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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衣頭一偏:“讓我兒子去當道士,沒門兒!”

  青雲道觀好歹是衛子卿成長的地方,陸子毅更是待他如親子,見蝶衣一臉嫌棄的樣子當然不樂意了:“當道士怎麼了?恩?我不也是麼?”

  “喲呵!你是道士你還得意了不成?”

  “我哪裡得意了?!不對!我憑什麼不能得意啊!”

  “衛子卿!!你那麼大聲跟我說話做什麼?”

  “……”

  “……欺負人……”這回聲音帶了點哭腔。

  “我……”

  “……我昨天那麼辛苦折騰了半天是為了誰啊……”委屈帶著哭腔。

  衛子卿宣告投降,將床上捂著臉的女人按自己懷裡,哄著:“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

  “別哭了,恩?”

  ……

  “還哭?!”

  ……

  “行了以後再也不凶你了,乖,啊!”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們休息休息,歡樂地感受下種田文的輕鬆(抱頭爬走)

  凌光卷十七

  朝廷太子趙恆;魔道忌水教以穆沙羅為首的一大群;白道現任武林盟主慕容從珂以及其弟慕容恆;青雲道觀陸子毅——這一年的杭州特別熱鬧,該來的不該來的,都為了不同的目的拋下身後一堆的人事聚集到了這兒。

  什麼?還差了一個?

  一個都沒差,都來了,真的。

  這不,今個兒那最後一位剛到杭州。啊,不,確切的說是三位,一位主要的,兩個陪同的。

  “淺舟,你說我這麼不打招呼地就跑來了,沙兒他們該多開心。”碼頭邊停泊的一艘巨大裝飾講究的船上,船艙內上座,一名男子坐於垂簾之後,見船靠岸了,撩起些許簾,探出半個身子興致勃勃地問座下的人。

  說話的男子擁有一頭火紅的短髮,一小戳柔軟地伏貼與額間巧巧蓋住半邊眼,露出的那邊雙眼黑亮深邃,高挺的鼻樑與淡色的薄唇,乍一看,那姿態竟是不亞於九尾狐妖蒼淺舟。俊則俊,但笑眼明兮之間,卻總也是透出一股陰邪的氣息。

  淺舟見座上的人坐不住了,這才起身,淡淡道:“尊上莫急,待遭去通報的人帶著忌水教人前來迎接也不遲。”頓了頓,“一會兒穆教主來了,尊上最好不要這麼稱呼他,免得他又惱了引發事端,這兒是碼頭。”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用強調的語氣。

  “小屁孩子就是麻煩……”被稱為尊上的男子露出一絲苦惱的意思嘟囔,無力地吹了吹額前的發,隨即想起了什麼似地“噌”地站起來,瞪了眼蒼淺舟:“淺舟!你故意的!”

  蒼淺舟投去疑惑地一眼,莫名其妙被上司指責這種事放誰頭上都會覺得挺無辜。

  “哼哼,等通知的來我家懷兒不就跑得沒蹤影了嘛?!沒了他那我還來杭州幹嘛!”想到此男子危險眯了眯眼,臭小子敢跑就別被我抓著,折騰到你三天下不了榻,咩哈哈哈!

  “……”蒼淺舟眼皮一跳,在這件事上他表示十分煩躁自己的讀心術能力——好吧,不排除是尊上故意泄露出來給他聽的意思。

  現在作為家長,他再一次很認真的考慮要不要跟上司商量——在咱兒子頭上打壞主意能不能在當事人家長面前收斂點兒?別弄得生怕人不知道一樣……這樣作為家長的他壓力會很大……

  等去急報的人回來表示穆沙羅帶著能動的幾個親自來了,由男子帶頭,蒼淺舟與寸步不離的同生並肩與其後這才一同下了船。

  穆沙羅抬眼,望了眼打從下船就開始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是在找人的魔尊,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道:“忌水教穆沙羅恭迎尊上。”語落,身後丹青一干人行足大禮,共低吟“恭迎尊上。”

  男子在穆沙羅面前站定,收斂了方才一副猴急的模樣,冷漠地點點頭,眼神凝聚,這才讓人感覺出周身那不可忽視的霸氣。

  那氣勢,與穆沙羅不相上下,甚至更甚一籌。

  原來這就是魔道總部九炎真域的領頭人——魔尊言敗啊?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見言敗的丹青不自覺地顫了顫,總覺得這人的眼神磣得慌。

  言敗蹭著這空隙,又仔細看了下穆沙羅身後的一群人,恩,那小子果然不在,成,翅膀硬了咱走著瞧。心下略為不慡,抬抬眼皮:“人都在了?”

  “除護法月修羅蝶衣因前幾日產子不便前來,其他人均到齊了。”被言敗這麼一問,穆沙羅有些莫名其妙。

  “屁。”言敗嗤之以鼻。

  穆沙羅鬱悶地回頭望了眼,掃了兩圈,再掃兩圈。

  恩?“緋紅,蒼懷哪去了?”

  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緋紅忽然被點名,抬起頭,正巧對上言敗的不帶一絲情感冰冷的雙眸,心中一顫,急忙回答道:“回主子,方才還在我身邊的,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去了。”

  穆沙羅皺眉。

  蒼淺舟擁著同生佇立於後方,那角度剛好未錯過言敗聞言之後眼中迅速變換那一閃而過的興奮,尷尬地清清嗓子。

  兒啊,你保重!誰讓你自己作孽往火海里跳呢?爹愛莫能助啊!

  言敗的寶貝疙瘩蒼懷本人現下正蹲在幾里開外的一棵蒼天古樹上,圈著身子抱成一團,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半個時辰以前,正與穆沙羅報導日常任務情況的蒼懷在被沖沖闖進衣著明顯是九炎真域所屬的侍衛打斷了匯報之時,眼皮就不祥地跳了跳。等那侍衛上氣不接下氣兒地說清楚那個人已經等在碼頭,蒼懷很不淡定地失手打碎了一座穆沙羅挺寶貝的青花前朝筆架。

  於是在穆沙羅站起來張羅著去接人的那一盞茶時間裡,他完成了一個令人糾結的選擇——逃不逃?

  逃,被抓著的話顯然免不了被那個人吃干抹淨渣兒都不剩;不逃,照樣吃干抹淨,只不過指不定那人心情好了會好心剩兩塊骨頭給他爹蒼淺舟白髮人送黑髮人。

  想著,蒼懷忍不住嘴角抽搐頭皮發麻。

  於是,還是逃吧……

  不過也不知道能躲那老妖孽躲到什麼時候?蒼懷鬱悶地移了移身子換了換著力點,樹上蹲久了腿有點酸……呃……多一刻是一刻好了——

  “懷兒?”

  ……

  哈哈哈,被找到的時候那妖孽一定是這麼叫喚我的。

  “你這孩子,躲什麼躲呢?”

  恩,接下來也應該是裝委屈抱怨。

  “懷兒,本尊可想你了,你想本尊了麼?”

  ……

  是幻覺。

  “懷兒,下來吧,那樹那麼高摔傷了多不好,還是,你要本尊上去抱你下來?”

  ……

  結果言敗沒有機會爬樹,因為蒼懷一個激動過度從樹上掉下來了。

  言敗滿心歡心地將想念已久的人接個滿懷,順手把人壓在地上蹭了幾蹭愉快地上下其手一翻過後,才心滿意足地在早被折騰得滿臉通紅的人臉頰兩邊“吧嗒吧嗒”地印下兩下響亮而有分量的“濕吻”。

  ——蒼懷的內心精神狀態被這兩個響亮的吻徹底瞬殺。

  “現在放過你,荒郊野外的,本尊知道你害羞。”言敗掛著一臉欠抽的表情發揮著自己的溫柔體貼,可惜,蒼懷不領情。

  “尊上,可以勞煩您從屬下的身上移開嗎?”總算找回言語功能的蒼懷不冷不熱地諷刺,但是紅得滴血的耳根卻出賣了他。

  言敗看身下人彆扭的樣子又是一陣激動,忍不住伸手將可憐的耳垂蹂躪了一翻,才收手將被壓在地上讓自己折騰了個夠本兒的人拉起來。隨即想起了什麼似地,親密地拍了拍蒼懷的臀部,“不是早說了不許喚我尊上麼,再這麼喚便罰你哦!”唔,手感好好……

  蒼懷聞言一愣,略有些委屈地瞥了言敗一眼:“主子他們不都這麼叫?”

  “傻!他們和你能一樣麼?”言敗無語地戳了戳那楞兮兮的人,嘖嘖這個委屈的眼神好可愛好柔弱好想欺負!!

  不一樣?什麼不一樣?

  “嘖,我才不會想上他們,笨!”言敗見蒼懷一臉不開竅,不耐煩地咋舌。

  ……

  蒼懷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合適——竟然想要和這個人正常認真地對話,自己真是有病。

  言敗抱臂,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其實懷兒,你用不著躲我了。”

  恩?蒼懷直覺對方又要耍花樣,沒想到那人下一句話卻讓他一愣——

  “我是來杭州娶妻的,恩,正妻,不是小妾。”言敗微笑,眼中泛起絲絲溫柔。

  原來,這個男人真心笑起來那麼好看麼?蒼懷也不知想什麼,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半響,又點了點。

  再開口時,發現嗓子有些乾澀:“尊上娶的,不知是哪家閨秀。”話一出口,兩人卻都微微變了眼神。蒼懷為的是自己的反常——怎麼說,都該先恭喜魔尊才對,怎麼就問出這樣不敬的話,難道他也跟著不正常了麼?

  而言敗,垂下了眼,內心叫個複雜。

  蒼懷話語中的酸澀他當然沒有放過,那自然是一陣狂喜啊——窮追猛打那麼久功夫果然沒白費,小傻瓜自己動了情卻渾然不知,哎喲喂呀真是可愛得要人命了(……),嘖嘖,那委屈自責的小模樣真是惹人心疼恨不得直接按自己懷裡狠狠蹂躪啊!

  不過……戲既然演了就要演到底。言敗清清嗓子壓下興奮:“那人你也認識,就是緋紅。”剛沙兒是有叫這名字沒錯吧?

  “緋紅?”蒼懷這下掩不住的吃驚,這兩個面都沒見著幾下的人怎麼會湊一塊兒去?!

  言敗略微嚴肅地點了點頭。

  “……”蒼懷無言笑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那您方才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這個嘛,懷兒,你看我堂堂魔尊追著你天南地北的跑了多少年了?要我放棄你當然是很難辦到的嘛……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言敗嘴上溜快越掰越開心,完全沒注意一旁的人眼神一黯再黯,“……所以,雖然我是要娶正式的,但是你跟我回九炎真域做個男寵也是不錯的……到時候……”

  一轉頭,言敗終於看見了自己那疼都來不及的寶貝疙瘩略微蒼白臉色,立馬住口心中暗道一聲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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