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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知道了她和淑妃是在同一人的手下推波助瀾的做著相同的事兒,為了不同的目的之後,她便明白,再沒有回頭路,現如今,能夠成為同謀的除了淑妃,再無旁人。

  時間被定了下來,一切開始如火如荼的進行,楚蓮若是知道施玉音早就安排好了人,一切只待定下的時間到來。

  這一日,風呼呼的吹著,天愈加的冷了,天上一陣陣的烏雲,這倒是個做法事的好時機。

  說來,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施玉音使足了手段,將太后和胥容包括胥陽在內,一同找了來。

  理由用的什麼,楚蓮若沒有多去在意,只是覺得施玉音此舉,大有深意……只不過,再大的深意,也架不住,他們事先換下的屬於他們自己的人。

  不在意的笑笑,在太后的招呼下,她坐在了她的身旁,而胥容另一邊的位置成了施玉音的地盤。

  施玉音挑釁的給了她一個眼神,楚蓮若心中不屑,不過是一個位置而已,竟然就成了驕傲的資本,是平日裡被壓迫的太狠了麼?

  法事很無趣,就是那麼多個人站在一排,頌著她沒有聽過的經文,然後帶上專門的面具,這邊轉轉,那邊走走,而在他們的那個圈子之間,高高立著一個樓台,是個什麼說法,楚蓮若沒有細聽。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殘黃的紙撒了一地,風雖很大,但是那些人注意著分寸,倒也不至於讓這看起來就不吉利的東西染上他們的身子。

  漸漸的,施玉音的眸中透出了一抹焦急,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胥容都快沒有耐性了,可是她準備的好戲竟然還沒有上演,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不停的朝著下方的人使著顏色,楚蓮若看著她似乎眼睛都快瞪大了一圈,心中好笑,嘴角也微微彎了彎,不過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突地,施玉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下方而去。

  楚蓮若挑了挑眉,好戲即將上演,她期待著。

  施玉音眸間滿是震驚,這一刻,她竟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的,然後她看著自己搶過那正在圈子中央的高台前的人手中正揮舞著的一柄長劍,朝著胥容的位置狠狠刺了過去……

  驚呼聲起,胥容先是看著施玉音拿著長劍向自己而來,卻並不明白,她的意圖。

  就在他打算詢問的時候,施玉音的動作竟然快到讓他來不及制止,然後,他看到自己的母后,擋在了他的身前,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劍,血從太后的身上不停的湧出,胥容眸色一狠,抬腳便將施玉音纖細的身軀踹到在了地上。

  場面一瞬間慌亂了起來,正在舉行法事的人,驚恐的看著施玉音,嘴中喃喃低語,“這是誰的魂魄附在了玉貴妃的身上,快快退散而去……”

  ‘碰’的一聲,胥容的一腳,連著施玉音的那顆心一起摔倒在了地上,這一次,她徹底的沒了活路。

  “皇兒,幕後沒想過要去限制你的自由,如今所有的都到了你的手上,咱母子倆兒也該恢復從前的母慈子孝了。”太后一邊說,一邊安慰的笑了。聲音越來越虛弱。

  胥容感覺到自己此刻的手在顫抖,這畢竟是他的母親,他雖然默認了那名大夫的方法,但是畢竟慢慢的逝去,和這突然的襲擊,顯然不是同一個概念,“快宣太醫。”

  他抱起太后,直接入了後面的殿門,當褚靖軒再一次踏進來的時候,只覺得一室冰冷,但是與他何干?

  被人帶入了垂危的太后那裡,盡力而為。

  屋外,風聲鶴唳,“施玉音,你好大的膽子!”胥容狠狠一掌拍打在施玉音的臉上,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龐瞬間就高腫了起來。

  施玉音有心想要辯解幾句,卻發現,這一刻,她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驚慌的抬眸,恰好看到楚蓮若那嘴角掛著的諷刺的笑容,是了,今日這一切的主角應該是楚蓮若的,不知不覺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瘋了一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沖向楚蓮若的跟前,滿眼的通紅,她指著楚蓮若,那是滿腔的恨意,那是滿腔的怒火。

  楚蓮若堂皇的向後退去,撞到在身後的椅子上,眼看著就躲不過去了,她突地閉上了眼睛,半垂下了頭,正打算受了楚蓮若的一巴掌。

  “當著孤的面,你還敢謀害孤的貴妃,施玉音,你可當真是能耐了啊!”胥容一把抓住了施玉音的柔夷,那股子勁兒,讓施玉音的整個臉色都變得扭曲了。

  “來人,將她給孤扔到牢里去。”若說去了冷宮的妃子還有可能有朝一日重新被皇帝碰上,但是入了牢里的妃子,便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

  更何況,一旦太后的生命遭到了威脅,施玉音便也只有以死謝罪。

  可憐施玉音,這麼一段時間下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得出來,“孤平日裡知道你對著這後宮的嬪妃不懷好意,如今想來,那蕊婕妤與皇甫承的事情,多半也是你的手筆,倒是枉費了孤曾經的疼寵,去牢里好好反省吧!”

  胥容的臉色帶著淡淡的失望,似乎真的是對施玉音有感情一般,但是若沒有太后,那一劍可必然是落在胥容身上的,想想,哪有一個皇帝會真的容忍別人對自己做出這般的事情。

  哪兒能有?

  施玉音紅了眼圈,腫著臉頰,唯一的希望落在淑妃的頭上,看到的依舊是淑妃那張妖艷的臉,以及高高在上的不屑。

  淑妃是在為那人做事不錯,但是她可是那人的妹妹,身份上可是比之施玉音不知道高貴了幾許,忍著心中的不滿與施玉音暫且的聯合已然是極致了,若是在想她幫忙做這明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完全沒有可能!

  就此,一代後宮寵妃,唯有在牢中香消玉殞……

  至於太后,戰戰兢兢的幾位太醫與褚靖軒包括那位被胥容請回來的大夫聯手施為之下,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奈何太后的身子已經慢慢被掏空,唯一剩下的不過就是一副苟延殘喘的空殼,每日只能躺在床上,頤養天年。

  或許這才是最符合胥容心中的念頭,施玉音算是陰差陽錯之下幫了他的忙!這一日過得很快,胥容的臉色也終於在太后恢復了生機之後緩和了下來。

  至於施玉音,楚蓮若發現,此時此刻,她心中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唯一想的竟然是還有幾日才是秋jú宴的到來,似乎胥陽在她心裡已經高過了一切。

  這之後的日子裡,宮中看著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楚蓮若卻從李公公那兒聽說了,最近皇甫承經常來往於胥容的書房。

  秋jú宴前夕,楚蓮若埋首在胥陽的懷裡,“據說這些日子皇甫承總是來往於皇宮,你說他和胥容之間究竟在密謀著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咯,若兒莫要擔心,我自然不會讓你守寡的!”胥陽好笑的捏了捏楚蓮若的鼻頭,“對了,還記得那隻花豹麼?”

  “嗯,當然記得,是在你府中將養著了?”

  “是,不過,它總算是發揮了一場作用,與秦將軍留下的琴箏一起。”胥陽摸了摸楚蓮若的耳垂,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裡微微一顫,心情頗好。

  楚蓮若瞪他一眼,但是聽到那琴箏與花豹聯繫在了一起,心下閃過震驚,這麼說來,就是和蘇王聯繫在了一起,她父親留給她的,又能夠在關鍵時刻保命的,答案幾乎呼之欲出了!

  “你是說……蘇王已經安然無恙了?”楚蓮若立刻抬起頭來,一縷柔順的長髮與胥陽交織在一起,帶起了無限的漣漪。

  胥陽眼神微微一緊,卻是搖了搖頭,“無恙是不可能的,不過,有風輕在……”胥陽頓了頓,撇了撇嘴,沒想到,這最後的時候,竟然還要仰仗於風輕的存在!

  “嗯,這個消息要告訴上官麼?”

  “還是不要的好,我怕她失去理智,畢竟此刻的蘇王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若是有個什麼,估計也沒有可以制止的辦法。”胥陽斂了眉目,將那一縷與他的髮絲交纏著的柔順長發握於掌心揉捏了一會兒,細細軟軟,直癢到了心間。

  楚蓮若細細想了想,覺得胥陽說的也有理,畢竟上官文慈能夠因為蘇王而入了這水深火熱的後宮,若是再做出什麼別的事情,也著實有可能。她還是很好奇這一點的,“那琴箏上刻下的痕跡究竟代表了什麼?”

  ☆、第232章 劍走偏鋒

  “是蘇王兄那一隻鐵騎藏身的地方,想來,秦將軍是打算讓秦皇后以此保身!”胥陽在看到那一封信的時候,就明白了秦將軍的意思了,卻也沒有想到,那隻鐵騎藏身的地方,竟然離著胥容將蘇王囚禁的地方僅有一山之隔。

  陰差陽錯之下,他遇上了徘徊於那山口之下的無憂,不曾想,無憂竟然與蘇王師出同門,就連養在身邊的花豹都是曾經一母同胎,如此倒是可以解釋了為何無憂會出現在紅葉層林,又為何會徘徊在山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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