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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縣令只覺自己的一張臉已經被覃初柳徹底撕碎。

  原本不過是想借著拜見莊良縣主這個名頭來安家村搜刮些銀錢,他可早聽說安家村是他治下的村鎮裡最富裕的,誰成想最後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

  賈縣令已經把覃初柳恨上了,但是礙於覃初柳的身份又不能發作,他只黑著臉給覃初柳躬身行了一禮,“下官就不叨擾縣主了,告辭。”

  他說著就轉身要走,覃初柳也不攔他,只他走到院門邊上的時候輕飄飄地說道,“賈大人好走,以後若是還要拜見我,不妨直接過來,就不用勞師動眾地提前知會村里人了。安家村人都耿直,興許不明白賈大人的意思。”

  賈縣令腳下不穩,差一點兒摔倒在地。幸好及時扶住了門框,這才沒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他深呼了幾口氣,壓抑住不斷往上冒的怒氣,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多謝縣主提醒!”

  安冬青把賈縣令送走後又折回了覃初柳這裡,他愁容滿面地對覃初柳道,“柳柳啊,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他官雖然不大,卻能在咱們這裡隻手遮天,你今日這樣不給他臉面,他若是起了什麼歹毒的心思,咱們可防不勝防啊。”

  在聽到賈縣令提起鎮國公之前,覃初柳還想著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殺殺這縣令的威風也就是了。

  可是他非得提鎮國公,覃初柳對鎮國公著實沒有什麼好印象,府里小妾的兄弟都敢拿著他的名頭作威作福,她哪裡還咽得下這口氣。

  “表舅舅你莫擔心,就是鎮國公來了,我也不怕他,更何況他跟鎮國公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覃初柳不在意地擺擺手,還真沒把賈縣令當回事。

  安冬青見勸她不動,也無可奈何,哀嘆著走了。

  安安穩穩的過了幾天,覃初柳便把賈縣令來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家家戶戶的莊稼都收的差不多了,不少人也都閒了下來,早前便已經流傳開的覃初柳被皇帝封了縣主,且縣太爺都親自過來給她磕頭的事情被傳的更加邪乎。

  再加上有不少別的村子的人來找紫蘇和南燭看病,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別的村子裡。

  不過半月的時間,四里八鄉已經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了。

  等大家打完糧食,徹底清閒下來的時候,安家村才開始真正的熱鬧起來。

  這熱鬧沒有傳到覃初柳那裡,卻與她有不小的關係。

  一下子,安家村適齡的男女變得十分搶手起來,各村,甚至包括鎮上的媒婆來往安家村絡繹不絕。

  自從安家村富裕之後,安家村的姑娘不愁嫁,小伙更是不愁娶不到媳婦了。

  可是嫁娶的也不過都是普通人家,這次可不一樣,好些太平鎮甚至青柳鎮的富戶也派媒婆來相看了。

  這些人的目的昭然若揭,不過就是看上了安家村的人往上牽扯牽扯,都能和莊良縣主搭上親戚。

  安冬青又往覃初柳家裡跑了兩天,他的臉上一點兒喜色也沒有,反而十分憂愁。

  “柳柳啊,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好,若是咱們村里人都打著你的名頭做事,和賈縣令不就一樣了嗎,這樣於你的名聲也不好。”安冬青揉著抽痛的額角,憂心忡忡地說道。

  覃初柳很感激安冬青,不光是因為他說的這幾句話。更因為前些天他親口決絕了上門給南燭說的一門好親。

  這門親早前安廣榮很看好,找了媒婆去說,但是女方嫌棄安冬青他們家在村里,生活不方便,便拒絕了。

  現下聽說了覃初柳封了莊良縣主,這才又動了心思。

  若是不考慮那麼多,安冬青大可以直接應承下來,但是他還是顧及著這些事情會對覃初柳產生的影響,最後還是拒絕了。

  “你放心吧表舅舅,我什麼都沒說,若是那些人家自己願意和咱們村的人結親,那與我也沒有干係。再說了,我一個有名無實的小縣主對他們能有什麼幫助,等他們明白過來自然就不來了。”覃初柳安撫安冬青。

  今天這樣的局面確實挺出乎她的預料,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在別人眼裡也成了高枝,引的人競相攀附。

  她以為這件事熱鬧幾天也就過去了,沒想到最後還真有人家把親事說成了,說成親事的人,更出乎她的預料。

  ps:

  感謝加菲81的滿分評價票,麼麼~感謝大家的支持,狐狸最近幾天身體不大舒服,如果更新遲了,請大家見諒,愛你們~

  ☆、第三百四十一章老牛想吃嫩糙

  “你說的是誰?”覃初柳不敢置信地問安冬青,臉上震驚的神色毫不掩飾。

  她早前想的不錯,來說親的人家見她的態度不冷不淡,且從不見她與誰家走動,大概也猜出了她的態度,便也淡了攀附的心思。

  誰知道就在這個檔口,村里卻有一家張羅著辦起了喜事,雖說不是大辦,卻也驚動全村上下。

  “你姥爺,我貴叔啊!”安冬青直搖頭,“怎麼就不能踏實的過日子呢?早前看他和嬸子的關係挺好,誰成想嬸子這才病多久,他就有了別的心思。”

  安貴,竟然是安貴,一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竟然吃到了嫩糙,還是在糟糠之妻瘋了還沒死的情況下。

  “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咋能……咋能是他……”元娘還是不大相信,再次向安冬青確認。

  “咋能弄錯?明天就抬小姑娘進門!”安冬青痛心疾首地說道。

  安家村不是沒人納過妾,可那也得納一個差不多的啊,可這次安貴他竟然……

  “那小姑娘比小河還小兩歲,今年正好十五!這歲數,都能當他孫女了,他,他……哎!”安冬青真的是又氣又憤。

  這件事傳出去別人頂多說說安貴老牛吃了嫩糙,不痛也不癢的,可以那小姑娘要怎麼辦?這不是糟踐人嗎!

  經過了剛才的意外和驚詫,覃初柳已經淡定下來,她喝了口水,也給安冬青倒上水,示意他消消氣。

  “怎麼這麼急,剛定下來就要把人太進門,是不是女方有啥問題?”覃初柳冷靜地分析道,“要不人家十幾歲水嫩嫩的小姑娘,幹嘛來給他一個糟老頭子當小!”

  大家都知道這麼個理兒,可誰都不知道小姑娘為啥要跟安貴。

  “不行。我去打聽打聽!”安冬青坐不住了,若是能在小姑娘進門前阻止了這件事,也算給自己積德了。

  等安冬青走了,元娘還不可思議地哀嘆。“他都那麼大歲數了,自己的日子越過越不好,還淨想著這些事,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看大海就隨他,以前過得好好的,非得再弄回來一個,結果呢,家宅不寧……”

  劉芷卉也一直沉默地聽著,最後悄悄拉了拉覃初柳的衣袖,小聲問。“柳柳,大哥有兩個媳婦。我聽說二哥早前也有一個媳婦,現下這個是後娶的,是不是?”

  “嗯,是啊。早前的二舅母被休了!”覃初柳如實回答。

  劉芷卉垂頭。一臉的憂愁。

  覃初柳還想著安貴納小妾的事情,也沒注意她。

  當天傍晚,安冬青又過來了。

  他的臉色十分不好,坐下之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憤道,“柳柳,必須想個辦法治治他。他竟然是用你的名頭在外面納的妾。他不僅要自己納妾,還想著給大海大江都納妾呢!”

  胃口還不小,覃初柳也沉下臉來。

  “表舅舅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覃初柳冷聲問道。

  事情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覃初柳被封縣主的消息傳開了,好些人通過各種渠道打聽消息,不知道是誰就說安貴是覃初柳的姥爺。

  雖說以前關係不大好。但是大周講究孝道,被封了縣主就得更注重自己的名聲,以後指定得非常孝順安貴。

  好些人聽到這個消息就把主意打到了安貴,甚至是大海、大江和小河的身上。

  開始安貴還沒有這個心思,架不住上門的多了。攛掇的人也多了,再加上天天在家面對著又老又丑又瘋魔的崔氏,他的心思就活了。

  明天要抬進門的是鎮上一個富戶家的婢女,身份還不抵庶女,也沒要聘禮,其實就是想送安貴一個人情。

  聽完安冬青的話,覃初柳只覺的膈應的不行,莫說是她,就連元娘他們也都是一臉的憤憤之色。

  “柳柳,這件事不能任他這般胡來,若是傳成你仗勢壓人,損的可是你的名聲啊。”小河又羞又憤,雖說斷了關係,但是畢竟血脈相連,想到有這樣的爹,他怎麼能不羞愧。

  覃初柳點頭,安貴這件事做的確實過了。

  老牛可以吃糙,但是這糙太嫩就說不過去了。且餵牛吃糙的人還醉翁之意不在老牛,在她覃初柳身上,這件事就不能罷休。

  “表舅舅,你知道是鎮上哪家富戶不?”覃初柳問道。

  安冬青搖頭,“沒打聽到。”

  明天就要進門,是哪家還沒打聽到,沒有谷良這個好幫手,現下再出去打聽只怕不趕趟了。

  這樣的話……

  “那就明早去村頭截人吧,截住了直接給小姑娘送回去,至於這邊,就見機行事!”她還不信了,安貴還敢在她面前撒野。

  第二天,去看熱鬧的人還不少。

  安家村閒著沒事的人機會全都去看熱鬧了,都想知道安貴吃的嫩糙啥樣。

  覃初柳過去的時候,人群自動分到兩邊,給她讓出一條十分寬敞的路來。

  而且,她打村民身邊走過,都能感覺到兩邊的人在顫抖,顯然是十分緊張和害怕的。

  覃初柳覺得十分好笑,臉上果真也現出了笑來。她朝兩邊的百姓點點頭,然後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大傢伙不用緊張,我還是以前的覃初柳。”

  還是以前的覃初柳,與村里人不多親厚,但是卻為他們做了不少好事。

  她雖然這樣說了,可是大傢伙依然像是躲瘟疫似的離她遠遠的。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短期內這樣的情況是改變不了了。

  因為是送來的妾,所以安貴並沒有去接,只在家裡等著。

  此時他也緊張的要命,一想到晚上自己的熱炕頭上就要多出一個白嫩嫩、柔膩膩的大姑娘來,他就開始口乾舌燥,心裡痒痒的不行。

  崔氏穿著一件破爛且十分髒的衣裳蹲在院子裡挖坑,一邊挖還一邊念叨著,“我的寶貝,寶貝……”

  張氏在自己的屋子裡嗑瓜子,心裡只想著晚上怎麼讓大海上她這屋裡過夜,按照紫蘇說的,這幾天可是最容易懷上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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