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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諶柏茂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或許是睡久了,他感覺腦袋有些昏沉。房間裡很安靜,只有通風機工作時發出的嗡嗡聲。青年四處打量著,屋內的擺設熟悉而又陌生,正是梁歌那套位於靜怡花苑的房子。

  正驚疑不定時,青年突然聽到開門聲。他反射性轉頭,後腦勺傳來一陣刺痛,青年發出“嘶”的一聲。在疼痛的刺激下,此前前記憶迅速回籠。

  昨天申城舉辦了國際電影節,《夜行者》和《雨聲》都收到了邀請。雖然諶柏茂的新劇正在緊張拍攝,但是作為兩部電影的男主,這種重要宣傳活動他不得不參加。

  結束後,他們一行人驅車趕回劇組。半道上車子卻突然壞了,於是他和小夏,和一位保鏢坐上了另一位同行演員的車,而祁棐和另一位保鏢則在原地等待拖車。

  一路上都很順利,卻在在影視城外一片小樹林裡出現了意外,兩輛黑色的商務車猝然出現,一前一後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一番搏鬥之後,由於對方人多勢眾,武力又強,很快他們就被制伏了。後來,他們被壓在了一片空地上,他只覺得後腦勺傳來一陣悶痛,而後就沒有了知覺。

  “你醒了梁梁?”一個修長的身影走進房間,按下牆上的開關,霎時暖黃色的燈光充滿整間屋子。

  諶柏茂被刺激的眯起眼,半晌才適應燈光的亮度。

  “阮辛程!”適應了燈光後,諶柏茂這才認出眼前的男人是誰。

  “喝杯牛奶吧。”阮辛程走到床邊,遞過來一個玻璃杯。

  食物散發出來的香味飄入鼻腔,腹內頓時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腸胃開始蠕動起來,前所未有的飢餓感順著神經末梢傳遞到大腦,口腔反射性的開始分泌唾液。

  但是青年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戒備的看著對方:“你想做什麼?”

  阮辛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答非所問道,“先喝杯牛奶吧,你已經睡了三十多個小時了,不吃點東西對胃不好。”

  諶柏茂驚疑的看著對方:“那些人是你派的?”

  阮辛程往前走了兩步,青年連忙退後,帶動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阮辛程笑了笑,將杯子放在床頭櫃,轉身面向青年:“梁梁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青年眼神閃爍,戒備道:“其他人呢?”右手卻悄悄伸手握住旁邊的椅子,預備一旦對方有所異動就將椅子掄向對方。

  看青年如此動作,阮辛程笑了起來,那笑容溫雅和煦,正是粉絲們最愛的那種,但諶柏茂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噤。

  “他們?”阮辛程彎腰開始整理床鋪,就像以前做過很多次那樣。

  “你說諶柏茂和那個女演員?他們當然回劇組拍戲了,一切都很正常。”

  青年頓生不妙之感,他用力握緊掌中的椅子:“你做了什麼?”

  阮辛程拍了拍疊好的被子直起身來,語氣隨意仿佛在和人談論天氣:“也沒有什麼,就是找了個和現在的你很像的人,代替諶柏茂的身份。”

  想了想,阮辛程取出手機。點開相冊,找出幾張照片,遞到諶柏茂面前:“你看,是不是和你現在的面貌真的很像?”

  諶柏茂皺眉接過手機,照片上的人不論是身形還是樣貌,看上去確實和自己很像。對方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劇本,就像他平時所做的那樣。

  阮辛程伸手撫向青年緊皺的眉頭,對方一驚,立馬後退一步,男人不以為意的收回手。

  “是不是覺得和別人頂著同樣一張臉很礙眼?”男人取回自己的手機,“我也這樣覺得呢。”

  諶柏茂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將手機放進口袋,仿佛知道對方心中的渴望。男人惡劣的放慢速度,甚至在口袋邊沿停留了一會兒,才任由手機落入口袋。

  諶柏茂動了動腳仿佛想去搶奪,但是卻強忍住了:他打不過他。

  見青年壓抑下眼中的渴望,阮辛程竟有些失望,不一會兒又心情愉悅的勾起嘴角。

  “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不需要用到這張臉了。”阮辛程伸出手凌空描繪著青年的臉龐,諶柏茂惡寒的後退一步。

  “體型太單薄了,以後要加強鍛鍊,臉型用假體填充一下應該就可以了。”阮辛程摸著下巴估量著面前的身體,“就是身高不太好調整。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你也不用比我高。”

  從對方的言論中,青年知道了阮辛程想要做什麼,對方竟然想用整容把自己變成梁歌,他被對方的異想天開震驚了。

  男人在床頭坐下,伸手試了試杯壁,再次端起杯子:“牛奶快冷了,快喝吧。”

  砰!!

  諶柏茂用力揮開對方的手,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臉色漲的通紅,額角青筋暴起,他感覺後腦勺部位一抽一抽的疼:“你這個瘋子!”

  阮辛程垂眸盯著撒了一地的牛奶:“怎麼這麼不小心。”白色的液體流淌在深色的地板上顯得極為刺眼。男人站起身走出房間。

  見對方離開,諶柏茂連忙走到窗戶旁,發現窗戶很新,也沒有開關的鎖扣,顯然是重新安裝過。他知道希望渺茫卻不甘心放棄,用力推了推窗戶,發現果然無法打開。迅速掃了眼房間,取過剛才抓握過的椅子,用力砸向窗戶。

  “砰”的一聲過後,玻璃沒有任何反應,反而他的手卻被震的發麻。他再次掄起椅子,玻璃仍然完好無損。

  這時阮辛程拿回一把拖把,他面不改色的走進房間,對氣喘吁吁的青年和摔落的椅子並不在意。走到玻璃杯旁,男人停了下來,開始清掃地上的污漬,

  見對方如此作態,諶柏茂的心逐漸下沉。剛才那兩聲巨響對方絕對聽到了,然而卻毫不在意,這說明什麼?說明阮辛程很自信,他沒有任何辦法打碎玻璃。

  “這地板還是當初我和你一起選的呢。”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惋惜,“你離開前兩年沒有人打理,有幾個地方生了蟲。我找了好幾家店才找到相同花紋的。”

  阮辛程坐到床上:“還有這張床,也是我和你一起選的。我記得那時候你看中了一款歐式宮廷風格的,可惜和裝修風格不搭只好放棄了。”

  “那幅畫是你19歲生日時我送你的。”

  諶柏茂的目光順著對方轉到房間左側,牆壁上掛著一副油畫,畫上祖孫三人圍著桌子吃飯,暖融融的燈光下一家三口溫馨極了。那是在高三時,梁家老兩口相繼離世,失去親人的梁歌一場消沉,阮辛程便送了這幅畫給他。

  阮辛程絮絮叨叨的敘說著,語氣平和安寧,仿佛他們是關係親密的老友。

  諶柏茂動了動嘴角,最終還是沒說話。對於阮辛程提起的往事他並非沒有觸動,但是一想到對方所作所為,他又硬起心腸。他提醒著自己,如今面前這個男人,並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溫雅和煦的密友。而是一個心思莫測的精神病,甚至是冷酷無情的毒販。

  諶柏茂腦子飛轉運轉著,他需要想辦法逃出去。但是對方的武力值遠遠高於自己,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那麼他該如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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