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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

  一問一答,很是流暢,頗為自然。

  胥陽攬著楚蓮若腰間的手,更緊了一些,“真好。”

  “嗯!”楚蓮若喜歡胥陽的聲音,將自己的臉頰更貼住了他的胸膛,聽著那有力的心跳,不知道誰說過,當一個人可以肆無忌憚將他的胸膛借給你,讓你毫無壓力的埋首於他的心臟之上,便是真的將你放在了心上。“當日冒充你的人找到了麼?”

  胥陽眼神微微一凜,這件事情還真的沒有頭緒,初步估計不會是皇甫承的人,如今排除了他的存在,還真是有些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下手了。“這個你不用擔心,會找到的。”

  讓自己的女人擔心自己,這可真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雖然擔心這兩個字他很受用,但是擔心這一個行為,卻讓他不太喜歡,畢竟勞心勞神的事情,有他去做就夠了。

  “嗯,看來以後見到你還真得小心一些!”楚蓮若突然天馬行空的來了這麼一句,成功的看到了胥陽黑下來的臉色,楚蓮若哈哈一笑,脫離了他的懷抱,向前方的軟榻後躲了躲。

  見到楚蓮若這般調皮的一面,胥陽逗弄的心思大起,腳下生風,借著自己的重量,直接將她壓倒在了軟榻之上,“所以說,你要如何小心?如何證明我的真假?”

  這突生的曖昧,讓楚蓮若一怵,隨即甜甜一笑,雙手穿過胥陽的脖頸,拉下了他的頭,胥陽也由著她的力道,隨後,一抹溫熱,就印在了他微微有些單薄寒涼的唇上。驚喜的低下了頭,對上楚蓮若笑眯了的眼,“這樣證明!”

  “你敢!”胥陽突地攫住了楚蓮若的雙眼,敢這樣和別人證明,他見一個料理一個。

  “只對你證明。”楚蓮若卻低低吐出了這幾個字。

  “允你這般證明。”胥陽聽到了,眼神一亮,如同天際的細微晨光一下子越過雲影,鋪滿大地。

  一番唇舌火熱交纏,楚蓮若氣喘連連,她覺得若是有一天,胥陽得償所願,或許她會受之不住。時間越長,她可以想像,最後加諸在她身上的償還,或許……楚蓮若瞥了一眼趴伏在她身上,深呼吸的胥陽,若此刻舊事重提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在引起胥陽的不快?

  剛想開口,就見到了胥陽詭異的神色,“怎麼了?”這倒是讓楚蓮若有些不解。

  “一直忘了問你,你收集了那麼多的琴箏究竟是為何?”於是,很自然地,楚蓮若本來打算出口的話題被引向了另一個角度。

  不可否認,胥陽有那麼一瞬看出了楚蓮若的心思,他可不能保證,若是楚蓮若在此般*的情況下說出什麼勾引的話,他還能把持的住,柳下惠,他可不想去當,只是這山野寺廟,就算是他們二人你情我願,也是對楚蓮若的一種不尊重,他想給她最好的。

  所以,他很自然的轉移了楚蓮若的心思,同時也是讓自己忽略此刻身下那副任君採擷神態的楚蓮若。

  “曾經……”楚蓮若頓了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曾經,秦皇后最終病死在冷宮裡之前,給我遞出信來,說是這琉璃寺里有可以救她的東西,奈何當時我身不由己,並無多少自由可言,有心前來,卻不的章法,如今想想,或許這東西可以幫得到你也不一定。”對胥陽,她不想說謊,因而算是解釋的模稜兩可。

  胥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信或是不信,卻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覺得會是什麼?”

  楚蓮若不敢對上胥陽的眼神,只是搖了搖頭,“我發現,那些琴箏之上有暗暗的刻痕,按照琴箏的好壞,所刻下的痕跡也不一樣。至於會是什麼,我沒有一點頭緒。”

  “如今,那些琴箏呢?”他還記得,在自己與楚蓮若有所矛盾的時候,他那一掌,雖然後來問楚蓮若可有問題的時候,說不曾,卻還是要確認一番的好。

  “卿卿說,已經暗中送回京城了,不過還缺一把!”

  楚蓮若只是一說,胥陽便想到了,“方丈大師屋子裡的?”這間寺廟,也唯有方丈大師的那個院落里機關重重了。

  “嗯。”

  “明日,我就將其讓人送走。”胥陽捏了捏楚蓮若的鼻子,又吻了吻她有些躲閃的眼睛,時至今日,他那個隱隱的猜想,已經緩緩成型,但是不論如何,她只是她,只是他胥陽愛上的人,僅此而已。

  “容越還沒有得手?”楚蓮若下意識的就覺得容越這一次實在是不給力了。若容越知道楚蓮若心中所想,肯定甩手走人,不與皇甫承暗中周旋了。

  “梁上君子也不是那麼好做的。”胥陽笑了一聲,一本正經的給容越解釋了一番,但只是光聽著,就知道這所謂的解釋也不是什麼好話。

  京城之中,胥容看著林霖派人給他送來的稟報,狠狠擰了擰眉,卻轉而一想到,如今有胥陽坐鎮琉璃寺,找出幕後之人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才稍微舒緩了一下皺著的眉頭,他如今,最為煩躁的事情,是太后的身體漸漸好轉,但是與他卻仿若生出了一層隔閡。雖然,這層隔閡有他故意而為之的成分。

  此時,褚靖軒正站在他書房的中央,與他回報著太后最近的身體情況。

  “褚太醫,依你看,母后這一次病的來勢洶洶,究竟是為何?”

  “回皇上,太后心中鬱積頗重,又與皇上您……生出嫌隙,必然心中再生不安,所謂來勢洶洶,也只是因為太后畢竟年歲大了,還是莫要在勞心勞力了。”

  褚靖軒這話說的婉轉,卻處處透出太后年紀大了,胥容若是想要讓她安享晚年,就乾脆的奪了太后握在手中的權力,免得讓她勞心勞力。

  “褚太醫此話不知有沒有與幕後說過?”胥容斟酌著問道,畢竟不想要讓別人覺得他急著從太后手上收權,畢竟那是他的母后。

  褚靖軒躬身行禮,“這些微臣確實與太后透露過,只是看著太后當時的意思,似乎並不大願意,也可能是因為太后當時心中煩悶,懶得搭理微臣吧。”看,他都給太后找好了理由。

  “是麼!”胥容不置可否,“你先下去吧,將母后的身體調理好些。”

  褚靖軒領命退下,卻在門邊的時候,又被胥容叫住,“去無名花匠那兒去領些新鮮的蘭花去,看到那些本不合時節蘭花,母后或許心情會好上一些。”

  “是,微臣遵旨。”褚靖軒知道胥容這明顯就是話中有話,不合時節開花的植物,可不就是說,如今的太后已經不適合掌握那些虛權了麼。

  哼,皇家,當真是殘忍……

  不過,胥容,你對著自己人越是殘忍,翎王爺的動作才越是好進行。

  “褚太醫,當真是難得見著你?有何貴幹?”無名正在溫養著秋jú宴上的jú花,此刻看到褚靖軒前來,笑眯眯的問道。

  “來取幾株蘭花。”

  “哦?看不出來,褚太醫也是愛君子蘭的人?”

  “這可就錯了,這蘭花可是遵循皇上的旨意送給太后的!”

  “哦?這般說來,褚太醫這是打算拿著我的蘭花前去討好太后?”無名似笑非笑的看著褚靖軒,對於他挑挑揀揀之後,抓在手裡的一株君子蘭,砸了砸嘴,“眼光不錯。”

  褚靖軒奇怪的看著這個花匠,偶爾會覺得這人兒是個卑微怯懦的奴僕,偶爾又會覺得這人身上自有一股子傲氣,倒是讓人看不透。

  他確是不知道這人也是胥陽身邊的人,否則說話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警惕了。

  而對於無名來說,同樣不知道這褚靖軒是奉了楚蓮若為主子的,否則也不會三不五時的試探來著。

  說來,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第227章 自作自受

  “與太后問診,耽擱不得,無名花匠,若是覺得這一間孤獨的院落里空寂無言,倒不如出去走走。”褚靖軒神色淡淡,絲毫不因為無名有意無意的試探而有所異動。

  說罷,他就抓著那一株君子蘭離開了去,徒留無名深深的看著褚靖軒離開的背影,眼神凜然,這個褚太醫倒是有些能耐,若是之前打探的消息無措的話,太后早在楚蓮若離開前一日就神色不濟了,心脈更是脆弱,端的是日薄西山之態。

  卻不想,胥容因為此事而將褚靖軒留下,就這麼幾日調養下來,竟然又恢復了許多。

  若是這褚靖軒是敵,或是被他人收買了去,到時候,楚蓮若或許就該有危險了。

  殊不知,他自己的這一系列擔心,都是徒然。

  想是這麼想,卻也只是將消息斂在手上,等待著胥陽回來方可說個明白。

  褚靖軒步出院子的時候,抓著那株蘭花的手,已經汗濕,雖然這個無名花匠,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威脅,但為何在對上他那雙似乎是瞭然於心的眼眸的時候,卻含著那麼大的壓力,這真不是一件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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