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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沅也表現得相當符合自己一貫的性格,半點都沒透露自己和許佑以及警方做好的打算。一直到下午六點多時,許佑給杜沅打了一個電話,杜沅很抱歉地對季岩說自己要離開一趟,並且還找了一個相當合理的理由——薛瓏那邊推薦了一個學生過來,她得去見見。又說她不在的時候將會由小宋來照顧他。

  薛瓏畢竟是杜沅的恩師,杜沅的第一個角色,就是她推薦出去的。要是沒有薛瓏的推薦,顧溫書對宋建本的提議也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儘管理由很正當,季岩還是有些不高興。

  當人在生病時,就特別脆弱,也容易多想。

  雖說季岩是一個大男人,但他的性格本就是細心的,看上去冷漠實則溫柔體貼,很細緻,所以,儘管他對杜沅的離開表示了贊同,等杜沅真的離開時,又覺得有些難過,明明他都臥病在床了,可在這種時候,依然有其他事情占據杜沅的心神,好像總有人或者事比他更重要。

  就好像當年在青蘿街時,她被葉雨的三言兩語以及葉雨製造的那點兒假象一騙,就和他提分手……

  季岩心中酸澀難言,突然就想和杜沅賭氣發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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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杜沅自離開醫院後,就沒再帶江澤。自然而然地開始了計劃。

  當然了,杜沅和季岩二人公開戀情的微博以及表明二人共用一個微博公眾號的微博,不僅僅是廣大吃瓜群眾看到了,TA也看到了。見輿論一致倒向祝福二人的戀情的觀點,TA很生氣。整整一面牆上,關於杜沅的照片,全都被TA扯碎。

  TA甚至蹲下了身,十指插。進亂蓬蓬的發,憤怒地嚎叫了一聲。可這並不能讓TA發泄心中憤怒之萬一。TA把室內所有的東西都砸掉了,桌椅均被踢翻。

  TA的恨意也越來越濃烈,TA在杜沅處偷盜而出的貼身衣物也被TA剪得稀碎。

  TA盯著手機上,季岩和杜沅各自無名指戴著戒指十指緊扣的照片,低聲喃喃:“既然你要和季岩在一起,當初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要給我暗示?你心裡真正愛的人,明明應該是我!你和季岩在一起,一定是因為他的身家和地位,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在乎門當戶對的俗人。但是,杜沅,別怕,我會來拯救你的。我會將你從世俗中拯救出來,滌盪你的心靈,淨化你的思想,我會和你一起,去往西天極樂世界。那會是最純粹的你。”

  旋即,TA又露出個陰狠的笑容:“而引誘你沾染塵俗的季岩,必須死!杜沅,你只能是我的。”

  TA準備了一番,將所需要的工具都裝進一個黑色的背包里背在背上就出了門。

  但是,季岩病房的門口一直矗著兩個保鏢。TA一直等,本想著以TA的個頭,只能換上護士服才不會讓人起疑,可以換上護士服推著工具車進去,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現實。首先,TA找不到護士的服裝,也不能保證自己換裝不被發現。醫院是有監控的。其次,這個時間點,是個人都知道,裡面季岩沒有摁下按鈕,護士不會進去。TA也不能保證病房裡就只有季岩一個人。

  無法將季岩殺害的事實,讓TA緊繃的神經“嘭兒”的一聲,斷裂開來。心頭的憤怒怎麼都壓抑不住。

  TA又選擇了新的方案。

  就在半夜,直接化妝成住戶,用之前就順到的通行卡刷卡進了季岩家所在的小區。TA很謹慎,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一直藏在季岩的這套房子裡,摸清楚了這邊只有三個便衣,季岩請的阿姨也暫時被吩咐不要來上班,就想出了新的計劃。

  聽到杜沅給季岩打電話,告訴季岩她今天有事兒,暫時不能去醫院,TA放心地找了一個身形和自己相似的小太妹,告訴她TA知道季岩家在哪兒、怎麼進去。小太妹是TA從開始跟蹤杜沅時,就在季岩的粉圈兒里認識的一個瘋狂粉絲。是以,對方聽到這個消息,在TA展示了一章臥室照片的內景之後,確定真是季岩家,又得知季岩正在醫院,他家沒人,就通過TA的幫助,直接去撬鎖。結果,她剛把門撬開,走了進去,正要關門,就發現室內有人,她連忙拔腿就跑。

  三個便衣見來人和監控中的人身形差不多,拔腿就追。一時間,整套房子,一共兩層,就只剩下了杜沅一個人。

  杜沅原本正在看劇本,聽到樓下簡短的一聲“追”,以為stalker落網了,就出門去看,結果剛出房門,就看到一個一米六出頭的瘦小身影站在自己幾步開外,臉上掛著寒森森的笑意。

  她駭了一跳,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原小詩!

  而樓下,這套房子的大門,已經被原小詩反鎖,並插上了插捎。

  作者有話要說:  別吐槽窩,已邏輯死。一切都是為了劇情服務,下章變態搞定

  另:特別感謝小天使的地雷支持,麼麼噠(づ ̄ 3 ̄)づ

  尾々生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11-01 16:23:59

  ☆、第169章 存在感好強烈的季影帝

  遇到變態怎麼辦?和變態正面遭遇了怎麼辦?

  當杜沅正面遭遇原小詩時,已經是她不再去醫院的第三天下午。昨天和今天,她給季岩打電話時,季岩講話相當矜持冷淡,即使是隔著網絡,隔著手機,即使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杜沅也能知道——季岩生氣了!

  對此,杜沅也感覺相當抱歉,她也想陪在季岩身邊,特別是在他如今傷重在床時。可是,一日不把stalker解決,她一日就不能安心。

  但看到stalker的真容,並且認出對方的身份後,杜沅有一瞬間的震驚和詫異,心跳差點兒停止。

  原小詩的笑容很猙獰,雙目既痴迷又怨毒地看著杜沅,然而,就在她要動作之前,便被杜沅的一句話鎮住。

  是的,即使是有一瞬間的震驚和詫異,杜沅並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她很鎮定,甚至對著原小詩徐徐一笑。那笑平靜中帶著一抹智慧,看在原小詩的眼裡,猶如漫天的日光傾瀉,明亮而溫暖。

  她放在薄衛衣衣兜里的手剛要拿出來,就聽到杜沅說:“我在等你。”

  她說著,側身,微微讓出可以讓原小詩通過的fèng隙:“進來吧。”

  原小詩目光莫測地盯著杜沅,在原地躊躇半秒,說:“不,你先進去。”

  她揣在衣兜里的手已經準備好,她在等杜沅轉身的那一剎那。

  而杜沅,則在等原小詩進門,從她面前經過的那一剎那。但兩個人都沒動。杜沅有意拖延時間,通過警方那邊的分析,她大約也從原小詩之前寫給她的明信片猜出了她的幻想是什麼。她得根據已知信息控制她。

  杜沅表面平靜地看著原小詩:“我以為你喜歡我。”

  實際上,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中不可能沒有慌亂。在她和警方乃至於許佑的設想中,應該是原小詩發現無法第二次出手害季岩,會惱羞成怒對她下手。人在衝動的時候,一般是沒有理智的。

  所以,他們只需要守株待兔瓮中捉鱉即可。

  一般情況而言,杜沅不會有什麼危險。

  然而,原小詩比他們想像的都要理智,也比他們想像中的更有門路和智商。這才出現了答案及都沒料到的情況——留在杜沅家中準備瓮中捉鱉的便衣們都被調虎離山,只剩下杜沅一個人和趁虛而入的原小詩對峙。

  只有杜沅自己知道,她的心一直在胸腔內亂跳,她也一直在告誡自己冷靜。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面不改色地和原小詩鬥智鬥勇,眼觀鼻鼻關心,冷靜地為自己謀求生路。一個慌亂得像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但是……

  杜沅依然是出色的。即使是面對已經確定是精神變態的原小詩。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原小詩身上,可是神情卻平靜得像是一汪秋水,讓人看不清她的底細,卻又如此令人著迷。

  原小詩雙眼略微眯了眯,舔了舔下唇,情不自禁地點頭:“當然。”

  杜沅唇角微勾了一下,說:“如果是這樣……”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原小詩感覺自己心跳都快停止!只聽見杜沅輕笑了一聲,說:“我可以退一步。”

  原小詩心跳狂亂,收藏杜沅的想法越來越濃烈。

  杜沅並沒有轉身,她注視著原小詩,抬腳,往後退了幾步,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原小詩如果對她出手,是絕不可能得手的。

  同樣,她不確定如果自己出手,原小詩是否會有還擊之力,也不敢貿然出手。

  目前為止,杜沅認為自己的情況占優。

  她可以拖時間,然後等,等被調開的便衣回來。

  原小詩走了進來。

  杜沅請原小詩在她對面坐下,拎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每一杯自己都喝了一口,表示沒有貓膩,才將其中一杯推給原小詩,身子微微前傾,形成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她身子緊繃,處於備戰狀態,聲音卻淡淡的:“喝茶。順便講講,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兩年前。”原小詩此時被杜沅牽著鼻子走,很自然地就接過了杜沅的話,“當時你在拍《鴛鴦錦》。你只是一個小新人,沒有助理。我是韋珊的助理。韋珊的脾氣不算好,雖然她時常會送工作人員一些東西籠絡人心,但每一次她都管不住自己的脾氣,喜歡對工作人員發火。”

  杜沅淡淡地頷首,只聽原小詩回憶著:“當時,我沒少在韋珊那兒受氣。但每一次,你都會幫我。有一次她讓我給她買薯片,她要青檸味兒的,但附近的店家沒有這種味道了,我給她買了黃瓜味兒,回去韋珊就發了一通火,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讓我重新去找。你也知道的,那時附近的雜貨店很少,這是一件很不通情理的事。就在我無助的時候,你也不知道緣由,只知道我需要青檸味兒的薯片,就把你自己帶的給了我。”

  “還有,我幫韋珊跑腿,累得滿身大汗時,你把自己的扇子給我。”

  “我發冷飲時,因為沒買我自己那份兒,你就把你的給我了。”

  ……

  她數了一堆,這些事兒都是小事兒,杜沅自己都記不得了。

  而原小詩唇角卻有了笑:“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所以一直默默關心我,幫助我。但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的是男人。所以,一開始我很猶豫,我一直逼自己不要去想你,但越這麼想,我就越想接近你。然後我發現,電影拍攝結束,你經常去季岩家,和他很曖昧。你讓他睡了你。”

  “為了擺脫你帶給我的影響,我主動向韋珊獻策黑你,做對不起你的事,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站在你的對立面,忽視我心裡對你產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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