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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驚呆了，他怎麼能這樣說，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是他先趕自己走的，怎麼這樣說起來倒像是自己背叛了他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既然你知道，就別在我眼前晃了，免得大家都心煩。」
心煩，衛昭說心煩，也是，不就是自己說了膩煩他了嗎？現在原封不動地話還回給自己，又有什麼錯？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衛昭轉身就走，卻被顧清一把拉住。
他眼睜睜地看著衛昭詫異地轉過頭，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厭惡，毫不掩飾，刺得他心痛。
「你還有事嗎？」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透著疏離，讓顧清難受得要命，但他卻不敢放手，他隱隱覺得，如果放手，他和衛昭，可能就再沒有機會了。
顧清苦笑：「能不能和我一起吃個飯？」
衛昭一瞬間懷疑了自己的耳朵，已經這樣了還要跟自己吃飯，他怕是真的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顧清舉起了自己的手，「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手背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多少也是因為自己造成的，衛昭即便不想，也無法拒絕，他像是認命似的嘆了口氣：「你選地方吧。」
顧清捕捉到了這個細節，這讓他更為難受，明知道這麼做衛昭會更討厭他，但除了這樣，他想不出別的方法。
顧清帶他去了以前他們高中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衛昭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跟了進去。
顧清拿起菜單，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衛昭喜歡什麼，他尷尬地放下，隨處看了看：「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兒還是老樣子。」
「是啊，不過是人變了。」衛昭面無表情：「一杯拿鐵一杯藍山，藍山不要放糖，謝謝。」
顧清有些尬尷，衛昭記得他的每一個喜好，可他卻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從來沒有放在過心上。
他現在想要重新去了解這個人，還能來得及嗎？
「衛昭，我……」顧清欲言又止，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跟衛昭記憶里的實在大不一樣，衛昭耐著性子看著他，並不說話。
顧清攥緊了拳頭，問出了那個他最關心的問題:「你跟他，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最近幾天吧，他對我挺不錯的。」衛昭攪動著自己的咖啡，頗有些漫不經心。
「什麼？才幾天你就能跟他確定關係！」顧清瞪著眼睛，幾乎要把衛昭剮下塊肉來，怎麼能夠，怎麼可以！他明明是那麼長情的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跟你好像沒有關係吧。」衛昭實在是無法理解顧清現在的暴怒，分都分了，還要自己犯賤似的一直念著他？
「怎麼沒有關係！」顧清看到旁邊有人朝這邊看，硬是把自己的聲音壓了下去：「你可不可以，不跟他在一起？」
衛昭氣極反笑：「顧清，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的感情？」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顧清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長這麼大，喜歡掛在嘴邊無數次，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這一刻，他在喜歡的人面前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羞澀得就好像一個小男生。這算是告白嗎？衛昭他會是什麼反應呢？他畢竟愛了自己十年啊，多多少少，總能喚起些感覺吧？
可是衛昭的話卻結結實實澆了他一頭冷水。
「顧清，你都玩兒了我十年了還沒玩兒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
「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當然想讓你好好的生活，只是你身邊的人，能不能是我？
衛昭起身向外面走去：「角色扮演遊戲我實在沒心思陪你玩兒下去了，正主都回來了，我這個配角早該退場，你就當念在以前，讓我安安靜靜地落幕不好嗎？」
顧清抓住他的胳膊急切道：「我喜歡你衛昭，我真的喜歡你，不是角色扮演，你就是你！」
衛昭盯著他的眼睛，慢慢推開他的手，一字一頓道：「你喜歡的是顧樂，不是衛昭。」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我喜歡的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只是那時候我太小了，不懂這種感情，不懂這是愛。我以為我一直把你當成樂樂的替身，可你走後，我才明白，十年來你早已在我內心深深紮根，你這一走，就像種在我身體上的樹木被連根拔起，撕扯著我的皮膚，連著骨血，讓我痛到無法呼吸。
衛昭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眼淚有些不爭氣地掉下來，他不想讓顧清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不是說不在乎了嗎？可聽到他說喜歡，還是會難受，自己盼望了十年的東西近在眼前，衛昭卻只覺得羞恥，顧清從來都不懂感情，他說對顧樂長情，找自己一個替身在身邊十年，顧樂回來，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踢開，現在，才過了多長時間，他又說喜歡自己，顧清啊顧清，你可真可笑。
顧清衝上去將人從背後抱住：「衛昭你別走，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衛昭努力掙了兩下，可惜沒能掙開：「你想跟我和好？」
顧清急忙點頭答應，衛昭果然還是喜歡自己的。
衛昭拍了拍他的臉：「你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顧清怔住了，但依舊沒有鬆手，他嘴巴動了動，囁嚅著說：「因為我喜歡……」
「顧清！」衛昭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別再說什麼喜歡我這種傻話了，我不是當年那個你隨便撩一撩就能對你死心塌地的衛昭，你說喜歡我，想跟我和好，也不過是因為你習慣了我對你的付出，讓我猜一猜，做飯洗碗之類的，你不捨得讓顧樂去做吧？在床上他不願意的，你也捨不得強迫吧？」
他深吸一口氣：「既然你知道，就別在我眼前晃了，免得大家都心煩。」
心煩，衛昭說心煩，也是，不就是自己說了膩煩他了嗎？現在原封不動地話還回給自己，又有什麼錯？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衛昭轉身就走，卻被顧清一把拉住。
他眼睜睜地看著衛昭詫異地轉過頭，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厭惡，毫不掩飾，刺得他心痛。
「你還有事嗎？」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透著疏離，讓顧清難受得要命，但他卻不敢放手，他隱隱覺得，如果放手，他和衛昭，可能就再沒有機會了。
顧清苦笑：「能不能和我一起吃個飯？」
衛昭一瞬間懷疑了自己的耳朵，已經這樣了還要跟自己吃飯，他怕是真的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顧清舉起了自己的手，「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手背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多少也是因為自己造成的，衛昭即便不想，也無法拒絕，他像是認命似的嘆了口氣：「你選地方吧。」
顧清捕捉到了這個細節，這讓他更為難受，明知道這麼做衛昭會更討厭他，但除了這樣，他想不出別的方法。
顧清帶他去了以前他們高中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衛昭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跟了進去。
顧清拿起菜單，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衛昭喜歡什麼，他尷尬地放下，隨處看了看：「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兒還是老樣子。」
「是啊，不過是人變了。」衛昭面無表情：「一杯拿鐵一杯藍山，藍山不要放糖，謝謝。」
顧清有些尬尷，衛昭記得他的每一個喜好，可他卻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從來沒有放在過心上。
他現在想要重新去了解這個人，還能來得及嗎？
「衛昭，我……」顧清欲言又止，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跟衛昭記憶里的實在大不一樣，衛昭耐著性子看著他，並不說話。
顧清攥緊了拳頭，問出了那個他最關心的問題:「你跟他，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最近幾天吧，他對我挺不錯的。」衛昭攪動著自己的咖啡，頗有些漫不經心。
「什麼？才幾天你就能跟他確定關係！」顧清瞪著眼睛，幾乎要把衛昭剮下塊肉來，怎麼能夠，怎麼可以！他明明是那麼長情的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跟你好像沒有關係吧。」衛昭實在是無法理解顧清現在的暴怒，分都分了，還要自己犯賤似的一直念著他？
「怎麼沒有關係！」顧清看到旁邊有人朝這邊看，硬是把自己的聲音壓了下去：「你可不可以，不跟他在一起？」
衛昭氣極反笑：「顧清，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的感情？」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顧清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長這麼大，喜歡掛在嘴邊無數次，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這一刻，他在喜歡的人面前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羞澀得就好像一個小男生。這算是告白嗎？衛昭他會是什麼反應呢？他畢竟愛了自己十年啊，多多少少，總能喚起些感覺吧？
可是衛昭的話卻結結實實澆了他一頭冷水。
「顧清，你都玩兒了我十年了還沒玩兒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
「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當然想讓你好好的生活，只是你身邊的人，能不能是我？
衛昭起身向外面走去：「角色扮演遊戲我實在沒心思陪你玩兒下去了，正主都回來了，我這個配角早該退場，你就當念在以前，讓我安安靜靜地落幕不好嗎？」
顧清抓住他的胳膊急切道：「我喜歡你衛昭，我真的喜歡你，不是角色扮演，你就是你！」
衛昭盯著他的眼睛，慢慢推開他的手，一字一頓道：「你喜歡的是顧樂，不是衛昭。」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我喜歡的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只是那時候我太小了，不懂這種感情，不懂這是愛。我以為我一直把你當成樂樂的替身，可你走後，我才明白，十年來你早已在我內心深深紮根，你這一走，就像種在我身體上的樹木被連根拔起，撕扯著我的皮膚，連著骨血，讓我痛到無法呼吸。
衛昭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眼淚有些不爭氣地掉下來，他不想讓顧清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不是說不在乎了嗎？可聽到他說喜歡，還是會難受，自己盼望了十年的東西近在眼前，衛昭卻只覺得羞恥，顧清從來都不懂感情，他說對顧樂長情，找自己一個替身在身邊十年，顧樂回來，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踢開，現在，才過了多長時間，他又說喜歡自己，顧清啊顧清，你可真可笑。
顧清衝上去將人從背後抱住：「衛昭你別走，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衛昭努力掙了兩下，可惜沒能掙開：「你想跟我和好？」
顧清急忙點頭答應，衛昭果然還是喜歡自己的。
衛昭拍了拍他的臉：「你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顧清怔住了，但依舊沒有鬆手，他嘴巴動了動，囁嚅著說：「因為我喜歡……」
「顧清！」衛昭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別再說什麼喜歡我這種傻話了，我不是當年那個你隨便撩一撩就能對你死心塌地的衛昭，你說喜歡我，想跟我和好，也不過是因為你習慣了我對你的付出，讓我猜一猜，做飯洗碗之類的，你不捨得讓顧樂去做吧？在床上他不願意的，你也捨不得強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