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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來到路邊糙坪上。霍進喜首先作了解釋:“牛總耳目眾多,一旦被他知道與你們接觸,不是鬧著玩的。”

  聽了這句話,周懷袁反倒心中寬了一點,消除了一層擔憂。他就作了自我介紹,說是袁琰同學蔣國慶。

  霍進喜問:“你們到底想問什麼?”

  周懷袁說:“我們只想知道當時真實情況。如果真是袁琰做的,那是她罪有應得。這種要求不過份吧?”

  祥叔說:“我和你也不是第一次,這點忙總要幫的吧。”

  霍進喜說:“祥叔,你不用多說。霍家對不起梅總。今天我豁出去了。你們想問什麼就問。我對天起誓,凡是我做了回答的,保證都是真話。但我不回答的問題,你們不要問第二遍。”

  周懷袁說:“沈洪生真的是袁琰殺的嗎?”

  霍進喜:“------”

  周:“當天在辦公室現場,真的只有你們三人嗎?”

  霍:“------”

  祥叔說:“你什麼也不回答,這算幫什麼忙?”

  周懷袁攔住了他。繼續問:“那把兇器,就是那把刀,是袁琰帶進去的嗎?”

  霍:“是。她進去以後,問誰是沈洪生。沈洪生問她有什麼事。她就從包里拿出這把刀,把包和刀鞘都丟地下,雙手握住刀柄,手微微發抖,嘴裡說,‘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沈洪生冷笑道:‘你是誰?你這樣子能殺得了我嗎?’”

  周:“你說你當時幫了她一把,你是怎麼幫的?”

  霍:“我在她頸動脈上重重切了一掌。”

  周:“然後呢?”

  霍:“然後她就倒下了。”

  周:“這算幫的什麼忙?”

  霍:“我確實幫了。”

  周:“這麼說,人不是袁琰殺的,為什麼你要出庭作證?”

  霍:“------”

  周:“沈洪生是不是你殺的?你發誓今天一定說真話,這一點敢說真話嗎?因為你的嫌疑也很難排除。”

  霍:“你很精明,我也不傻。沈不是我殺的,真話。”

  周:“你,或者說你們,那天去錦繡公司做什麼?”

  霍:“沈洪生把東亞弄來的錢都匯到加拿大。還侵吞了錦繡公司巨額資產。他老婆兒子都已移民加拿大。自己也準備出逃。”

  周:“所以你們那天是去找他清算的?”

  霍:“-----”

  周:“在什麼情況下,你才肯出面作證說真話?”

  霍:“除非有一個人死了。我跟你們說得明白一點吧,今天的這些話如果傳出去,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承認的,所以對袁琰的案子毫無幫助。但我不等於就會太平無事,萬一我死了,也算還梅總一條命,能保住我家人我兒子就好。”

  周:“有這麼嚴重嗎?”

  霍:“你們不知道。我已經上了這條船,也沒有辦法。”

  周:“牛總有多少產業,或者說他平時一般在哪裡?”

  霍:“產業那是說不清了。平時在家、公司大樓、南豐葡萄園的時間比較多。”

  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天在錦繡房產,所有的人都在沈洪生的辦公室里,其他地方沒有人嗎?”

  霍:“有,門衛。”

  周懷袁右手二個指頭摸到鼻子上:“門衛有誰?”

  霍:“當天看門的還是沈洪生的叔叔,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都叫老沈。人是後來換的。如果沒有其他問題,你就送我回去,不要走原路,到市區有計程車的地方我就下來。”

  送走霍進喜,再送祥叔。路上,祥叔問:“你覺得和霍進喜談話有收穫嗎?”

  周懷袁說:“有。沈洪生不是袁琰殺的。”

  “謝天謝地。接下來怎麼做?”

  “我還要細細考慮,不能輕敵啊。”

  次日,周懷袁趕往溧陽定山鎮。在監獄裡,他用了周懷袁的身份證,填寫的關係是未婚夫。在外面等了二十來分鐘,一個獄警對他說,梁管教員要見他,就把他帶到辦公區會客室。

  梁管教員是個女警官,自我介紹分管袁琰所在的一個區。她一開口就說:“總算見到真神了。她來了已經快半個月了,你怎麼才來?我一直在好奇地等著,想看看有沒有三頭六臂。”

  周懷袁說:“我在青島,也是剛得到消息。她現在情況怎樣?”

  梁警官問:“你和前妻方晶婚姻承續期間叫談方玉,後來和袁琰談戀愛才改叫周懷袁,是嗎?”

  周懷袁說:“我什麼時候與方晶結過婚?你怎麼知道方晶?”

  梁警官說:“不用瞞我。方晶自己說的。你們的關係錯綜複雜,沒人搞得清。袁琰入獄第二天,監獄長把我叫去,說省司法廳領導通知有重要人物馬上到,要我們認真接待,在政策許可的範圍內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話未說完,男女一行五人蜂擁而至,一個上校女軍官叫方晶,另有四個一級警督,提出要見新來的女囚袁琰。監獄長讓我安排。我問她和袁琰什麼關係,方晶十分慡快,說袁琰的男朋友叫談方玉,是她的前夫。我倒有點擔心了,怕她是來尋仇的。她笑起來,說她們沒仇,叫我放心好了。我安排了一間會客室,四個武警把我們的人都轟走,自己站在門外把守。方晶與袁琰單處一室我不放心,就在隔壁監聽,還錄了像。

  袁琰那天正好清醒,見到方晶就說‘你能來太好了。’

  方晶朝四周看了看,突然用外語說話。我會一點英文,但她們的對話我聽不懂。後來我把錄音送到江南大學,才知道是西班牙語。這是譯文。”說著她拿出幾張紙遞給周懷袁。紙上寫道:

  甲:“臉上怎麼了?被人打了?”

  ------

  甲:“你的二封信我都收到了。第一封是你們離開基地當天寫的。認輸之類的話只是客套,但你叫我放手追他,詞意倒很懇切。那時基地接了個大項目,實在忙。我想那小子當面都搞不定,寫信是沒用的。如果你真心退出,必會疏遠於他,看看效果再說。後來聽說你們仍然如膠似漆,特別是陽關回來,你的夫人地位已不可動搖。可就在你春風得意的日子裡給我寫了第二封信,讓我感動卻茫然不解。現在你落難,我來看看怎麼幫你。”

  乙:“我沒有退出是因為勸說無效,怕適得其反。因此想構思新的方案。陽關之行,我的包袱沒有了,條件已經具備,所以正式向你提出。你不必茫然。我從小喜歡能人,一直幻想有一個神仙姐姐,所以非常崇拜你。你完全有資格擁有他,可是你們二人組建這麼完美的家庭,我也想成為其中一員,如此而已。我覺得和你心有靈犀,你會同意的。但他受中國禮教之毒太深,要接受尚需時日。現在倒簡單了。我的事你也幫不了,只求你趕緊去找他。我把他拜託給你了,相信你一定會讓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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