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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能說是靜靜地,因為他心裡一點也不平靜,每過一秒鐘,想擁抱她觸摸她親吻她的感覺就更強烈幾分。而樓上的那盞燈遲遲不滅,像極了他心底深處悄然醞釀的火苗。

  走的時候帶了三個行李箱,現在已經變成了四個,並且還有各種型號的袋子和紙箱子數個,跟搬家似的。

  東西太多,來不及收拾,阮歆嬌便先將隨身的日用品整理出來,催著阮爸吃了藥去洗澡休息。

  阮爸被他催得心焦,嘆了口氣,說:“你著急就先去吧,我洗完自己就睡了。”

  想要夜會情郎的心思被老爸猜中,阮歆嬌老臉一紅,小聲心虛地否認:“你說什麼呀,這麼晚了我還能去哪兒……”

  阮爸正好站在離窗口不遠的桌邊吃藥,兩步過去往樓下一瞅,心道果然。他不無心酸地道:“小關的車還在下頭呢,你想去就去吧。”

  “……那我真去了哦?”阮歆嬌在羞愧的心情下遲疑幾秒鐘,終於還是被滿腔快要按耐不住的思念狂喜占了上風,拿上手機套上短靴就去開門,“爸爸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回來陪你!”

  “砰——”門毫無留戀地關上,阮爸端著喝了半杯的熱水,忽然就喝不下去了。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關徹在車裡啃了一盒剛剛阮歆嬌給他的點心填肚子,見人從樓道里慌不迭飛奔出來,忙將沒吃完的點心擱下,擦手下車。

  他剛邁出一隻腳,阮歆嬌已經衝過來拉開了車門,麻溜兒地爬上去,門也顧不上關,跪在座椅上往他身上撲。

  關徹連忙伸手抱住她,阮歆嬌也不管姿勢難受,探著身子朝他唇上吻過去。

  “我好想你!”她著急地在他唇上吻著,“想死你了!”

  關徹的思念一點都不比她少,心心念念地惦記了這麼多天,心愛的人終於回到他懷裡,激動和狂喜都遠遠比他預計的更強烈。

  手緊緊握著她的腰,按著她的後頸,迫切地吻她甜蜜的唇瓣和小舌,只用直接的行動將自己的思念傳達給她,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說。

  第61章

  “咚咚——”

  玻璃從外面被人敲響時,裡頭的溫度已經熾熱到只差一星火苗就能燃燒起來,阮歆嬌受驚似的退開,下意識把頭往關徹懷裡埋。

  完了完了,就放蕩這一次還被發現了嗎?

  興頭上被人打斷,關徹往窗外不識趣的身影上掃了一眼,慢慢將手從衣服里拿出來,脫下外套,將懷裡的人整個遮住。

  車窗緩緩落下,強子正一隻手撐在車頂,彎腰看著車裡,先瞟了一眼關徹身上鼓鼓的一團,才慢慢把眼神移到他臉上,“好巧啊,關叔叔。”

  關徹淡淡應了一聲,嗓子裡像是被火燎著,低啞得厲害。

  阮歆嬌聽出是強子的聲音,這才把頭伸出來,氣憤地瞪他一眼:“大晚上不睡覺幹嘛呢你!”

  有沒有一點眼力見兒啊,明知道車裡有人還敲人家玻璃,什麼居心!

  強子撇撇嘴:“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們的麼,大晚上幹嘛呢啊,注意點影響,”他往兩邊的居民樓上一指,“這可都是淳樸的鄉民,你們好意思嗎!”

  “……你丫又溜出去上網了吧,”阮歆嬌咬牙道,“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訴鵬叔。”

  “告訴他啥,我撞破了你們趁著月黑風高欲行不軌之事?”

  阮歆嬌本來就挺不好意思的,被他這麼一說更難堪了,伸手關上車窗:“快滾快滾!”

  強子把手拿開,吊兒郎當地往家走。

  被他這麼一攪和,阮歆嬌也不好意思再繼續了。

  他們還從沒試過在車裡,雖然想想就挺刺激的,但他們倆臉皮都薄,從來沒嘗試浴室和臥室之外的地方,新奇的姿勢也很少解鎖。剛才只是情到濃時一時控制不住,差點擦槍走火罷了。

  院子太窄,車子離兩邊樓的距離遠的不過五米,近的連三米都不到,一樓要是開個燈,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屋裡的人。

  阮歆嬌捨不得這久違的溫存,窩在他懷裡不想起來,關徹便一直抱著她,心裡空缺的地方終於被填補上,圓滿了。

  “你想我沒有?”阮歆嬌靠在他肩窩裡,嗓音軟軟地問,“我走了這麼久,你有沒有背著我跟別的美女眉來眼去呀?一個向秘書走了,有沒有再來第二個向秘書趁虛而入呀?”

  “沒有別人,每天都在想你。”關徹捏捏她的手指,說得很淡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想念到快要瘋魔的時間裡,多少次想去把她抓回來,禁錮在身邊,再也不許亂跑。

  “我也是,每天都想,每分每秒都想。”阮歆嬌在他下巴上撒嬌地蹭蹭,“你不知道,坐上飛機我就開始後悔了,每過一天,後悔就更多一點。”

  她自我反省道:“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自己想不開就逃得遠遠的,害你等我這麼久。”

  “沒關係,”關徹低頭吻她額頭,“你想通就很好,等多久都值得。”

  “想通了。”出去跑這麼一趟,真的想明白了一些。

  她和爸爸去了很多地方,看過許多驚艷的景色,也嘗到許多新鮮的美食,心裡第一個念頭,永遠都是想要和他分享。

  他們是要攜手走過餘生的不是嗎,還要一起生寶寶,一起分享這一生中將會遇到的所有美好事物和情感,那一點點的分歧,一點點的爭吵,有什麼要緊。

  況且,她生氣是因為他輕巧一句話便能毀掉她付諸的所有努力,但在這之前,她在演藝這條路上走得那麼順暢,得到那麼多的照顧,除了自己本身的用心之外,首先依靠的便是他的庇佑啊。

  她自己未必做不到,但從他身上獲得的好處和便利,也不能被否認掉。

  所以有什麼好生氣的?且不說他們之間這層關係,拿別人好處,做出點犧牲,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遊戲規則。

  她怪他不尊重她,但氣頭上大概忘記了,她愛上的是多少好的一個人。那些被他捧在手心上嬌慣縱容的日子,她到底忘到哪裡去了?

  恃寵生嬌真的太適合用來形容她了,阮歆嬌自己都覺得可惡,長出了小翅膀,就開始責怪他阻礙自己飛翔,咋不上天呢!

  總之那件事他們兩個都有錯,但都無所謂了,更重要的,是以後要更好地在一起。

  這一晚才是真正的久別勝新婚,乾柴燒烈火,阮歆嬌都不記得被他抱回家以後,兩個人從玄關到客廳,從臥房到浴室,來來回回一共做了多少次,反正每一次都被他磨得要死不活的,最後嗓子都喊啞了,只會哭著求饒。

  他大概算準了第二天是周末,可以不上班,過了凌晨也不消停,沒完沒了地不肯放過她。

  講真,在一起這麼久,這還是阮歆嬌第一次見他這樣,簡直跟餓了幾百年的狼似的,恨不得一次就將她吃得一乾二淨。

  最後終於結束時,已經不曉得是幾點,她連手指尖都是麻的,更別提渾身的酸軟和無力。

  想跟他多溫存片刻說說話的,但累得眼皮都睜不開,昏昏沉沉地能聽到他的聲音,但一個字都聽不清說了什麼。

  一直到第二天醒來,阮歆嬌身上才緩過來一些,只是渾身沒力氣,連翻身都不容易。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褥子卻還帶著一點溫度,他大概剛剛離開。

  她真真體會到了“身體被掏空”是什麼滋味。

  昨晚他逞了一夜凶,早上睜開眼就不見人,阮歆嬌身上不舒服,心裡就跟著覺得說不出來的委屈,換了幾個姿勢,反而更覺著難受,抓狂地往門上砸了一個枕頭。

  幾秒鐘後門就打開了,他難得穿著輕便的家居服,不曉得是衣料太柔軟,還是他眉宇間的柔情太明顯,整個人都仿佛多了幾分暖意。

  “睡醒了?”他若無其事地撿起地上的枕頭,隨手擱到椅子上,半跪在床邊,吻她揪起的眉毛和不高興的眼睛。“餓不餓,我煮了飯,一直熱著。”

  阮歆嬌被他親了幾下鬱悶就一掃而空了,抱著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嬌。

  “你是不是被泰迪精附身了?”他拿了一套跟他身上同款的家居服來,阮歆嬌乖乖伸手,讓他給自己套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嗯嗯?”

  關徹本就對昨晚突然的瘋狂和□□汗顏不已,被她一說,更覺尷尬,只低頭幫她穿襪子,並不言語。

  所幸她也沒揪著不放,急著出去吃東西安慰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又不願意自己走路,撒嬌要他抱。

  在床上得到滿足的男人都好說話的很,更何況他平時就總是縱著她,要什麼給什麼。

  因為厚重窗簾的遮擋,臥室里光線偏暗,出來門阮歆嬌才發現外面天光已經大亮,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

  吃飽飯力氣就慢慢回籠了,阮歆嬌有了勁兒,開始想方設法地折騰他。

  趁他洗碗,從背後抱著他襲胸;等他坐下來,便爬到他身上各種蹭;一起窩在榻榻米上看電影的時候,又嫌熱把褲子脫了,故意把白生生的腿往他身上搭。

  她有意報復呢,關徹被她鬧得起了反應,她又義正言辭地不讓碰。只能抱著,手不能亂摸,嘴不能亂親;他稍稍有點動作,她眉毛一皺就要瞪他。

  關徹到底是自制力強,還真的忍了下來。

  只是她報復的勁兒一過去,又黏糊到他身上來,嬌嬌軟軟地噘嘴討親親。

  這副嬌俏的模樣曾經伴隨了他過去一個多月的夢境,關徹當下只覺得心口一熱,也分不清是感懷於這樣的她終於回到他懷裡,還是被那些旖旎的畫面擾亂了心神。

  這下便再難以克制了。

  這個小小的影音間是之前關徹特地從書房裡辟了一塊地方出來,置了投影儀和柔軟的榻榻米,用作她無聊時的消遣。

  相隔不遠處就是他明亮整潔、充滿了工作氣息的辦公桌,這感覺是很不同的,關徹一時有些難以自持,看得出來她也情動難耐,終於還是沒忍住,再次與她合為一體。

  他從沒如此放縱過,但溫香軟玉在懷,讓他無法不沉淪。

  阮歆嬌身上的不適已經很輕了,儘管仍心有餘悸,一直要他慢一點慢一點,身體卻情難自禁地緊緊纏繞著他。

  賭氣分別的那段日子反而變成了他們感情的催化劑,彼此都覺得甚至比從前更愛對方了幾分,一秒鐘都捨不得分離,像是兩個最為契合的半圓,只有合在一起才能得到圓滿。

  但日子過得再纏綿放縱,正事還是不能擱置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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