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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恆?!你嘔血了?”言中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就要拉起方才他掩口的袖子擦看,翻來覆去去不見頭上人的動靜,略有些疑惑地抬頭。

  卻意外跌進慕容恆陌生而冰冷的視線中——

  “為什麼會有菟絲子混合阿膠的味道?”

  “……”

  “丹青,你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乃們就是我的動力。

  哪怕就還剩一個人看文我也會更下去TAT

  於是親愛的乃們不要光潛水,出來和俺談談心啊TAT!

  凌光卷二十

  丹青心下一驚,立刻推開慕容恆,沉聲道:“你胡說什麼!”

  “唇邊明明就是安胎藥的味道!你還不承認?!”慕容恆痛心道,“是誰的?我哥?還是穆沙羅?”

  “……是誰的也與你無關吧?更何況……”丹青冷笑,“你只不過是想著怎麼才能把他弄到手而已。”

  “……丹青……你明知道我不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丹青冷聲打斷他的話,垂在身邊的雙手漸漸握拳,隨即背過身子緩緩閉眼,“沒有孩子。”

  “丹青……”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我說!沒有孩子!沒有!”丹青不耐煩地轉回身,將手湊到慕容恆面前:“不信你自己試!”

  慕容恆立刻毫不含糊地搭脈。

  冰冷的指尖觸到肌膚的感覺讓丹青不禁輕輕顫動,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下一刻立刻被下垂的睫毛所掩蓋。

  ……

  沒有原意料中的那種脈搏跡象……

  “怎麼可能……”慕容恆悻悻放下手,心中也不知是該歡喜還是失望,複雜萬分。回答他的是丹青的一聲冷哼。

  這時——

  “叩叩——”

  “丹青,你還好嗎?”

  正當兩人處於沉默,突如其來的叩門聲將兩人均嚇得一個激靈。

  是緋紅。

  丹青舉目環顧了下四周一時竟找不到能藏人的地方,但是轉念一想幸而自己沒有點燭,房內一片漆黑,外面倒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至此稍稍鎮定,清了清嗓子回答道:“緋紅麼?沒事,只是做了噩夢而已。”

  外面的人影聞言頓了頓:“我好像隱約聽見小小的爭執聲……”

  “啊,噩夢,說夢話吧!”丹青飛快地打斷緋紅的話,隨即微微提高音調,“緋紅你快去睡吧我沒事。天氣涼這麼出屋子小心著涼了!我……我也要睡啦!”

  外面的人沒多做糾纏,應了一聲便當真離開了。

  丹青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暗道老天保佑,之後冷言低喝:“還不走?你想等他們都來麼?”

  ……

  “好,我走。”慕容恆自暴自棄地嗤笑,“丹青,容我最後說一句話。”

  “今天來,其實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現下,你告訴我你要成親了,你很幸福,便罷了。但是我要你明白,你們總以為我慕容恆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今天我來這忌水教別院,想要帶走你的這份心,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變。”頓了頓,再開口時聲音微微顫抖,“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想要帶走你的這份心,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變。

  丹青微微仰起頭,緩緩地,幾乎以不可察覺的幅度點了點頭。

  之後,再次用力點了點。

  “慕容恆,你走吧。”

  “現在,我很幸福。”

  “真的。”

  再回頭時,原來站著那個少年的一方已經空無一人。丹青疲倦地笑笑,胡亂擦去臉上肆意的淚水,低聲嗤笑:“慕容恆,輕功倒是進步了不小。”

  對不起,我說謊了。

  慕容恆,恭喜你。你終於成為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真正的男人。

  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變,嗎?

  丹青和衣倒進柔軟的床鋪中,迷迷糊糊地想……

  很多很多年以後,慕容恆也會偶爾嘆息當年的這夜。他知道,倘若那一夜他沒有去尋找過丹青,那麼,漫漫人生中,他將永遠與幸福背馳。

  -

  (二個月後,年初一,大雪)

  丹青慵懶地倚在支起的窗邊,雙手捧著暖手爐,不知在想些什麼。穆沙羅推門而入時,就看見這麼一番景象。

  無奈地抿抿薄唇,大步走去,順手把窗狠狠關上。

  “啪——”地一聲嚇得丹青一個哆嗦,隨即回頭望見來人,眼中的驚愕退去換上了絲絲笑意:“你來了?沒跟蝶衣他們出去湊湊熱鬧麼。”年初一的杭州必定是熱鬧極了的,連她想著都覺得心痒痒。

  穆沙羅沉悶地恩了一聲,黑著臉問:“我要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在這坐一天?”

  丹青點點頭,見穆沙羅臉色變了變又迅速地搖頭,嬉笑著摸了摸厚重裘衣底下的腹部,抬起頭對上穆沙羅的眸,懶懶地眯了眯眼嗤了聲:“哪有那麼要緊。”

  穆沙羅輕微嘆氣,望著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眼,心下一動,挑起丹青下顎在其唇邊印下淺淺一吻。吻罷,粗糙的拇指腹摩挲著後者臉蛋上迅速染上的淡紅——因為懷孕的關係,這人的皮膚到變到前所未有的吹彈可破境界,心情愉悅:“方才在想什麼,恩?”

  丹青笑意一凝,偏了偏頭脫離穆沙羅的魔爪:“不說。”

  穆沙羅一愣,隨即笑罵:“膽子倒不小。”語落,換來一記白眼。穆沙羅笑著不跟她計較,寵溺地撫了撫她松松綰起的發,“快說。”

  “說了你又得不高興。”丹青撇撇嘴。

  穆沙羅隱約倒是猜到點什麼,大方地笑笑調侃:“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氣包子?”

  “誰氣包子了……”丹青悻悻低聲咕嘟。

  “那就快說啊。”

  “ 說就說哦,慕容恆他……”

  “還沒死。”果然是這個,穆沙羅臉上笑容斂了斂。

  丹青眨眨眼,沮喪地垂頭埋怨:“還說不生氣。”老騙子。

  “你就不能不惦記著他?”穆沙羅沒好氣道。

  扁扁嘴:“我就當他弟弟來著……上次見他還嘔血,這眼見著開春了,他……”發現氣氛不對,丹青猛地抬頭,發現身邊的人挑眉望著自己。

  該死的,說漏嘴了。丹青暗咒一聲,咬咬下唇。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穆沙羅冷聲道。

  “哎喲……”丹青皺起臉,手放肚子上彎下腰。這響動倒真把穆沙羅唬住了,連忙扶住她,略緊張問:“怎麼了?”

  丹青暗地吐吐舌,裝模作樣地道:“疼……抱抱,去床上。”說罷還真伸出雙手夠到那人半彎下腰而在自己偏上方的頸脖,半真半假地賴進那人懷中。

  穆沙□淨利落地一把將人橫抱起,輕輕放入床榻中斜斜地倚著,順手抽了幾個墊子給她墊在腰部,見她似乎稍好過些,才停下忙活,在床邊坐下,無言。

  丹青沖床邊男人笑了笑。

  穆沙羅皺眉,嗤了聲,道:“傻笑也沒用,回答方才的問題。”膽子倒不小,敢私下與有情郎嫌疑的人私會。

  丹青垮下笑臉,老老實實:“就,兩個月前。”

  “來幹什麼的?”

  “說是想帶我走……哎喲你掐我幹嘛?這不是沒走麼?鬆手鬆手!”丹青死勁拍著握著手臂那大爪子,沒好氣,“怎麼和君小三兒似的一激動的掐人?!”

  穆沙羅一愣,隨即鬆手扭過臉尷尬地摸摸鼻尖。

  感情丹青還不知道君小三其實就是他……恩,光是口風緊這方面還是得誇獎下慕容兄弟的,果然是君子啊君子!

  “還幹什麼了?恩?”穆沙羅湊近了些,鼻尖幾乎捧上丹青的鼻尖。

  丹青老臉一紅,往後靠了靠。

  穆沙羅勾勾唇角,循循善誘:“碰你哪兒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抱了下……”丹青脫口而出,語落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穆沙羅你這個妖孽!妖孽!拿臉蛋兒勾引人說真話,不害臊!不要臉!

  “就只是抱了下?”穆沙羅挑眉,顯然不信。

  “還……還碰了碰嘴唇。”丹青戰戰兢兢,見穆沙羅臉立馬轉黑,毛骨悚然地妄圖補救,“就只是碰了碰……你可以理解為訣別吻……恩呃……”

  ……

  丹青滿臉漲紅地拿袖子狠狠擦了擦唇邊狼吻過後留下的液體,瞪著穆沙羅。

  後者淡定地露出風華絕代迷倒萬千的狼笑:“消毒。”

  丹青顫抖著指了指穆沙羅:“你……無理取鬧!”那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就按著每天最少“消毒”三次的次數,輪得著今天才來“消毒”麼?!藉口!純粹的藉口!

  穆沙羅面色這才稍稍緩和,一把撈過床上的人抱在懷中,下顎枕在懷中人還未來及脫下的狐裘上,細細摩挲,噴出一股熱氣在懷中人的頸脖上,引得懷中人不安分地動了動,這才閒閒地開口道:“怎麼,我的人我還碰不得了?”

  丹青捂面:“啐!不跟你說!”

  “不跟我說?好,你家好弟弟的消息也不聽了是不?”穆沙羅撥弄著軟軟的裘衣上的狐毛,戲謔道。

  丹青猛地轉身,瞪向穆沙羅。

  穆沙羅壞心眼地伸手戳了戳懷中人鼓起來的臉:“氣包子。”不等人反映過來,便開口接到,“你家弟弟可是好得很,用不著你操心。”

  丹青一愣:“好得很?不是‘金線盅’發作時間就要到了麼?”

  穆沙羅嘲諷地嗤笑:“你以為慕容從珂那護犢的老母雞除了你之外,就沒留後路了?嘖,第一次壓制樁金線盅’之後,慕容從珂原本可沒想著能再利用你次,幾乎是同一年就展開了尋找苗王后裔的活動,這都快四年了,以慕容家的力量,一個人還能找不到?”

  “那上次的吐血……”

  穆沙羅非常想壞心眼地回答:蒙你的。轉念想了想還是很厚道地給出了真相:“大概是你的潛逃讓慕容從珂落得措手不及,你想想,‘三月大的嬰身’是說有就有的麼?那吐血之症怕是因為沒及時給藥的原因罷,現在聽說那藥引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你說他能壞到哪去?”最多因為沒及時用藥元氣大傷罷了。後半句穆沙羅決定讓它爛在肚子裡也不說出來——誰願意看見自己的女人為另一個男人擔心著擔心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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