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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逸重算是明白了,這傢伙,剛才沒有奪門而出,不過是留了後手,想要軟硬兼施,讓自己同他一起出國。看來,他可不像他說的那樣是個沒自信的人,而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傢伙才對。

  “我再考慮考慮。”蔣逸重也不打算把話說死,互相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有什麼要考慮的,你肯定要和我一起去,不然誰給我做翻譯,我怎麼活?”柳敏輝說著使勁握了握蔣逸重兜里的手。

  “你下個翻譯軟體就是了,別那這種藉口來忽悠我。”蔣逸重沒好氣的說。

  說著兩個人就進了一家裝修的很精緻的主題餐廳。

  落座的時候,柳敏輝非要緊挨著蔣逸重坐在同一邊,把蔣逸重嚇得不輕,連哄帶凶才將他趕到對面而坐。

  “我就不該和你出來。”蔣逸重恨恨的說,順便四周張望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熟人。

  “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得好好犒勞犒勞我呀,我可使了不少勁呢!”柳敏輝卻一臉無所謂的說,“還是說你還覺得不夠?”

  蔣逸重頭皮直發麻,他趕緊給柳敏輝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繼續,雖然店裡放著音樂,可他這音量,若是別人有心,真是聽得一清二楚啊!

  “柳總啊,你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蔣逸重露出一個複雜的微笑。

  “以前怕你不喜歡,所以總是端著,如今呢……”柳敏輝正說著,蔣逸重連連咳了好幾聲,原來是服務員將菜單遞了過來。

  等服務員走了,蔣逸重朝柳敏輝拋去一個彆扭的眼神,說:“感情你現在是放飛自我了?”

  “放心,只對你。”柳敏輝呵呵一笑,笑得蔣逸重心裡有點慌。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好像之前在賓館裡那些傷人心的話從未說過,而那眼淚也從未流過一樣。

  可是,怎麼可能呢?蔣逸重看著坐在他對面,一臉雲淡風輕的柳敏輝,那張臉上的笑容是如此耀眼,如此真誠,可是,受過的傷,難道就真的能夠完全癒合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嗎?即使對方心中毫無芥蒂,可是蔣逸重心中卻多了一根細小至極的刺,這刺是他刺出去的,結果卻也扎在了自己的心上。

  “我發現你啊……”柳敏輝突然說,“總是想得特別多。”

  蔣逸重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說這齣國的事吧,你就是想太多才不願意答應。你說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開心壞了。”柳敏輝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換上了一副認真的模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偏偏就喜歡你這個彆扭的個性,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我上輩子欠了你不少錢吧。”

  “我不答應你,是因為……”蔣逸重想為自己辯解,可話說了一半又打住了,覺得這些話,不值得說出來。

  “你是不是有你自己的打算?”

  “嗯。”

  “那你得告訴我,不然我什麼都不知道,豈不是太可憐了?”

  “我想要靠自己再努力看看。”蔣逸重終於說了出來,這就是他心中另一塊挪不開的石頭。

  柳敏輝聽了,沉默了片刻,說:“你一直都是靠你自己的,你不知道嗎?”

  “不,其實,我不過是個吃軟飯的,靠著你給我的資源,才能有今天的這樣一點兒成績,不,我哪有成績,我什麼都沒做成。”蔣逸重說著,心情又沮喪起來,他盤點著自己所做,似乎還沒有看到收穫的模樣。

  “我不知道你是太低估你了,還是太高估我了。”柳敏輝說,“你以為我真的只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會因為和你的關係就把把你往這個位子上抬?”

  蔣逸重看向他,對方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敷衍的樣子。

  “我媽她一手將公司做起來,耗費了多少心血。這些別人恐怕都沒我知道得多,我至於將公司的資源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禮物隨便送嗎?”柳敏輝說著嘆了口氣,“要不是你有這個能力,我完全不用這麼做,直接把我的卡給你不就行了嗎?”說完盯著蔣逸重的眼睛,問:“你現在能明白了嗎?我這是舉賢不避親。”

  蔣逸重聽了有些明白,但還是有些糊塗,腦子一時竟然有點轉不過來彎。他聽著柳敏輝的意思是自己算是個人才,所以才讓自己進入公司,但是另外一點,當時需要錢的時候,柳敏輝也可以直接解決了錢的問題?等等,怎麼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如果這麼說,這個男人豈不是可以說是“乘虛而入”了?

  蔣逸重正想問問清楚,可是一看到對方那誠懇的眼神,頓時又覺得是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和我一起出國吧,好不好?”柳敏輝趁熱打鐵,繼續問。

  “我再考慮考慮吧。”

  “那你什麼時候能考慮好呢?”

  “明天,我明天給你答案。”

  第50章 第五十章 原來還有這一手

  正月初四,各家還沉浸在新年的氣氛之中,天氣放晴,街上越發熱鬧起來,商場裡放著喜樂的歌曲,節奏明快的旋律,就像是BGM。

  蔣逸重一夜未歸,他媽錢阿姨倒也不太在意,一方面是因為孩子大了,另一方面是因為她心中總是有種莫名的執拗,因為覺得小兒子在監獄裡受罪,所以她和蔣逸重不能把這個年過得太開心。可是,實際上,錢阿姨看著蔣逸重越來越沉默,那副沉思的側臉,和當年那個男人確實非常相似,隨時抿住的嘴唇的那道弧線更是像之又像。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如今對當年那個人的心情究竟是對對方不擔當的恨,還是求之不得的恨?可是她知道,無論是哪一種,她已經無意的將這種感情轉移到蔣逸重身上——他們太像了,她明知道這個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血,可比起小兒子,這個兒子似乎壓根沒遺傳到自己的一分一毫,就像是一個惡意滿滿的詛咒一樣的從小長大,長相朝著那個男人靠攏了過去,連近視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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