,“叫我王理就好。”
“呃。”
方言早不知怎麼接茬,兩人連相熟都談不上,王理和他打招呼是為了什麼,兩人的交集不過是多年前徐遲把他送上他床那短短的一小段時間,最後也沒做成,算不上一夜情對象,那有什麼舊情讓他特意找自己搭話,方言早不懂。
王理並不在意他的疏離,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進退有度。“你知道我的名字了,是不是該把你的名字也告訴我一下?”
“方言早。”他問他就答,一個多餘的字也沒有。
“方言早,這名字挺有趣,就是名字主人有些木訥了。”王理善意取笑道。
不知為何,茫茫人海驚鴻一瞥王理卻能認出這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還是別的男人的情人,若換了其他人,王理多看一眼都會嫌惡,這個人卻讓他鬼使神差停了車主動上前搭訕。
大概是,他最像他。
“王總,沒事我先走了。”
王理扣住他手腕,思緒轉的極快,不管他和徐遲斷沒斷,徐遲婚事將近,這個人跟著他也沒出路了吧。
“接下來你不忙的話,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
方言早凝眉,拉下他的手,拋下一句,“我很忙。”頭也不回走掉了。
如非必要,他不想經營多餘的人際關係。
漫步街頭,沒有方向沒有目的的亂走,路過一間酒吧時方言早頓了一秒,終究沒有進去。
是以他並不知道酒吧里有人正為他哭花了臉,醉紅了眼。
也不知道他錯過了一場怎樣的情深。
走到筋疲力盡,路燈一盞盞亮起,方言早隨意在路邊攤上點了碗面,麻木的塞進嘴裡,填飽肚子,又一個人呆坐了半小時才想起要回去。
可是,回哪?
第五十二章 該拿你怎麼辦
諷刺的是,能回的似乎只有徐遲的1501。
十二點徐遲仍沒有回來,方言早以為他不會回來了。
這個認知讓他鬆懈下來,沖涼的時候浴室門都忘了反鎖。
等到被捉住的時候,想逃為時已晚。
徐遲身上濃重的酒氣告訴他,這個男人醉得很重,醉鬼又是最不講道理的,下手也不知輕重。
輕而易舉的方言早就被壓在冰冷的牆面上,一遍又一遍的被索求,徐遲醉得兩眼昏花,一會罵人一會說著溫情的話,雜亂無章。
方言早咬牙不語,任由他動作,承受著他一輪又一輪不知何時方休的進攻。
最後他停下的時候,徹底醉倒在方言早身上。
方言早忍著滿身的酸痛,把他拖回床上,關上門走了。
他是很想有骨氣的一走了之,徐遲難受皺眉的樣子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嘆息一聲進了隔壁房間,翻了包煙出了陽台上。
指尖的煙明明滅滅,熄了一根再接一根,一包煙抽完,方言早的心安定了些。
他做什麼都是無用功,徐遲沒玩膩之前他走不掉,而且這次,徐遠凡也聽之任之,沒有人反對,徐遲更不會輕易放手。
他不會傻到以為徐遲是放不下,說白了只是因為自己跑了,讓他覺得被背叛了,所以才會捉回來出氣。
徐遲醉得厲害,第二天肯定沒法去上班,方言早也跟著罷工,守到中午徐遲才按著太陽穴醒來。
“喝點蜂蜜水能緩解頭疼。”
徐遲無聲接過他手中的水杯一飲而盡,把水杯遞迴去的時候方言早沒接穩,水杯垂直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方言早默默縮回手背到身後,蹲下身用另一隻手撿玻璃碎片。
徐遲嗓音略帶嘶啞,“手怎麼了?”
“沒事。”
右手昨夜被他反束在身後攥著,情動的時候失了分寸力度沒控制住,早上起來淤血腫痛,沒想到嚴重到舉不起來,方言早一時沒注意到,否則就不會伸這隻手了。
徐遲赤腳下床,方言早驚呼一聲,“別!小心踩到碎片。”
一雙手穿過他腋下把他抱起,方言早只來得及扔開手中的碎片就被輕輕扔到了床上。
徐遲解他扣子,他不由自主的掙了掙。
“別動,我看看傷哪了。”
“肌肉酸痛而已,不算傷……”
“我昨晚折騰你了?”徐遲的聲音放得很柔,方言早眼眶一緊別開眼不看他。
打一巴掌給顆棗的戲碼,到底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將他上衣褪下,他身上斑駁刺目的痕跡,已經不能稱之為情趣用暴力形容更為貼切。
手臂上那圈淤青觸目驚心,徐遲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道才把人弄成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聲的道歉,方言早輕描淡寫回了句,“我不疼。”
徐遲抱著他說了多少句對不起方言早數著數著就數不清了,自始至終他只說了句不疼。
借著徐遲的愧疚,方言早提了個要求,他想回L縣看看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