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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許就是命。”紫溪不由的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如今的我,就是這樣的命,即便是再不喜歡你,又能怎樣?”

  她不知自己這般說,能否感染了喬子勝,念及她的不容易,放過自己。

  “不需說了。”

  果然,喬子勝依舊是沒有理會她的不容易,更不願聽她嘴裡說的話。

  邁開步子,從她身旁閃過,出了門。

  紫溪嘆息一聲,再此眯起眸子,心中萬念俱灰。

  他終究與自己是不一樣的,雖是庶出,可他也是一個少爺,他怎會估計自己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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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齊志遠上次來與喬銘山談及喬子俊與齊韻兒的事情已有不短的時日。齊韻兒這些日子倒是安生,只因她明白,這時候是不得生事的。畢竟喬子俊與柳婉若已經成親,她不是願意居身妾室,而是實屬無奈。

  “小姐,您真的願意這樣嗎?我瞧著大少爺對您不好,何必再這兒受氣呢!”身旁的琳兒一直在勸說這齊韻兒。

  她不願齊府的嫡出小姐做了喬子俊的妾,更見不得小姐這般受氣。

  在府上呆了已有兩個月多了,老爺、夫人待她的極為客氣的,吃的穿的堪比喬子歆。

  “琳兒,別說了,我心意已決,我喜歡他,我每日看見他就好了。”齊韻兒遙望窗外,不瞅琳兒一眼。

  曾經喬子俊無名失蹤,她就決意要等他回來。可他回來時候,已是私下娶了柳婉若。

  當時她是萬念俱灰,心中淒楚一片,這些日子以來,才調整了自己,讓自己接受。

  如今,身邊的丫鬟仍舊勸說自己,她卻是不願意聽的。

  琳兒瞅瞅齊韻兒,輕聲嘆息,卻不敢再提。(未完待續)

  125 主動示好

  這些時日以來,喬府發生的事兒,她是盡收眼底,嘴說卻不說一句。

  齊韻兒沉思片刻,驀地轉頭看向她的貼身婢女琳兒,淡淡道:“近日老爺可有來信?”

  琳兒搖搖頭,輕嘆一聲,“老爺自上次來了之後,便再無消息,奴婢心裡亦是擔憂不已。”她微微抬眸,抿了抿小嘴,似是在猶豫,半會後才道:“小姐,這其中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齊韻兒瞅了她一眼,道:“琳兒,你去取來筆墨紙硯,這些日子,我一日比一日更為擔憂,若是時日長了,只怕事情又要出現變故。”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說道,一面便催促著琳兒出去。

  爹,娘,難道你們不懂女兒的心意嗎?只可惜,今非昔比,往日我在府上是客,如今卻也只能屈居妾室。不過,女兒定不會認命,我總有一日會讓子俊愛上我。

  “小姐,墨到了。”

  正當齊韻兒思索時,琳兒取來的文房四寶。

  齊韻兒讓琳兒出去後,便執筆寫下了工整秀氣的小楷:“父親大人:親事一日不定,女兒不得安心,望父親大人能儘快決定,女兒盼早日回信。”她心裡明白,事兒萬不用說的明白,父親定能懂了她的意思。

  將筆放下,她看著兩行字嘴角流露出久別的笑,雙眸卻是閃動著晶瑩。

  她多麼希望,如今伴在喬子俊身旁的人是她。

  可陰錯陽差,如今她卻落得如此悽慘的境地!如今的喬府,她不過是一個客人,何時她才能成為這兒的主人!

  “小姐,紫溪姑娘來了。”

  正當她沉思時。琳兒面帶笑意的帶著紫溪來了。

  齊韻兒聞聲看去,一個端莊的姑娘亭亭玉立,雖是一身素淨的裝扮,卻眉宇中流露出幾分的純真。平日見過的人不在少數,這會子見了紫溪,她一眼便瞧出來這萬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遂斂出一絲笑來,道:“紫溪姑娘請坐吧。”

  說罷,她擺擺手,讓琳兒退下了。

  待二人坐下。齊韻兒客氣的詢問道:“紫溪姑娘,今兒前來可是有事兒?”卻見紫溪並未開口,又道:“姑娘不用客氣,有事兒直說就是了。我原不是這喬府的人,有幸見到姑娘,也是一種緣分。”

  她淺淺一笑,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卻是想拉近與紫溪見的情誼。

  紫溪這才笑道:“紫溪見過齊姑娘。我不過是二少爺救來的一個女子罷了,他待我比丫鬟好一些罷了,我是瞧見姑娘遠離家鄉,想必也是寂寞無聊,前來與齊姑娘聊以一敘,解解悶兒罷了。”

  她並不說今兒的來意。只聽聞丫鬟們說齊韻兒原是老爺夫人看中的人兒,原本是要嫁給喬子俊為妻的,可因柳婉若的出現,才落得如今的田地!

  齊韻兒並不知她是何意。點點頭,笑道:“紫溪姑娘真是說到的心坎里了。這會子我才想家了,你這一說。我更是想念多日未見的娘親了。”說罷,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珠,又是淒楚的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倒是想回去了,可老爺夫人待我甚好,我又開不了口。”

  “齊姑娘為何要回去?”紫溪附和道。

  “在別人家,遠不比在自己家,許多事情是身不由已。”她苦笑道。

  紫溪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了,亦是感慨不已。她沒想到,齊姑娘也有不能如願的時候。不過想想也能明白,好似這府上的人兒都有苦處,即便是老爺、夫人,也不能保證自己身邊的人兒是衷心的。

  想罷,她起身,走到齊韻兒身旁道:“姑娘何必如此憂傷,若是姑娘需要幫助,儘管告訴我就是了。雖是來府上沒有幾日,我卻是聽聞姑娘的辛酸經歷,換做別人,萬萬不會這般忍氣吞聲,更不會心甘情願將自己心愛的人兒拱手相送。”

  斬釘截鐵的話兒從她的口中說出,令她自己都為之震驚。

  更何況是齊韻兒?

  此時,她不禁睜大了雙眸,不解的看著紫溪,幾分贊同、幾分不解。

  “紫溪姑娘,我……”她張了張嘴,嘴唇輕輕顫動,卻不知如何表了自己的心意。

  紫溪的話,句句說進她的心坎里,可她並不曉得來人是何意,萬不敢輕易透露出自己的心思,眨眨眼睛,平靜下心情,才慢慢說道:“人各有命,若是他不是我的,即便我有情,也是萬萬不行的,紫溪姑娘怎可這般說?”

  輕蹙眉頭,眼神遊離,雖是話說出來,可心裡依舊是心虛的很。

  紫溪輕笑道:“這有何不可的?哪個府上不是斗個你死我活的,即便是面上的和睦的,私下裡還不知都做了什麼?”嘴角一撇,這是打心底想說的話兒。不單是喬府,柳府亦是如此,那麼,其他府上又何曾不是呢?

  若是在別人面前,她是不敢輕易這般說的。

  既是眼前的人兒是齊韻兒,但說無妨了。她的心裡清楚著呢!齊韻兒若是真的認命了,只怕她還未曾來了府上,這姑娘早就回了齊府了,怎會到如今還未離開?那不是明擺著嗎?嘴上不承認也好,她總會有法子讓她說了心裡話。

  齊韻兒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紫溪,啞口無言。

  心想:莫不是她能讀懂我的心思?在府上,只對琳兒說過,別人是不曉得,偏偏什麼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紫溪愚笨,若是猜錯了還望齊姑娘說出來。我倒是覺得齊姑娘是一個能擔大事的人,吃得苦中苦,終為人上人。”紫溪並未直說,老鄉齊韻兒能聽得懂自己的話。

  “請問紫溪姑娘,你為何這般肯定我的想法?如若我是真的想嫁給喬子俊,你可有法子?”許是被紫溪的話兒說中,她竟不自覺的默許了自己的想法。

  話一出口,她覺得不該說,忙用手捂住嘴。

  紫溪理了理衣裳,笑容變得親切起來,輕輕拉著齊韻兒的小手道:“你的境遇,我感同身受,原是我也喜歡二少爺,可如今夫人卻將她身邊的林笑姑娘許給了二少爺,我是心有不甘。當時我便想起了姑娘,你遠離喬府,已是十分不容易了,可在喬府原本屬於你的夫君卻偏偏成了別人的?”

  紫溪倒是說得順溜,她心中的人兒是喬子俊,如今拿喬子勝說事兒,不過是糊弄齊韻兒罷了。

  “原是這樣!”齊韻兒深深喘息,贊同的點點頭道:“是了,夫人將林笑許給二少爺我倒是知曉的,可萬萬沒有想到,紫溪竟是喜歡二少爺的!”她的臉色漸紅,許是覺得防磁自己不該這般懷疑紫溪,倒是羞澀起來。

  紫溪倒是鎮定自如,淡淡一笑,並不提方才的事兒。

  “如若齊姑娘信得過我,我定會幫助您的。”盯著齊韻兒的眼睛,她再次說道。

  直到這時,齊韻兒才放開心思,點點頭說道:“見到他第一眼,我便心中再也不能無他,日思夜想,只盼著他是我枕邊的人,可我沒料到,他竟娶了那個人,眼下,他們甜蜜恩愛,我心頭就不是一番滋味,我是萬不會認輸的,這才是開始,我會等,我會等他曉得我對他的心是多麼真。”

  紫溪點點頭,這話不假,如今看來她是對自己不再設防了。

  這樣最好,於是,紫溪將心中的想法一一說出,齊韻兒聽的是不由的點頭。

  待二人停下來,紫溪遞了個顏色給她道:“若是往後有需要我的,遣了丫鬟來告訴我就是了,如今郝姨娘待我是不錯的,一時半會夫人也不會怎麼辦的。”一想到那日夫人看她的眼神,紫溪心中就打怵。

  這府上,她是著實怕了簡氏。

  齊韻兒臉上終是有了笑意,遂道:“有幸結識紫溪姑娘,真是不錯的,往後若是我能幫到你的地方,你只屑告訴我就是了。”說罷,她走去內室,翻出一個古木的小盒子,卻出一對珍珠瑪瑙的鐲子,硬生生的塞到紫溪的手裡道:“當日來的急促,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給姑娘,這對珍珠瑪瑙鐲子,算是給姑娘的見面禮了。還望紫溪姑娘不要見外才是。”

  說罷,不等紫溪拒絕,就放到她白皙的手裡。

  紫溪見狀,半推半就的接下了,又道:“那紫溪就謝謝姑娘的好意了,這質地的鐲子可是少有的呢。”說罷,她燦然一笑。

  齊韻兒只是笑笑,並未說話。

  這對鐲子著實是少有的,不過能嫁給喬子俊,這鐲子又算了什麼!不過只是幾個錢罷了。

  紫溪謝過齊韻兒便離開了。

  望著她的身影,齊韻兒仍似在夢中一般,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兒?她可是齊府的大小姐,平日裡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可這個紫溪,她不知為何就會相信了她!

  “琳兒……”她輕聲喚來琳兒。

  琳兒聞聲匆忙跑來,還未開口,卻聽聞齊韻兒說道:“日後你問問別的丫鬟,看看這個紫溪究竟是什麼來歷?我總是覺得,她與別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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