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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免:「日月街太長了,沒有盡頭,因此也叫無盡街。白天是日街妖怪主場,晚上是月街,鬼魂橫行。我每次進來一天,到午夜之前差不多該買的就都買齊了。不然咱們就再往裡面走走看。」

  這個提議自然得到了眾人一致認同,不過張景澄還是提醒了句:「那個賣替身草人的店,得先去看一下。」

  「行,那個店的標識我記得,應該是在二、三十家左右。」鍾免邊說邊加快腳步,可以說心急如焚健步如飛。

  耳畔那個女魔音依舊在貫耳,無休無止一樣,聽得人實在不舒服,特別想把她抓出來暴揍一頓。

  很快眾人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立牌上書雜貨鋪三個大字,門口原本應該立著的那個人形稻草人此刻倒在地上,機械地重複著『歡迎光臨』這句話。眾人才跑到門口,就聽見來自後院劇烈地打鬥聲。

  店裡的櫃檯已經被砸得亂七八糟,一些別有心思的小玩意兒零零散散地撒得地上到處都是。

  張景澄大致掃了一眼,見裡面有好多貝殼、珍珠、珊瑚,便猜到店主的身份很有可能也是海里的什麼妖怪。

  幾人踩著一地碎物衝進後院,眼前立刻飛來一道綠光,那光帶著殺氣,顯然將他們的擅闖當成了入侵。葛飛沖在最前面,這一刻自然不及細說立刻亮出拷鬼棒擋了一下。

  那邊打得兩物立刻扭頭看來,竟是一隻海藻妖和一隻白蝠。

  「天師?!」白蝠驚呼一聲想跑,海藻妖趁機甩著長帶將他纏住,且回頭對那幾人道:「抱歉啊,打架沒看清楚,買東西嗎?等會兒啊!」

  這應該是店主了。張景澄上前一步,一張定身符貼到白蝠身上,那原本還掙扎的妖怪立刻不動了。海藻妖卻被他嚇了一跳,『啊』了一聲,仿若才剛看見張景澄。

  張景澄對她笑了笑,說:「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是有事問你。」

  「啊?」海藻妖看了看張景澄又看了看白蝠,好像是怕這傢伙跑了。

  「你不用擔心,我不揭下這符他跑不了。你們怎麼打起來了?日街今天是打架日嗎?」

  藻女嘆口氣,說:「哪兒是從今天才開始打,早十天前就開始了。你們不知道嗎?無盡結界裂開了,有好多不知打哪兒來的妖怪跟強盜一樣,見天在這街上搶東西,這傢伙就是其中一個。」她指了指白蝠,「今天真是多虧了各位,我這店裡原本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們要是有什麼看得上眼的儘管挑,不收錢,全當我報答你們出手的恩情。」

  無盡結界十天前裂開了?無盡結界是什麼?在場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是頭一次聽說還有這麼個結界。不過這個不難理解,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是——「無盡結界在哪兒啊?」陸玲問。

  藻女:「就在無盡街的盡頭。你們也要去哪兒嗎?之前有好幾波天師去了,不過還沒有回來的。」

  「今天上午沒人回來嗎?」張景澄問,完了後眾人也反應過來,臉色一瞬間都變了。

  藻女道:「上午沒注意,我跟這傢伙打了一天。」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我們其實是想問你替身草人的事,」言歸正傳,張景澄忙將話題扯回來,「你那個替身草人是用什麼草做的,是自己種得,還是從別人那裡進貨?」

  「替身草人都是我自己做的,用得就是東海我家鄉產得一種水草,叫魂繩草。因為那片海底有穴泉,據說是地脈之眼,連通地府,跟三生泉一脈相承,所以這些草做出來的替身草人特別好用,鬼怪都分不出真假。」藻女就像想到了什麼,忙道:「如果你們用得到這個,我這裡還有十幾個,可以都送你們!這個也不值錢。」

  張景澄連忙攔住她,問:「從你這裡買替身草人的大客戶里有沒有個姓竇的女人?」

  藻女搖搖頭,「沒聽說過這個人。」

  「姓謝的男的呢?」

  「謝叔嗎?」藻女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大愉快的事,撇嘴道:「他去年從我這兒定了三百個,最後五十個到現在還沒來結帳,都壓了三個月了,以後再也不做他生意。」

  眾人一聽謝叔,全部眼前一亮,忙追問道:「謝叔是不是個老帶口罩的男人?他是你老客戶嗎?他多大年紀,哪兒的人?」

  藻女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別著急啊,這人怎麼了嗎?你們認識?」

  「不是,就是我們也有點事找他,他也欠我們的帳沒算呢。」張景澄把話圓了過去。

  藻女立刻感同身受,說:「他這人吧,怎麼說呢,有點神秘。

  也不知道有哮喘還是臉上有傷,確實是老帶個口罩。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他是五十年前,那會兒我才剛在日街開店,他逛到我的店裡第一次從我著兒買走的就是一瓶水,就是我之前賣過穴泉水,不過那水賣得不好,我當時打得標籤是三生同源水,好多人聽了這名字和功效都說我是山寨的,後來我本來都不打算賣了,結果謝叔買了一瓶,竟然還成了這水的回頭客。

  他差不多每個月都來買三瓶,就這麼買了五十年。最近幾年開始買替身草人,用量還挺大的。不過,他好像沒什麼錢,每次都是先拿貨,後結帳,而且有時候一拖就拖好久。他是哪兒的人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道法還行吧,反正我見他駐顏術練得不錯,樣貌沒怎麼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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