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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囿手裡也拿了三張阿帝畫得定身符。張景澄隱在自己的身體裡,默默地看著阿帝用自己的血畫符送人, 實在看不下去後, 終於忍不住提醒了句『注意控制用血量』。

  阿帝:嗯,一直在控制。沒敢多畫。你前半夜剛用了血, 後半夜原本就不該再用了,不過, 放心吧,晚上你比我還多喝了一碗湯,應該沒問題。

  張景澄:吃貨的邏輯,誰來給解釋一下!

  鬼童子坐在鍾免肩上,突然『啊』地往一個方向一指,鍾家父子離開沖了上去。阿帝操控著張景澄的身體不緊不慢地走著,眼見著就要和鍾家父子岔路而行,張景澄忙叫了他一聲。

  阿帝說:「那邊只有一個,這邊有四個。你想去哪邊?」

  張景澄:那還是這邊吧,我覺得你一打四沒問題。

  呵呵,你的血夠,就沒問題。

  阿帝邊說,邊並指唰唰扔了兩道符出去。那兩道符一個是石敢定身符,一個是破風穿魂符,全部都是用張景澄的唯二兩種符咒改得。阿帝一邊扔符,還一邊給張景澄講,說:「你這兩張符其實學得還不錯,說明你這小子眼光還是有的,這一點倒是隨我。這兩個符可以說是萬符錄的基礎,改起來真是太方便了。」

  張景澄:「……」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學這兩個符是因為別的我根本學不會。

  兩道金光閃閃的符咒於夜空中如金色巨鳥般滑翔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緊接著,在張景澄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中,摻雜進兩道痛苦又驚訝的哀叫聲,很快便被隱忍地壓制住了。

  之後,阿帝輕輕嘆了一聲:「還跑啊?那我把他們都吃咯?」

  遠去的腳步聲聽到這話,立刻由遠及近而來,就像是真的信了阿帝這句玩笑一般的話,趕著過來帶走被定住或受傷的同夥。

  穿過路燈的陰影,此刻已經能看清那個站在路燈地下的人,他一手攔腰抱著一個C字型的人,肩上還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面前地上昂面躺著一個面色紫黑的人,還有一個雙手上舉被打成了>符號形狀的人。

  男子咬牙切齒,面色已升起一層黑霧看不清無關,他沖阿帝說:「你不要欺人太甚!」

  「把肩上那人給我!」阿帝沒跟他廢話。

  「不,不給!」

  「唉,我本不願沾這世的因果,可你們逼得我不得不出手,快把肩上那人給我,不然我真的把你們都吃咯!」阿帝心累又期待地說。

  黑霧面具男,似乎是在斟酌阿帝這話的可行性,他顯然非常忌憚阿帝、的食量!

  兩人對峙片刻,黑霧面具男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能反悔?」

  「嗯,快點吧。」阿帝已有些不耐煩。

  就見對面那人肩膀一矮,昏迷的張子健便從他肩膀上滑下來,落到他手裡。他就像拋籃球一樣,向著阿帝的方向把人一扔,阿帝接住張子健,轉身就走,竟還聽見身後傳來如釋重負的一聲長長吐息。

  他扛著張子健,再次回到之前鬼童子指路的岔口,小胡同里的打鬥還在繼續,他便搖搖頭,說:「徒兒啊,看來你那兩位朋友和你緣分不深啊,你看我送他們的符他竟然都催動不了,那可是用你的血畫得符啊,白瞎了那個多心頭血!」

  張景澄:等等!你送人的符幹嘛用我的心頭血?!我一共沒幾滴心頭血好嗎?

  阿帝:送人當然送最好的,難道你專調差得送人?

  不是——誒,你等會兒,別給我跑題!!說,我的魂火是不是也是這麼沒得?

  阿帝:我和你結契的時候,你就沒有魂火啊,我還以為你是傳說中的白戶,沒想到你這麼弱,就像淘到了山寨貨,我很受打擊的好嗎?!

  張景澄:「你——給我閉嘴吧!」

  鍾囿和鍾免也是到了用符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竟然催動不了阿帝用張景澄的血改過的符咒,倒是張瑞源才看了一眼,就憑著那血脈里的靈氣顏色看出這是用得張景澄的心頭血,瞬間心疼起來。

  唉,張景澄這熊孩子,怎麼這麼亂來啊,這樣下去還沒修煉到頂,就先把自己給耗死了!!不行,回去一定要狠批一頓!!

  張瑞源對鍾囿道:「符給我一張!」

  就在兩人遞符咒的這一瞬間,面前這個一直顫抖不下的人,突然變了招式,只見他360度飛速旋轉起來,就像一隻陀螺竟是在最後一刻平地化為一股黑色的風卷得胡同里飛沙走石,幾人不過閉眼躲沙塵的間隙,那人竟然順風兒跑了。

  張瑞源手裡捏著一張鍾囿遞過來的符咒,臉色不大好看。當也沒說什麼,轉身又把那符咒塞回了鍾囿手裡。

  鍾囿:「……」

  胡同外,張景澄已經拿回了自己的五感,他盤腿坐在地上,旁邊是依舊昏迷的張子健,他讓張子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本來想直接扔地上的,糾結一番還是沒忍心。

  想著就當是對陌生人,好像那麼扔地上也不大合適。他不知道的是,在阿帝交還五感之前,已經幫張子健解除了身上的禁制,此時張子健已經醒了,他只是沒想到張景澄會來救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張景澄而已。

  張瑞源從胡同里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幕,那一瞬間心口好像都被堵了一口石頭,一口氣怎麼也順不過來。

  他想都沒想幾步走到張景澄面前,一把拉起他哥,往肩上一甩,扛起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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