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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辰一默默的轉身,把手上沐浴辱揉開後,輕輕的往他身上塗抹,碰到腰間的傷,李弦涼身體抖得越加厲害,尖銳的疼痛讓他悶悶的哼出聲,指尖扣住牆壁。

  “很疼嗎?”馬辰一輕輕揉著李弦涼的腰側,手指輕柔的磨擦動作幾乎使得李弦涼全身都在顫慄,“站得穩吧?”馬辰一扶著他的腰看著他兩條抖著篩糠一樣的腿輕聲問。

  李弦涼頓了下點了點頭,把臉埋進手臂里咬牙忍耐著。

  馬辰一的雙手穿過李弦涼的腋下移動到胸前,揉出泡沫的手指不斷的揉搓碰觸著嫩紅兩點,李弦涼只覺得蒸騰的熱氣不斷的在胸口流竄,他皺著眉頭漲紅著臉有些哆嗦的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快點洗?”

  聞言,馬辰一移動的手停頓了下,半響才緩緩的離開他胸前,指尖順著細腰滑到那雙修長勻稱的腿上反覆揉擦。

  他又倒了些沐浴辱先由腳腕起,揉擦到有些烏青顫抖的膝蓋上,聽到李弦涼痛苦的悶哼,不由的放緩力道由膝蓋塗到勻稱的大腿內外側,手掌在腿間緩緩游移著,李弦涼兩條腿抖得更加厲害,直到馬辰一的手指不經意的碰到毛巾里那處,李弦涼終於站不住由牆壁慢慢滑了下去。

  馬辰一快速的及時的用手臂圈住他的腰,輕聲問:“怎麼了?站不住了?”

  李弦涼腦袋有些眩暈,臉畔有些躁熱,他咬牙道:“停下,我不洗了”

  馬辰一一隻手圈穩他,語氣安撫著說:“再等下,前面還沒洗,馬上就好。”說完另一隻手帶著滿手的泡沫探進他腿間的毛巾內。

  “餵”李弦涼皺眉想掙開他,但霧氣蒸騰,眼前馬辰一仿佛有兩個影子,恍惚間,馬辰一的手指已然滑過股芶探到前面,那種強烈的刺激讓李弦涼當場手腳發軟,哪個男人能經得起這種撫摸?他又不是性無能。

  “你做什麼?都不說不用洗了”李弦涼漲紅著臉幾乎惱怒的拼盡全力一把推開他,向後退了一步,膝蓋處的疼痛讓他痛哼了一聲,幾乎站不住就要摔倒在地上。

  馬辰一心臟差點漏掉一拍,急忙伸手攬住他抱在懷裡。

  李弦涼扶住牆壁喘息未定,待緩過神來,他撥開馬辰一的手,伸手想自己去拿噴頭,結果兩條手臂酸痛的要命,連噴頭都拿不穩,他忍不住氣得眼裡酸澀,低頭罵了句:媽的!

  馬辰一見狀從後面默默的幫他拿起噴頭,幫他沖乾淨身上的水,順便給他洗了頭髮,李弦涼出奇的沒有掙扎,很配合的讓馬辰一幫他擦乾身上的水漬,披上大毛巾半扶著走出浴室。

  讓他躺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後,馬辰一摸了摸李弦涼的額頭,燒從中午開始就一直沒退,馬辰一起身去沖了杯麥片,拿著退燒藥走過來,扶起李弦涼讓他把藥吃了後才讓他躺下。

  李弦涼眼睛都睜不開,睡著時迷糊間似乎聽到馬辰一的手機響了,接著床邊一輕,腳步聲越來越遠,傳來門打開又輕輕關上的聲音,隨即李弦涼又昏沉的陷入深眠中。

  李弦涼睡覺總是會突然間的驚醒,都說這種人通常沒有安全感,他睜開眼睛,似乎感覺到馬辰一不在身後,他有些疑惑的在陌生的黑暗裡掃視,慢慢的適應了黑暗中的光線,最後目光停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

  已近午夜,明月高掛,雲淡星稀,馬辰一獨自一人靜靜的站在窗前,手指間夾著雪茄菸,點燃的部分在黑暗裡寂寞的閃爍,發出絢燃的光芒。

  李弦涼還是第一次見到馬辰一露出這種表情,他有些呆愣的看著。

  夜色的映照下,馬辰一淡漠的眼底,似乎隱藏著很深的渴望和孤獨,表情里有些疲憊更多的是茫然及深刻的痛苦。

  李弦涼心底有些難以接受,像馬辰一這麼霸道冷血的人,也會有深刻的感情?如果真的有情又怎麼會去傷害別人?強迫別人,要別人生不如死?

  可是現在,這種人居然也會茫然?也會痛苦?心思轉念間,想起了錢正佳說過的話,李弦涼皺著眉回想。

  那人渣好像說,馬辰一是馬國雄的私生子,這件事似乎在商界是件另人不齒的醜聞。

  痛苦?背負著不可見人的身份及別人厭惡的目光?

  李弦涼閉了閉眼,有些氣短的低咳了幾聲,馬辰一夾著煙的手突然一抖,長長一截菸灰落到了地板上,他回過頭看向李弦涼,表情有絲難以言說的傷痛,匆忙又移開目光,回過頭捻滅了煙。

  李弦涼翻過身裝作睡著,片刻馬辰一脫掉衣物鑽了進來,他的氣息慢慢的靠近李弦涼,大手輕握上李弦涼的胳膊,然後將他緩緩的擁在懷裡。

  李弦涼第一次沒有產生抗拒他的念頭,可能是他身上的那種孤獨的氣息感染了自己,產生了共鳴?又或者是自己憐憫之心泛濫,可憐他不忍拒絕?

  直到身後那具熟悉的炙熱的懷抱,幾乎要燙傷他的心臟,他也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有些急促的喘息著。

  “小涼,小涼”馬辰一雙臂收緊力道,有絲痛苦的在他耳邊不斷的低喃著。

  李弦涼屏住呼吸,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滴在他臉上,緩緩的滑過他的臉頰落在枕頭上,他有些驚愕,有些難以置信,這混蛋,這個混蛋,他居然流淚了?為什麼?這種人有那麼一瞬間,李弦涼甚至對他的恨意減輕到最低點,他想不通馬辰一為什麼會這樣?一個冷血的人,居然也會流淚要流淚的人不應該是自己嗎?該流淚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吧?

  李弦涼帶著濃濃的疑惑,這個念頭在腦海里翻轉了幾遍,終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兩個人相偎相擁在一起睡著,直到天明。

  第二十八章

  自從錢正佳的事情之後,李弦涼在度假村養了幾天傷,馬辰一察覺到了李弦涼有些微妙的變化,看向他的目光雖然仍有些冷淡,卻不像以前那麼充滿敵意及厭惡。

  前幾天他說要用紅花油幫李弦涼揉開身上的淤青,李弦涼居然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甚至咬緊牙關忍著疼痛堅持下來,更沒有罵他下手狠毒或報復之類的話語,要換做以往,錢正佳的事及對他的敵意,根本不可能順從的任他擺布而不做反抗。

  之前馬辰一便發現李弦涼瘦了,這幾日來更是連尖下巴都出來了,晚上睡覺抱著的時候,經常摸著摸著間覺得骨瘦如柴,所以他最近每頓飯都變著法的逼李弦涼吃些他平時不喜歡吃的食物或飯菜,李弦涼居然能皺著眉頭忍耐著吃了,按照以往,他基本會無視或者乾脆不吃,甚至倒頭便睡。

  入夜後兩人上床,馬辰一想要在李弦涼清醒的時候摟著他睡覺,李弦涼平時都會找各種理由拒絕,表情里難掩的厭惡及反感,甚至曾經有好幾次跟他翻臉下床,只能趁李弦涼睡熟時馬辰一才能得償所願,可是,這幾日,當他忍不住摟緊李弦涼時,李弦涼明明沒有睡著,卻一反常態的只是裝睡,閉著眼睛沒有太過於反抗他摟抱的舉動,這一切,都給馬辰一造成了一種錯覺。

  是不是代表著李弦涼內心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他,也許還不是完全能接受,有一半?或者只有三分之一哪怕更少,但是只要邁出這一步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多,甚至有希望得到他想要的全部?

  想到這裡,馬辰一揉著額角頗有些無奈,總覺得這些想法太過於假設,可能只是自己想的太多?

  李弦涼洗完手擦乾後,慢騰騰從衛生間走出來,腰及膝蓋的傷已經不像前幾日那麼嚴重,他徑直走過去倒了杯水幾口喝乾了,放下杯子回到床上,隨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準備打開電視。

  馬辰一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了李弦涼一眼,起身從他手裡抽出遙控器,看了看表說道:“別看了,換衣服,帶你出去吃飯。”

  李弦涼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天天老是待在房間裡,確實膩的慌,他早就想出去走走。

  馬辰一轉身幫他把衣服找好放在床上,這幾日他老幫李弦涼揉淤青,此時李弦涼倒也沒避諱他,直接抬手解開睡衣扣子脫了下來。

  腰間及肩膀上青淤的顏色已經變得有些發黑,印在白暫的皮膚上顯得更加觸目驚心,馬辰一抬手輕按了按問道:“還疼嗎?”

  李弦涼皺眉搖了搖頭,然後快速套上米色毛衫蓋在腰上,接著猶豫了下,脫下睡褲露出膝蓋,脫褲子套牛仔褲的動作可能有些急促,小腿彎曲動作幅度有些大,他皺眉感覺有些痛,便坐回床邊揉了揉右腿,馬辰一見狀急忙蹲下身握著腿看了看,手心緩緩扣住膝蓋幫他揉了幾下,因為膝蓋範圍小一些,馬辰一揉了一陣使不上勁,另一隻手便扶在了腿彎處想固定住,李弦涼急忙傾身推著他手說道:“不用了,行了。”

  馬辰一這幾天每天都幫李弦涼揉青淤,可是每次揉到膝蓋,李弦涼都是這種反應,前幾次馬辰一以為他痛,可這次他並沒有鬆手,他看著李弦涼的表情想探個究竟,是不是膝蓋傷得太嚴重,骨頭有損傷所以不讓他揉?可是剛才見他走路腿部動作還算正常,應該沒有不妥。

  他輕動了下扶在膝彎的手,問道:“是不是很疼?”李弦涼膝蓋有些顫抖,眼神惱怒的看他,半天才咬牙道:“放手。”

  馬辰一怎麼可能放,他仔細摸索著檢查了下,覺得沒什麼問題,但還是不太放心,甚至想明天帶李弦涼去醫院拍CT看看,也許膝蓋骨有小裂紋?

  李弦涼推著他的胳膊漲紅著臉有些氣憤道:“喂,你快放手,我沒說疼,我說的是你手放的地方。”

  馬辰一聽了有點愣?手放的地方?他忍不住在李弦涼腿彎處輕輕摩挲兩下,李弦涼頓時全身一陣顫慄,他當場翻臉的用力的抽腿想踹他,結果抽了兩下沒抽出來。

  “喂,馬辰一,你放手。”

  馬辰一握著李弦涼的腿彎,突然間明白了,頓時鬆開手,他應該早就想到的,李弦涼的體質要比常人敏感的多,腿彎那裡不經常碰,更比其它地方來的要敏感些。

  他突然間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握住李弦涼的腳腕緩緩幫他把牛仔褲套上,李弦涼臉色很差,撥開馬辰一的手後,背過身低著頭十分速度的套上褲子。

  馬辰一站起身摸著下巴心情很不錯,嘴角微挑想著以後如果做的時候那個地方一定要試試幫李弦涼套上白色羽絨服,圍上圍巾,兩人才出門。

  這兩天室外溫度驟降,幾天前下的雪到現在仍然沒有轉化的跡象,下樓後兩人穿過小道,來到度假村後方,站在樓的背面看向遠處,整個旅遊區幾乎白雪皚皚的一片,高山低谷縱橫交錯,李弦涼視線忍不住的滑過那層層疊疊的山脈看向極致,最遠處仿佛是一條河,冰面的顏色反射著夕陽的光線,與視線相撞,很美卻幾乎要凍結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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