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王妃再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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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前世已經很遙遠了。我們都是愚蠢的凡人,眼界只有這麼一點點,只看得見今生。

  (又有誰能說得准,棟勛在上上輩子之前,不是七王爺連血連肉的愛人?也許七王爺上輩子跟周蘭芝的牽扯,也不過是因為周蘭芝生得似棟勛,勾起了七王爺再古早的記憶呢?)

  (太幸運我們都沒有幾輩子的記憶,所以可以編出各種藉口,來安慰我們自己。)

  還有些聰明人,不需要扯那麼多有的沒有的,就可以安慰到別人。

  雲舟勸七王爺:「王爺,珍惜眼前人,別讓他成為延續到下輩子的傷口。此生債,此生了卻便好。」

  七王爺醍醐灌頂,跳起來,準備衝刺去棟勛的身邊!

  「哦,還有一件事,壞了!」雲舟不輕不重道。

  七王爺連忙止步。要命!他差點扭了腳。

  「那個,」雲舟閒閒道,「王爺怎麼肯到轎子裡救我呢?不會對我也日久生情了吧?那可壞了。一輩子,同時活著的有這麼多心上人,那就太麻煩了。」

  「——放心!」七王爺呲牙咧嘴,「我救你,因為我們是搭檔。保住你,就有我今日榮華!」

  「是。是。」雲舟欠身,「王爺英明,妾身放心了。王爺好走,恕妾身不遠送了。」

  七王爺顛顛的去了。雲舟坐下,臉上表情就空了很多。

  沒有人在身邊,又何必浪費那麼多表情呢?

  筱筱來報:郭家小姐來訪。

  雲舟這才笑了。有事兒總是好的。沒有那麼多事情,從早到晚,怎生打發?

  她叫與郭將軍看茶,極口奉承郭離澈這新封的女將,然後為難而婉轉的把話題轉到:要叫棟勛回府,恐怕不能。這傷勢實在……

  「傷?心病吧!」郭離澈也不客氣了,「算了,你叫我大哥別擔心。【△網w ww.aixs】事到如今,我也不給他添堵了。」

  意思是隨便他跟七王爺雙宿雙飛。她不氣。也不鬧了。

  雲舟怔了怔,致賀:「靖宇將軍能看開,真是好事。」

  「靖宇」是郭離澈的新封號

  「還是叫我姑娘吧。」郭離澈卻道,「不然咱們郭家將軍也太多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新封號我也不習慣。」

  呵。得了夢寐以求的承認之後,卻這麼快就厭倦了。

  雲舟從善如流:「郭二姑娘。」

  「以前大哥最疼的是我。」郭離澈嘟嘟嘴。

  雲舟表示理解的笑笑絕世邪神最新章節。

  郭離澈問:「你呢?你大哥肯定也疼你吧?」

  雲舟暗叫一聲「來了」,口中徐徐道:「從前還是我們二姐姐雲詩更懂得大哥,我哪裡比得上我們二姐。」

  郭離澈眼珠子一轉:「呵謝二姐姐,便是謝太妃。」

  崔珩駕崩之後。謝雲詩是升為太妃了。

  「正是。」雲舟欠身,「當年二姐姐入宮後,我們便難得能見她了。」

  郭離澈了解道:「你看,讓康平將軍回京,敘敘手足親情,怎麼樣呢?」

  雲舟非常高興:「那太好了!」

  郭離澈也高興起來:「那麼——」

  雲舟很期待她說下去:「那麼?」

  郭離澈有些尷尬:「王妃有沒有把握修家書一封,把康平將軍請回京呢?」

  雲舟也跟著尷尬了:「怎麼!皇上下旨才最有效哪!何況,家書原也該寫,妾身不過附驥尾罷了。」

  謝家兩位老爺、兩位太太都還在京東。謝雲劍的結髮妻子、獨養兒子,也在京東。二皇子若怕自己的聖旨不夠有效。再讓那些人修書,也便是了。雲舟只是個妹妹,既不是唯一的妹妹,更不是最親的手足。於情於理,她不該舉足輕重。

  郭離澈卻堅持:「王妃再修書,那是最好。王妃最通情達理。王妃都說合適,康平將軍是一定聽的!」

  呵,他們還是看中謝雲舟的眼光、決斷與說服力。相信只要雲舟都勸說雲劍回京,雲劍聽從的機率才會更大。

  他們都不知道,這種時候。本來不該由別人苦苦想法子勸謝雲劍的!

  按謝小橫的計劃,崔珩等人死後,雲劍本來應該主動回京輔佐二皇子!

  現在,雲劍卻在畫城按兵不動。態度曖昧不明,這表示又有變故發生了,甚至是謝小橫都沒有計較到的。雲舟心頭早已不知轉過多少個輾轉,此時在郭離澈面前,則波瀾不透,但首肯道:「郭二姑娘抬舉。妾身這封家書是肯定要修的。唉!」深深嘆口氣。

  她嘆得這麼深,故意要郭離澈來問的。郭離澈果然問了:「王妃為什麼嘆氣?」

  雲舟道:「倘若能將東濱的土地收回來就好了。」

  郭離澈聞言默然,眉心打結。

  東濱從來沒有正式背叛過大陵。但二皇子這邊逐步中興之後,東濱也並沒有立刻恢復崔家皇朝手下乖孫子的身份。他們不硬不軟的向崔家皇室表示:背叛呢,是不背叛的,但是呢,皇室如果要派別的官員到他們這裡來行使統治權什麼的,他們也是不敢接受的。為什麼呢?因為這段時間,他們經濟發展得挺好的,已經摸索出有自己特色的路子。東濱的老百姓呢,也確實悍了點兒。現在的地方官要壓制百姓都不容易呢!朝廷如果亂派人,把東濱的經濟又搞糟了。東濱不能再送錢送物支援朝廷了,那可別問該怪誰!東濱的老百姓氣不過,把朝廷派的人給殺掉的話——這可不是康平將軍脫褲子打板子那麼客氣了——總之到時候別哭鼻子!

  換句話說,東濱願意給崔氏皇朝上貢,但要保持事實上的獨立自主。

  要是大陵還在力量強大的時候,能允許他們說這話兒?削不死這群小樣兒的!

  唉,現在也別提了。現在這京城還能保住、皇親國戚們還能吃香的喝辣的穿綢的披緞的,就該知足了天啟之門。東濱的進貢,可不能丟。南西北的心腹大患都沒除掉,東濱可不敢打。

  郭離澈作為新晉的女將軍,有的是戰功好立,就是不能去打那邊,還要問那邊要軍需接濟。她覺得憋屈,同時也納悶兒:怎麼東濱就能這麼有錢呢?這麼穩定呢?跟朝廷談判起來這麼有底氣有技巧呢?也沒聽說他們擁戴了什麼英雄人物作皇上啊!左不過就是打打魚、種種地、做做生意。他們的頭目只是商人頭目而已!

  商人什麼地位?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低的,比做手工活小工匠們更低一級。以前商人就算有錢,也是這個不准買、那個不准用,子弟還不准參考和當官。現在放寬一點了,但畢竟是看他們不起的。

  世道是真變了!戎商化身為軍隊,把大陵打得差點沒散了。如今東商又跟中原公然分庭抗禮。這怎麼會發生的呢?郭離澈百思而不得其解。

  雲舟則知道林代在那邊起很大作用。能收伏林代的話,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謝小橫當時的判斷卻是:林代根本不可能被收伏。於是他也根本沒費這個勁兒哄她騙她籠絡她。

  他不過是利用她賺了一筆錢,再把二皇子捧上皇位,就完了。

  哦對了,崔珩之所以會把阿憨大給抄了,就是謝小橫有意讓朝廷「發現」:哦這裡是一窩強盜嘛……

  強盜的錢財卻沒有全落入朝廷口袋。謝小橫借著林代做出阿憨大這個金蛋,借著朝廷的手打破蛋殼,然後就眼疾手快、神鬼不驚的,把蛋清蛋黃狠卷了一抿子去。

  謝小橫的大事業,是很花錢、很花錢的啊!

  他把林汝海身後產業這麼肥吞了一筆,再從林代這裡也大賺了一筆,心滿意足。

  修道之後,他是越來越容易滿足了。

  知足不等於不思進取。謝小橫為了進一步讓林代肯為他效力,還是努力了一把的。為什麼易澧要死?謝小橫想讓林代恨雲舟。雲舟的靠山又是皇家。林代就可以幫忙出力扳倒崔珩了不是?

  唉唉!這著還是失算了。仇恨本來是很好用的工具,可以參看雲蕙的例子。可是林代到底不是雲蕙。這一著棋算是下廢了。

  謝小橫不愧是謝小橫,仍然操縱林代的命運,讓崔珩下決心把二皇子立儲了。一個女子,創造出了這麼多價值,真是叫人很可以知足了。

  謝小橫拋開了林代,像拋開嚼夠了的甘蔗渣。

  雲舟心思更細密,留下了易澧一命,想著日後說不定會有用。

  譬如此刻,謝小橫設計的棋局有變。如今雲舟無人可諮詢。若能拎出易澧,作為談判籌碼,逼林代與她聯手,那她的安全係數就高得多。

  可惜易澧不見了。

  雲舟也很無奈。她到底不能掌控一切。

  現在她能做的,只有推想:誰擄走了易澧?

  第一個可能性是林代。那末林代沒有了顧忌,很可能會率東濱與中原開戰。謝雲劍在西邊,將做何反應?

  第二個可能性是謝雲劍。那麼同樣的問題是:謝雲劍為何要擄易澧、擄了之後有何後續的計劃?

  第三個可能性,不相干的人誤打誤撞把易澧擄走了。那麼,失去這著好棋的雲舟,要如何平衡東、西兩邊的迷局?

  說來說去,總是雲劍態度曖昧、立場可疑,讓人如骨哽喉,不知怎麼對付他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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