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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弦涼有些驚訝的回頭問道:“怎麼還不睡?”

  馬辰一幾度欲言又止,直到李弦涼打著呵欠說:“你不睡那我先睡了。”他才急忙開口問道:“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

  李弦涼一愣,意識到馬辰一問的人是楊元,於是他想了想說:“是同事。”

  同事間會那麼親密嗎?馬辰一忍不住問:“真的只是同事?”

  李弦涼口氣不太好的說:“當然是同事,要不你以為是什麼?”

  馬辰一見他不耐煩便道歉說:“小涼對不起,我不問了,你別生氣。”

  李弦涼皺眉,半天才悶聲說:“我說過了,我沒生氣。”說完拿開馬辰一習慣性放在他腰間的手說:“都發燒了還不休息,老實點好好睡覺。”

  馬辰一隻好把滿肚子的問題憋了回去,躺了一會終抵不住再次湧來的睡意,李弦涼因為收拾了一天屋子累的夠嗆,兩人很快的睡著了,再無話。

  因為是周末,外面又下了一夜的雪,李弦涼起得很晚,醒來時覺得不對勁,回頭看床位是空的,馬辰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柜子上留了紙條,說是公司有事先回去,謝謝他昨晚的留宿和藥。

  李弦涼看了幾遍才把紙折上,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他放好紙條起身穿上衣服,弄了點吃的,便出去買了些日用品,又多買了些碗筷和菜什麼的,等到拿回去往冰箱裡放時才想到,只有他一個人,買這麼多做什麼?而且下這麼大雪,交通不便,那個傢伙應該不會再來了。

  可是出乎李弦涼意料的是,馬辰一還是來了,手裡還拿著他喜歡吃的炸雞腿,還有各種小吃及炒菜。

  路途遠,他沒有開車,而是坐地鐵,這麼晚了,也沒有返回的車可以坐,李弦涼只好讓他住下來。

  馬辰一一連幾天都在李弦涼這裡蹭床睡,李弦涼似乎很不滿,卻又一直沒有再將他拒之門外,甚至這幾天晚上會事先多帶出些他的飯菜,而且床上還多了個新枕頭,讓馬辰一有些欣喜,他問李弦涼時,李弦涼卻潑著冷水說,這只是在商場買東西給的贈品,不是特意買的。

  可是馬辰一是誰?A市的風流名少,李弦涼說這話時雖然板著臉色,可是那臉頰不自然的微紅豈能騙的了他,而且李弦涼這個人從小到大就不是一個善於說慌的人,馬辰一心裡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生生壓下心裡的激動,怕一個控制不住會嚇到李弦涼。

  他何曾這么小心冀冀過?又何曾如此擔心煎熬過?他長這麼大也從來沒對誰彎下過腰,放低自尊,就算他的身份在很多人眼裡不算光明正大,也沒有人能否認他的能力及地位,在商界他可以說是一直是處在頂端俯視別人,這樣的人的自尊遠比別人要來的更加強烈,低聲下四求人從來不是他的風格,牽就服軟更加不是他所為,雖然這些年處事略有些收斂,但是冷酷無畏這是刻在他骨子裡的驕傲,恐怕用一輩子都沒法改變。

  可是就是有這麼一個人,他能讓你痛也能讓你笑,猶如如來的佛掌,掌控著你所有,你反抗不能也逃脫不得,偶而的一句話便會戳的你喪失理智心口噴血,或者又會讓你幸福滿足如墜天堂,生命如同被他牢牢牽制住,喜怒也仿佛受他控制,以往的理智在遇到他後,都會全面崩潰慘不忍堵,最後只能心甘情願的彎下男人昂貴的脊樑臣服於他。

  世間的事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無論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強勢也好,權貴也罷,總會有那麼一個人能牢牢的收服你。

  他有時會自嘲的想,這輩子最難以馴服的本性居然會折倒在眼前這個無權無勢,卻經常對他冷言冷語的男人身上,即使自己再氣再恨,卻仍不忍心真正去傷害他,打不得罵不得,因為個男人若流下一滴眼淚,他也會覺得心痛的發慌。

  儘管這一切讓他很痛苦,深受折磨,但是為了得到這個男人,為了幸福,馬辰一卻心甘情願,甘之若飴。

  下午,李弦涼的部門突然召開會議,經理楊元被B市總公司上層領導調離分公司,擔任總公司策劃部經理一職,據說這職位非常高薪,工資幾乎翻倍,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位置。

  這次意外的升職調遷讓楊元感覺也頗為驚訝,按說調遷升職這種事,如果不是個人有非常卓越的業績,或者深受總公司某領導的欣賞,很少有可能有從分公司升調的可能性,這是職場的潛規則,大家都是知道的,回想他進公司這幾年儘管非常盡職,卻一直業績平平,不算太引人注目,而且他也沒有什麼過硬的關係可走,若是有也不會等到今天,心裡雖然感覺有些惴然,但升職一事畢竟已敲捶定音,即成事實,這種好事楊元還是願意欣然接受。

  當天晚上他請部門所有人到滙豐大酒店聚餐慶祝,在頂樓包了三桌,同事們紛紛敬酒表示恭喜升職,以後要多多照顧,因為只要到了總公司那地位便和現在大是不同了,機遇不僅多前途更是無量,待遇一下子便會拉開,下次楊元再來就高了他們不止一個級別。

  一起工作過的同事都有些傷感,楊元是個好經理這是公認的,待的時間長也很有感情,這突然一走多少都會不習慣,不知不覺大家喝的有點多,鬧騰到半夜才散場。

  李弦涼回去的時候,馬辰一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他急忙掏出手機發現很多未接來電,全是馬辰一的,當時因為場地太喧鬧,根本沒聽到電話聲,他拍了拍腦袋連聲說抱歉,掏出鑰匙便要開門,但是酒喝的有些多頭髮暈,結果掏左面兜,掏了半天沒找到,最後馬辰一在他右面兜里找到了,當即有些哭笑不得。

  打開門兩人走進去,燈光下李弦涼臉色有些緋紅,他嚷嚷著要去洗澡,便脫下外衣進了浴室,馬辰一把他外衣外褲放好,便坐在椅子上抽了支煙。

  待李弦涼出來後,馬辰一狀似無意的問:“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李弦涼用毛巾擦著頭髮,一時沒拿住,毛巾差點掉到地上,馬辰一無奈的接過來把他摁到椅子上緩緩的幫他擦著。

  李弦涼坐在那半天才反應過來說:“啊,同事升職了,請客在滙豐吃飯。”

  馬辰一看了看鏡子裡的李弦涼,心裡一緊,可能是喝過酒的關係,又加上剛洗過熱水澡,此時的李弦涼,面如桃花腮似紅,眼睛更是顯得異常清澈,甚至有些誘人的明亮,馬辰一急忙別過眼,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獸性大發,一發不可收拾。

  李弦涼的表情沒有表現出難過,這讓馬辰一心裡有些底,隨即他又問道:“升職是好事,但是你們一起工作時間這麼久,大家會很難過,是吧?”

  李弦涼點頭,突然沖鏡子笑了笑,嘴唇嫣紅嫣紅的,彎起來特別的性感,馬辰一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他真沒想到李弦涼喝醉了會是這種樣子,簡直要了命的誘人。

  他盯著鏡子半天沒動靜,直到李弦涼仰頭疑惑的看他催促道:“快擦啊。”

  馬辰一這才回神“嗯嗯”兩聲,手開始動起來。

  他穩了穩心神道:“你難過嗎?”

  李弦涼想了想,“還行,不太難過,升職是好事。”

  馬辰一這才放下心說:“嗯是好事,那姓楊的什麼時候走?”

  李弦涼剛要說,突然想到什麼,他問:“你怎麼知道他性楊?”

  馬辰一低頭黑線,還以為李弦涼喝醉了,沒想到腦子這麼清楚,他低咳了一聲掩飾說:“你剛才不是說他姓楊嗎?”

  李弦涼納悶想了想問:“我有說他姓楊嗎?”

  馬辰一忙點頭肯定的說:“有,剛說過就不記得了。”

  李弦涼想了想無果,便回答說:“可能下個周一吧。”

  馬辰一聽罷點頭,心道很好,這事辦的有效率!

  李弦涼突然抬手抓了抓頭髮,然後一把揮開馬辰一的毛巾說道:“幹了,不用擦了。”說罷便起身腳下不穩的往床的方向走。

  馬辰一把毛巾放好,回過身看向李弦涼,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居然有噴鼻血的衝動,李弦涼穿的是前面系帶的對襟睡衣,仰躺在床邊支起腿的話,因為下擺沒有扣子,便會直接敞開,兩條勻稱的長腿光溜溜一覽無餘,腿間的陰影處更顯的異常的誘惑。

  而且腰間的帶子也沒繫緊,松松垮垮的掛在上面,前襟敞開了一半,露出一面白暫的皮膚,及左胸被皮膚稱的格外紅通通的那一點,恰似梅花,與李弦涼嘴唇的顏色遙相輝映,讓人有一口吞下去的衝動。

  馬辰一急忙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弦涼在他面前這麼自然的裸露,真是別有一番性感滋味,倘若是讓正常男人看到這個畫面大概也會感到震驚吧,不是只有女人,男人也可以這麼美好,惹人憐愛。

  第四十九章

  馬辰一忍的額頭青筋暴出,勉強走過去幫李弦涼蓋上被子,屋裡室溫還行,給李弦涼蓋被子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有點涼。

  李弦涼身體無論什麼時候,即使是最炎熱的夏天,觸感仍舊是涼涼的低於常人體溫,馬辰一怕他會感冒,於是想幫他把睡衣帶子系好。

  解開腰帶重系的時候,馬辰一無意看到李弦涼脖子上的紅線,他猶豫的伸手輕輕的拉出來,仿佛如期待中那樣,看到了那塊他三年前送給李弦涼的龍鳳佩,正完好無損的掛在他脖子上。

  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悸動,馬辰一看向李弦涼的眼眸深了又深,他輕輕放回玉佩,嘴角有絲笑意,剛要系好帶子,李弦涼突然醒了。

  他半眯著線條微翹的眼尾,迷糊的睜開眼睛,看向頭頂上方的馬辰一,馬辰一也頓時停住手看著他,心裡想著問起來該怎麼解釋,結果李弦涼看了半天,卻是一把揮開他,自言自語的低喃說了句:“不喝了。”便側過臉又閉上了眼睛。

  馬辰一當即有苦說不出,因為,那根雖然松垮但還有點遮掩作用的衣帶,此時徹底的開了衣服也滑了下去。

  馬辰一很明顯的咽了下口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做了,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李弦涼對自己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強,他是個身體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性,而且所愛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敞著身體,赤果果露著,線條柔美而又剛毅,上上下下無一絲贅肉,完全是他最喜歡的類型。

  憋了很久的欲望終於徹底淪陷,排山倒海像洪水一像向他湧來,又快又猛,讓他無力抗拒也無法阻擋,他當即痛苦的撫著額頭呻吟了一聲,心情非常複雜。

  醉過酒的人都知道,醉了意識會變得很遲鈍,更不會去想睡衣帶子開沒開這種小事,所以他沒有先發現自己睡衣開了,只是不安穩的躺在那裡,難受用手耙拉著頭髮,覺得頭很暈,身體輕飄飄的,還有點冷而且很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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