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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程子執也下車了,“沒錯,她家就住在大院裡。”他回答了嚴冰的問題。

  嚴冰臉色一暗,盯著許自在,說“原來你也是高幹子弟啊!真沒想到。”

  許自在看著嚴冰嚴肅的表情,想解釋可什麼也說不出來。

  嚴冰說:“你們既然都住一起就一起走吧!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嚴冰把自行車騎的飛快,都忘記了許自在的書包還放在自己的車筐里。

  許自在恨恨的瞅著程子執,“為什麼每次遇到你就沒好事?”程子執也沒料到嚴冰會是這種反映,居然把許自在丟下自己先走了。

  韻執也蒙了,她不知道自己好心叫許自在搭車為什麼會惹得大家都不高興。

  許自在靜下心來跟韻執解釋,“別自責,這不關你的事。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今天我想自己走。”

  看著許自在慢慢走遠,韻執問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沒有,只是她跟我們不同!”程子執和妹妹回到車上。

  車子再次發動起來,程子執透過車窗看到許自在孤單瘦弱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里。

  許自在的月票和錢夾都在書包里,書包被嚴冰帶走了,她身上沒有一分錢。在車站轉悠了半天,看著人流來來去去,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給爺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有點事,晚點到家。

  她用腳丈量著從學校到家的距離,她想不通,為什麼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來看高幹子弟,仿佛他們身上有一個與生俱來的特殊光環。

  難道他們真的表現的那麼高高在上、盛氣凌人?還是在無意中流露出嬌奢、傲慢?

  天色漸漸暗下來,許自在走了一路,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她現在恨死了程子執,心裡不停的問候他的祖宗八代。好在前邊離家已不太遠,許自在小跑著往回走。

  程子執正在大院門口和警衛說話,看到許自在來了,趕緊走過來,說:“你爬回來的啊?我都在這裡等你一個小時了。”

  許自在正在生氣,也沖他吼:“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到家了,誰讓你在這裡等我的?等一個小時你活該!”說完還不忘白他一眼。

  “真是狗咬呂洞賓!”程子執看她平安回來也跟著往院裡走。

  第二天早上許自在到學校的時候,嚴冰已經到了,他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看到許自在神情很不自然,說:“不好意思,我昨天把你書包帶走了!”

  許自在笑笑,“沒事,不知道你幫我把作業做完了沒有?要是沒有,我今天就慘了!”嚴冰揉著眼睛,說:“我自己的也沒寫,到時候一塊兒挨罰吧!”

  一整天,嚴冰都沒怎麼說話,許自在也不吭聲,連後邊坐的程子執也出奇的安靜。下午的自習課上,許自在遇到不會做的題目,想問嚴冰,又不好意思打破沉默,就坐在坐位上唉聲嘆氣,她怎麼突然間把最好的朋友給得罪了?

  看著許自在坐立不安的樣子,程子執把手中的鋼筆一扔,說:“靠,嚴冰你出來一下。”說完就拽著嚴冰的衣服往外走,同學們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走出教室。

  過了一刻鐘兩個人才回來,嚴冰眼角多了一塊淤青,許自在回頭看著程子執,這個暴力惡魔真的動手打了嚴冰!許自在攥緊拳頭,衝程子執揮了揮,剛想想開口質問他為什麼動手打嚴冰?卻被嚴冰拉住,“我沒事。”許自在才作罷。

  放學的時候,嚴冰跟許自在說:“昨天真對不起,害你走回家。”許自在搖頭。

  嚴冰接著說:“我昨天表現的真的很差勁,我一直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平民家的孩子,昨天聽到程子執他們說你們住一個大院,真的嚇了一跳,原來你是許元帥的後代。”

  許自在問:“我是誰家的孩子真的很重要嗎?”

  嚴冰不好意思的笑笑:“不重要了,只是猛一聽說你的背景覺得反差太大,其實仔細想想,你還真沒表現的跟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那就對了,我們本來也沒什麼不同。”許自在拍了拍嚴冰的肩膀,“有些事情,你不宣揚別人永遠也不會發現哦!”

  “我所認識的許自在一直都跟我們一樣,很平民化啊!”嚴冰收拾書包,“走了,順路帶你到車站。”

  許自在深吸了一口氣,“有車坐太好了,昨天走了太多路,害我腳到現在還疼!”

  “笨啊,不會坐車?”“月票和錢都放書包里了。”“不會給我打電話?”“你的號碼忘記了。”“說你笨吧,還不承認!”兩個人的聲音漸漸走遠。

  程子執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讓他們吵架、冷戰好了,關自己什麼事呢?沒準自己還能漁翁得利呢!可是,他卻看不得許自在難過,非要管這個閒事不可。程子執發現自己子突然變得善良了,呵呵。

  放學回到家,韻執神神秘秘的走到程子執房間,把門關好,再三確認外邊沒人偷聽,才說:“我們班的李茉莉同學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韻執從口袋裡掏出一封緘的很精美的信封。

  “是什麼?”程子執正在看書,頭也沒抬。

  韻執遞給他:“你自己看看呀!”

  過了一會兒,程子執才把目光從書上移開,看著韻執“什麼呀?”他把信封拆開,一頁粉紅色的信紙掉在桌上。

  韻執說:“你快點看啊!”

  程子執翻開信紙,上邊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程子執哥哥你好,我很喜歡你。這個周末是我的生日,歡迎到我家來玩!程子執把信紙丟開,“什麼亂七八糟的?”

  韻執說:“你去不去啊?我同學求我半天呢!”

  “沒時間摻和你和你同學的破事!”程子執又繼續低頭看書。

  韻執把嘴撅的老高:“有什麼了不起,不去拉倒!”說完氣沖沖的把門摔上。

  保姆正好進來送果汁,險些撞上,保姆小心翼翼的問程子執:“韻執怎麼了?我要不要也給她榨點果汁送去?”

  程子執說:“她發神經,您別理她!”

  程子執看完書,收拾書桌,又看到韻執拿過來的那封信,靜靜的躺在書桌上,程子執盯著它,或許這是個不錯的表達心意的方式!

  程子執找了張紙,斟酌了半天,終於寫下了幾行字:老槐樹下有童年美好的記憶,鞦韆上盪著青梅竹馬,我在遠處的糙地上悠閒的畫畫,描繪出內心深處最絢麗的色彩。

  程子執從小博覽群書,當然文采斐然,寫幾句抒情的小詩於他只是小菜一碟,他把紙折好了隨手夾在剛才看過的書頁里,就去玩遊戲了。

  韻執氣憤了好半天,才想起李茉莉同學寫給程子執的信還放在他書桌上,趕緊折回去拿。卻不小心碰到了書桌上的水杯。杯子裡殘留的果汁灑了出來,韻執趕緊找紙巾擦,慌亂中又把書中夾的紙頁抖了出來。把桌子擦乾淨了,韻執才想起把紙頁打開來看看。

  這一看,韻執樂了,“哈哈,被我抓住小辮子了吧!”她認定這是哥哥寫給關美雲的情書,如果拿這個去要挾程子執不知道會怎麼樣?韻執偷偷把信拿走,又把書放回原來的位置。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程子執想起自己寫的小詩還夾在課本里,可左找右找都找遍了,還把書包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有找到,難道不小心弄丟了?程子執也沒過多的在意,丟就丟了吧,反正寫的也很潦糙,就算別人看了也不知所云。

  韻執把哥哥的東西拿走後,放在書包里,沒過兩天也淡忘了。

  周五的時候,程子執突然想起周末韻執的同學過生日,就跟韻執說:“這個周末你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會,順便多帶個禮物,就當我送的,跟你同學說我很歡迎她來咱們家玩,我會把她當親妹妹一樣招待!”

  韻執好奇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情味了?”

  程子執說:“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合適就算了。”

  韻執笑著說:“當然合適了,真不愧是我老哥呢!”

  韻執選禮物的時候發現程子執寫給關美雲的信還在自己書包里,為了答謝老哥的情誼,她決定做一次信使,親自把信給關美雲送去。

  一直以來關美雲都是程子執的擁護者和追隨者,看到程子執寫的詩,關美雲知道這是他在向自己表露心跡,關大美女的心裡自然跟樂開了花似的。她收起這張紙,鎖在抽屜里。

  周一上學,關大美女精心打扮了一番,更顯得如花似玉。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自在和嚴冰先到,買完飯,兩個人選了個人少的桌子坐下,韻執看到許自在,也跟著坐過來,“自在姐姐,好久不見!”她跟許自在打招呼,許自在說:“你自己嗎?”韻執指指正在買飯的程子執和關美雲說:“還有他們!”

  許自在邊吃飯邊和嚴冰討論這周的籃球賽,對程子執和關美雲視而不見,倒是嚴冰主動和程子執打招呼。然後大家各吃各的飯。

  韻執看到關美雲今天妝畫的太濃,就故意說:“美雲姐姐今天真漂亮,可以跟京劇里的花旦媲美了!”

  程子執呵斥她:“太不學無術了,哪裡有這麼誇人的?出去別說是我妹妹啊,丟人!”

  韻執說:“我又沒誇你,你急什麼?還真顧念青梅竹馬啊!”

  程子執拍了她一下:“你胡說什麼?小心我揍你!”

  許自在和嚴冰都停下來看著他們。

  韻執吐吐舌頭:“老槐樹下有童年美好的記憶,鞦韆上盪著青梅竹馬,我在遠處的糙地上悠閒的畫畫,描繪出內心深處最絢麗的色彩……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你拿了那張紙?”程子執的表情馬上變得嚴厲。

  “是啊,”韻執點點頭,“我還好事做到底,親自把它送到了美雲姐姐手裡!”韻執得意的笑著。

  “程韻執,你……”程子執霍一下站起來,揪著韻執的衣領“你吃飽了沒事幹是不是?”

  許自在聽到韻執念的那首詩,有點想笑,明明是寫給關美雲的啊,既然韻執替他拿給了關美雲,那他還急什麼呢?她離韻執坐的最進,自然不能讓程子執行兇,“喂,不能欺負弱小啊!”她把程子執的拳頭拿開,嚴冰也跟著過來拉他坐下,“別著急,有話慢慢說啊!”

  關大美女聽韻執當著好幾個人把那首小詩又背了一遍,有點害羞,臉紅的象塗了一曾胭脂,含情脈脈的看著程子執,說:“別責怪韻執了,你的詩寫的很好,意境很美,我很喜歡,而且這也是我記憶里最美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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