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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見他不說話,而是用手指,便覺得有異:“華宇,你怎麼了?”

  華宇搖頭,卻是不知如何表達,只得扯下一些床單,手指扎出血後在布上寫道:“皇上,密道,可有!”

  皇上看著布條,驚地差點要坐起,奈何藥力之下,又倒回床上去:“華宇,難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華宇輕微張了張那依舊滿是鮮血的嘴巴,只這一下,便讓皇帝心下微涼,皇帝怒道“司柬,他竟然敢。”

  華宇拍著他的手,讓他稍安匆燥,再次指著布條讓皇帝告訴有無密道,卻聽皇帝道:“密道,這間屋裡怕是沒有,原先在寢宮裡倒是有一個,現在,怕是被廢墟蓋住了。”

  後又嘆息道:“華宇,朕對你不住,當初讓你接管黑龍衛,便是個錯誤。”

  皇帝很痛心,華宇的大好年華,被他匡來做黑龍衛首領,卻落得如此下場,他如何對得起那為自己擋劍身死的華延年,他的父親。

  華宇皺眉,不想讓他多為自已傷神,心思轉動,卻聽得外面有人聲,趕緊拿走布條,迅速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熟練地把繩索套到自己身上,裝作還是沒解開的樣子。

  門被推開,突然來的光線讓他們眼睛有些不適應,眯了下眼睛,然後便看見司柬進了屋,皇帝依舊閉著眼。

  “皇兄,臣弟兩日未見你,可是對你想念的很吶。”司柬不陰不陽地說完,後轉頭看著隨著而來的太監,此人正是阮默:“阮公公,還不給皇上伺候著淨身換衣。”

  阮公公臉色不太好看地應了聲:“是!”

  便指揮著兩個宮女,上前給皇帝換裝,一不到一刻鐘,皇帝換裝完畢,只聽司柬冷聲道:“皇兄,好好享受你最後幾日當皇帝的時間,過不了幾日,你便沒這個命了。”

  “你要做什麼?”皇帝問他。

  “不做什麼,這兩日被那李相吵得煩死了,非要見皇兄,這不,我就成全他,帶皇兄去見見他,好讓他安靜些日子。”司柬雖說是煩死了,但眼神里全無煩厭,還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皇帝也沒做什麼其它的掙扎動作,而是順從他,坐上了他帶來的轎攆,臉色平靜,似是什麼都沒發生。

  大殿上,眾臣都很安靜,都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等著皇帝的到來,果不多時,皇帝被阮公公扶著坐到了皇位上,一切就像還是原來的朝堂,只是皇帝放眼堂下,朝臣不見了大半,在場的官員分列兩邊,卻是,左邊只站了李相一人,右邊卻是站得滿滿的。

  皇帝冷冽地笑道:“好,很好!你們這些人站一排的,怕都是成王的人了,這朝你們教教朕,該如何上。”

  “皇兄,莫心急,這人雖少了些,卻對上朝無礙,不信你聽聽各位大人們的上奏。”司柬步入殿來,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找了張太師椅坐了上去。

  “王大人,要不你先來吧,皇兄這幾日可閒得很,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上奏。”司柬隨意指著一位大臣說道。

  那大臣聽罷,上前道:“是,王爺。”

  “啟稟聖上,西涉來報,因著瘟疫不除,有起義百餘人,起先在鎮上打家劫舍,後人越集越多,向京都而來,據昨日新報來的數量怕是有兩千左右的暴民。此是奏摺,請皇上過目。”王大人認真地說完,遞上一摺子。然後看著皇帝,等著他回話。

  阮公公上前,接過摺子,放到皇帝手中,卻見皇帝手腳無力,奏摺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卻聽司柬哈哈大笑:“皇兄啊皇兄,是不是後宮的妃子太過妖嬈,整得一國之君連個奏摺都拿不動,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皇帝對他侮辱的話語無動於衷,只冷冷地看著成王:“司柬,你想做什麼、做什麼就直講,朕沒力氣跟你鬧騰。”

  皇帝心裡也明白,這些什麼暴民,該都是司柬整出來的,現在上朝給他報告這事,就看他怎麼處理,處理好與不好都只是讓他當笑話看的,他如何會附合。

  “嘖,嘖!皇兄你這就沒意思了,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臣弟也就直說吧,臣弟請皇兄下道詔書,反正皇兄連個奏摺都拿不起,就別占著位置,讓給臣弟如何。”司柬也不拐彎抹角。估計歷朝歷代,就沒出現過這麼明白著沖皇帝要皇位的。

  “成王,你這是大逆不道。”李相瞪眼看著他,心頭陣陣起伏。

  司柬轉頭看他:“哎!是李相啊,你剛才叫囂著讓皇兄出來主持大局,我這都給你請來了,卻未見你出聲,本王都要忘了你還在這裡的。”

  “成王,皇上待你一向不薄,你因何做這萬人唾罵之事,還不就此罷手。”李相說得口沫橫飛,就是想要道出個子丑卯寅來,只是司柬卻並未十分配合。

  只見他作狀掏了掏耳朵:“皇兄,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意下如何。”

  “朕絕對不會如你所願。”皇帝冷聲看著他,一點都沒有要服軟的念頭。

  第二百七十七章救架的來了

  “皇兄,你可別逼我啊!”司柬說著,拍了拍手,殿外就有人押著幾個老弱婦孺進了大殿,那些婦人見了皇帝,都哭著喊:“皇上,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皇帝看著,皺眉盯著司柬:“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就是想玩個遊戲,只要本王問一聲,皇兄可自動讓位,皇兄的回答若讓臣弟不滿意的話,臣弟就殺這些人當中的一人。”司柬笑呵呵地又繼續道:“為了讓皇兄知道遊戲的刺激處,臣弟先殺一人,讓皇兄掌掌眼。”

  他話才落下,便有侍衛上前就是一劍,一孩子便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引得那些婦孺一陣陣尖叫,拼命喊著:“皇上,皇上救命。”

  皇帝氣急喝道:“司柬,你莫要太過分。”

  “噓!皇兄,我還未說遊戲開始呢,你不要開口說話,你這一開口,我就忍不住又想殺一人。”然後話落,侍衛又是一刀下去,又殺了一個。

  皇帝怕自己再出聲,他就再殺一位,便咬著牙瞪著司柬,卻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回答,若是應了,就是他認輸了,這天下讓出去他其實並未多在意,但卻不是這樣讓出去的,如此讓位,他心有不甘,但若是不應,司柬怕是要再造殺孽。

  “皇兄,自願讓位於我如何!”司柬淡然地問道。

  皇帝選擇了不說話,卻聽得司柬警告:“我數到十,若是皇兄不回話,就當皇兄回答是否定的,那我便再殺一人。”

  “你!你莫要再胡來。”皇帝氣憤異常,卻不知如何回應。

  司柬未聽到想要的回答,揮手示意,那侍衛又抓來一老婆子,舉刀便抹了他脖子,大殿之上,已經到處都是血跡。

  等成王再次要出聲問時,突然,大殿的屋頂便被人破瓦而入,章時初從屋頂落下,站到了皇帝的面前:“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

  皇帝心裡有些激動:“時初,你可算是來了,只是你要小心些,那司柬手中,有震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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