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趙雲齊正撿著他扔在一地的衣物往身上籠,聽到原隨風這般響動,又見他的小原止不住打了幾個寒顫,便笑眯眯地遞上他的上衣,討好地叫原隨風穿上。

  怎麽好像感覺這傻子好像比初見他時略為懂得人情世故?

  原隨風內辦尚未完全恢復,受不了這山風猛烈,只得除下濕衣披上趙雲齊的外衫,他溫言叮嚀趙雲齊套上貼身中衣之時,不由得在腦里轉過方才那個念頭。

  但隨即見到趙雲齊又涎著臉上前抱住他,伸出舌頭在他臉上左舔右圈的,不禁又是氣又是好笑。

  算了,也當是這白痴為剛才的事所做的善後工作罷?

  原隨風一念如此,也便心安理得地由著趙雲齊像個奴僕一般小心擁著他向山上歇腳之處奔去。

  在淡冬與冰子古怪的目光中,原隨風神情自若地過了一個晚上,早上醒來時,仍然發現他被趙雲齊緊緊地圈在懷裡,這般溫暖的感覺讓他一時間捨不得推卻。

  不過最終因為從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而讓原隨風回過神來,他推了推趙雲齊,但似乎這白痴抱得他更緊,好容易醒來又嘻笑著遞唇過來親在他嘴巴上,還嘟囔著再做一回的喃喃呢語。

  儘管知道這白痴初嘗性事,肯定捨不得放手,但原隨風聽到外面的人正要開門,不由也是大驚,一腳便將睡得迷迷糊糊的趙雲齊踹下床去,痛得他唉唉、呀呀地起身時,門扭開了。

  淡冬與冬兒看到這一幕,責怪的目光又自然而然地落在原隨風那隻光著的腳丫上。

  50-51

  “你會不會體貼人啊?昨天還沒有欺負大個子夠麽?”

  冰兒過去扶起揉著屁股呼痛起身的趙雲齊時,更是誤會了,臉色比鍋底還黑。

  “……”

  原隨風翹翹嘴,上前一把將趙雲齊從冰兒手裡扯到他身邊,冷冷地瞪了還打算伸手為趙雲齊拍身上灰塵的女人一眼。

  “你凶什麽?你的毒才剛剛解完,不想讓我的冬子給你完全調理好麽?”

  冰兒插著腰,滿臉不平地看著趙雲氣沒有骨氣地從後摟住原隨風的腰,並低頭湊臉在對方臉上挨挨擦擦的討好模樣。

  她不禁尋思她的朋友怎麽如此迷戀原隨風這沒良心的小子?

  “你身上的毒已經全清了,但恢復功力卻要三個月之後才能復原。”淡冬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葫蘆遞給原隨風:“這裡面有一百粒藥丸,你每日服一粒。嗯,在此期間你必須忌口,食用清淡的飯菜,而且絕對不能飲酒。”

  原隨風接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淡冬又笑嘻嘻地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打算塞向他手裡:“這個,是給大個子擦的,我想就你小子這木魚腦袋一定不懂憐惜他人,只怕是傷到了罷?”

  趙雲齊見原隨風忽然間鐵青著臉不接那個東西,他便好奇地替原隨風接了過來,還想打開來聞聞是什麽味道。

  “白痴給我,你會用麽?”原隨風沈下臉斥了一句,他也懶得與淡冬夫妻解釋什麽。

  不僅是苗人對中原的道德禮儀也不甚看重,也是他原隨風高傲個性如此,就算被人所誤會,他亦不願承認真實被人上的那一位正是他堂堂的飛星劍罷了。

  “那麽三日後,你們就下山吧,我們也準備回苗疆。”冰兒說道。

  等淡冬拉著冰兒出去之後,原隨風立即命令趙雲齊轉過臉去。

  他自己則褪了褲子,挑了些藥膏小小翼翼地抹在昨日被趙雲齊的兇器撕裂的部位,立刻便感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包住了隱隱的刺痛,好不讓人舒服,忍不住輕輕呼出幾口氣來。

  趙雲齊回過頭去,見到原隨風半閉著鳳眸,輕咬嘴唇曲腰,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腿兒輕輕晃動,五指又靈巧地在他身下有所動作。

  此刻的原隨風散去了往日裡的冷峻,面容上不好意思的神色讓眼前人看上去羞澀柔和了不少。

  “小原你可真好看!”趙雲齊看到原隨風又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由於被對方用這種眼神對待慣了,他如今也有免疫力,仍舊不怕死地跳上前親親熱熱地摟著原隨風:“咱們再來做昨天晚上的事……”

  “啪!”原隨風抽了趙雲齊一下:“還來,你想痛死我嗎?”

  “可是小原你也抓得我好痛……”趙雲齊申辯的語聲才說出一半,又因為原隨風凌厲的目光而住了口。不過他立即又振作起來拉著原隨風的手說:“那我們等小原以後不疼了再做!”

  原隨風怒極反笑,被趙雲齊抱住不住親熱地挨擦同時,斜眼盯著手中那盒東西,心中發狠:下回一定要讓這個大白痴也嘗到這種屁股開花的滋味!!

  接下來的兩天,每日與趙雲齊遊走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看日出賞風光,自己動手摘野果獵山珍,原隨風著實心情舒暢。

  如果忽略每晚趙雲齊都纏著要再和他做‘那事’的時光,他還是相當喜歡與這個白痴呆在一塊。

  好在趙雲齊在心性上總算是個簡單的孩子,原隨風被他纏得煩了說傷口沒好不能再做娶媳婦那天所做的事。

  所以他也就拼命壓下這初嘗情事的衝動與樂趣,只是每個晚上他說什麽也不從原隨風的床上爬下去單獨睡,定要死死摟著他認定的媳婦兒。

  原隨風無法,也只得隨他。但也只有飛星劍自己明白,他如今也確實習慣了趙雲齊那張臂膀還有那個溫暖之極的懷抱,躺在趙雲齊的身邊,他睡得尤其安穩,不過在原隨風嘴中當然卻是不會承認的。

  直到第三日清晨,正是他們下山之日,原隨風醒來時卻發現身邊的趙雲齊雙唇緊閉,臉如死灰似連氣息也沒了。

  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原隨風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他記得趙雲齊第一次昏死的時候臉色可沒這般難看。

  “淡冬,淡冬!”

  原隨風彈身奔去拉了正在打包準備閃人的拜月教主來,指著床上的趙雲齊說不出話來,情急之下只推著淡冬往床前去。

  “唉?該不會是你把大個子給弄暈過去了吧?”

  淡冬壞笑道,在原隨風的怒目中漫不經心地搭上趙雲齊的手腕。

  跟著,他臉皮嘻皮笑臉的神色就退去了。

  “怎麽樣?”原隨風見淡冬皺眉不答,不禁急了。

  “好厲害的毒,我先前以為大個子是先天的智力有問題,所以沒留意,想不到我居然看走了眼!”淡冬神色動容,望向昏睡中的趙雲齊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中了毒才變白痴的?伊璃不是說他是因為練功剎了氣麽?”

  原隨風見著淡冬這副為難的神情,與他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大不相同,登時心知不好。

  “這種毒相當厲害,如果大個子沒有發作,我相信這天底下沒有一個大夫可以診斷出來。”淡冬低聲解釋:“看得出來大個子原本有一身很強的內力,大概是他在修習這門功夫的時候被人下毒,但這下毒之人似乎並不想取他性命,極有可能那人的原意是想廢掉大個子一身武學,但是卻造成意外使得大個子腦部受損智力嚴重退化。”

  “怎麽會這樣?”原隨風喃喃自語。

  “而且這毒本應暫時壓制了大個子的內力與武功,所以大個子也一直沒有毒發。但不知為何,我現在感到大個子體內的內息奔騰,他定是因為某種極大的刺激衝破了這種毒對他內力的限制,所以……”

  “所以他才開始發作?”

  原隨風想到血鷹門的那一戰,也正是趙雲齊為了救自己而致使他這般,心裡不禁又是一陣酸楚。

  “嗯,這種毒相當奇特,不發作的時候大個子如同常人,但當大個子昏睡的時候就會出現呼吸暫且停止的症狀。”淡冬又搭了幾根脈在趙雲齊腕上,搖頭道:“而且依我診來,這毒發作一次,大個子的腦子便為清醒一些,當他完全清醒恢復常人神智的時候也便是他命絕之時。”

  “不!你有辦法治他的是不是?”原隨風驚叫一聲,當即緊緊抓住趙雲齊寬厚的手掌,抬眼慌忙地看向淡冬。

  “很抱歉,這種古怪的毒我一時之間解不了。我最多可以推斷出它會給人體造成什麽傷害,但是我卻不知道它的配方。”淡冬眼神憐憫地看著神情大變的原隨風: “如果給我一年的時間或許我可以研製出解藥,但是依大個子目前這種狀況看來,他以後發作的次數便會增多。最多半年,他的智力就會恢復正常。”

  也就是說,這個白痴只有半年的性命麽?

  原隨風初聽之下不覺失魂落魄,他下意識地緊了緊握住趙雲齊的手掌,臉色一陣蒼白。

  他才把心交給這個大白痴啊,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淡冬也冰兒見了,都目露不忍。

  如果不是他那日逞強好勝找到血鷹門,這個白痴一定會平安度過他的人生,哪怕一直就這樣活在讓世人瞧不起,但對他自身來說是何等無憂無慮的快樂與幸福之中!

  原隨風心中自責不已,難受得如被刀割,喉頭哽咽更是話也說不出來。

  52-53

  淡冬嘆息著,從腰間取下一枚小銀刀,抬高趙雲齊的手腕,輕輕割開麥色的皮膚,冰兒這時早已拿著兩枚小小的竹管,將趙雲齊流出的鮮血接滿。

  “我們拿大個子的血液試一下,看能否提前提煉出解藥來。”淡冬對瞬間又充滿希望的原隨風說道:“但是如果趕不及,也只好認命罷!”

  “這段時日,你好好對大個子罷,他要吃什麽、玩什麽你多將就他些,晚上也節制點,總之讓他高高興興地過這半年。”冰兒也同情地拍拍原隨風的肩膀。

  呆若木雞的原隨風哪還有心思去糾正冰兒對他與趙雲齊關係錯誤的認知?

  只是聽著冰兒叫自己為趙雲齊善後的這些交待事項,他都心痛欲裂,恨不能立即逮出那下毒之人將之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若有眉目,我自會去大個子家找你們。”淡冬拍拍原隨風的肩安慰道:“這些時日你就與大個子四處散散心好了。”

  說著,他掏出金創藥就要給趙雲齊的傷口抹上,這些天他已從原隨風口裡知曉趙雲齊的身份,所以也自然知道煙雷堡的位置。

  原隨風將淡冬手裡的東西默默接了過來,用手指挑起些許輕輕抹在趙雲齊腕上,來來回回竟是捨不得鬆手。

  “好啦,別擺張像小媳婦一般的委屈臉龐,或許大個子運氣好沒事呢?”

  冰兒受不了地推推原隨風,後者只微微點頭,兩隻眼睛仍然眨也不眨地緊緊盯著趙雲齊的臉。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