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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他想,也許,就這樣,一輩子,都相隔一方。他不知道,這真的是對他好嗎?

  他心裡特別明白,自己選擇這個行業,就是覺得這樣離他更近。

  邢琅要接待一個客戶,說是要叫他幫做GG推廣,與邢琅有過一面之緣,兆理陪著去了,沒想到很成功,基本對方沒還價,就談成了。並且,接下來,他又給介紹了別的客戶,邢琅是個生意人,他心思縝密,他知道,這不是自己有多大魅力,見一次面,就引得他成為自己朋友,暗暗調查了他的住址,都是真實的。

  當他再一次,約邢琅吃飯,並且要約兆理時,邢琅終於明白他的用意了。兆理也覺得那人有問題,可就吃一次飯,能把自己怎樣呢?並且,不管怎麼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得罪客戶。

  “那人對你有意思吧,你別去了,我就說你有事”

  “哈哈,我不能老有事啊,沒事,他要有別的想法,我就直接告訴他,不可能,不就得了”

  等兆理從昏暗的旅館房間醒來時,他知道自己高估了那個人的人品,在他模糊的意識里,他只記得他遇到了施洋,就像從前一樣,他撫摸他俊俏卻不失剛毅的臉龐,看他淺淺的微笑,聽他問自己的傷疤是怎麼來的。自己甚至告訴他,這都是他的印記。

  邢琅,從自己房間醒來,他覺得事情不對,自己怎麼可能,沒喝多少酒,就斷片了呢?

  “我怎麼回來的?”他問自己一個手下。

  “喝醉了,我用車給你帶回來的啊”手下答到,看來是真的喝多了,他記得邢琅,基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兆理呢”

  “就那客戶,給送回家了啊”

  邢琅感覺不對,趕緊給兆理打電話,聽到他在家裡,一切還好。

  可邢琅還是,暗暗調查了。

  在一個,陰雨連綿的晚上,兆理潛進客戶的車裡,他想到自己用鋼絲勒死他的場景,兆理就覺得興奮,然後再給他的血肉絞成肉餡,骨頭敲碎養花,他準備好了一切,甚至為此期待著。估計是這樣的夜晚,比較容易掩蓋證據,當兆理聽到外面打架聲時,還想,有人跟我一樣,選擇時間啊,可他略微抬頭,卻看到,是邢琅和兩個手下,打的人,就是自己等的人。

  他沒多想趕緊下車,當他跑到他們身邊時,那人已經被打到在地,腿估計是動不了了,不知是鼻血還是嘴裡出的血,反正鼻子往下血淋淋的,客戶心裡特明白,這幫人就是教訓他,不敢真殺了自己,所以看到兆理過來,大聲說到。

  第64章 第 64 章

  “別假清高,還不是惦記自己的朋友,他也是男的吧,叫什麼,施洋”說完嘲笑的笑起來。

  兆理,一句話沒說,一腳踢掉他的下巴,然後,死死踩住他的脖子,他現在覺得用鋼絲,笑話,那根本解決不了自己的心頭只恨,只有這樣,用肢體感覺道他的死亡,才是正確的辦法。

  邢琅也被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給鎮住了,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要死了,他趕緊拽開,兆理。

  “為他搭一條命,不值得”

  兆理掙扎著,看準時機,就近,用腳給他已經傷掉的腿,狠狠的一擊。

  一聲慘叫,客戶的腿,反轉過去,邢琅手頓了一下,兆理掙開一隻手,奪過旁邊一個人的鐵棒,像已經反轉的大腿砸去,力道之大,久經沙場的邢琅,知道,關節指定都給砸的很碎了,殘廢指定的了。

  “快幫忙“邢琅喊道,趕緊重新拽住兆理,另外兩個人,趕緊過來幫忙,一起把兆理托走了。

  事情怎麼處理的,兆理不知道,反正,警察沒找他,邢琅,每天來小屋看他,兆理知道,估計公司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自己不可能再回去了,他比較後悔的是,居然又把施洋拽進來了,雖然,自己這邊沒人認識他。雖然,可能一輩子,不再有交集。

  兆理告訴邢琅,自己要離開了,邢琅要送他,他拒絕了。說再相見,還一起喝酒,吃喝玩樂。

  “施洋,你給兆理打個電話,我感覺他最近不太好”白洛一聯繫施洋。

  他給兆理打幾次電話,兆理沒接,偶爾微信回復一句,“沒聽到。現在忙了,有時間打給你”

  這不是兆理的處理風格,一般會打電話回復的,看來他不想講話。

  兆理,整理好一切,他累了,不想在同命運掙扎了,他說的離開,是真的想離開了。

  “最近怎麼樣?”施洋電話問道。

  “挺好的,你呢”兆理感覺這也是一種幸運吧,能在這個時候,接到施洋電話。

  “還行,我們真是同行了”施洋說道,他還是能感覺到兆理淡淡的不同。

  “我相信你一切都會不錯的”兆理說道。其實想說,謝謝你,這時給我電話,感覺走的沒那麼孤獨了。

  “你真的沒事?”施洋有點不放心。

  “沒事,就是,好累啊”兆理感嘆道,他真覺得,好累啊,活著好累啊。

  “別太拼了,你就是對哪個老闆都特實在,要學會,放鬆自己,缺你一個,人家照樣運轉的”施洋說道,他回到老家,把原來兆理領自己去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邊,他能記得所有,更心疼兆理,也相信,自己總給他帶來厄運。

  “嗯,感覺很對”兆理覺得,自己,就是一粒漂泊太久的塵埃,是時候化塵為土了。

  “過段時間,我去看你”施洋說道,他還是不放心。

  “別忘帶花來”兆理說道。

  “這是玩笑?”施洋故意說道,明明是玩笑,他甚至聽出兆理的輕笑,可感覺不對。

  “最好,白罌粟花,氣味好”兆理說道,白罌粟花,代表著忘記。

  “好特別啊,我記住了,放心,我會帶去的”施洋打趣道。

  邢琅接到施洋電話,至於細節怎麼知道自己電話的,他都沒去思量,只是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兆理家,撬開兆理的房門,這時的兆理已經有氣無力了,可他能感覺有人進來,然後是邢琅快快的嚷聲,然後自己被抬了出去,再什麼都不記得了。

  醫院的走廊里,施洋看著兆理的繪畫作品,這是兆理被搶救過來的第三天了。這本書,兆理不想帶走,又捨不得燒毀,所以被隨意,放在書架上,寫的是自己和他的故事,每一片斷,都配有精美的插圖,施洋的心好痛。

  “我貪生怕死,所以我相信,有前世今生”這句話被書寫在最後一頁,被那麼多白罌粟花簇擁著。

  施洋知道,如果真的有來世,他想忘記這一世的所有。

  白洛一和洛己新,都是第二天到的,施洋也是,在他晚上幫兆理拿衣服的時候,發現的那本書。

  現在,施洋大步走出醫院,等他回來時,手裡多了一捧勿忘我。

  白洛一他們,看到施洋回來了,都撤了,

  “我們想好好瀏覽一下大好風光,畢竟費著車腳路費來的”白洛一調侃到,最後一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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