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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銘深。”

  末尾的三個字一出現,一陣刺痛襲上鄭頡的腦部。

  身體中像有什麼東西破封了。

  “你…做…什麼?”他訝異地盯著突然把自己抱起來的人。

  來自身體中的疼痛使他沒有力氣掙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接下來的動作。

  他的衣服被對方脫了下來,又被整齊地疊在了一邊,他身上的衣服逐漸減少直至沒有。

  他想阻止對方的動作,可怎麼可能呢?

  微涼的指尖撫上了他的肌膚,嘴唇同時被對方吻住。

  一股腦塞進他腦中的東西,已經顧不得理清,預感會發生什麼的他,只想逃。

  他很快被抓了回來,壓倒在硬邦邦的石床上,濕熱襲擊上他的臉龐和鎖骨。

  “不……你走……唔……”

  他反抗著對方的舌吻,一時不察,弱點落入對方手中。

  對方捉弄著他,讓他得不到滿足,他的眼角變得紅艷。

  “給我……”他急得想哭,但對方就是不給他。

  時刻注視著他的聶楚辛見他真的啜泣起來,才放了手。

  得到滿足的他還享受著那份飄飄然,對方竟又揉弄起來。

  “不,不要……”

  他被容納進一處溫暖緊緻的地方,徹底失了神智。

  ……

  “醒了?”

  微微氣喘的聲音響在耳邊,鄭頡,不,現在應該是趙銘深的他察覺到自己正倚在聶楚辛背上。

  “沿著這條路直至盡頭,不要回頭。”聶楚辛放下了趙銘深。

  聶楚辛的腹部染著鮮血,神色一如既往的蒼白,手上的利刃正滴落著血液。

  “快走!”聶楚辛推了愣住的人一把,“一定不要回頭。”

  他被推著踉蹌幾步,後面的催促讓他一時無所適從。

  “你的那個高中同學應該到了,不去匯合嗎?”

  聶楚辛的這句話徹底讓他堅定了前進的步伐。

  “你呢?”他說得猶豫,恢復了記憶的他,對和聶楚辛的關係心情複雜。

  他臥底於組織,對方卻是組織里的人,本無真情,但他與他之間已說不清到底有沒有真心了,從心軟救下對方那一刻起,他倆就糾纏不清了,這也是唯一他當時作為鄭頡覺得困惑,同時覺得自己是真實的時候。

  “我會回來的……”背對趙銘深的聶楚辛利刃橫放與自己胸前,雙眸眯起注視前方影影綽綽的人影,“主人。”

  得到這句像是承諾的話,趙銘深終於放下心向前奔跑,在他離去不久,爆炸的聲音響起,整個山洞在劇烈顫動。

  他的背後洞壁倒塌,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被騙了。

  “聶、楚、辛!”他想要跑回去,但震動嚴重,他根本沒辦法行動。

  就在一塊巨石即將襲擊到他的瞬間,一道重力把他拉了出來。

  “你在幹嘛!”

  是裴趣菻憤怒的聲音,一直那麼冷靜淡然的人居然也有生氣的時候。

  “聶楚辛,救他。”他抓住裴趣菻的胳膊,喃喃自語,驚慌的語氣暴露了他混亂的情緒。

  “……好。”

  本就身體虛弱,再經歷如此大起伏的情緒變化,終於讓他不堪重負,在得到回應時,他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趙銘深,先是警覺地觀察目前環境,發現是自己熟悉的房間,是自己之前借住於裴趣菻家的房間。

  短暫的鬆懈之後,他又急忙跑出去尋找裴趣菻。

  是在客廳的時候撞見的。

  “趣菻,聶楚辛呢?”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

  “先用餐吧。”裴趣菻拉過他來到餐桌,“吃完,我就帶你去見他。”

  “你不能騙我。”他抿緊唇,也不知道自己執著些什麼。

  “嗯。”

  於是,他埋頭消化桌上美味的飯菜,熟悉的味道讓他明白這是對方親手做的。

  “謝謝。”放下手上筷子,他遲疑道。

  裴趣菻微微一笑:“走吧。”

  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家權威醫院,而要進入的病房門口立有幾個警員。

  看著這陣勢,趙銘深明白那人被捕了。

  裴趣菻向門口的人交涉幾句,便讓他獨自進去。

  “謝謝。”似乎除了感謝,他沒辦法做其他。

  他打開了病房門,步入,繼而關閉了房門,隔離了外界。

  病房中只有一張床,床上沒有人,他在接近陽台的沙發上看見面對外界坐著的人。

  “主人,您來了。”背對他坐著的人卻是首先出聲的人。

  他沉默看了對方背影一會兒:“你還好吧?”

  “很好,謝謝主人關心。”

  “……我不是主人。”他說,“你叫我名字就好。”

  “您是我的主人,獨一無二的主人。”

  “……”

  沉默蔓延。

  背對他的人終於願意轉身面對他,身上明明綁著繃帶,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但慘白的臉色顯示主人的虛弱。

  趙銘深不禁心裡一緊,不敢與對方的視線相對:“你,為什麼不走?”

  “走了,就見不到主人。”

  “你傻嘛!你難道不知道你被……”

  聶楚辛打斷了他的話,聲音無力,但透著無盡的認真:“主人,從您護下我那一刻起,我的眼裡就沒有黑白,只有您。”

  “走了,就再也沒有主人了。”

  “小辛,沒有背叛主人。”

  “可主人,您不承認了。”

  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對方不是質問,也沒有怪罪,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敲門的聲音適時響起,緩解了他窒息,這也提醒他時間到了,不能再和犯人待在一起。

  他離開了病房,不敢回頭。

  “趣菻,他是……”他說出的音量接近於無。

  但裴趣菻仍是明白了,同樣輕聲回應:“死刑,真正的死刑。”

  自此,他再也沒見過聶楚辛。

  偶然地一次換洗衣服時,看到那U盤時,他才恍惚憶起當時的事。

  一雙臂膀纏上了他的腰,低沉溫柔的嗓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銘深,不是要洗澡嗎?”

  他回神,側頭向抱著自己的人說了U盤的來歷。

  “要看看嗎?”

  “我…不知道。”他有些迷茫,求助似地看著抱著他的人,“趣菻,我可能猜到了裡面是什麼。”

  “嗯。”裴趣菻拿過U盤,語氣輕鬆愜意,“看看不就知道了。”

  U盤裡儲藏了聶楚辛搜查的關於真正鄭頡的資料,和他趙銘深被鄭頡算計的證據,以及組織情報。

  把U盤裡所有東西全部瀏覽完畢,卻是暮色丨降臨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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