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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很納悶,不懂為啥凡間兩國交戰,會有那麼多修士牽扯進去,居然還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擄修士當壯丁用?

  卻說景修被抓後,就跟普通人一樣被捆住丟到一間帳篷中,裡面滿是橫七豎八的修士,無一例外都是鍊氣期。他試著掙了掙,發現繩子是特製的,用蠻力根本掙不開。

  這時旁邊一中年修士看不過眼,體型道:“別浪費力氣,築基以下都掙不開這繩子。”

  景修臉上不見沮喪,反看到苗頭,以毛毛蟲蠕動式扭到中年修士跟前。“敢問這位道兄,我們被抓過來會做什麼?總不會指望我們幫他們打仗吧?”

  中年修士面無表情地說:“你怎知不是?據說他們有能讓鍊氣修士百分百聽話的丹藥,收服不了就餵上一顆,不愁你不聽話。”

  景修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有點後悔太快放棄抵抗了。“那……我們這是?”

  “先關一陣,不給吃喝,什麼時候熬不住答應下來,還能省去一些丹藥。”

  艾瑪,小黑屋!

  景修整個人都不好了,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大山,爬不上也毀不掉,就這麼壓著他不動。他不會天真地說啥‘怎麼可以這樣’的蠢話,他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自救!

  ☆、做我伴侶7

  景修還想再問,中年修士就不怎麼願意搭理他了,大約看出他是想逃跑的不安分之人,好心勸過幾句就不再出聲,擺明要跟景修劃開界限。

  他見沒法將人爭取過來,只能放棄蹲回角落。以自身作屏障,偷偷喚出師父贈送的靈劍,築基期才能用的靈劍現下用起來頗為費勁,變小後勉強能當成小刀用,堅實的繩索就此被割開。

  割開繩索後他沒急著跑,而是反手抓緊繩索,閉目作小憩狀,實則是在聽外頭動靜。什麼時候動身跑路,端看動靜如何。

  是夜,營內士兵早就用過晚餐,或休息或巡邏,很明顯活動的人大幅減少。似景修這類沒完全辟穀的修士,飢餓就是十分難熬,為了更容易渡過漫漫長夜,他們寧願選擇睡下,儘可能減少體力消耗。

  景修在黑暗中靜靜等待,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動了。循著白天記下的大致‘路況’,儘可能繞開障礙,往帳篷門口走。

  他動作很小心,主要是不想被帳篷里的人發現,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然而再小心動作幅度也不小,總會把人驚醒。出乎意料,被驚醒的人只在黑暗中睜眼看了他一下,隨後翻身沒事人一樣繼續睡。

  幾次過後,景修就意識到,很可能以前就經常有人逃跑,但都沒成功,其他人才會對此麻木無感。

  逃出帳篷的輕鬆並未讓他放鬆警惕,相反警惕心只會更高,畢竟還沒人成功不是嗎?

  驀地營地里傳出一聲巨響,隨即敵襲的號角聲響起,得虧他反應快躲到視覺死角處,才沒大刺咧咧地曝露於敵人眼皮子底下。

  眼見營地跟炸了鍋一樣滿是混亂,時機委實不錯,還有啥比趁亂跑路來得容易?景修扭頭又返回關押修士的帳篷,對裡面人說:“敵襲營地,大好逃跑機會,願意走的把手腕舉起,我會幫你們割斷繩索!”

  由不得他們懷疑,外面動靜同樣瞞不住他們,很快於一片寂靜中舉起幾隻手。景修立刻驅動靈劍將他們繩索斬斷,見此,其他人也跟著舉起……

  越級使用靈劍的後果並不輕鬆,他力竭地靠在柱子上,剛想拿出靈石補充,眼前就多出兩塊中品靈石,視線上移,赫然是中年修士的面孔。

  對方臉上帶著些許不自在,遞出靈石的手伸地更為往前,“先前是我錯怪道友了,承你救命之恩,這是我身上僅有兩塊中品靈石,你且拿去用,因果就此抵消。”

  景修聽說是他唯一兩塊中品靈石,就不想收,然而對方態度堅決,他推辭不了只能收下。時間緊迫,兩人沒得寒暄,趁著夜色與混亂趕緊跑路,不想目標太大,人儘可能分散,像他就是獨自一人走。

  婉拒中年修士邀請並非出於孤僻,而是他察覺到附近有股很熟悉的靈力波動,八成是師父,他毫不遲疑地反往營地深處跑去。

  不管是或不是,看一眼總無妨。

  半道上順手敲暈個守衛,換好衣服就大搖大擺地混入守衛隊伍,跟著人群往發生戰鬥的地點移動,還能打聽幾句狀況。

  據說襲擊營地的是個金丹真人,關於襲擊原因就說法不一了,有人說是敵國派來專門刺殺將軍的修士,也有人說對方跟將軍有私仇,還有更多光聽就很不靠譜的說法。

  景修聽著哭笑不得,驟然記起師父下山的緣由,眉峰緊蹙,但願不是他想的那種可能。

  所謂想什麼就來什麼,他這頭疑慮剛產生,下一刻看到的對戰場面便是道魔相鬥。濃重的魔氣自空中逸散而出,不時閃過幾道白光,憑他的目力只能隱約透過黑霧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

  那個道修確實是師父,但是此刻顯然不是認親的時機,不想給師父添加額外麻煩,他就得藏好自己。腳下稍動,剛才跟他相談甚歡的‘同袍’便扯住他說:“你走什麼,將軍對戰,底下少不得人!”

  景修順勢哎呦叫喚,“我肚子疼得厲害,去小樹林解個手,很快就回來。”

  誰知扯住他的手絲毫不松,甚至更為不滿地嚷嚷道:“少來,上回就用過這個理由了,沒得讓你再跑一次。”

  景修額間滑下冷汗,再讓他嚷嚷下去,勢必會引起旁人注意,打暈或者乾脆結果掉對方,於目前來說也不是好法子。

  恰手足無措時,對方驟然壓低嗓音在他耳邊道:“小郎君別裝了,你偽裝技巧比起我還差許多。你若乖一點,隨我去旁邊樹林,我保證不揭穿你。”

  他立刻聽出此‘人’聲音,感情上次師父剷除魔物居然把他這個‘正主’給漏了。第一次中招叫沒防備,第二次還把他當小綿羊欺負就過分了。

  轉念一想,這貨何嘗不是在給他提供機會?

  他綻開一抹笑,帶著少年郎特有的天真誘惑,“好,我答應,你可千萬別出聲。”

  魔物笑地更歡實,沒深想就把人往樹林帶,殊不知這才是他生命的終結點,再狡猾又如何,拿住弱點一樣被收割性命。

  解決掉善於虛張聲勢的魔物,景修在樹林邊界遙遙看一眼天空,眼下位置極好,既能將戰況收入眼底,又不會引人注目。

  此時戰鬥呈現焦灼化,雙方勢均力敵,互相寸步不讓,並隱隱顯示師父更占上風的趨勢。不等他高興多久,一道魔氣凝成的大手從天而降,把底下翹首的守衛抓了一把,伴隨著幾聲慘叫,那幾人頃刻間沒了性命。

  景修慘白了臉,難怪說那勞什子將軍戰鬥時底下得有人!吸收了那幾人修為的魔物力量肉眼可見地增長,情況對師父大為不利,打鬥消耗時間越長就越不利。

  靈力消耗就算有靈石補充,也不可能臨戰提高修為。眼見師父出劍凝滯,身形都在重壓下變緩,他恨不得……好吧,眼下他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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