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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心裡,覃初柳就是一個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叫他魂牽夢繞。

  “是。你說的不錯,我要你心甘情願”,蕭白坐直身子,距離覃初柳遠了些,“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想要的任何生活。”

  覃初柳的笑容更大,她譏諷地看著蕭白,“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不等蕭白回答,她便繼續說道:“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和賀拔瑾瑜在一起。哪怕下一刻就變成階下囚,哪怕我們只是一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夫村婦,我也甘之如飴。”

  提到賀拔瑾瑜,蕭白的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他壓抑著怒火。面色有些猙獰地對覃初柳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再見到他。除了和我安心的過日子,你沒有別的選擇。”

  “哼,你以為賀拔瑾瑜會像你這般無能?他肯定會找到我,把我救出去的。”覃初柳毫不示弱,身子坐的筆直,整個人就像炸了毛的貓。下一刻就能亮出鋒利的爪子。

  她這樣維護賀拔瑾瑜,還直接說蕭白無能,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饒是蕭白對她一再忍讓,這個時候也實在忍受不住。

  他的大手鉗制住覃初柳的胳膊,整個人都向覃初柳貼了過去。“你說我無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本事!”

  在他們開始正式對話之前,蕭白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錯,他猜到覃初柳見到他可能會不高興,也可能會說些不好聽的話,甚至可能會對他動手。但是他沒想到覃初柳會對他說這般刻薄的話。

  在他心裡,覃初柳從來都不是一個刻薄的人。

  他的手勁兒很大,覃初柳根本掙脫不了他的鉗制。

  無奈之下,覃初柳倔強地說道:“那咱們就看看到底是你有本事還是賀拔瑾瑜有本事。三個月後我們大婚,若是他不能在大婚之前找到我,我便一輩子跟著你,心甘情願!”

  她特特加重了心甘情願幾個字的讀音,她停止掙扎,蕭白便也靜靜地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

  覃初柳點了點頭,補充道:“不過在三月之期到來之前,你不准碰我!如何,要不要和我約定?”

  她挑釁地看著蕭白,眼神就好像在說“你肯定做不到”一樣。

  蕭白一時好勝心起,大掌扎紮實實地拍在炕上,“好,三月就三月。咱們可說好了,三個月後,不是你和他的大婚之期,就是咱們的新婚之日,如何?”

  蕭白在外歷練了這麼些年,果然寸步不讓,不過覃初柳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也不過多糾結,只輕輕點頭,“好,一言為定”。

  她抬起一隻手,和蕭白擊掌為誓。

  兩個人達成了約定,氣氛倒比剛才好了不少,覃初柳也暫時放下心來,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等杯盞沾到唇邊便被蕭白奪了去。

  “莫要喝冷水,我這就讓人去燒水。”說著,蕭白已經拿起水壺走出了房間。

  房間只剩下覃初柳一個人,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她剛才是故意激怒蕭白的,並且在他失去理智的時候提出約定。

  現在的蕭白她有些掌握不住,她不確定在他清醒冷靜的時候自己提出這個約定他會應允,所以便只有先激怒他。

  三個月,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等賀拔瑾瑜來救她,她相信賀拔瑾瑜,他肯定能找到她的。

  不,不行,她自己也要想辦法,想辦法暴露自己,這樣興許賀拔瑾瑜就能更早的找到她。

  覃初柳的腦子有些混亂,一直到晚上在蕭白的監督下又喝了一碗稠糯的粥後,她的思緒才漸漸平穩下來。

  晚飯後,蕭白並沒有離開,而是待在房間裡陪覃初柳。

  說是陪伴,其實就是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覃初柳佯裝專心地看蕭白帶過來的一本雜書,而蕭白則專心的看著她。

  天色越來越黑,蕭白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覃初柳終於忍不住,放下書卷,她問蕭白,“你怎麼還不走?天色不早,我要睡了。”

  蕭白粲然一笑,“我今晚不走,陪你一晚,接下來我要好幾天不能過來。”

  今晚不走……

  覃初柳只覺慶幸,幸好之前與蕭白定下三月之約,否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整夜,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能保證。

  這座房子只有東西兩屋,並沒有廂房耳房之類可供居住的房子,現下老夫妻已經睡下,這大冬天的,讓蕭白睡地下或者是外面根本不可能。

  覃初柳瞅了瞅不是十分寬敞的大炕,凝眉想了片刻,然後把炕桌推到中間,自己鋪好被褥和衣躺在炕頭。

  “記住咱們的三月之約,不許越過炕桌!”躺下後,覃初柳對蕭白警告道。

  蕭白露齒一笑,輕輕點頭,“放心,我蕭白絕對不是那等食言而肥的小人。”

  興許是昏迷那一天一夜養足了精神,覃初柳並不睏倦,聽著蕭白均勻的呼吸聲,一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才堪堪睡去。

  等她醒來已經不見蕭白的身影,問老嫗才知道蕭白吃過早飯便離開了。

  他說過接下來的幾天不會再過來,這樣正好,她也不用提心弔膽的了。

  自這日之後,覃初柳便經常與老嫗閒聊,偶爾趁著老嫗不注意,也會找耳背的老頭兒說話。

  可惜,她再沒有從老頭兒的嘴裡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蕭白再次過來的日子正好是正月十五,他那接下來幾天竟然足有十幾天那麼長。

  這次他是趁著天黑過來的,他進到院子的時候,覃初柳正和老嫗坐在門口聽外面熱鬧的人聲。

  正月十五鬧花燈,月亮雖然被烏雲遮蓋,但是外面的燈火還是把黑夜照亮了。

  蕭白讓覃初柳隨他進屋,然後轉身出屋交待老嫗燒水沏茶,再回來時就對覃初柳道:“外面的燈很好看,你想不想看看?”

  覃初柳驚詫地睜大了眼睛,她仔細琢磨了一遍蕭白的話,然後不確定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能出去?”

  蕭白點頭,“只要你想,自然是可以的。”

  覃初柳先是歡喜,不過一會的功夫她的一整顆心就沉了下來。蕭白敢帶她出去,那就證明他有足夠的信心賀拔瑾瑜不會找到他們。

  他的信心從何兒來?還是賀拔瑾瑜那裡出了什麼問題?

  胡思亂想的時候,老嫗已經把剛泡好的茶端了上來,蕭白親自給覃初柳倒了一盞,吹至不冷不熱的時候遞給她。

  “想好沒有,出不出去?”蕭白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只等她給回復。

  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這次能出去的機會她一定要抓住,若是能把一兩件隨人的物品掉在外面,興許也能給賀拔瑾瑜一些提示。

  這樣想著,覃初柳下意識地接過蕭白遞過來的茶盞,一口喝下,“走,咱們現在就出去。”

  說著,她就下了地,剛走兩步便覺一陣眩暈。她一手扶住門框,一手扶額,轉頭看著不斷旋轉的蕭白弱弱道:“你,你在茶里下藥……”

  語畢,她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軟軟地倒了下來。幸好蕭白早有準備,及時接住了她。

  “柳柳,我帶你去看花燈,還有咱們的婚房。”蕭白小心翼翼地撫上覃初柳的臉頰,無比柔情地說道。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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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三章重大發現

  其實,覃初柳並不是全然沒有意識,她只是睜不開眼睛,不能動彈罷了。蕭白摸她的臉她能感覺到,就連蕭白說的話她也能聽到。

  後來,她只覺得自己好似被裝進了一隻大箱子裡,晃晃悠悠好一會兒之後,她被人從箱子裡抱出來安置在柔軟暖和的被窩裡。

  等藥勁兒完全過去,她能夠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被轉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

  依舊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布置卻要比早前老夫妻的小家精緻許多,身上蓋得被子,炕桌上擺的茶壺茶盞也都是那裡比不了的。

  她四下瞅了一圈兒,最後目光又停在門口的方向。不知道這一次蕭白把她交給誰看管,上一次是一對老夫妻,這一次呢?

  正想著,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一個身穿藏青色棉裙,上身著青底白花小襖,頭戴深黑色冪籬的女子盈盈而入。

  “趙蘭……”覃初柳霍然坐起身來,看著進來的女人,“你也在這裡?”

  來人正是趙蘭,雖然隔著厚厚的冪籬,她看不真切她的面容,但是覃初柳敢肯定,這個女人就是趙蘭。

  趙蘭盈盈走到炕邊,居高臨下地看了覃初柳一會兒,這才輕輕淺淺地說道:“怎麼,我不應該在這兒?”

  頓了一下,她輕笑道:“是了,我是不應該在這。我在這裡,豈不是礙了你們二人的你眼。”

  這話怎麼聽怎麼酸,覃初柳失笑,“我想蘭妹妹你誤會了,我與蕭白以前是君子之交,現在清清白白,以後更是不會有瓜葛。”

  趙蘭輕哼一聲,不屑道:“連三月之約都定下了,還說什麼沒有瓜葛,騙誰?”

  覃初柳心下一凜,蕭白連這件事都告訴她!他這是什麼意思?告訴自己的老情|人自己要娶別的女子。還讓她們共處一室,莫非他還打著享齊人之福的主意?

  “我有沒有騙你,三個月後你自然會知道!”覃初柳穩了穩心神,心知這個時候激怒趙蘭於她不利。所以放柔了聲音閒話道:“這屋子裡也沒有外人,蘭妹妹何不把冪籬摘了。”

  她記得那晚魏淑芬描述叫她送信的人的時候就說她頭戴冪籬,後來覃初柳見到趙蘭,她頭上還戴著冪籬,這次再見,冪籬還沒取下,她心中有些疑惑。

  趙蘭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說話,後來若不是外面突然傳來黑子娘的叫嚷聲,趙蘭不得已要出去看情況,覃初柳都懷疑趙蘭可能會在這裡站到地老天荒。

  等趙蘭出去了。覃初柳歪倒在炕上仔細琢磨起來。事情好像真的越來越不妙了,蕭白竟然讓她和趙蘭、他娘在一處。

  若是單藏一個人還好說,一下子藏三個人,很難不被人發現吧。

  而且,黑子娘現下還是瘋瘋癲癲的狀態。誰知道她什麼時候發瘋就要大吵大嚷,他就不怕這附近的人聽到動靜?

  他敢如此行事,心中定然是有十分把握的。他到底把她藏到了哪裡?還有,賀拔瑾瑜現下在做什麼?難道他還沒開始尋她?

  就在覃初柳為這些事情糾結的時候,賀拔瑾瑜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眼,雙眼赤紅,一向光潔硬朗的下巴也滿是髯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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