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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弦涼耳邊傳來撕裂般的輪胎摩擦聲,並且持續了好幾秒,之後一切突然間的嘎然而止,李弦涼甚至下意識的拿胳膊擋住了頭,大約過了三秒後,馬辰一轉頭嘴角上揚,他咳了一聲,說:“到了。”

  李弦涼抖著手無語的拉開車門倉惶下車,站在地面上腳跟還有點發軟,要知道昨夜下了一場大雪啊,雖然路上的雪被清理了,但是邊緣還是會有些化水的冰面,這傢伙在這種路上就敢這麼飆一陣冷風瑟瑟吹過,掃動了地上的雪渣及兩三片枯葉,李弦涼打了個冷顫,他停住腳,心想:你個瘋子不要命,本少爺還不想陪你死呢。

  咬牙回頭瞪馬辰一,咕喃說:“混蛋,你有本事把車當飛機開啊?”說完衝著馬辰一的車踹了一腳,這才回過身恨恨的往公司跑。

  馬辰一在車裡沒聽清李弦涼說什麼,但剛才看他一臉氣憤的踹車,大概猜得出意思,他閉著眼吐出煙霧,想起李弦涼那雙連白褲都掩不住形狀的修長纖細的腿,又眯著眼吸了一口,吸完輕咳了幾下,隨即皺眉扔掉菸捲,捂著腰緩緩後仰,剛才飆車動作有點偏大,扯到傷口,想到什麼,他嘴角線條變得有絲剛硬而危險。

  許洋!你居然找人捅我,這麼做的後果你應該知道!

  他直起身體發動車子,你做好死亡準備了嗎?

  引擎如同主人此時的心情一樣,憤怒的咆哮了幾聲,快速駛進高速車道,速度狂飆一倍,直接將地上的余冰碾成了渣。

  *****

  好險!踩著上班前十秒趕到,同事看到他時都有點錯愕。

  “小李啊,穿成這樣都有點不敢認了,太有明星范了!”同事說。

  李弦涼尷尬笑了笑。

  “是啊,最近在哪發財了?”年長同事問。

  “啊?”這話聽得李弦涼二丈摸不著頭。

  另一同事湊上打量說:“哇靠,真奢侈,這可是法國手工限量版,每套都是天文數字啊。”

  “你說這衣服?”李弦涼一愣,一件衣服而已,有那麼誇張麼?

  “誇張?上期雜誌都有印啊,你們看這個拉鏈上字母,就是這品牌標誌,天啊,上面的是真鑽!還這麼大顆。”旁邊男女同事都盯著看,驚訝聲此起彼浮,“喂,是假的吧?”李弦涼反駁。

  “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看這大小看這純淨度看這切割?這顆能有2克拉吧?天啊!”一位女同事大呼小叫的說。

  “喂,真得假得?”李弦涼都讓他們盯毛了。

  “小李啊,你可別告訴我們你傍上富婆了?”

  李弦涼撫額覺得甚無語,他忙解釋說:“衣服是朋友的,昨天晚上我在他家住,沒換洗衣服,他就借我穿一天。”

  “哦”同事們又問了幾句,正好領導從後面走過低“咳”了一聲,眾人才散了。

  李弦涼吐口氣,皺眉想,不過就是件衣服嗎?又是鑲鑽又是限量的,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張弘文笑嘻嘻的靠過來,手臂搭他肩膀上問:“什麼朋友把這麼貴重的衣服借給你?也介紹介紹我認識唄?”

  李弦涼接過他手裡的材料道:“是個變態,你對變態有興趣?”

  張弘文聽罷有精神道,“變態好啊,現在的變態跟以前可不同了,已經有跨時代的趨勢,你看那些行走在頂尖貴族潮流之上的人,有幾個不變態?沒聽說過越有錢越變態,越變態越有錢?你說窮人們都吃不上飯,哪有時間去變態,所以我說多交往一些變態也好,這將是流行時尚必經的趨勢,以後大家的六位QQ簽名都可以寫上,今天你變態了嗎?以此召告天下,只有變態,才是真理!”

  “啪滋”李弦涼腦子裡某根線徹底的斷了,他忍無可忍的拿起桌上的材料糊在張弘臉上,“閉嘴!”

  張弘文扯過李弦涼的手和材料,笑嘻嘻的說:“開玩笑呢,你真不抗逗,剛才經理叫咱倆到商場服務區看商品樣本,走吧。”

  李弦涼起身時,油筆差點掉到衣服上,他敏捷的躲開,頓時火大的猜想,馬辰一讓他穿這套衣服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裡面?如果弄髒了也要賠償的話,他一定會掐死他!

  張弘文上身穿著黑皮夾克衫,下身黑色修身褲,腳上蹬著黑色漆皮馬靴,很帥氣,和李弦涼這身白色走在一起,說不出來的詭異。

  到了商場後,人來人往,他倆在門口一出現,有個剛來的小售貨員可能不認識他們,只聽她招呼旁邊人說:“啊啦,你們快看,情侶裝黑白配,他們是不是GAY?是不是啊?”

  走在後面的李弦涼聽完腳下一趔趄,被前邊的張弘文側扶了一把,李弦涼低咳了幾聲,漲紅了臉回頭瞪那小姑娘,只見那小姑娘瞪著大眼跟幾個人在那裡指著他倆議論著,他急忙回頭大力的扯開張弘文,火大的說,“你,離遠點離遠點!”說完索性一把扒拉開他,直匆匆的拐了個彎拉開了距離。

  搞得張弘文一臉的莫名其妙。

  李弦涼邊走邊氣憤的擼了下頭髮,惱火的想,GAY什麼GAY?他不是同性戀好伐?別什麼詞都往他身上套!現在的小姑娘腦子裡都想什麼啊?

  隨即越想越氣,說到底都要怪馬辰一那混蛋,如果不是他對自己做出那種事,他現在怎麼會在意這些?混蛋,全都是他的錯,李弦涼磨著牙心想,如果姓馬的再敢對他動手動腳,就直接踹死他!讓替身合同什麼的都滾蛋去吧!

  李弦涼越想越火大,走到樣品室門口,抬腳就想把門當馬辰一踹,幸虧張弘文快走兩步及時的把門拉開,避免了門粉碎性的悲劇發生,張弘文擦了把汗,還好還好,雖然門不值幾個錢,但跟領導解釋起來還是有點小麻煩。

  兩人一個在檢查單子,一個在對樣品,李弦涼黑著臉無語,張弘文也摸不清狀況撓頭,他納悶的想。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眨眼間就傲嬌了呢?

  第十二章

  快下班了,李弦涼心裡開始莫名的焦燥,他扔掉筆,手抓著頭髮,呻吟道:“真不想回去啊”

  張弘文路過正好聽到,他抬手摸了摸李弦涼的額頭,心裡嘀咕,這丫也沒發燒啊?

  李弦涼拍掉他的手,“呼”的起身,悶聲說:“我有事先走了。”說完一陣風的出去了,留下身後的張弘文看著手有點愕然,你怎麼能這樣呢?他流淚的想:我原本想和你一起走的,你丫真沒良心啊。

  外面小寒風嗖嗖的刮著,李弦涼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馬辰一住處門口,森森的嘆了口氣,把鑰匙從脖子上拿下來,打開門走進去,很好,那混蛋不在。

  進屋沒多久,電話響了,馬辰一電話里說,他這幾天有些事需要處理,讓李弦涼先住下來,有事給他打電話云云。

  李弦涼嗯嗯啊啊掛上電話,吐出口氣,不知怎麼心情突然轉好,當下有些興沖沖的直接套上羽絨服跑到外面轉了兩圈,順便買了菜,回來後圍上圍裙在廚房翻炒的不矣樂乎。

  吃過飯後,他在客廳看了會電視,又跑到大廳的真皮沙發上玩了會電腦,臨睡前又去泡了按摩浴,然後舒舒服服的上床睡了一覺。

  這幾天馬辰一不在,李弦涼住得非常愜意,對他而言這幾乎就是完美的生活啊。

  馬辰一是第四天深夜回來的,他躡手躡腳進了臥室,發現李弦涼睡得正熟,睡夢裡嘴角還輕輕向上翹著,似乎做了美夢。

  馬辰一脫掉衣服鑽進他被子裡,慢慢的靠近他,沉默的端詳了一會。

  大概是身體察覺到暖源,李弦涼向他懷裡蹭了蹭,馬辰一頓時難忍饑渴的低下頭深吻,右手毫不遲疑的伸進他純白綿T里開始摸索著。

  李弦涼是被憋醒的,因為馬辰一的舌頭伸進他嘴裡,吻的很深,幾乎觸到了喉嚨那裡,他張著嘴發不出聲音,兩隻手都被馬辰固定在頭上,漲紅著臉無法反抗,馬辰一的手指一直在他內褲上面撫弄,李弦涼只能厭惡的不堪忍受的扭動著。

  “唔,唔”馬辰一的手從內褲邊角處探了進去,握住了那裡,李弦涼全身一顫,他掙扎著喘息,馬辰一的手心有些粗糙,握得很緊,擼得又快,李弦涼那裡從來沒受過麼猛烈的搓弄,沒幾下他就軟了身體,眼底湧出痛苦的淚漬,身體顫抖著任馬辰一擺弄。

  馬辰一從他身上爬起來,拿過床頭的紙巾擦了擦手。

  “怎麼樣?舒服麼?”馬辰一問。

  李弦涼麵無表情的仰躺著,他看著馬辰一說:“你不是說,不強迫我嗎?這算什麼?”

  馬辰一又抽了幾張紙,遞給李弦涼,“擦擦吧,剛才只是幫你解決一下,有什麼問題?”

  李弦涼PIA的甩開馬辰一的手,默默不語起身的開始套褲子。

  “喂,你什麼意思?”馬辰一皺眉拉馬辰一手腕。

  “別碰我!”李弦涼甩開他的惡嫌道,“你真他媽噁心!”

  馬辰一聽完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李弦涼跳下床,胡亂套了件毛衫,“我說你噁心!所以,請別老用你那隻髒手碰人,我很想吐!”說完拿起羽絨服就往外走。

  馬辰一抓住他胳膊,黑著臉說:“上哪去?我剛回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剛才沒強迫你做到最後,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不要得寸進尺!”

  李弦涼壓抑在心底的怒火瞬間爆發,他腦子發熱,抬起胳膊就甩了過去,手背“啪”的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馬辰一臉上,馬辰一當場臉色陰沉不定,眼神由難以置信轉為陰狠。

  “我真後悔,怎麼會相信你這種人?什麼合同約定根本就是你齷齪人格的藉口,你這人卑鄙的手段我應該早看透了,我就是個豬才會信你,馬辰一,你想玩你的替身遊戲請隨便,我就不奉陪了,請記住,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玩物!”說完李弦涼甩開他,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馬辰一黑著臉在床邊踱了兩步,他低咒了聲,暴燥的拿起桌邊的菸灰缸用力砸了出去,黑暗中不知什麼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寒冬的夜晚很冷,李弦涼用力裹緊身上的衣服,他低著頭順著路燈漫無目地的往前走。

  他甚至有些後悔的想,兩天前房租到期如果繼續租就好了,何苦現在搞得自己無處可去,風把李弦涼鬆散的頭髮層層吹起,李弦涼手揣在兜里,索性抬起頭任風吹個痛快。

  深夜裡,幾個夜班回家的人,從他身邊路過,都會不由的掃他兩眼,天寒地凍的深夜,居然有還在路上散步呢?

  不知不覺走到公司附近,李弦涼抬頭看到林朋的咖啡店還亮著燈,這個時間應該不營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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