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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澤站在那裡,顯然沒想到會看到這個,淡黃色的燈光照在他的頭上,穿過髮絲,好像給頭髮染了色一樣明亮,江梵打開相機,給他拍照。

  有些人,即便暫時身處逆境,但換一個地方,依舊光彩照人。

  路澤轉頭的時候,江梵剛好拍到了燈光照在他臉上的樣子,身為理科生的江梵腦子裡只有一句話:“真他媽帥的慘絕人寰!”

  “你來過吧?”路澤笑著問他。

  江梵走過去,把手機切回桌面,語氣特別愉悅的回答:“來過幾次。”

  “你就是想讓我看這個星空燈?”路澤又抬頭看了一眼,伸手就能摸到的星空燈。

  江梵見被他給看出來了,只好點頭:“這兒最漂亮的就是這條走廊的星空燈了。”就想讓你看看。

  路澤把他拉了過去,“後面你帶路吧,反正我不認識。”

  江梵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悄咪咪的說:“那你拉著我的衣服吧!”

  路澤沒拉他的衣服,直接拉住了他圍巾的一頭:“我牽著你,二狗子,出發吧!”

  江梵滿意一笑:“走吧!”

  同一時刻,陶藝店的氣氛就比較詭異了。

  姚傑、邢水西和一個女人坐在陶藝店內室的沙發上,氣氛很凝重。

  邢水西面無表情,而姚傑卻顯得很愉快。

  那個女人是姚傑在國外的一個朋友,過年剛好回國,聽說姚傑開了一個陶藝店,就過來看他了。

  巧的是邢水西也過來了,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兩人正相談甚歡,他本來可以離開,但是他沒有走,直接進去了。

  姚傑看到他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正常,隨意的介紹了一下對方,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邢水西就坐下了。

  而且沒有要走的意思。

  姚傑本來還想加一句“她剛回國,過來看看我”的,但是一想,他也沒必要事事都向邢水西解釋。

  邢水西想著今天是情人節,醫院的病房裡住著的小情侶都給彼此送了禮物和花,他看著頗有感觸,年輕的時候他們也是那種想破了腦袋就想給對方驚喜和浪漫的情侶關係。

  所以下班後邢水西沒有回家,直接來了陶藝店,但是他沒想到,情人節當天姚傑居然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本可以一走了之,為什麼偏偏要留下呢?

  也許是那個女人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坐了一會兒她就起身告辭了,姚傑親自送她出去了,邢水西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姚傑剛進門的時候,發現店裡的燈全滅了,他疑惑著開了燈,轉了一圈發現邢水西不見了。

  姚傑送那個女人出去之後,邢水西緊跟著也出去了,不過他沒有走前街,直接從后街的另一頭出去了。

  邢水西雖然期待姚傑能解釋一下,可是又怕自己跟他吵起來,然後又做出什麼加深誤會的事兒,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他走。

  姚傑一個人在昏暗的店裡坐著,對面咖啡屋裡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情侶。

  如果邢水西沒回去,也許他們還能去喝杯咖啡。

  沒過一會兒,忽然有人敲門,姚傑納悶,如果是客人的話應該會直接推門的吧?

  於是他起身去開了門,聽完來人的一番話,姚傑腦子有點發懵,稀里糊塗的寫了自己名字,抱著花,提著蛋糕進去了。

  邢水西來陶藝店之前定好了花和蛋糕,想著既然是情人節,他還是想給姚傑送點什麼。

  姚傑把那一大束花放在吧檯上,直接站在吧檯前拆了蛋糕,巧克力慕斯。

  他最喜歡的蛋糕,沒有之一。

  於是姚傑撥通了電話:“過來吧,我想你了。”

  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對他說“我想你了”,即便是已經冷卻的感情,遇到一點火星,也會再次燃燒起來。

  第60章 被語文老師支配的恐懼

  情人節一過,所有人都恢復了常態,努力做好一個高三學生該做的事。

  江梵中午照常跟路澤回家,不過路澤覺得江梵已經不需要再補了,現在年級前五還需要他再補嗎?

  江梵從一個不學無術的“學渣”一躍變成了學霸,雖然剛開始沒那麼順利,但是後來,他的事跡已經變成了其他班主任拿來教育其他學生的正面教材了。

  有天江梵路過教師辦公室的時候,不小心踢倒了辦公室門口的花盆,於是他彎腰把花盆給扶起來放好,一不小心就聽到辦公室里傳出了他的名字,他不動聲色的聽了一下,好像是某個老師在給某位同學做思想教育。

  那個老師說:“你看看你最近成績退步的多厲害?再看看人家八班的那個江梵,高一高二幾乎都是墊底的,高三人家一下子就上來了,你學習一直很認真,怎麼這學期就退了?”

  門口的江梵:“……”這話聽著很不慡,有點兒你連一個墊底的都考不過的意思?

  正好蘇偉和沈波過來,看到江梵在辦公室門口站著,於是蘇偉給沈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直接過去拍了他一巴掌,差點把江梵給拍到地上去。

  江梵二話不說就踹了蘇偉一腳:“狗子你是不是又欠了?”

  他準備罵下一句的時候,蘇偉和沈波忽然把頭從辦公室的門裡伸進去,因為門是掩著的,所以江梵轉到他們兩個後面,一下子把辦公室的門給推開了。

  辦公室的老師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江梵推完門就跑了,蘇偉和沈波立馬推搡著退了出來,一口氣跑到教室,江梵正一臉“我啥也沒幹”的表情裝模作樣的看書呢。

  “你怎麼這麼損吶!還好我他媽跑得快,不然讓狒狒抓到非讓我在外面站一節課不成!”蘇偉氣的直拍桌子。

  狒狒是他們年級副主任,因為脾氣比較爆,長得也挺威武霸氣,所以他們給他取了外號叫狒狒。

  “誰讓你拍爺爺的,臉差點都塞花盆裡了!”江梵挑眉看著他們。

  沈波無奈的搖搖頭跟江梵說:“其實我們兩個壓力山大的。”

  江梵問:“為啥?”

  “你他媽現在是正面教材了,我倆現在一起出去,路上碰到熟人,人總要問一句‘江梵沒跟你們一起嗎?’我和狗子無奈。”

  “媽的說人話!”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準備考哪裡?”蘇偉立馬轉移了話題。

  “當然是本市了,我又不上天去。”

  有些人就是不嫌事大,挑撥離間,言語之間無非就是想說一層“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的意思吧,這些讓江梵知道也沒啥用處。

  一起玩兒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們還能因為別人的話生疏了不成?

  總直接不能告訴他們,江梵跟男朋友約會去了吧?

  蘇偉和沈波商量了,這事兒死都不跟別人說,包括劉悅和范妮。

  兄弟只能幫到這兒了,以後得靠他們自己了。

  最近語文老師抽查古詩詞六十四篇的背誦情況,江梵一個頭兩個大,他是個理科生又不是文科生,幹嘛非得這麼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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