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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們是要玩漂流?”連心瞪大了眼,兩手攤開指著湍急的河流,“黎明你是不是……”

  “別擔心,我們先搭一支木筏吧,順著河水漂下去,走,先去砍木頭。”

  連心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親手搭一支木筏,甚至還要乘木筏漂流。

  製作木筏的木頭要足夠干,粗細程度儘量一致,兩人找了一片樹林子,裡面多是樹枝較多的樹,而且樹枝粗壯程度也相差不遠。剝了樹皮做成繩子,將砍下的樹枝並排拼在一起,用繩子緊緊連接。

  花費了幾個小時,勉強做好了一支能承載兩個人的木筏,推著木筏下水,剛開始還行,黎明讓連心先上去,自己接著在上去,木筏吃水還比較深,看樣子不是很穩,黎明不得已又下來,再砍了幾根木頭接著拼上去。

  黎明和連心手裡一人拿了一根木棍作為槳,但是木筏沒有帆,很難控制方向,一進到河水中心,整個木筏都不受控制了,像匹脫韁的野馬,順著河流到處漂。

  說它漂都是樂觀說法了,其實更像是橫衝直撞,黎明兩人都顧不上手裡的木棍,只能雙手死死抓住木筏,免得被木筏甩出去,在這裡要是被甩出去,就是凶多吉少了。

  木筏上的兩人在危險之中只能關注到自己,自然沒有發現岸上的樹林裡的一幕。

  席小姐和傅白晟背靠背,眼睛一秒都不敢眨,只能死死盯著身邊的人。

  她們倆的身邊站著兩男一女,正是和黎明等人分開的李浩,徐薇蓮,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碰上的鄭岩。

  李浩看著負隅抵抗的兩人,眼裡帶著調笑:“要我說,你們倆乖乖地把線索告訴我們,東西也交出來,我們大家都好說話,不是嗎?鬧得這麼僵,大家還怎麼做朋友?”

  傅白晟簡直要被氣炸了,這幾個人把她們攔住就為了線索和自己手裡的金屬探測儀,遊戲艙肯定是金屬的,有了她的金屬探測儀,無疑是拿到了半個遊戲艙。尤其是李浩,竟然還想對席小姐動手動腳,幸好她來了,不然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好說。

  先不說傅白晟願不願意和他們交換線索,就剛才李浩對席小姐做的事就讓她心裡一股怒火無處發泄。

  席小姐最受不了別人威脅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威脅我?這說到底只是個遊戲,我不相信你能一直活在遊戲裡,我的背後是整個席氏集團,只要你敢動我,席氏就能在現實里要你狗命。”

  席小姐的嘴巴從來沒軟過,也不管得不得罪人,從來都只有她威脅別人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無知人物威脅她?

  李浩收斂了笑,他想起了現實里臥病在床的妻子,他這麼久就只贏了一局,也不知道一局的獎金能不能支撐到他下一筆錢的到來。

  席氏集團涉及的東西方方面面,李浩自己所在的工地的承包商也是給席氏打工,他還真的不敢得罪這些人。

  鄭岩輕輕一掃在場的人,英俊的臉上掛著莫測的笑容:“席氏的確我們得罪不起,不過,你有沒有命出去告狀呢?呵呵,要是你們倆都死了呢?”

  所有人臉色俱是一變,都帶著驚恐,前幾局死的那些人,雖然是死在了遊戲裡,可是現實中他們也沒再醒來,如果席小姐和傅白晟也死在了遊戲裡,是不是他們現實的身體也死了?這樣他們在遊戲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

  席小姐和傅白晟都是一瞬間白了臉,鄭岩這時候說這句話無疑是要逼李浩殺了她們倆,因為不管怎麼說,李浩和席小姐的仇是結下了,李浩臉上現在還有席小姐的抓痕和巴掌印,看著倒有些可怖。

  傅白晟把手裡的刀擋在胸前,壓低聲音對席小姐說:“喂,待會我上去對上李浩,你就往徐薇蓮那裡沖,那女人膽小,不敢和你硬剛,你就推開她直接跑,知道嗎?”

  “直接跑?你當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丟下同伴自己跑的人?”席小姐氣得一巴掌拍在傅白晟頭上:“廢話少說,咱倆一起上,我就不信了,這幾個賤人還真敢動我!”

  眼見著是無法善了,李浩的眼睛也變得狠厲了,這兩人是留不得了。況且她們倆以前也經常夥同黎明壞自己好事,這次就直接除掉她們,免得礙事。

  徐薇蓮眼裡的驚恐不作假,她以為頂多給這兩人一點教訓,誰知道李浩竟然動了殺心,不管這是真的殺人還是假的殺人,在這個無比真實的遊戲裡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不是她能接受的。

  “李哥,我們把她們的東西搶到手就好了吧,這殺人的事情要是暴露了,要坐牢的。”徐薇蓮嘴唇打著顫說。

  鄭岩用陰冷的目光看著徐薇蓮:“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她們死了,我們不說,會有誰知道呢?”

  徐薇蓮打了個冷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這話的潛台詞不就是要是別人知道了,就是她告密嗎?

  席小姐眼看著這幾人好似出了矛盾,奪過傅白晟手裡的金屬探測儀指著李浩猛地摔出去。

  李浩還來不及反應,下意識躲開,但是又立馬改了動作去接探測儀,這玩意兒要是摔壞了,他們上哪兒再去找一個?

  席小姐甩出東西的同時,拉過傅白晟的手低吼一聲:“跑啊!”

  兩人一同發足狂奔,往身後的那條河跑去。

  李浩等人接過了探測儀馬上就追上來了,席小姐兩人跑到河邊的同時,就看見了順流而下的黎明連心在木筏上顛倒。

  兩人拼了命地呼叫,企圖引起黎明和連心注意,但是河水湍急,黎明連心在上面也是自身難保,根本聽不見她們的聲音,河水流速太快,席小姐兩人呼叫了幾聲,黎明她們就在木筏上漂遠去了。

  席小姐兩人才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希望從眼前溜走,只剩下了絕望。

  後面的人已經追上來了,席小姐咬牙道:“會不會游泳?”

  傅白晟臉色也難看,但也強撐著回答:“會!”

  “那就跳啊!”

  “啊”字還沒吼完,兩人就跳進了河裡,狠狠嗆了幾口水,也順著河流漂走。

  河裡的暗流讓兩人的掙紮根本毫無意義,眼睛都無法睜開,整個人仿佛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樣,只能如同浮萍一般,任河水拍打。

  席小姐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她只記得跳下來之前傅白晟決絕的眼神,她們倆是不是要死了?這個遊戲到底是個什麼鬼?為什麼真的死人了?為什麼她爸爸要她來參加內測?為什麼傅白晟那個傢伙平時那麼討厭,關鍵時候卻要和自己同生共死?為什麼溺水這麼痛苦?為什麼自己還不死?

  岸上的三人看著席小姐等人跳河逃走,心裡都覺得不妙了,要是席小姐活下來了,那他們在現實世界絕對不會好過。

  而且剛才他們也看見了順流漂下的黎明和連心,李浩又氣得破口大罵:“操!那兩個biao子肯定又知道遊戲艙在哪兒了!快!趕緊跟上!河裡那兩個多半都活不了了。”

  他們都知道,那麼急的河水,只要下去,活的機率實在是小,但是人就是這樣,不管對一件事多麼篤定,當有存在其他威脅到自己的可能,就是會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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