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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說找到他以後就搬家!
綠草兒正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陽台那兒,聽見我開門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姐姐今天沒有上班啊?”
“我換了工作了,從今天開始不上班了。”我冷冷的說。
“那你幹什麼?”她好奇地問。
“捉鬼!”我幾乎是惡狠狠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綠草兒愣愣地看了我一會,然後,她好象明白了,對著我笑了,是那種乖乖的笑。
“很好笑嗎?”我沒有笑,依然板著臉。
“是啊,”她笑著說:“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喔!”
“這句話,我以前好象只用在你身上。”我依舊冷冷的。她笑得更燦爛了:“現在還給你了。你也一樣可愛嘛!”
“那謝謝你咯。”
她甜甜地笑著,走到我身邊摟住我的腰,我一把把她推開,直奔她的房間。
“你要幹什麼?”
“我要看看你把他怎麼樣了。”我推開門,房間裡空蕩蕩的,這說明那個男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他應該早就不在人世了,如果她只讓他在這裡待一周的話。
“你在說誰呀?”她跟過來。
“那天我回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男孩子呢?”我逼視著她。
“哪個男孩子啊?到這裡來找我的男孩子多了,你說哪個?”她大模大樣地走進屋裡,在床上坐下來。
“那天早上,我回來取東西看見的那個,在客廳里,你說那個司機要非禮你,是他把你救了的那個男孩子。”
“哦,他呀,”她拖著長腔說,“很不幸,你來晚了,他早就不幸去世了。”
六十九、怨恨之始
“你……”我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冤有頭債有主!你為什麼要害那些無辜的人?!”
她靜靜地看了我半天,才淡淡地說:
“很簡單,我要維持我的存在,就是我需要陽氣。”
“那你也不要把他們害死啊!”我幾乎是吼了起來。
她不說話,看著我,眼神冰錐一樣的陰冷恐怖,臉色也由蒼白變成靛藍,由靛藍變成青綠。
我看著她,驚恐地放了手,向後退去,靠在了電腦桌上。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臉色!
她注意到了我的恐懼,臉色一下子變回蒼白,無力地跌坐在床上。
她不想我害怕。
一種悲傷的氣氛伴著一片紅光慢慢盪開來,使我不知不覺地淚盈滿眶。象有不盡的委屈在心裡翻江倒海,湧來涌去。我有滿腹冤屈卻無人訴說。
“那個‘阿酷’把我軟禁在他家裡,不讓我離開,想著法的折騰我,那種強暴真的讓人生不如死!那時我對這些事情還沒什麼感覺,因為做愛的快感也是培養出來的,我一開始做哪有啊,於是他就弄了好多‘催情粉’沖水給我喝,我不喝他就硬灌給我喝!你知道我當時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嗎?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整整一個星期啊!後來我連水都喝不下去了,我覺得我要死了,他可能也感覺到了,在那天晚上他又折磨夠了以後,就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當我迷迷糊糊地有點感覺的時候,覺得自己不是在床上,我睜開眼睛,發現我正躺在一個土坑裡,而他,正在往我身上填土!天,‘不,我還沒死!不要!’我喊起來,用手撥著身上的土,他看見我醒了,愣了愣,然後就飛快地填起來……很快,我就被埋在了土裡,但我伸出來的那隻手還在外面,可是我什麼也抓不住,他用鐵杴在我的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手指立刻就被拍斷了。不一會,連那隻手也埋住了。我就那樣被他活埋了!!”
一股黑色的霧氣在她身邊湧來涌去,那是她的怨氣,是她的憤恨!
我無言,過去緊緊地抱住她。
外面,有人在不停地按著門鈴。是魚。我起身想去開門,綠草兒拉住我:
“不要讓他們進來。”
“沒關係,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說。
“我提醒你了。”綠草兒靜靜地看著我。
我明白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見果然是魚他們,都在。我說:
“魚,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蜻蜓,你開門,讓我們進去!她會傷害你的!”魚大喊著。
“不會,她不會傷害我的,但她會傷害你們,所以,你們趕緊走。”
“不,蜻蜓,你在家裡我們不放心,你還是出來和我們在一起吧,等簡單的師伯回來了我們再想辦法!快!”
魚瘋狂地按著門鈴並敲打著門。
綠草兒站在我身邊,冷冷的說:
“那你們就都進來好了。”
說完她突然變得象霧一樣,透過門滲了出去。
七十、我能看住她嗎
我忙打開門,看見綠草兒正站在門口面對著他們,她低著頭,長長的黑髮垂在兩邊。
“你們想幹什麼?”她陰森森地聲音在樓道里迴蕩著。
魚他們驚恐地看著她,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