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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弦涼緩緩抓開馬辰一的手,看著他想了半響,才說:“喂,我們回去吧,回A市”

  馬辰一一愣,“回A市?”

  李弦涼坐起身點頭,他說:“回到你那邊住,你老是兩個城市來回跑太麻煩,我打算在A市再找份工作,而且現在這麼忙,我們早點回去,你積壓的工作也能少些,還能少加點班”

  馬辰一一把抱住李弦涼道:“小涼,這是你嗎?你不是不想回A市?你真的答應了?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李弦涼深吸了口氣推開他不滿道:“你能能不用那麼大力?我肋骨都要被你勒斷了。”

  馬辰一急忙鬆開他,有點興奮道:“好好,我收拾下,我們馬上回去,住了這些天,我還真有點膩了”

  李弦涼點點了點頭,兩人略微拿了幾件衣服及用品,便正式打道回府。

  夏威夷是炎熱的,可是中國這邊卻是相反的,一下飛機撲面而來便是冰天雪地。

  時間也臨近春節,馬辰一生怕李弦涼凍著,早一步買了大衣和羽絨服給他備著。

  返回去那天,李弦涼多做了些熱湯,兩人喝了不少,暖了暖胃,身體才舒適調節過來,馬辰一下午又到公司看了看,晚上回來時,李弦涼已經在床上睡了。

  接著連著幾夜馬辰一都忙的沒時間好好睡一覺,飯菜也是臨時吃幾口便罷,過年那幾天,李弦涼總是做好了飯,用保溫瓶裝好給他送過去,馬辰一無論多忙都會抽出時間吃他做的飯菜。

  他索性就在辦公室裡面房間放了張床,讓李弦涼晚上送飯菜過來後別趕著回去,直接在房間裡休息。

  年前和過年那幾天的忙碌終於告一段落,馬辰一帶著李弦涼這才回去好好睡了一覺。

  隔天夜裡,馬辰一摟著李弦涼又蠢蠢欲動,因為他突然間發現,自從夏威夷回來後,李弦涼對他越來越好,不曾拒絕自己很久了。

  比如此時,李弦涼明明已經很疲憊了,要是往常自己這樣騷擾他,他估計會暴怒的拿枕頭砸他。

  可是此時卻一邊睡著一邊任由馬辰一親吻,而微微,有些不容察覺的抬起臉。

  馬辰一昨天要的很多,今天再要怕他身體招架不住,便深吸口氣,勉強自己別衝動,打算離開他去浴室沖個冷水澡降降溫。

  見馬辰一微動,李弦涼驚訝的睜開眼睛,馬辰一見狀忙道:“對不起,一個星期五次,我記著呢,保證不動,你睡吧。”

  李弦涼看了看他沒說話,他身體微微向後移了移,往兩人中間看了眼,馬辰一有些尷尬,他知道肯定是頂著李弦涼了,他說:“我洗個澡就好了,你先睡。”說完有些狼狽的放開李弦涼便要起身。

  李弦涼慢騰騰的拉住他,然後讓馬辰一不敢相信的是,李弦涼竟然主動和往他身上湊了湊,他抬起頭,輕笑了下,突然輕輕的吻了下馬辰一的下唇。

  馬辰一愣了,雖然這個吻很輕,但是這可是李弦涼第一次主動吻他,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小涼,在向他主動索愛?

  他由震驚到狂喜,他激動的抱住李弦涼問道:“小涼,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你愛不愛我?”

  李弦涼聽罷臉有些,避開臉道:“睡覺吧,我困了。”

  都被他撩撥過了,馬辰一怎麼可能還會去乖乖的睡覺?他又不是聖人,他說:“小涼,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只愛你”

  但是馬辰一還是想搞清楚李弦涼心裡對自己的感覺,否則即使倆人已經結婚了,他心底還是會心存不安。

  人激動的時候都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比如他跟李弦涼接下來做的時候,要比平時來的狂野,甚至有些粗暴,他一直用手用嘴不停的誘哄李弦涼,在他最有快感的時候移開,或者停止,李弦涼今晚喘息聲要比平時更重,他臉色一直是緋的,手指不斷的抓著馬辰一的後背,似乎是督促他的動作,又似乎是無聲的哀求,但就是沒有開口說出馬辰一一直想聽的那句話。

  馬辰一不停的磨蹭著他的敏感處,聽著李弦涼不曾間斷的呻吟聲,有痛苦有歡愉,也有略顯高昂的叫聲。

  馬辰一的汗滴在李弦涼的身體上,他慢慢的磨動,他不停的在李弦涼耳邊問:“小涼,你愛不愛我?你回答我,我就給你想要的。”

  李弦涼一直沒有說,直到問過三次後,他才開口,有些疲軟有些羞憤的瞥開臉,被馬辰一搭在肩膀的手臂,緊緊環著馬辰一,每當被馬辰一弄的難受時,就會開口虛弱的叫著說:“馬辰一,馬辰一”

  只是叫著他的名子,卻什麼也沒有露出來,幾次後,馬辰一突然間明白了,他暗罵自己真是個混蛋,心裡又有些狂喜,這麼多年,他還不清楚李弦涼的脾氣,要他親口說出我愛你,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剛才的那個舉動,叫他的名子就已經是他能表達的極限,沒錯,李弦涼是喜歡他的,是愛他的,否則他不可能任自己這麼對他,不可能在情動時叫他的名子,也不可能這麼緊緊的回抱著他,他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哪怕只有一點點,很少的那麼一點點,馬辰一便覺得足夠了,覺得很滿足,對這個男人來,喜歡一個男人一點點,那幾乎就是他的全部,所以,馬辰一很知足,他給了李弦涼想要的,全部沒入一點不留,在李弦涼忘情的聲音中,摟著他帶他一舉攀上了極致的快樂。

  第二天馬辰一發現李弦涼突然發起了高燒,可能是這些日子的疲累,又或者是因為昨晚自己有些過於激烈的刺激,馬辰一感覺很後悔很心疼。

  他匆匆把李弦涼送到醫院,讓大夫仔細看一下,然後掛上了水,早晨,馬辰一鬍子拉渣的在附近買了李弦涼喜歡吃的早點,提著袋子進了病房,他推開門,李弦涼已經好多了,他坐起身,眼睛看向窗外,一身潔白的病服,更趁著他面白如玉。

  似乎察覺到馬辰一的目光,李弦涼轉過頭,突然間沖他輕輕的笑了笑。

  陽光此時透過窗戶照射在李弦涼的臉上,整個人顯得清新而美好,馬辰一當即如同被茹了穴道一樣呆愣在原地。

  這樣的笑容讓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年秋天,在學校門邊的梨樹下,少年斜倚在樹下,他不經意的抬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一剎那,馬辰一也仿佛此時一樣,周身如同被定身魔咒禁錮般呆愣在原地,只覺得心跳不能不已。

  李弦涼就是那樣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在自己心情糟得不能再糟的那一刻,那抹笑容來得不早也不晚,在眼中宛若是大天使的救贖,沒有任何理由的讓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馬辰一頓時熱淚盈眶,心頭不清的複雜感覺。

  他與李弦涼在生命里相遇的那一刻,就是那樣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來的不早也不晚,讓他刻骨銘心仿佛永生難以忘卻。

  他在心底說:小涼,人生只如初相見,事隔多年,再次回首,你在我心中還一如當初那般美好,所以,對不起,從此,你再也走不掉了,只能屬於我

  第五十三章番外三

  李林從拘留所里被放出來的時候,外面陽光燦爛,他的眼睛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這麼強烈的光線,忙抬手微微的擋著前面。

  原地站了半天,才有些失魂落魄的順著路邊看邊走,路過一個又一個商店的門口,突然的他有一種想落淚的衝動,本來以為,這輩子他再也出不來了,當獄警對他說:你可以走了的時候,他真的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直至現在這一切才有了一種真實感,他確實出來了,他真的出來了,不是在做夢,因為這個世界他伸手可以觸摸的到。

  他延著一個又一個路口走著,腦子裡很亂,他想來想去,因為沒有實在的朋友,也沒有親戚,除了一個被他傷透了心,多年沒跟他聯繫的哥哥,好像再沒有別人會願意救他,他心裡隱約的猜到,大概是他哥求了馬辰一幫的自己這個忙吧。

  他眼眶有些濕潤,想起多年前,父親去世的那年冬天,天也是這樣刮著北風,才十六歲的李弦涼帶著十歲的他在自己家的大門口卻進不去的情景,那麼多年,他們相依為命,每天李弦涼在租的舊屋子裡起早為他做煎蛋,頭幾次因為沒做過,油還濺傷了他的手背,後來還給他做自己最喜歡吃的西柿炒雞蛋,見自己吃得很香,李弦涼總是露出開心的笑容。

  可是這一切,都被自己親手給催毀了,連同自己的初戀和親情一起毀滅。

  他還哪來的臉去投奔李弦涼,甚至見著面連聲哥都不配再叫出口,因為他是個無可救要的混蛋,連親人都能出賣的畜生,他做的事簡直不是人沮喪及絕望不斷充斥著他,已經忘記了自己走了多少個路口,走到了哪裡,只是突然間的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原來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雪紛至沓來,紛紛揚揚,腳下有些累,挪動了幾步便再也走不動,只好就身坐在台階上,又不知過了多久,待他身上積滿了雪花,甚至雙手雙腿已經凍的沒有了知覺,感覺不到冷的時候。

  一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那個人穿著厚厚的紫色羽絨服,頭髮有些零亂,但是眼神卻出奇的明亮,他看著李林說:“累了嗎?到我家裡坐坐吧,家裡生著爐子,很暖和。”

  生命中,總是有一個人會出現,他來時不是你最得意的時候,卻是你最落魄的那一刻,此時,李林無處可去,無家可歸,有這麼一個人對他說,到我家裡來吧,家裡暖和,這句話就仿佛是一種致命的誘惑,讓他生生的搜遍了腦子也找不出能夠拒絕的理由。

  雪依然下著,沒有一點停止的跡象,李林隨著這個男人進了家門,房子不大,似乎是臨時租來的,屋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柜子,還有一張吃飯用的矮桌,沒有男人自己住時的邋遢,收拾的很乾淨。

  大概只有他一個人住,所以沒有椅子,這個男人讓李林坐在床上,他從外面拿進取暖用的煤生起了爐子,爐子很好生,不一會兒火便燒的很旺,室內溫度漸漸升高,李林凍僵的手腳都暖和過來,但他卻坐在床邊一動也沒有動。

  那個男人有些靦腆,不似之前邀請他進來時的大方模樣,他有些拘謹的,他叫王輝,在附近做工,他問李林,你餓不餓,他可以做飯兩個人一起吃。

  李林聽罷突然起身,他低著頭說:“不用麻煩,我要走了。”

  王輝被他的舉動弄的一愣,接著有些侷促的勸說:“這麼晚了,外面還下著雪冷死人,不如留下來過一夜,明天再出去找住的地方也不急。”

  見李林沒有作聲,他有些尷尬,他似乎自言自語的,你是不是嫌我這裡太過於簡陋,這真沒辦法,因為最近手裡的錢都拿去給妹妹治病了,可是妹妹還是去世了,他現在只能靠著每個月的工資勉強生活,沒有多少積畜,住不起好一點的房子,他,他願意把床讓給李林睡,自己打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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