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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醫生道:“我還真不想多管閒事,只是看這孩子太可憐了,你要是不喜歡他只是玩玩,現在玩夠了就趕緊放了人家吧,看都把人弄成什麼樣了?你要是喜歡人家,就要好好對他,別再強迫了,只會讓人更恨你。”

  馬辰一眉尾跳了跳,握著李弦涼有些汗濕的手心,沉默半響,陰鬱的拉直了嘴角問:“那你說我要怎麼辦?”

  周醫生呵呵一笑說:“太簡單了,沒事多去看看偶像劇,看看人家男主角是怎麼追女孩子的,跟著學學。”

  馬辰一一聽臉色發黑,已經老到白內障了嗎?看清楚!他喜歡的是帶把的!

  於是他不客氣的直接起身推人,“行了行了,你是醫生不能太閒,大家都等著你救命快走吧,快走不見,不,明天再來。”說完急不可耐的將人推出去要關門。

  周醫生抵著門說,“喂喂夾著我藥箱了,你啊,就是性格太悶騷了,得改改,至少要做到讓人家看到你不討厭,你看你看,你現在這個臉就太可怕了,不用強迫人家就嚇跑了,要和顏悅色,和顏悅色點懂嗎?別撇嘴,人要是真叫你嚇跑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馬辰一狠狠的把人踹了出去,關上了門,呼世界總算清淨了,隨後他回身擼了把袖子,邊往回走邊摸著下巴思量。

  和顏悅色嗎?想著想著突然停住腳,側臉看向牆上鏡子裡的自已,裡面的人,半眯著眼冷咧的表情微皺著眉,及緩緩的挑起唇角,這樣算和顏悅色嗎?

  門外的周醫生拍了拍包,笑得一臉幸災樂禍,臭小子,叫你小時候打針那麼難搞,現在總算有人能治你了,蒼天有眼,終於替我出了口鳥氣。

  李弦涼清醒過來時,馬辰一正在打電話處理公司事情,回頭看到李弦涼醒了,居然沖他笑了笑,李弦涼眼皮一抖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看向點滴及自己手上的針頭。

  馬辰一匆匆掛上電話檢查了下他的手,說道:“別亂動,這個掛完就能拔了,公司那邊我幫你請了假,這幾天你只要在家好好休息,知道嗎?”

  李弦涼直接無視他的話扭過頭。

  馬辰一覺得嘴角的笑容有些僵,但是他仍舊面不改色的繼續笑說,“小涼,你中午想吃什麼?米粥之類的怎麼樣?”

  李弦涼繼續無語。

  “醫生說你只能吃些清淡的,就粥吧,這個簡單我給你做,加些銀耳和蓮子應該可以,你覺得?”

  李弦涼頓了下回頭看他,眼神有些冷淡,他一開口聲音啞的厲害,他說:“馬辰一,你不用跟我裝偽善,你我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一年後你是不是真得放過我和李林?不再糾纏我們?”

  馬辰一臉色有些難看,他應了一聲:“到時自然不為難你們。”

  李弦涼表情很冷淡的點頭說:“想你馬少爺也不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行,我會在這裡待滿一年。”說完他臉色蒼白的閉上眼睛。

  馬辰一隻覺得李弦涼此時的語氣反常,他應該是要衝自己大吼大叫,或是掙扎著要離開,但現在這種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仿佛要拒他於千里之外,但他還是為李弦涼剛才妥協的話而高興,他心中忍不住的又燃起希望,低頭吻了吻李弦涼的唇,口氣帶著寵溺的問他想吃什麼。

  李弦涼沒有反抗,吻完卻用手背擦著唇,冷淡的說:“隨便,你想玩什麼替身遊戲,我都無所謂。”

  這句話讓馬辰一剛剛有些沸騰的心又快速冷卻下來,他眯著眼看李弦涼,這根本不是妥協和順從,而是厭惡和另一種抵抗。

  馬辰一的眸子有些冰冷,但是想到周醫生的話,他閉了閉眼道了聲“好好躺著,我去弄粥。”便起身直接去了廚房,只要他肯留下來,就算是抵抗都無所謂。

  他廚藝不行,但是看別人熬過粥,基本步驟還記得,可是輪到親手做,即使只是簡單的洗米淘米填水,都能搞得他手忙腳亂,汗流浹背。

  李弦涼神情複雜的躺在床上,聽著廚房不斷傳來的“叮噹”聲,還夾雜著鍋蓋落地的巨響,只覺得那混蛋的想法實在讓人猜不透,明明那麼無情過,偏偏昨晚又要說出那句話,我只要你只要什麼?要他做高路的替身嗎?是這樣嗎?李弦涼用手臂遮住眼睛苦笑的想,果然符合那混蛋的作風,還好一年的時間並不長,一切總會結束的做好後端給李弦涼,粥已經熬成了米糊糊。

  李弦涼打完點滴,摁著手然後回頭看著碗愣了下,臉色有點古怪,他抬頭看了眼馬辰一,只見馬辰一的表情更古怪,類似於尷尬,李弦涼沉默的拿起湯勺挖了一塊,放進嘴裡,嚼,然後毫無預警的停頓。

  看著李弦涼的表情,馬辰一果斷的起身穿上外套說道:“我去給你買一份回來,這個別吃了。”說完上前就要拿走。

  李弦涼突然護住碗,他盯著粥道:“不用了,這個”他盯著粥,有些乾澀的解釋:“這個味道,很像我父親做的,他也總是把粥熬干”說完伸手默默的又挖了一塊,放進嘴裡。

  馬辰一聽罷慢慢坐下身,李弦涼在床上默默的吃,他便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那種感覺,仿佛一輩子都不會厭倦。

  李弦涼吃完意外的說了一句謝謝,便在床上躺下了。

  就是這兩個字讓馬辰一一個下午在公司保持著微笑很久,處理完公司的事回到家發現李弦涼仍然在睡,摸了摸額頭已經不燙了,馬辰一鬆了松領帶,進了浴室。

  李弦涼迷糊轉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匆匆吃了幾口飯又躺下,直到身上陣陣濕意才醒過來,發現馬辰一正在專注的給他擦身體,李弦涼急忙閉上眼睛裝睡,背對著他只覺得他的手輕揉的過份,非常小心的躲避著側面的傷口,他仔細的擦著腳和手,慢慢的挪動他,仿佛他是件易碎品,直到全身擦完,把他全身用被子包好,馬辰一就倚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不知看了多久,他低下頭吻著李弦涼的耳畔,吻了又吻,然後鑽進被子裡,將他輕揉又堅定的摟在懷裡,他扣緊他的手指,陷進他的項窩,幾乎要把他融進身體裡,李弦涼很想推開他或是踹開他,或者大聲罵他,讓他滾蛋之類的。

  但是,就在他幾乎要付諸於行動時,馬辰一突然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仿佛驚雷般炸響在他腦海。

  馬辰一緊緊摟住他的肩膀,毫不掩飾的深切並痛苦的輕喃出,“小涼,我愛你”

  第十八章

  馬辰一正在辦公桌前翻著資料,馮助理敲門進來,“馬經理,董事長讓你過去一下。”

  他低頭應了一聲,馮助理出去後,他手指在桌上熟捻的敲了又敲,想到什麼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微笑,隨即慢斯條理的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往外走。

  電梯到了頂樓意外的遇到一個人,那人脖子上正吊著石膏臂抬頭看他,於是兩個人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凌厲的眼神仿佛是正負電荷在空間裡不斷的扭曲撞擊。

  馬辰一站在那,突然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呦,才幾天不見,許經理傷勢不輕啊?”

  對面許洋也面不改色的回擊道:“多謝馬經理關心,只是骨頭有點小裂紋不足掛齒,跟fèng了十幾針的大傷口比起來,只能算小傷,呵呵。”

  馬辰一冷哼一聲移開視線,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馬國雄的辦公室。

  馬國雄雖然已入中年,但是保養得當,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來得年輕,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向後面,面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他正倚在寬大的皮椅靠背上手指交握著思考什麼。

  兩人門也沒敲門直接走進去了,馬國雄見是他們,連連擺手道:“來來,辰一,洋洋,你們先坐下,我有事跟你們說。”

  馬辰一沒坐,抱著胸就站在辦公桌前,許洋更是隨意的倚在桌邊笑著說:“舅舅,我上次給您捎回來的藥有效果吧?您現在的狀態比之前更好了。”

  馬國雄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是好產品也沒什麼副作用,洋洋有心了。”說完拍了拍許洋的肩膀。

  馬辰一在一邊打斷他們問道:“馬叔,叫我們過來什麼事?”

  馬國雄這才收回手錶情變得嚴肅的說:“你們應該聽說了,地下賭場第一把手陳志鋒昨天在回坡道上發生車禍的事情。”

  許洋在邊上“嗤”了一聲說:“報應啊,姓陳的這些年弄了多少條人命了,外面傳聞是車禍,指不定其中有什麼內幕。”說完他轉頭笑看馬辰一,“馬哥,你說是吧?”

  馬辰一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馬國雄點頭說:“他傷到了腦袋,有可能下半身癱瘓,基本上人是廢了。”

  許洋陰陽怪氣笑道:“我聽說姓陳的是昨晚上開門走下坡道時一時手癢玩飆車出事的,真得怪了,回坡道那裡經常會有人賽車,你說早沒有晚沒有,怎麼偏偏他姓陳的跑彎道時被人撒了汽油?”邊說這話許洋的眼睛邊盯著馬辰一。

  馬辰一轉頭平靜的看他,若無其事的開口問:“你想說什麼?”兩人詭譎的眼神再次撞擊,幾秒後,許洋若扭過頭笑臉說:“舅舅,您說這件事是不是不正常,有人故意動手腳?”

  馬國雄看了看馬辰一,沉思了下,他開口:“先不說此事是否人為造成,陳志鋒這次出事,他手下短期內肯定要起內鬨,機會難得,我想問問你們倆的意見。”

  馬辰一略一思索,他說:“陳志鋒這人妒才,他手下的的人基本上都不值一提,這塊肥肉現在已在砧板上,被瓜分掉應該是最終結果,問題在於各家瓜分多少。”

  許洋摸著鼻子說:“那這次我們也要先下手為強嗎?”

  馬辰一反駁道:“不行,做出頭鳥反而會惹禍上身。陳志鋒的人大都性格暴戾,咱們不適合跟他們硬碰硬,”

  馬國雄讚許的看了眼馬辰一,然後拍拍了許洋的手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先靜觀其變看穩勢局再動手,這件事我會放手給你們倆做,讓你們早些了解商場的殘酷很重要,洋洋你要好好協助辰一,把這件事儘量辦得利索些。”

  許洋笑得很燦爛,他說:“好的舅舅,您放心吧。”

  馬國雄滿意的點頭。

  兩人從馬國雄辦公室走出來,許洋在後面酸溜溜的說:“馬哥,老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偏坦你,就因為你跟他一個姓?”

  馬辰一回頭看他:“你嫉妒?”

  許洋白了一眼說道:“得了吧,真把我當白痴,你們馬家的醜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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