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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瑞源微微皺了下眉,「你想看什麼?又想到什麼了嗎?」

  張景澄道:「主要是想看看北流的情況。如果轉輪王是巫咸,他故意弄出了複製空間,又把北流送過來,我實在判斷不了他的目的是什麼!」

  「也行,只要鏡子能給看,這個其實是有必要。」鍾囿說,「還可以問問它,知不知到那被壓在四聖陣里的妖怪是誰!」

  鍾免說:「鏡子要是能告訴我們是誰,剛才就顯示了,不會只顯示安全局。」

  鍾囿想想也是,看來有些事是鏡子也不能直說的,需要他們自己判斷。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大抵如此。

  鍾免問鏡子,「你能讓我們看看北流現在在幹什麼嗎?」

  鏡子這次安靜了好久都沒有反應,就在眾人以為沒戲的時候,它突然又亮了起來——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團綠色火焰,畫面拉遠一點,眾人才看清竟然是北流渾身綠毛覆上了一層魂火,北流既然已修成鬼王,那它的魂火之力自然不容小覷,然而此刻的形勢卻是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他似乎正處於被動之中。

  不知四聖陣內發生了什麼,北流身上的束縛已經消失不見,但他此時卻有的的確確還處於四聖陣中。

  它的對面一隻巨大得黑影幾乎撐破鏡面,要上下滾動好幾次才能看清那個黑影竟然是鬼母。鬼母此時雙手叉腰,自她口中吐泡泡一樣正有無數小鬼被她噴到虛空之中。這些小鬼飛旋得速度極快,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組成各種陣型,有如鑽頭,亦或如飛刀,毫無顧忌地在往北流身上招呼。

  「這……」鍾囿捂了把臉,嘆口氣,道:「我就說,那天抓到他們有問題。就算我用了法寶,還是覺得鬼王實力應該不只如此,果然給他們下的禁制根本困不住他們,這還在四聖陣里打起來了。」

  張景澄盯著鏡面上打得正歡的兩位鬼王,腦海里飛速轉動,片刻後他把鏡子塞給鍾免,起身跑到阿帝面前,問道:「那個轉輪王到底是敵是友?」

  阿帝撕開一個包裝,說:「這可不好說。那傢伙的心思,誰樂意去猜。怎麼了,乖徒兒又想到了什麼啊?」

  乖徒兒是什麼鬼稱呼!張景澄嫌棄地撇了下嘴,不過還是將心理想的說了出來,道:「我就是覺得,之前可能有很多地方,因為我們的情報不全,推斷出了些偏差。就比如,鬼母那日出現在日月街,很可能就是有目的的,她會不會就是想打入咱們內部,故意要進到四聖陣呢?」

  阿帝嚼嚼嚼,顧不上說話。

  張景澄:「而轉輪王有沒有可能是知道了鬼母的目的,故意把北流送過來,讓它阻擋鬼母的。當然,這個可能性其實更小。畢竟轉輪王生氣可是巫咸,再怎麼樣也與十巫血脈相連,胳膊肘往外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阿帝還是嚼嚼嚼。

  張景澄直接走了,回到那三人身邊,問:「你們覺得呢?」

  張瑞源想了想,說:「現在的形勢不容我們妄下結論,不過,你這個推斷方向倒是也有用,畢竟,這一戰是肯定要打的了,即使對手是十巫。」

  「對,」鍾囿說,「不論對手是誰,咱們這回是拼死也要開戰。這些年他們這些人害得陽間生靈塗炭,這必須繩之於法!」

  阿帝邊嚼嚼嚼,邊點頭,顯然鍾囿的話深得他意。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張景澄說,「這個弄清楚後,也會涉及到咱們日後的戰力部署。看了鏡子裡的這麼多,我已經不再相信感覺這種事了,感覺是好的人或妖有可能另有目的,感覺是壞的人或鬼也有可能另有用處。我現在就想知道,肩吾大神家門口的那個陣法,到底是經過他許可還是背著他刻上去的!」

  這個問題,鏡子很快就給了他們答案——

  巫咸國,國王的葬禮當天晚上,七個巫師圍著火堆激烈爭論,直到天明,各自焚香沐浴,踏上向西的朝聖路。他們一路上每走九步便跪地撲拜,九九歸一則撲拜九次。就這樣,一隊七個巫師,一路走過田埂,趟過荒蕪,翻過雪山,踏上冰坡,終於來到肩吾峰的溶洞內。

  溶洞和小石頭帶他們出來時不一樣,這個時候還只有一條通道,七個巫師一路叩拜進入裡面,那時肩吾大神的家還沒有搬到那麼靠里的地方,不過,那個水潭周圍也還長滿七彩繽紛的水草。

  肩吾大神接受了他們的跪拜,賜給他們一根樹枝。那樹枝代表他的子民之意——這是張瑞源在旁邊補充的。

  接過大神的樹枝後,幾人開始訴說,說完之後,地上一張牛皮,那上面是一副陣法圖,真是張景澄和鍾免發現的那副。

  肩吾大神看過後將圖還給他們,他做了一會揮手的動作,看樣子是想讓他們走。這時候巫彭撲倒在地,抱住了肩吾大神的腿,其餘巫師拼命叩首,鮮血自額頭流下,染紅了地面。肩吾又坐了回去。

  巫彭再次將圖遞給他,這次他還是沒有接。

  這時,巫彭拿出一把骨刀,一刀刺入自己的胸口,鮮血噴濺出來,肩吾抬手擋下,那些血珠竟然浮在了空中,緊接著隨著肩吾推動,一點一點又回到了巫彭胸口裡。骨刀也在肩吾的輕點下化為了粉末。

  這一次,巫彭再次遞上圖紙,肩吾接下了。

  日升日落,十日後,巫咸國的工匠們抵達肩吾峰,雕刻和地下水道同時進行,這項工程完成後,與賽場內他們四人看到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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