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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求杜先生人生第一次挨巴掌,是什麼體驗?

  杜黎:“甜。(* ̄︶ ̄)”

  第65章

  比起妻子那點疼, 他挨的這幾巴掌,微不足道。

  新生的寶寶被護士擱在病房的嬰兒床里。

  娘家人圍著寶寶,婆家人圍著嬈嬈。聽說孫媳婦被疼哭,杜老爺握著嬈嬈的手, 也紅了眼眶:“以後狗兒要是敢欺負你,告訴爺爺, 我幫你揍他。”

  嬈嬈這會躺在床上, 有氣無力,不過也算鬆了口氣, 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她抬眼去看床邊杜黎,看見他臉頰上的巴掌印,愧疚感頓生。她抬起手, 心有靈犀的杜黎立刻將她的手抓住,微微握緊。

  嬈嬈一張嘴, 聲音仿佛被喉嚨里的黏液粘住,略嘶啞:“杜黎,對不起啊……”

  “沒事。”杜黎沖她笑了笑,仿佛並不是什麼大事情。

  杜黎的母親用斥責的口吻質問杜黎:“為什麼不選擇剖或無痛分娩?讓嬈嬈遭這麼大罪?”

  面對母親的質問, 杜黎抿了抿嘴,沒解釋。

  嬈嬈吞了口唾沫,潤了潤喉, 抬眼看著婆婆,替丈夫辯解:“是我自己選的。”

  她想儘快恢復到訓練中,她認為自己的身體, 休息兩周後,就可以嘗試簡單的複習訓練。而剖腹產的傷口癒合期很長,會導致她的訓練延後。

  她曾經有過腰椎外傷,體質也不適合做藥物性的無痛分娩,她的體質,如果採用藥物鎮痛,恐會有後遺症,她不敢冒險嘗試。

  綜上,她想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訓練,不辜負馬術隊給她保留的全運會名額。

  自然順產雖然痛苦,對她來說卻也是最保險的。

  木眠看著女兒氣若遊絲的樣子,心口宛如針扎。有些話卡在喉嚨口說不出。

  她曾經多次嘗試阻止她上馬背,卻適得其反。

  現在她明白,在女兒心裡,人生的幸福不僅包含了親情和愛情,還有靠自己努力而得的成就。作為母親,她不奢望孩子成為什麼大人物,只盼她能夠健康茁壯。孩子始終是獨立的個體,不是她圈地自萌的籠中鳥。

  而作為丈夫的杜黎,也很希望她能夠選擇穩定點、挑戰不是太大的平穩工作,甚至想她做全職太太,在家裡相夫教子。

  可每當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他便會記得,這個女孩吸引他的,正是對事業的一腔熱血,以及對人與物的赤誠。她有自己的閃光點,為什麼要去剝奪呢?作為愛她的人,他在後默默支持便好。

  秦易打斷一家人聊天:“這孩子,到底男孩女孩啊?取個名兒唄。”

  雲遲和蕭清清還穿著校服,嬈嬈生的時候,他們還在上課。

  兩人收到消息,立刻當著全班同學以及老師的面,衝出了教室。兩人在走廊相遇,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奔向校門口,打車趕完醫院。

  嬰兒床里的小孩皺巴巴,一點不可愛。

  蕭清清皺了皺眉頭,雲遲卻將手指伸過去,隔著小棉被,輕輕戳了戳寶寶的肚皮,滿眼疼愛。

  蕭承沖秦易打手勢:

  ——是男孩。

  秦易盯著他打完手勢,一臉便秘:“什麼玩意兒,您老人家就不能打字往群里發?”

  蕭承收起手,輕咳了一聲。

  “是個小子。”木眠往秦易的方向看了眼,笑了一聲,繼而又轉回臉去看杜黎,“孩子叫什麼,你們想好了嗎?”

  “甜甜。”杜黎往妻子的方向看了眼,回答岳母。

  眾人:“???”

  鄒廷深皺了眉,語氣嚴肅:“男孩娶這個名兒?”

  見眾人一臉驚恐,嬈嬈忙解釋說:“只是小名,小名。就像我的小名叫二寶,杜黎叫狗兒,我們的甜甜小名就叫甜甜。”

  秦易嘴角抽了抽:“……你們夫妻倆這是在兒子身上發泄長輩們給你們隨意起小名的怨氣嗎?”

  杜黎一臉認真:“那倒沒有。”

  “別狡辯,你明明就有!”

  *

  事實證明,嬈嬈的體格的確彪悍,兩個星期不到,她就已經開始去馬場訓練。

  由於生孩子導致體重上升,她每天也會適當有氧運動減體重,以此減輕馬兒的壓力。

  孩子需要吃奶,杜黎索性帶著全家搬去馬場,方便妻子訓練的同時,也方便孩子吃奶。為了不讓小孩餓著,嬈嬈每天早晨離開前,都會擠好奶裝進奶瓶,擱冰箱裡冷藏。

  帶了一個星期小孩的杜黎,手忙腳亂,好在有保姆做幫手,倒也沒那麼焦頭爛額。

  杜黎去公司的時間減少,大多時候在家裡辦公,不重要的事網上視頻會議,重要的事情讓人來馬場開會。

  需要見推脫不掉的重要合作夥伴時,他便抱著吸奶嘴的小狗兒一起去赴宴。

  媒體們開始寫“杜先生老來得子,愛子如命”的新聞標題。

  杜黎:???老來得子什麼鬼東西。

  小狗兒很聽話,極少哭。也省了杜黎不少麻煩。

  杜黎將嬰兒搖籃就擱在辦公座椅旁,工作時一面看合同,時不時拿手推一推,給予孩子一點父愛。

  小狗兒睡得正香,正夢見吃甜香甜香的奶,就被爸爸給搖醒。

  小狗兒:“……”

  寶寶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會嚎啕大哭。媽媽抱著他,不停地叫他“甜甜、甜甜”的時候,他會哇地哭出來。不知情的嬈嬈以為孩子怕她,跟她不親,總是會難過許久。

  沒當這種時候,杜先生就會有莫名的成就感。

  某天。杜黎熬夜工作,白天將兒子扔在床上,自個兒倒頭呼呼大睡。

  兒子睡醒,餓得慌,拿腳丫去踹杜黎。

  男人翻了個身,拿被子蓋住頭,繼續睡。寶寶用肉呼呼的手將嘴裡的小奶嘴抓下來,扔在老爸臉上,男人仍然無動於衷。

  寶寶衝著他“啊啊”叫,見他仍無反應,開始“哇哇”地哭。

  臥室房間隔音不錯,又因為馬場房間裡沒有洗衣設備,這會兒保姆正蹲在陽台手洗嬰兒服,也就沒聽見寶寶的哭聲。

  全世界都不搭理寶寶,他滿腔委屈,索性不哭了,朝爸爸爬過去,坐在了爸爸的臉上。

  杜黎是被臭醒的。兒子坐在他頭上,拉了一坨臭臭。從

  未遭受過如此打擊的杜黎差點沒把兒子扔出去。

  保姆聽見動靜,立刻敲門進去,門一推開,斥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她看了眼杜先生,忍著笑,趕緊遞了毛巾過去。

  杜黎用毛巾捂住頭,迅速閃進浴室洗漱。等他洗完出來,保姆已經替兒子收拾妥當,床鋪也整理地乾乾淨淨。

  寶寶坐在床上玩兒小鴨子,抬眼看見赤著上身,頭髮濕漉漉的爸爸,衝著他老爸笑了笑。

  小孩笑得天真浪漫,杜黎卻火冒三丈。

  他指著小孩警告:“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你媽千辛萬苦生下來的份兒上,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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