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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那夜獸襲之後,部落的防衛嚴密了不少,可估計是因為上次那群野獸損傷過重,沒有再來,之後的日子裡部落倒是平安的度過了這個冬天。

  一整個冬天,部落里都瀰漫著一股沉痛而壓抑的氣息。當冬日裡落下的最後一場雪消融的時候,當綠芽抽出來的時候,無疑,春日的這種生機與活力將部落的所有人都從那股訝異的氣氛里釋放出來。

  「春天來了!」季雨很興奮地對風邵說,臉上的笑容明艷艷的。

  風邵隨著季雨走出門,看著天邊剛升起不久的紅太陽,聽到季雨的話,他轉頭,晨光映在季雨的臉上,映著他明媚舒朗的笑,風邵也不自覺地被他感染,臉上也露出一個笑。抬手拾起季雨肩上的一縷長發,放在手心把玩,看著季雨的側臉,眼神溫柔,「是呀!春天來了!」在床上躺了一個冬天的風邵,終於好了,也終於被季雨批准可以自由行動了。雖然被阿雨噓寒問暖,時刻關心的感覺很不錯,但任誰悶在屋子裡一個冬天都會無聊得發霉的。

  春天的新鮮活躍氣氛雖趕走了冬日裡的壓抑,但人們心中的擔憂卻依然存在,心裡的那種緊迫感更不會散去,尤其是風邵。那場戰鬥帶給他極大的震撼,也是這場戰鬥讓他成熟起來,真正的摒棄了生為現代人的最後那一點點悠閒和平的心態,他意識到唯有不斷的變得強大才有可能在這裡生活得更好,這是他想出的那些小點子遠不能比的。

  「阿雨,我去找族長。」吃過早飯,風邵便跟季雨說過一聲之後就去了族長家。到了風震家裡,他跟風塗正在說話,大約也是在商量部落的事。

  「小風塗。」風震嘴裡說著話,隨意一瞟恰好就瞧見了風邵。風塗因是背對著風邵的方向,經風震這一聲才回頭看到風邵,回頭跟他打了一聲招呼。風邵語氣頗恭敬,「祭祀大人。」

  風塗點頭,「這麼早來可有什麼事?」

  「是有事找族長,」說話的同時看了風震一眼,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才又繼續道,「是關於部落的事。」

  他這樣一說,風塗就明白了,風震自覺地正經起來。到底風塗體貼,先開口道,「先坐下吧。」風震本也是這樣打算,不過是晚了一步,如今風塗既已開口他也省事了。

  畢竟還是初春,還帶著幾分寒氣,風邵這一路跑過來也吹了些冷風,風塗叫他坐下他也沒有推辭,依言坐在火堆旁邊,身體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你說有關於部落的事要跟我說,是什麼事?」風邵不急,風震卻是急了,這小子每次說有事找他,總給他帶來意外之喜,不怪他心中好奇,實在是又想知道風邵又想到什麼好點子了。

  風邵瞥他一眼,對風震這個經常調笑他的族長他確實生不起多少尊敬之心,反而有種朋友之間的親切,行事就更隨性。對於風震的『小風邵』這個稱呼,風邵心中其實就是不滿的,這份不滿就直接體現在了他的行動里,因此他眼見耳聽了風震的急切的情態,言語行動上也就更是做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覺得自己的身體回暖,風邵方慢條斯理道:「冬日裡部落遭獸群夜襲,後果慘重,族長和祭祀大人想必心中也為這事擔憂了許久。」

  風邵話語持肯定之意,而這話也確屬實,風塗聞言矜持地點了點頭,風震卻是滿臉遮都遮不住的喜悅,這小子,他果然沒猜錯。得了風塗的回應風邵就繼續往下說,至於那個在他看來臉皮又厚,又不正經,加上現在看起來好像還有點傻的族長,他就直接忽略算了。

  「對部落的遭遇我心中也是擔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事若日後又不巧的碰上了,或是敵人實力更加強大又如何。更何況部落之中非獸人和幼崽不適合戰鬥,若是稍有疏忽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對風邵所說,風震深以為然,但他想聽的可不是這個,眼睛直直盯著風邵,「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有什麼法子就直接說好了。」這番話倒像是那個急性子的剛長老。

  倆人大眼瞪小眼,你看過來,我看過去,風塗也不管,很悠閒的在一旁熱鬧。對著風震的臉,風邵看的也厭,還不如早點完事回去看他家阿雨呢,跟他在這邊較什麼勁,自覺大度的風邵決定放過捉弄風震,「一個字,防。」

  「防?」風震當然明白防的意義,可風邵既如此說,肯定與部落通常所用之法不同。

  風邵這半吐不露的話語,引得風塗心中的興趣濃了不少,身子略略比剛才坐的更正了些,頭微微前傾,等著風邵接下來的言語。

  風震的疑惑來的簡單明白,風塗那些細微的小動作也就只有十分熟悉他的風震注意到,風邵沒能感受他的變化,只在心中又感嘆一句『不愧是部落的祭祀』,跟風震一對比,越發襯出風塗的淡然陳靜的氣質了。

  「部落巡防之法在我看來雖可取卻不足夠安全。一則部落外周基本依靠天然防護,與周圍並無阻攔分隔,巡邏獸人所要顧及的區域太廣,精力又有限,難免會有所疏漏;二則部落周圍的空曠使得危險更加增大。這些問題,都需得儘快想辦法解決。而我經過長時間苦思之後,有了一個辦法。」風邵話語稍頓,不是他故意賣關子,而是因為他接下來又得說出一個新詞兒,還是慢點來,以給倆人反應的時間。風邵停頓時間不長,恰好卡在風震忍不住催促之前,「建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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