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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的作坊正在建,等建好了以後,每天都有兩大箱子脂膏,你賣都賣不完。”柏子仁給她展望了一個美好的藍圖。

  “別說兩箱子,十箱子我都能賣出去。”彤娘甩甩手中的帕子,哼了一聲,“現在好多外地客商都慕名而來,願意出雙倍的價格收購,我都說了好多遍沒有存貨了,他們還是天天來問。”

  剛送走一位客人的小玲也道:“老闆,粉色的唇膏已經斷貨兩天了,我只好給顧客推薦柳大姐的粉色胭脂,結果現在粉色胭脂也賣完了。”

  “胭脂的話,聯繫柳大姐問問她還有沒有存貨。唇膏昨天剛制了一些,今天下午牛叔就送到店裡來。”牛叔一家人是柏子仁僱傭的下人。他們一家五口本來是京郊的平民,為了給小女兒治病,變賣家產還欠下了許多債務,無奈之下牛叔的大兒子牛大壯進城賣身為奴給家裡還債。

  那天剛好柏子仁去牙行挑夥計,順路買下了牛大壯。他買下的這些人都沒有簽賣身契,而是簽了僱傭合同。牛大壯感激涕零,把全家都帶來了給柏子仁幹活。

  柏子仁把他們安排在新宅子裡,弄了一個小作坊做唇膏脂膏。

  小玲聽到下午就有唇膏到貨,開開心心地跑到門口接待新客人去了。

  ……

  柏子仁處理完鋪子裡的事,先去了一趟紙墨齋拿他定製的喜帖,又去了一趟饕餮樓確認喜宴當天的酒菜安排,又去了——

  忙忙碌碌的柏子仁心情是飛揚的,還有八天,他和小毓就要成親了,嘿嘿嘿!

  ……

  錦繡學堂里,一班的年終考核是一個時辰內在素色帕子上繡一種花草,品種顏色繡法都不限。

  新的班級是兩個月前按學員的剪裁刺繡水平分的。陶文毓和陳知禮都憑藉紮實的功底排在了一班。除了他們兩個,一班還有一個老朋友,就是當初百般看不上陶文毓的杜修葉,這個人嘴巴很毒,沒想到手卻挺巧。

  考核結束後,也才剛到午時,陶文毓和陳知禮吃過午飯照例去花園散步,迎面碰上了王子新和沈宜。

  四人坐在涼亭里,沈宜講起了最近京城的八卦。“你們知不知道,劉閣老的小兒子劉承嗣跟他的正妻和離了。”

  王子新顯然也聽說了,“在劉承嗣娶平妻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是這樣的結局。”

  沈宜嘆息一聲,“做雙兒真慘啊,生不出孩子丈夫就娶平妻,平妻懷孕了就要被掃地出門。”

  王子新敲了敲他的頭,“這跟是不是雙兒有什麼關係,那麼多雙兒都嫁的很好生活非常幸福呢!再說了,我覺得杜修唯跟劉承嗣和離是好事,那樣沒有擔當的男人,要他何用。”

  沈宜贊同道:“對,和離後可以再嫁!嫁個更好的。”

  “據說杜修唯從劉家出來時,他的一個遠房表哥去接的他。當年杜修唯成親的時候,他這表哥還只是一個紈絝子弟,後來發瘋一樣刻,一路中舉中進士,現在剛三十歲已經坐到了戶部左侍郎的位置。”王子新了解地還挺多。

  “我知道,江煥海,我在潘尚書家見過他,一表人才看起來也溫和有禮。具體的不太了解,可以問問堪丞,他肯定見的多。”沈宜打算待會兒就去找潘堪丞問一問。

  旁聽的陳知禮傻乎乎問道:“為什麼潘堪丞見的多?”

  “江煥海是戶部左侍郎,潘尚書是戶部尚書,他肯定常去潘家拜會啊,你是不是傻,不對,我們在討論雙兒婚嫁的問題,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宜面色不善地瞪了陳知禮一眼。

  陳知禮委屈臉:剛才明明是你把我拉過來的,現在又問我為什麼在這裡。

  但是他不敢說出口,沈宜這個小雙兒太兇了,陶文毓就沒有這個顧忌了,直接道:“沈宜,是你剛才拽住知禮的袖子把他拉到亭子裡啦。”

  “哦,原,原來是這樣啊!”沈宜的臉色罕見的有些發紅,他剛才急著跟大家說杜修唯的事情,沒太注意到。他看向陳知禮,“那個,不好意思啊!”

  陳知禮連忙站起身後退一步,“沒關係,沒關係!”沈宜不凶的樣子好奇怪啊,他還是習慣兇巴巴的沈宜。

  沈宜繼續剛才的話題,“要是這個江煥海真的不錯,那他配杜修唯也挺合適的。杜修唯當年可是京城裡有名的大才子,還考中了舉人,要不是嫁給了劉承嗣,他肯定能中進士。”

  “你們在背後說什麼呢?”杜修葉的聲音從亭子外面傳來。他聽到了一個杜字,以為幾人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沈宜大聲道:“我們在說你兄長杜修唯。”

  “他才不是我兄長!”杜修葉衝進亭子裡,怒視沈宜,“杜修唯不知廉恥被丈夫休棄,已經被杜家逐出家門了!”

  “你是不是做人親弟弟的啊,怎麼說話這麼難聽,什麼叫休棄,那是和離,和離懂不懂。杜修唯以後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沈宜反駁道。

  杜修葉嗤笑一聲,“就他,一個不能生孩子的雙兒,還想再嫁?”當年杜修唯仗著自己嫡出的身份嫁到了劉閣老家,那是何等的風光,現在還不是落得這般下場。只是可恨竟然讓杜朦朧那個賤人得了便宜,要是嫁過去的是他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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