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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正則和身邊做記錄的女警對視了一眼,隨即又轉頭看向笑得開心地董麗真,眼裡全是陌生。

  “你殺了你的父母,你的親姐姐,可你卻依舊頂著你姐姐的名字活著,董麗真,你真可悲。”

  董麗真呵呵兩聲,“可悲?我從不覺得自己可悲。她應該感謝我,把她的生活過的這麼精彩。”

  誰知季正則不屑地“嘁”了一聲,聲音不小,女警和董麗真都一怔。

  只聽季正則繼續說道:“你說的精彩,是指頂著假名和這幅人工修復的皮囊嗎?我告訴你,大錯特錯。你這副皮囊,丑的簡直令我作嘔。你從裡到外都散發著惡臭你聞不出來嗎?你在腐爛。再光鮮亮麗的外表,配有一顆醜陋的內心,終究會發爛發臭。董麗真,等著接受法律的審判吧。”

  ☆、第三十九章死了七個人 你才找到我

  審完董麗真後,季正則帶著梁溱趕往董麗真的住處。

  董麗真住在一處高檔小洋樓內。住的房間似乎都沒有異常,不過董麗真的住處有地下室,裡面卻是另外一副模樣。

  猩紅的燈光讓整個地下室的氣氛變得詭異無比。

  梁溱他們趕到的時候,許軒昊被同事抱了出來,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了。

  環顧了四周,技術隊的同事戴著手套做著痕跡採集,梁溱看到前面地上整齊地放著幾張人字形的東西,似乎是牛皮紙,剛想湊近看卻被季正則拉住,“這些是董麗真從那些小孩身上剝下來的皮。”

  梁溱突然覺得有些反胃,捂住了嘴巴,努力將胃裡的不適給壓了下去。

  “沒事嗎?如果難受,咱們先出去。”梁溱點了點頭,季正則準備帶她先出去,卻被自己的實習生叫住了。

  “季隊,額…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這個。”只見年輕的實習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

  實習生打開了電腦上的一個文件夾,裡面是幾個視頻和一些照片,看得出來是用手機偷拍的。

  點了播放,梁溱兩人便變了臉色。

  視頻里是梁溱,確切的說是四年前的梁溱。鏡頭離梁溱有一點距離,她迷茫地站在快遞點,問著快遞員,隱約能聽到在問快遞的事情,似乎沒有問出結果,梁溱開始往回走,突然鏡頭動了,慢慢向梁溱靠近,視頻里還出現了董麗真自己的聲音,語氣里儘是惡作劇的意味,“那麼,好戲開始。”

  她拍了拍梁溱,梁溱回頭,沒看清身後的來人,董麗真不知道拿出什麼東西往她臉上一噴,就沒了意識,鏡頭一片模糊,第一個視頻結束。

  第二個視頻就讓人浮想聯翩了。是在包廂里,梁溱和一個男人在熱吻,很忘我地熱吻。從視頻里看,是包廂里放了攝像頭。進行到一半,突然梁溱好像醒了一般,用菸灰缸砸暈了那個男人,落荒而逃。

  實習生摸了摸鼻子,不確定的問道,“季隊…這好像是你哎…”

  季正則沉默,這是他四年來,第一次真正了解到當時的情況,他沒想到,董麗真畸形的心理,遠遠比他想像地還要早。他沒有回答實習生的話,他不想給一旁的梁溱尷尬,他也不打算說,視頻里的男人,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弟弟季靈均。

  那一張張的照片,季正則熟悉的不得了,就是四年前他收到的那些。

  造成季正則和梁溱四年的分離的始作俑者,竟然也是她。

  在她的住處,還找到了一份整容資料,資料里顯示董麗真這兩年裡做的手術大大小小超過一百次,就差沒把頭切下來重新換一顆上去了,她還磨了自己原來的指紋,讓醫生又重新在她手上做了一副新指紋。

  董麗真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注射死刑。

  不過在於大家看來,這樣的人,死一萬次都不夠。因為不管怎麼樣,那些可愛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在董麗真執行死刑的那一天,她要求見季正則,在牢房外,季正則再一次見到了她。

  光鮮亮麗的女人此時毫無氣色,因為沒有抗生素的及時治療,她臉上的血管越發的明顯,脂肪填充物有些位移,這讓她的臉,顯得格外的詭異與彆扭,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張醜陋怪異的模樣。

  “我找你來,只想和你說一句話。”

  季正則看著她,目光深重。

  只見董麗真雙手抓著鐵欄杆,咯咯地笑了起來,“季正則,你沒我想像的那麼厲害。死了七個人,你才找到我。”

  這一句話,讓季正則寸步難移,董麗真沒有說錯,他確實沒那麼厲害,死了四個孩子,才把董麗真緝拿歸案。

  獄警帶走了董麗真,整個樓道,響起了董麗真“咯咯”地笑聲,似乎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慄。

  ☆、第四十章老天眷顧

  梁溱還擔心著這次的事情會給小可樂造成心理陰影,正巧自己父母要回一趟俄羅斯,她聯繫了一家心理機構,讓二老帶小可樂回去看看,她因為剛從特聘專家轉為江豐市局刑偵畫像師不久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實在是走不開身。

  海曼這次事件後,回了英國,梁溱聽說他談了一個歐美娛樂圈的小鮮肉,急著回去約會。

  梁溱在這邊能說話的人就只有季正則一個人了,這倒是給了季正則很多的機會,時不時就藉機來找梁溱。

  “我說季大隊長,您最近是不是太空了啊。別在我面前轉悠行麼?我頭都暈了。”

  季正則一屁股坐在梁溱地電腦桌上,也不管周圍投過來曖昧的目光,低下身湊近問道,“你那天在醫院說答應我的求婚,認真地嗎?”

  梁溱臉一紅,可臉上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我有說過嗎?你肯定是記錯了。”

  季正則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有些嘆氣,“哎梁溱,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欺騙我這樣的少男之心。”

  梁溱瞅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季正則貌似真的不太高興了,之後下班回家的路上,梁溱和他說話,都是一副怏怏地模樣,和他說話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梁溱癟癟嘴,心想著不會真生氣了吧,自己開玩笑的話難道他聽不出來嗎?

  “額……今天白天的話…我開玩笑的啊…你別放在心上啊。”

  “哦……”

  哦?哦是什麼意思?是表示他知道了的意思還是懶得搭理她的意思?

  梁溱有些不懂了。

  到了梁溱家,已經天黑。

  季正則慢吞吞地走在後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梁溱是走一步回頭看三眼,她此時無比的苦惱,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顆受傷的少男之心。

  按了密碼,門打開,梁溱一頓。

  家裡面閃著五彩斑斕的彩色小燈泡,牆上掛著一張張梁溱和季正則的照片,有他倆各自小時候的,有學生時代的,也有梁溱在英國拍的,有季正則剛當上警察時候的照片,他在國旗下莊嚴地發誓,也有梁溱剛生完孩子被醫生從產房裡推出來對著鏡頭笑著的照片,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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