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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李弦涼拿起紙巾擦了擦,他說,“別笑了,我頭有點難受,這酒不能再喝了”

  張弘文點頭答應道:“那不喝,咱吃菜,還有肉。”說完殷勤的幫他挾到碗裡。

  待兩人吃得差不多了,李弦涼快一步到櫃檯結了帳,出了門口張弘文埋怨了一通,說什麼都要送他回去,李弦涼沒辦法便讓他送到不遠處一個三叉口,張弘文才墨跡著離開,李弦涼仰頭拍了拍有些迷糊的額頭,腳步沉重的往回走。

  此時天已經很晚了,路上人也不是很多,李弦涼走得很慢,他低著頭慢騰騰的走著,此時從內心深處不想回到那個住處,不想去面對馬辰一,心底說不清的畏懼和屈辱,讓他只想退縮和逃跑。

  每次只要走進去,他就像是帶上了無形的枷鎖,仿佛是被強迫著剝去自己去做別人的替身,抗拒不得任人擺布。

  李弦涼剛走出不遠,前面路燈下一個身影靠在燈杆上,那人開口:“哥。”李弦涼頓住抬頭看過去。

  李林在路燈下看著他,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襯衣瑟縮的站在那。

  “林林?”李弦涼一愣快走兩步上前,臉上表情有些驚訝有些生氣,“最近到哪去了,為什麼電話總關機?”

  李林聳聳肩膀,不在意的說:“忘記告訴你了,我換號了,以前的朋友也都斷了聯繫,現在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他仰頭看黑暗的天空,“我想試著一切重新開始。”

  李弦涼看著李林有些怔住,見他語氣里說的真切,一時有些不敢置信。

  一陣風吹來,李弦涼打了個冷顫,他急忙脫下外套給李林披上,抱怨著“怎麼穿得這麼少,很冷吧?”。

  “我不冷,不用了。”李林拒絕著,但仍被李弦涼強迫的穿在身上。

  “這麼晚你一個人怎麼會在這裡?”李弦涼問。

  李林沉默了,他看著李弦涼有些猶豫不決的問,“你現在是不是跟馬辰一同居了?”

  聞言李弦涼的表情有些狼狽,他躲避著李林的視線艱難的否認說:“別瞎說?同居什麼的怎麼可能?我只是暫住在他那裡,很快就會搬走。”

  “是嗎?”李林臉色隱藏在黑暗中,臉側笑得很僵。

  “別說這些了。”李弦涼給他立了立衣領,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在哪工作?做什麼?”

  “只是個小酒吧,正在跟師傅學調酒,掙得不多但夠養活我自己了。”李林看了看李弦涼身上的薄衫,於是拉開身上的外套說,“你穿得也那麼少,我抱著你吧,會很暖和。”

  “你抱我?”李弦涼有點錯愕。

  “沒事的。”李林說,“這麼晚沒人看到,再說,我們不是兄弟嗎?你以前也經常抱我,有什麼關係?”

  我們不是兄弟嗎

  這麼多年,李林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李弦涼有些震驚又有些愧疚,他猶豫了下不忍拒絕李林這樣難得的主動,於是,他緩緩的伸出手。

  李林用外套將他整個人包在懷裡,兩個人的體溫兩個人的心跳,接觸在一起溫馨而寧靜。

  李林抱著李弦涼支吾的說:“馬辰一對你還好嗎?”

  李弦涼頓了下,說道:“還好。”

  李林悶悶的出聲,“哥,我對不起你。”

  “什麼?”雖然對方是弟弟,但是李弦涼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抱在一起說話的方式,於是他掙開李林問道:“怎麼了?”

  李林沉默看著他,然後把外套拿下來還給李弦涼,神情間突然變得有些冷淡,他說:“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李弦涼看著李林轉身便走的背影,態度轉變讓他有些茫然,從小到大他都一直猜不透李林心裡在想些什麼,他明白其實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

  李林走出幾步,驀然頓住腳,回頭看他,瘦削的臉在夜幕下有些悲涼,他說:“哥,保重,祝你幸福。”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李弦涼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李林略顯單薄的身影匆匆穿過馬路消失在夜幕里,只覺得這幾個字像一道鴻溝一樣,將他們剛剛拉近的氣氛扯得更加望而不及的遙遠。

  就因為兩人同父異母,所以他無論再怎樣的努力,都只能維持在現在這種比陌生人熟悉,比熟悉的人陌生的關係上李弦涼揉著有些難受的額頭,腳下有些飄浮。

  他用鑰匙打開門,裡面漆黑一片,李弦涼頓時舒了口氣,那個混蛋沒回來嗎?借著月光他甚至懶得開燈,只是摸索著換了鞋,扶著牆壁搖晃著往臥室方向走去,衣服還未放下,一隻手臂突然的從側面將他拽了過去,整個人影將他壓在牆上。

  李弦涼大驚失色,他掙了兩下道:“誰?”

  那個人影冷冷的看著他,李弦涼立即嗅到了熟悉的氣息,他大怒道:“馬辰一?你幹什麼?”

  馬辰一抓住他兩隻手腕強硬的摁在上方牆上,他冷笑著低頭看他說:“上哪了?半夜才回來?”

  黑暗裡李弦涼無論怎麼用力也掙扎不開,只能瞪著馬辰一那雙黑暗裡顯得格外幽亮的眼睛,憤怒道:“你別太過份了,我只是和朋友吃個飯而已,這樣的權利都沒有嗎?”

  “是嗎?”馬辰一哼了一聲,眼睛灼灼的盯著他,“也包括和自己的弟弟在大街上親密嗎?”

  李弦涼一愣,他咬牙道:“我只是給他披件衣服,請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好嗎?”

  馬辰一嗤得一聲冷言冷語道:“你這是狡辯還是解釋?”

  李弦涼焦躁的說:“你到底要說什麼?先放開我行不行?”

  馬辰一冷酷的挑起唇角,他反而更加用力的掐住李弦涼的手腕,下巴湊到李弦涼耳邊,他說:“我想說什麼?我想說,你們可真是一對深情的兄弟,深更半夜在街道上大肆狎玩上演禁忌之戀,是不是?”

  李弦涼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吼道:“馬辰一,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什麼禁忌之戀,你放屁呢?”

  馬辰一右手突然掐住他脖子,咆哮道:“我有說錯嗎?借著你們是兄弟的這個理由,就能像情人一樣摟在一起?還能互相抱著那麼緊?甚至隨意親吻?又或者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床?”馬辰一徹底怒了,當他在家裡擔心著李弦涼,抽著煙等著心急如焚,準備開車去找他時,居然讓他看到了那兩個人在路燈下交頸相擁的畫面,那一刻他心臟以另他難以忍受的速度痙攣著,心底一直不斷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了,全身仿佛要引爆的炸藥一樣幾乎要當場失控。

  李弦涼在他身下氣得直發抖,“馬辰一,你閉嘴!你這個人渣,你真得無可救要了!”

  馬辰一聽罷眯起眼睛,他此時反而收斂起情緒,語氣卻更加危險,他冷靜的輕聲問:“我人渣?我無可救要?可是,你又好在哪裡?和自己的親弟弟亂倫,又比我這人渣強到哪裡?你讓他幫你用手了?還是張開腿給他做了?你們做了幾次?他滿足你了?嗯?”

  李弦涼哆嗦著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咬著牙不得不深吸口氣,才能稍稍緩解著心口沉重的難以承受的疼痛,他一臉豁出去的樣子,慘笑著說:“馬辰一,你有什麼權利管我?協議上哪一條規定說我除了你不准跟任何人親近,就算我今天跟別的什麼人上床那都跟你沒有關係,想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你這混蛋管不著!”

  第二十章

  李弦涼蒼白著臉,腕骨仿佛要被掐斷了一樣痛得厲害。

  馬辰一此時的表情很可怕,甚至可以說有些陰狠,他定定的看著李弦涼,片刻,嘴角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他輕輕的點點頭說了聲,“好,很好”然後緩緩放開了李弦涼的手腕。

  這種反常的做法,讓李弦涼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顫慄感,使得他脊背陣陣發涼,在馬辰一放手的那一剎那,他急忙退了一步,捂著手腕,理智告訴他要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在他抬腳的那一刻,一股大力直將他推了出去,把他摁倒在靠近牆壁的柜子上,雕花的實木櫃角磕到他的下巴,疼得他差點留出了眼淚。

  馬辰一居高臨下冷笑的說:“很好!你激怒我了,即然你沒把我放在眼裡,那我也沒什麼必要跟你客氣,我有得是辦法治你,我想你怎樣就能怎樣,你信不信?”

  李弦涼上身被死死的壓在柜子上,只覺得心臟跳得飛快,喘氣都費勁,他勉強轉頭說:“誰聽你在放屁,馬辰一,你放手!卑鄙!混蛋!”李弦涼扶著桌面的手有些顫抖。

  馬辰一彎下腰摁著李弦涼的肩膀,扣住他的腰,整個身體貼壓在他身上,他說:“抖什麼?害怕了?才知道害怕?抱歉,已經晚了!”馬辰一舔著李弦涼敏感的耳根,陰沉的說道:“像你這種不聽話的替身,我若不早些懲戒,以後還不得得騎在我身上耀武揚威?嗯?”說完便抬手快速並粗魯的扯下李弦涼身上淺灰色毛衫,丟到地板上。

  當光潔的皮膚貼上冰冷的實木櫃面,李弦涼冷得全身一陣顫慄,他握著拳頭咬牙罵道:“你這個變態,像你這種人我為什麼要怕你?做夢吧!人渣,噁心”

  馬辰一聞言一頓,突然間,狠狠的毫無防備的扯下了李弦涼的褲帶,李弦涼痛的悶哼出聲,牛仔褲上的鋼扣當場扯掉崩出很遠,靜寂的黑暗裡不斷的傳來它激烈碰撞的聲音。

  馬辰一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覺得我下流噁心?”馬辰一問完,直接把褲子擼了下去。

  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膝蓋處會不由自主的顫慄,李弦涼蒼白著臉,憤恨的罵道:“你難道不下流嗎?做這種事還不是下流?”

  馬辰一手摁在他背上,嗤笑說:“這樣就算下流,那你弟弟李林不就是更加下流嗎?怎麼?他沒跟你說他的那些齷齪事?”馬辰一不懷好意的湊在李弦涼耳邊道:“其實,你親愛的弟弟,這個小畜生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夠無恥,夠噁心了,他這樣的人你也喜歡他,還願意讓他摟你,那你這又算什麼?是下賤嗎?”

  李弦涼氣得發抖,他掙扎著大聲罵道:“你放屁!馬辰一,像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說他?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只會用卑鄙手段強迫別人的死同性戀,讓人噁心,卑鄙無恥,混蛋!”李弦涼曲起手臂狠狠的向後撞去,卻撞了個空,頓時下身一股巨痛傳來,馬辰一仿佛懲罰似的,直接乾澀粗魯狠狠的捅了進去。

  李弦涼當場慘叫一聲,他死死的抓住柜子邊緣,身體因劇痛而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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