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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溫明月哪裡顧得上他的心情,只是說了句,“緊跟上。”便帶著白諾跳了下去。江九帆也等著韓宇祭出防禦法寶後,護著他跟著跳了下去。

  等著韓宇睜眼,他們已經站在一處空蕩蕩的石室中,面前竟是有無數的傳送陣,在他們面前依次排列。一而二,二而四,韓宇大體一掃,竟是不下數十處。溫明月查看過後,皺眉道,“這麼多,這是通向哪裡?”

  這誰能猜出?卻不料白諾突然道,“血池,定是血池!”

  眾人這下卻是不知如何選擇了,即便不是血池,這諸多通道,他們如何找到江承平呢?更何況,燭龍難道是傻子嗎,竟是放著這麼多血池,如將自己的大門完全敞開,給別人攻擊?

  江九帆看了一眼猜是血池便十分激動的白諾,深思道,“怕是有真有假,便是真的,怕也埋伏陷阱重重。”

  走哪一條卻成了關鍵的事兒。幾人包括白諾都開始在這些傳送陣前轉悠,只是,隔著傳送陣,誰能猜出背後的情景?

  溫明月仔細看了幾座便站住了,江九帆也是如此,便是白諾片刻後也舒展了眉頭,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韓宇便道,“既然放在了最前,一般人怕是要避過去,我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這是從那群魚上看出的,魚掩飾的是污血,那麼,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傳送陣,人們第一眼看到的是第一個,可選擇的時候放棄的往往是第一個,因為所有人都會想,正確答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

  當然,也許這是錯的,可這個是正確的可能性最大,與其隨便選一個,不如這個。

  幾人想法一致,自然不會猶豫,當即按著剛剛的順序,再一次跳了進去,只是這一次,卻不是安安靜靜的石室,而是立刻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溫明月先喊了聲,“是血池!”便聽得撲通撲通幾聲,四人已經掉入了血池中,等著韓宇和江九帆一起撲騰著浮上來,那邊溫明月也浮在池面上了,白諾則被他緊緊地抓在身邊。

  韓宇第一反應是去看來時的法陣,可那並不算高的洞頂哪裡還有半點痕跡?那竟是個單方向的法陣!

  韓宇不由慶幸,他們沒想著要分別試探。

  只是,他環望四周,這洞府方圓幾里,竟是只有淼淼血池,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出口在哪裡?更何況,這血池怕是只有他和白諾有利無害,其他人都是要消耗靈力的!

  好在這裡不同於那潭水,並不需要一直下潛,江九帆立時祭出了防禦法陣,那邊溫明月見狀,便帶著白諾直接過來,韓宇此時正運行功法,自然不入,衝著他們道,“我去找找出口。”

  他不欲多說,顯然防著的是白諾。

  溫明月和江九帆自然不會說破,而白諾眼見韓宇在外,自然也想跟著,卻又不能提,竟是難得急得一身汗。

  韓宇卻不管,他在血池中,如魚得水,便一點點查看著周圍。只是頂部無任何跡象,韓宇略一思考,便潛入了污血中。他身體都在運行燭龍秘法,此時竟是感覺不到累,反而越發的覺得自己強大起來。

  污血中視線並不清楚,即便有夜明珠照明,不過只能看到眼前一片,池底可能性不大,他順著四壁慢慢動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血池已經探了一半,竟是猛然間,石壁晃動起來,他隱隱聽到溫明月喊了句,“是他們!”

  第97章

  整個洞府都晃動起來,山崩地裂也不若如此,江九帆和溫明月顧不得安全,當即便跳出了法陣,去保護韓宇。

  血池內驚濤駭浪,明明只能算作小湖泊的血池,此時不知是因為那聲暴動的原因,竟是已經波瀾起伏,韓宇感覺到晃動,當即上浮出池面,便被一個大浪打來,縱然第一時間便祭出了防禦法寶,韓宇也被瞬間拍在了石壁上。

  江九帆和溫明月瞬間而至,伸手扶住了韓宇,“你沒事吧。”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那浪若是對別人來說,怕是最最危險的,可對於韓宇來說,不過是一次能量的聚集罷了,他搖搖頭,此時那震動更加厲害,整個洞府都有要坍塌的感覺,三人連忙望向四周,尋找著最安全的躲避地點,可此時韓宇不經意的望向剛剛他們所呆著的法陣,重重紅浪中間,那法陣里竟是空無一人,韓宇不由吃驚,“白諾呢?”

  他這一聲,也喚回了溫明月與江九帆,三人當即邊退邊找,隨後,便將江九帆指著洞頂道,“在那裡!”

  剩下兩人自然望向了手指的地方,卻見白諾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修為,如今已經飄在了半空中,那污血掀起了巨大的浪,拍打在他的身上,他搖搖晃晃,顯然力不從心,卻一直不肯放棄,對著洞頂的一塊空白處匆忙摁下了幾個點,便見那處地方,竟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法陣,白諾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低頭看向了他們,他的眼睛從溫明月和江九帆的身上略過,最後定睛在韓宇身上,露出了帶著恨的一笑,然後便跳了進去。

  轉眼,那傳送陣便消失了。

  這並非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傳送陣,血池的功用沒錯的話,燭龍肯定是有來有回的,只是這傳送陣,怕是非燭龍信外沒幾個人知道,卻不知道白諾是如何得到的。而他們,竟然覺得白夫人在手,信了他。

  風浪並不能傷人,幾人連忙回到了法陣,倒也能夠安然度過。只是不知為何,這浪卻是越發厲害,縱然那震動聲已經結束,卻並沒有因此而消失。

  韓宇眼見法陣內消耗的靈石越來越多,總不能坐以待斃,便道,“我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說吧,便又跳入了血池中,他想了想,這風浪既然有,便說明肯定有外力相關,怕是這血池與別處還有連接,洞頂不成,怕依舊是在血池中。韓宇想到此處,便又摸到了剛剛停下的地方,按著剛剛的法子又探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看膩了紅彤彤的血色,他的手再再一次向前的時候,探了個空。韓宇不由大喜,仔細摸了摸後連忙浮出池面,叫道,“這裡有個過口!”

  而在另一面,江承平和溫外公對視一眼,終於鬆了口氣,他們渾身血污,身邊倒著數十名黑衣人,而他們自己帶來的人,也傷的傷,亡的亡,他們此時已經從那處石台上下來,腳下踩著的就是污血,江承平看著這已經越涌越高的污血線,平靜的將臉上的血抹去,問江潮聲,“傷亡如何?”

  江潮聲此時已經掛彩,臉上慘白,深情卻更加肅穆,“江唯已經死了,身體都化了,咱們還死了兩位,溫家的溫雲和咱們的趙東升修士,剩下的人都有些力竭,倒是不礙,打坐片刻恢復就是。”

  江承平瞧著石台下的血池,這裡卻不如上面那般高大敞亮,血池離著頂部只有兩人高,剛剛打鬥中有黑衣人源源不斷進來,他們已經知道了出口在哪裡。只是這裡不知道被悶了多久,還是別的原因,這邊的血腥味比之剛剛那個更甚,甚至,在不知何處發出的巨聲之後,池面也不再平靜,竟然來回波動起來,波濤一個個拍過來,隱隱有上漲的趨勢。

  江承平直覺這裡怕是不太穩當,便道,“直接用靈髓液恢復,一刻鐘後咱們過去。”眾人一聽,立刻應諾。他和溫外公則將手中的曜石扔了出去,即便知道這個血池和外面相連,能做一點是一點,只是,兩人都是眉頭緊皺,知道此事頗難。

  而在離著他們不知多遠的一處血池,韓三烏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的身體內從未有過如此多的靈力,充滿力量的感覺,讓他有種時時刻刻要去與燭龍決一死戰的感覺,可他並沒有妄加行動,而是慢慢的站起了身,向著另一個血池走去。

  伴隨著他的步伐的,是震耳欲聾的轟隆隆聲,若是別人怕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可他知道,這是湖水倒灌進入洞府沖刷石壁的聲音。

  這是他在送走溫明月後,留下的後手。

  此時,若是有人此時從燭龍埋骨地天空中向下望,便會瞧見驚人的一幕,煙波浩渺的陰陽湖,此時竟是呈現出倒灌的形態,兩個湖以竟是一點為中心,形成漩渦,湖水紛紛漏下,發出巨大的聲響,黑魚和白魚紛紛跳離水面,卻又有什麼用?

  轟隆隆的湖水夾帶著黑魚白魚與湖中石塊飛速的砸向了那個口子,然後迅速的灌入其中,磅礴的湖水流過了關押溫明月的地牢,將其灌滿後,又開始迅速在洞府內積聚,最終到了那潭黑水那裡,沖入其中,與其混合,然後水越來越高,超過了潭水的邊際,爬上石壁,整個洞府都因湖水進入而發出轟隆隆的聲音,然後慢慢地將整個洞府淹入其中。

  壓力越來越大,直到一點,那潭底的法陣因為承受不住而發出顫抖。而仿佛受到了感應似得,血池中也咆哮起來。

  地下一個偌大的血池上,燭龍的身體因憤怒而變得扭曲。他這個高高在上的主人,或者是生之神,第一次這麼暴露在他們面前,也是第一次,萬能的他如此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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