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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她發現太子府的守衛甚是嚴密。

  幾乎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

  她手中的幻影針落在了呼延逸塵的房中。

  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想要從這個防守嚴密的太子府中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小姐,到了。”

  丫鬟在一旁輕聲提醒著。

  從旁邊巨大的假山石雕上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一間耳房。

  轉身往耳房中走去。

  耳房中,一個巨大的木桶幾乎占據了耳房三分之二的空間。

  “小姐先在此稍後,奴婢馬上叫人來添水。”

  言罷,轉身走出了耳房。

  環視著這間耳房,房中的柜子椅子均是上好的梨木,上面雕刻著朵朵梨花。

  梨花栩栩如生,花蕊惟妙惟肖。

  很快,門外傳來了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幾名家丁抬著幾個熱氣騰騰的木桶,往耳房中走來。

  將木桶中的熱水倒進房中的木桶中,總共倒了近十桶水,巨大的木桶才算半滿。

  畫

  “小姐,奴婢替您更衣吧。”

  見離去的家丁將門關好,一旁的丫鬟小聲的道。

  “不用,我自己來。”

  伸手解著身上衣衫的紐扣,悠悠的道。

  “可是,爺吩咐…”

  丫鬟面露為難之色。

  未理會丫鬟的為難,繼續脫著身上的衣衫。

  丫鬟只得在一旁候著,不敢主動上前。

  在她們看來,只要是太子爺帶回來的女子,那就是太子的女人,是她們的主子。

  躺在溫暖的水中,肩上的傷口,裸露在水面上,絲絲血水流進水中。

  簡單的沖洗了一番,丫鬟忙遞上乾淨的衣衫。

  一件淡紫色羅紗裙,襯托著蒼白的面容,更如天上的仙女。

  寬大的袖子上繡著只只振翅的蝴蝶。

  不盈一握的腰肢讓人產生一掐就會斷的幻覺。

  “小姐可真是美啊!像是月宮的嫦娥!”

  丫鬟適時的讚美道。

  本以為會哄的主子心花怒放,從而打賞幾分,卻沒有想到,杜小七根本就不為所動。

  丫鬟訕訕一笑,尷尬的站在一旁。

  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小姐,太子爺吩咐您梳洗完畢,到書房尋他。”

  這個女子到底是不一般,太子爺的書房,旁人可是不准去的。

  府中雖然美女成群,但是從沒有一個,得到過半分名分。

  看來這個女子,很有可能會成為未來的太子妃吧。

  想到這,丫鬟對杜小七更加的恭敬。

  依舊未理會丫鬟,系好腰間的帶子,轉身走出了耳房。

  和煦的暖風吹拂著身上的衣衫,更加顯得她如同即將振翅飛去的蝴蝶仙子。

  “帶路吧。”

  看著門外環形的走廊,悠悠的對身後的丫鬟道。

  丫鬟忙從杜小七身後,走到她側面。

  估摸著這位主子可能不喜聒噪,不敢再多言語。

  走上環形的走廊,在走廊的盡頭,就是離夜白的書房。

  書房門前的架子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藤狀植物。

  正值夏日,藤蔓生長旺盛,上面開滿了點點紫色的小花。

  被藤蔓遮擋住,不見一絲陽光的書房,卻顯得陰氣沉沉。

  丫鬟在原地止步,不敢再踏近半步,杜小七轉身看了一眼嚴謹的丫鬟,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轉身上前,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跟府里**般的裝飾有這很大的反差。

  整體都是黑色的格調。

  黑色的地毯,黑色的窗簾,就連裡面的桌椅,也是罕見黑色。

  離夜白就坐在最裡面的文案邊上,依舊勾著邪氣的嘴角,看著她慢慢走近。

  “說吧,你的目的。”

  冷冷的語氣,簡單明了的話語。

  離夜白聽聞,笑的更加開心。

  “呵呵,你呀,還是有點小聰明的,知道我把你叫的這兒來,是來給你解疑答惑了?”

  杜小七聞言,勾唇冷冷的一笑。

  “解疑答惑?說的可真夠好聽的。”

  離夜白不理會她的嘲諷,雙手拍了拍。

  “來來來,聽聞你善製造武器,來,畫一個給爺看看。”

  伸手將文案上的紙鋪平。

  杜小七駭然,他是如何知道的。

  直至如今,她也只製作了一件幻影針而已,被她遺落在了將軍府。

  這個離夜白,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透明人,完全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喏,畫一個!”

  見她走神,提醒道。

  “我不會。”

  她決不能幫他研製出武器,如若他有了武器,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艄月國這樣的繁榮國家。

  離夜白被她的態度所刺激,面色慢慢的陰沉下來。

  “別給本太子耍花招,本太子千里迢迢將你帶到這,還能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

  傾身到她耳邊,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蝸,說出來的話,卻是如同千年寒冰。

  “不聽話的話,小心本太子弄死你…”

  他的接近,讓她的汗毛都立了立,往後退一步,躲開了他曖昧的姿勢。

  “畫花畫鳥,我還勉強,讓我畫武器圖譜…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會,就算是會,也不會給你畫。”

  直視他的眼底,那種視死如歸的眼神刺激的離夜白幾欲將他掐死。

  攥了攥拳頭,終是壓抑不住怒火,一巴掌甩在了杜小七的臉上。

  身體本就虛弱的杜小七,哪經得住他的力道。

  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嘴邊一絲鮮血蜿蜒,伸手擦了擦,依舊滿臉的倔強,死死的看著離夜白。

  有朝一日,只要讓她有機會得手,她定要殺了他。

  “呦,嘖嘖,看看這小眼神,是不是想殺了我啊?”

  “可惜了啊,爺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而你呢?只能用你的眼睛瞪著爺,這就是區別。”

  神色越來越陰狠,如同一個變態的殺人狂魔。

  “你最好認清你當下的處境,不要自不量力…”

  “你要知道,我隨時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威脅的話語,在杜小七耳邊響起。

  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如同激起了她的反骨。

  “那可真是湊巧了,我最反感的,就是別人的威脅。”

  冷冷的語調,周身的氣勢竟於呼延逸塵無二。

  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杜小七肩上,如同毒蛇纏繞。

  “哦,那就試試吧…”

  “來人,把她關進水牢!”

  沖外面候著的侍衛高聲道

  轉而又看向杜小七,臉上的邪魅襯托的他,如同煉獄中的使者。

  “希望你在水牢中,也能像現在這般,理直氣壯…”

  門外走來了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押著杜小七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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