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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吻。

  戰慄從脊柱升起,他一下子慌了神,竟然停止了掙扎,眼前掠過無數凌亂的畫面,以至於利維爾放開了他,他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揍回去。

  愛一個人,就是明知前方是深淵,卻依舊奮不顧身。

  一個猶如蜻蜓點水的吻。

  “我真是傻瓜。”雷納德說。

  利維爾愣了一下。中校趁機一個利落的翻身,把王子壓在了身下,然後他做了一個王子意料之外的舉動——他抱住利維爾的腦袋,狠狠得親了上去。

  那力道太猛,以至於兩個人的鼻樑都撞得生疼。

  利維爾無從拒絕雷納德探入他口中的舌頭,實際上他也根本不想拒絕。他們相擁著親吻,難捨難分,想要把自己融到對方的身體裡。

  沒有哪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只不過摩擦了一小會,彼此都可恥的硬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雷納德啪地抽開利維爾的皮帶,利維爾也扒下雷納德的長褲。兩個人迫不及待地脫著對方的衣物。

  王子修長的手指撥開中校的內褲,沿著股溝尋找入口,卻落得一手黏膩,穴口也是鬆軟的。利維爾停下動作,琥珀色的眼睛眯了起來。

  一切躁動都被冰凍起來,王子的神情像是要毀滅一切。

  雷納德毫不畏懼地盯了回去。兩人對峙了幾秒,中校忽然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我真是永遠學不會教訓。”他作勢要起身,利維爾忽然一把扯開了他的軍服外套,質量上乘的軍服在王子面前就像一塊破布,紐扣繃得到處都是。

  雷納德出門非常匆忙,裡面只穿了一件背心,這一下,他滿身的情愛痕跡都露了出來。利維爾的沉默地掃視著他周身的痕跡,神色越來越陰沉:“他是誰?”

  “你管得著嘛?”雷納德拉上了外套,“要干就干,不干就滾。”

  王子立刻被他激怒了。他雙眉緊擰,寒冰般的神情寸寸碎裂,一下把雷納德扯了下來,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雷納德也立刻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兩個人像野獸一般地互相啃咬,誰也不肯退卻。慾火重燃,一切逐漸變了味。

  雷納德渴求著利維爾的身體,在這場痴纏中,理智已經棄他而去,

  這一天,就是他的世界末日;

  這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什麼是真實?

  什麼是虛幻?

  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他迷亂地想著,在利維爾雙手的引導下,用力下坐,王子粗大的陰精瞬間埋入了他身體的深處。

  痛楚和快感都在瞬間涌了上來。

  不想停,不能停,停下來,一切都會毀滅。雷納德的眼前一片模糊。利維爾的動作毫無溫柔可言,每一下都進得那麼深,那麼徹底,每一次都刻意戳在雷納德的敏感區,像是要讓雷納德用身體徹底記住他。

  而雷納德咬緊牙關,不服輸似的,不肯漏出一點呻吟,可按在王子肩膀上的手卻控制不住地愈發用力。這一場無言的交鋒,充斥著肉體的撞擊和對抗。

  不知過了多久,這狹小空間內的動靜才趨於平靜。

  兩個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熱液充滿雷納德的體內,模糊的視線終於開始清晰。他低頭,正遇上利維爾的目光,那琥珀色的雙眸已經轉為冰藍——藥效已經開始消退了。王子黑色的髮絲中夾著著絲絲淡金,宛如夜幕中的星光。

  這刺目的藍色,宛如冬日裡的一盆冰水,讓他一下冷靜了。

  他背叛了克里斯丁。

  這想法幾乎是瞬間冒了出來。他戰慄起來,在這快感的巔峰,被愧疚和懊惱淹沒。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種事。從見到利維爾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列車就開始脫軌。

  中校立刻從王子的身上爬起來,開始飛快的清理下身。王子也跟著站起來,他身上比雷納德要整齊得多,稍稍整理就好,雷納德就慘了,他的上衣紐扣都繃沒了,衣服也皺的亂七八糟,扯也扯不平。

  “艹!”雷納德煩躁地把制服摜在地上,插著腰來回走了兩步,最後走到利維爾面前:“把你外套給我!”

  “什麼?”王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中校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立刻開始動手脫他的衣服。

  王子的外套就這麼穿在了雷納德的身上,外套稍微有點緊,穿著不怎麼舒服,但總比露著一身的情慾痕跡要強——露娜那個女人見了不知道要說多少冷嘲熱諷的話。

  “聽著,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雷納德穿好了衣服,壓低聲音,但眼神里露出凶光,一字一字地說,“我就殺了你。”

  利維爾嘴角微扯:“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除了是一個糟糕的保鏢,還是一個糟糕的炮友。”

  “滾!”雷納德大步地走開,猛得打開了盥洗室的門。

  艾瑞克正站在門外,一手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

  “長官,我只是覺得你們在裡面的時間太長,會不會……”打起來。

  從一開始,他的長官和王子殿下就勢同水火。

  中校比他要高半個頭,黑著一張臉,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刺個對穿,這種居高臨下的神情特別有壓迫感。艾瑞克敏銳地感受到了中校的滔天怒火,儘管他不知道這怒火從何而來,還是聰明地選擇了閉嘴,給長官讓開了一條道。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格外難熬,他不得不選擇性忽視了中校和王子都有些紅腫的嘴唇,還有穿在中校身上的,屬於王子的外套。

  真是宛如教科書般的欲蓋彌彰。

  天父啊,他們不會真的在裡面做了吧?他忐忑不安地想道,內心倍感折磨,好在這種折磨終於隨著露娜的到來而終結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露娜說。

  雷納德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壞消息。”這些人為什麼就不能直接說。

  “我們抓住的沉默者都死了。”

  “那好消息呢?”

  “我們抓住了所有沉默者。”

  雷納德不可置信道:“你們把人抓了,又讓人死了。這算什麼好消息?”

  “是你先選的壞消息。”少將冷著臉說,一邊打開了光幕,房間的中央出現了幾十個立體人像,旁邊附著資料,虛擬的線條將他們連了起來,其中一個還是熟面孔,就是後勤部的工作人員。

  “這些人是怎麼死的?”雷納德目光飛快地掃視著這些人的資料。

  “一種未知的藥劑。在押送途中,這些人忽然就死了,屍體也立刻化成了一灘血水。我們的研究人員從殘骸中分離出了一種未知的藥劑,但具體結果恐怕還要等待一天。”露娜的手指輕點,光幕開始播放當時的情景。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艾瑞克立刻就乾嘔了出來。

  “你們在抓捕後難道沒有對這些人進行掃描?”

  “我們當然有徹底的檢查過。真不知道這藥劑到底藏在哪裡。”露娜露出了懊惱的神情。在少將戰績輝煌的一生中,這種吃癟的時刻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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