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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叔叔。”

  “那我們出去談吧。”

  應絡點頭,“沒問題。”

  連沁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在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連沁,我看應絡這孩子真不錯,你們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媽媽接過連沁收進來的盤子,放進洗碗池,母女倆一左一右,一個洗碗一個衝著盤子上的泡沫,“我跟你說,女孩子要矜持一些,什麼都要慢慢來,雖說你喜歡他那麼久了,還是不能衝動。人家有錢有名氣,咱們這種小門小戶把自己有幾斤幾兩,一定要掂量清楚。”

  “我知道。我們現在就是簡單的男女朋友。”

  連沁心不在焉的回答,很擔心爸爸會為難應絡,連沁還記得自己有次跟爸爸說一個關係很好的女孩子交了男朋友時,爸爸不屑的眼神。

  但是應絡和那些人不一樣,外面的傳聞相信爸爸想不看到都難,他會怎麼對應絡?連沁不知道。

  連沁收拾完餐具和媽媽坐在客廳看電視,心裡像貓抓一樣焦躁不安,還是忍不住,發了一條消息:我爸爸沒有為難你吧?

  應絡很快回復了四個字:沒有,放心。

  直到一集電視劇播放完了,應絡他們還沒回來,連沁數著插播GG的條數,完全看不進去內容,正當電視把一個GG播放了三遍,連沁有些不耐煩時,他們回來了。

  連沁聽著鑰匙開門的聲響,立馬站起身,看著門。兩個男人其樂融融的進了屋,媽媽回頭看見應絡連忙招呼應絡吃水果。

  父母習慣早睡,到了睡覺時間,連沁確定爸媽已經躺下後,偷偷溜進客房。

  應絡剛剛脫下外套,聽見響動連忙抓起衣服當在胸前,看見是連沁後,長舒了口氣放下手上的衣服,“嚇死我了。”

  連沁小心地關上門,走到床邊坐下,輕聲道:“我爸跟你說什麼了?真的沒為難你?”

  應絡穿上背心,走到連沁面前,看著她皺起的眉頭,伸手把它撫平。

  連沁順勢親昵的蹭了蹭應絡,應絡抱住連沁,連沁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聽他講話,“沒為難我,就是一般家長的態度,然後就接受我的提親。”

  連沁仰起頭,不可思議道,“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應絡把她壓倒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吻著連沁的耳垂,脖頸,用鼻尖蹭著連沁的脖子,連沁癢的扭著身子,又怕父母知道,憋著笑。

  “你說你提親?我爸爸真的接受你了?”

  “我說的話還會有假?當然是憑藉我的聰明才智,首先你爸爸覺得我很靠譜,其次你大齡嫁不出去,還死皮賴臉的喜歡我,除了我可能沒人要你了!”

  連沁本以為應絡會說出長篇大論,具體行為具體分析,沒想到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你好討厭!誰沒人要了!你才沒人要了!”連沁推搡了幾下應絡,掙扎著想起身,還是回房間睡覺好了。

  “連沁,我們結婚吧。”

  連沁不動了,轉過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是認真的,你也沒做夢,我在向你求婚。”

  在看到連沁眼角漸漸溢出眼淚時,應絡伸手想要摟住她,連沁立刻扭過頭擦掉湧出的眼淚,坐起身,背對著應絡,“對不起,如果我爸爸要求你了你什麼,我希望你別當真,也別有壓力,我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不需要聽長輩的意見。你還有你的的事業,你的工作室剛剛開始,一切還沒定,而且你還沒交往過別的女孩子,你並不能確定我是不是最適合你的。”

  應絡看著連沁故作堅強的瘦削背影,他就知道會這樣,聽到連沁父親的話後,他真的心疼連沁,想要給連沁一份溫暖,一個完整的家庭。

  可是她如此敏感,怕自己的承諾是同情,是施捨,連一個站在自己身旁的位置都不敢要,在自己求婚時反應如此激烈。

  應絡從後面緊緊擁住連沁,裝作輕鬆地笑道,“你不會恐婚吧?難怪單身三十年,嘖嘖。”

  連沁氣憤的回頭,“你才恐婚呢,我是說認真的……”

  剩下的話,再沒有機會說出口。

  應絡輕輕吻著連沁,把她放倒,手不自覺從衣擺伸進去觸碰她,想要更多的接觸,好像完全貼近她就會懂她所想一樣。

  連沁怕父母聽出聲響不敢掙扎,漸漸被應絡的觸碰弄的沒有力氣,臉頰已經發燙,手上做著無意義的抵抗,不知不覺間,一個環套上了中指。

  連沁一個激靈,用盡全力推開應絡,坐起身,“你,你,你。”你了半天,看應絡挑釁的目光,再看自己的中指,臉都憋紅了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應絡挑挑眉,壞笑道:“連沁,我想和你結婚就是想下次碰你不用被你拒絕,畢竟,我比較喜歡持證上崗。”

  連沁的臉徹底紅透了,蔓延到了耳朵和脖頸,在應絡含情脈脈的眼神中,低下了頭,說了這輩子對應絡最重的話:“你不要臉!”然後奪路而逃。

  應絡沒有騙連沁,連沁的父親真的沒有為難他,就是說了一些往事。

  應絡一路跟著連沁的父親走到小區下象棋的地方,外面沒有什麼人,橙黃的路燈照著金屬制的桌面,發出清冷的光,空氣還很冷,哈出的霧氣清晰可見。

  “你會下象棋嗎?”

  “會一些,不是很精通。”應絡老老實實地回答。

  連沁的父親二話不說,從棉大衣中伸出手,倒出棋盒中的象棋,你來我往幾招之後,連沁的父親開門見山道,“我自己的孩子,性格多多少少我也是清楚的,小沁喜歡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應絡抬頭看著連沁的父親,對方眼睛緊緊地盯著棋盤,思索著棋路。

  下好一步棋後,接著說道:“她從小就很懂事,不讓大人操心,也因為那件事,她開始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想她還是需要個媽媽,可能就會好點,可是,”說到這裡,連沁父親語氣透出痛苦,“是我對不起她。”

  應絡從莫笠那裡聽說過連沁家裡的事,莫笠說過,在連沁的印象里,父親就是一個名詞和身體裡一半的血緣,連沁對父母的愛完全沒概念。

  她覺得父親就是老派的大家長,司令員,讓她幹什麼要絕對服從,不能多說一字一句,所以她從不覺得她父親愛她,甚至覺得自己是父親心中拔不走,除不掉的一根刺。

  可是此刻聽到連沁心裡那個冷冰冰的父親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應絡知道,連沁判斷錯了。

  連沁自己將自己的心關上了門,不願去了解一絲一毫,用心裡最初的概念在腦海中刻畫了一個冷冰冰的形象,心思細膩的連沁,所有感官的觸覺可以伸向每個人,唯獨不願靠近自己的父親。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和我說過任何跟自己相關的決定,算是遺傳了我的性格吧,她做什麼事都會在心裡做好決定,從來不跟家裡人商量,就像每一次升學,都是她自己選學校,回來跟我說一聲她要去哪裡上學,也不問我要學費,長大後說胡更是客客氣氣的,她從來不把自己當這個家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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