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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這輩子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身邊。我昨個兒想好了,我就委屈點替……那誰養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這孩子不管男女就姓穆。男的咱就把閻冰刀傳給他,我教他閻冰劍法,保證不出十五年又是一個江湖傳奇。”話語間帶著些些自信和驕傲,續而話鋒一轉,“要是個女孩兒,就讓她跟緋紅學學江湖行走的技巧就行,我穆沙羅的女兒用不著學五花八門的女紅,不愁嫁。”

  “等等等等……”丹青完全沒抓重點不在狀態,“為什麼是跟緋紅學?”

  “蝶衣那丫頭太不靠譜兒,等她的孩子生下來,衛子卿就有兩個孩子要帶了,一個他兒子一個他娘子,哈,累死他。”穆沙羅說完不厚道地感慨了下。

  “那我呢?”

  “……”不好意思從來沒考慮過你能較好孩子這件事的可行性。

  “……”穆沙羅不帶你這樣不待見人的!

  兩人一番眼神交流。

  最後還是穆沙羅打破這詭異的氣氛,摩挲著丹青的耳垂,低聲說:“我已做出這等讓步。所以,今後是再也不會放開你了。你可是做好了覺悟?”

  丹青聞言一愣,隨即輕笑著湊上前在穆沙羅嘴角留下一吻。

  ……

  穆沙羅啊穆沙羅,你知道人世間最殘忍的事是什麼麼?

  你愛的人在你的面前看著你說,他愛你。

  你得微笑著點頭應承假裝歡喜。

  即便是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話兒,不是說給你聽的。

  而你,也沒那個歡喜的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咋說?其實我以為這章我會卡的。

  誰知道寫出來很是順暢,然後竟然還很滿意╮(╯▽╰)╭自戀的說,連自己都被微微的虐到。

  恩?不虐?覺得這章怪甜的?

  有這個想法的同學抽打乃們回去再看凌光十三,俺那用心良苦的伏筆看出來了再來看凌光十四(淚目)

  凌光卷十五

  忌水教上下層團坐美其名曰:增進上下級感情的有愛午茶時間……

  “嘖嘖,丹青,我發現你好像變胖了點喲?”蝶衣托起茶杯細細地抿了下,享受地眯了眯貓眼,不咸不淡地找話說。

  聽見忽然提到自己的名字,丹青從游神狀態歸位,淡定地吹了吹杯子裡面子上漂浮的些許茶葉末子,眼也未抬斷定道:“錯覺。”皺皺眉,恩,果然還是喝不慣這種高雅人伺候的玩意。

  見丹青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蝶衣不願意了,“啪”一下放下杯子,伸手捏了丹青的下巴左右端詳。

  被她動作嚇了一跳,丹青差點將滾燙的茶水全部潑到身上,幸好旁邊穆沙羅眼疾手快將她手中的茶杯接了過去。

  還未來得及呵斥,耳邊就響起蝶衣故作高深莫測的聲音:“恩~~你看這小臉圓潤的……還說沒胖。”左右擺弄了會,丹青見蝶衣眼裡忽然閃過一絲興奮,頓時眼皮一跳。

  “不僅變胖,連皮膚都變好了噢……哇~~”蝶衣儘管挺了個大肚子,還是無比靈活地趴在丹青耳邊,神秘兮兮道:“丹青,月事有沒有正常啊?”

  拜託……這個音量全桌都聽見了……一邊的緋紅嘴角抽搐。

  其他三位雄性生物眉頭都未動地專心品茶觀梁,眼觀鼻鼻觀心,非禮勿聽。

  丹青心虛地乾笑兩聲:“有……有正常啊!”最後一個“啊”字音調高到詭異。

  不過接受信息的是蝶衣,再明顯的破綻她都可以忽略,還硬要擺出一副考究的樣子,苦惱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皺眉思考:“奇怪啊,變豐滿啊皮膚變好啊胃口變差啊什麼的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懷孕的人才會有的麼……?”

  太陽穴突突地跳,丹青不自覺地挪了挪椅子往穆沙羅那邊靠了靠——蝶衣這個一根筋的有時候真的是很難搞……

  “虛……虛胖而已,最近腸胃出了問題,用膳時間沒了規律,所以就胖了起來。恩,也因為這樣啊胃口變得很差,於是只能吃些清淡的東西,沒那麼多油膩皮膚可能也會變好,對,就是這樣。”丹青又端起茶,一個勁地刮著茶碗子吹茶葉末,噼里啪啦地給蝶衣胡亂解釋,話一說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這是什麼破爛藉口啊!口胡!

  “啊,真的是這樣嗎?”蝶衣鬆開了皺著的眉頭,體貼地拍了拍丹青,“那要記得去抓藥噢,這樣下去身體會越來越虛弱的!”

  “噗……咳咳咳……”緋紅狼狽地找手絹……

  穆沙羅挑眉,淡然責怪蝶衣:“喝那麼急做什麼,又沒人和你爭。”

  衛子卿早在蝶衣開口那一刻開始就選擇不在狀態地游神。

  蒼懷面無表情——其實他是真的沒聽懂。

  “……”蝶衣,親愛的,對不起啊(扭頭)丹青內心複雜地望著一臉真誠地關心望著自己,雙眼忽閃忽閃的蝶衣,無比內疚。

  正當大家百感交集手忙腳亂之時,蝶衣挺了挺腰,手撫了下圓滾滾的肚子,“咦”了一聲。

  “怎……怎麼了……”丹青見蝶衣忽然變了臉色,趕忙問。

  蝶衣朝著丹青比哭還難看地笑了笑,轉過臉扯了扯衛子卿的衣袖:“衛子豬,你這個庸醫。”

  衛子卿莫名其妙地瞥了眼蝶衣,以為她又到了抽瘋時間,誰知道後者額間開始冒出虛寒,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哆嗦著卷了卷身子。

  “怎麼了?”衛子卿緊張的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扶著蝶衣。

  “好像……要生了哦……”蝶衣還略有心情地擠擠眼,不忘記排擠衛子卿,“你昨個兒還信誓旦旦地說是過兩天來著……”

  衛子卿當然沒有反駁。

  因為前面的五個字已經把他震得智商為零——事實證明一切的計劃無論演戲策劃多少遍,在變化的面前都是紙老虎。

  蝶衣的這句話顯然對其他人的殺傷力也不小。

  一桌子人包括穆沙羅在內,誰也沒馬上反應過來該怎麼辦,傻兮兮地呆坐在桌邊,十道目光直射蝶衣的高高隆起的肚子。

  只有丹青腦海勉強里還在飄蕩著那麼一個想法——剛剛那聲“咦”算什麼?有誰能在要生了的時候“咦”個出來給她看看?!!

  好想掀桌!!

  蝶衣!你究竟是什麼地方蹦躂出來的生物——總之,肯定不是人,是吧?!

  “叫人啊!”蝶衣估計也是疼得不行了沒心情再開玩笑,用力抽了抽衛子卿,“光瞪著我有個什麼屁用?!孩子能給你瞪出來麼?!”

  “哦哦!!叫人叫人!!叫……叫誰啊?”

  “接生婆啊!!吳媽不就在咱們隔壁房麼?”蝶衣沒好氣,要不是不方便估計她早就伸腳踹了——孕婦的脾氣果然都是暴躁的。

  衛子卿離開的時候那情勢幾乎可以用奪門而出來形容……

  蒼懷眼疾手快,一把撈過蝶衣放置在大廳的躺椅上——接生婆和大夫都沒來,一時間誰也不敢亂動她。

  蝶衣臉一陣白過一陣,到後後面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汗順著圓潤的臉龐往下滴答,兩邊髮鬢帖在臉上,貝齒死死地咬下下唇眼看就要破了皮,雙眼緊閉看似在極力忍受著旁人所不能理解的痛楚。

  丹青在旁邊看著,除了心疼之外,忽然生出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悲壯感——這就是自己幾個月後將要面臨的東西麼?

  於是背著門口的方向後退兩步,卻被穆沙羅一把捉住扣住手腕,低沉道:“哪兒去?”

  “……找藥……”

  “這時候你找什麼藥?”

  “……墮胎藥……”

  穆沙羅聞言瞳孔微縮,將投在蝶衣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瞥了眼丹青。丹青被看得渾身一粟,委委屈屈地小聲道:“我能不能不生了?”

  “不行。”穆沙羅嘆口氣,一把把人撈回來小心翼翼地圈在懷裡,“以前沒準我還親自給你找藥,現在決定了這孩子姓穆,你想都別想。”

  那咱不姓這個了換一個還不行麼?!丹青心下淚流滿面。

  “我怕疼……”

  “疼什麼疼,不需撒嬌,慣得!”

  不是你生你當然不疼,你看蝶衣都那樣了!丹青想著踮了踮腳,越過穆沙羅的肩膀瞅了眼蝶衣,攀在其肩上的手一時間死死拽住其衣服,臉色難看得堪比當事人。

  穆沙羅見狀無奈地正想說些什麼,衛子卿這時卻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了。

  衛子卿這麼一出,深刻地解釋了“狗急跳牆”具有的深遠意義。

  只見他左手挎著有自己兩個那麼寬的接生婆吳媽,右手挎著忌水教隨行大夫總管,步伐穩定不算還施展輕功,愣是在最短的時間裡將該找的人都找齊全了。

  吳媽雙腳落地的時候還有那麼些發軟,而忌水教的大夫則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落地就淡定三步兩步衝到躺塌前給蝶衣拿脈,給予了讓眾人安心的答案之後這才站起身,揣著老胳膊老腿地去吩咐老早在外面候著的丫鬟燒水,準備乾淨的毛巾和各種藥物以備不時只需。

  等吳媽回過神開始往外趕人之後,除了被允許留下的緋紅之外,一堆人傻兮兮地站在大廳門外,無數雙眼睛干瞪著那扇緊閉的門,耳朵靈敏地豎起來恨不得貼到門上趴著聽的樣子不願意放過裡面的一點響動。

  除了踮著腳進進出出的丫鬟和嘩啦的毛巾撩水聲,裡面沒聽見一點其他的聲音。

  所以當蝶衣的第一聲呻吟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衛子卿則用跳起來來形容也不為過。

  接著裡面響起穩婆模模糊糊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教蝶衣呼吸吐氣的方式,其中時而夾雜著蝶衣或高或低的痛苦聲音。

  而此時,衛子卿開始了從這之後一直維持了很久的來回渡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裡的丫鬟端出一盆帶著些許血水的熱水就要換,一開門險些撞上不停在門口來回逛的衛子卿,衛子卿還未來及抱歉,低頭一看那盆中之物,頓時有些暈眩——他十二歲隨師修煉至今見血無數,卻從未覺得這竟然是這麼可怕的東西。

  當下就要推開門奔入房間,還好被旁邊的蒼懷一把按住。情急之下衛子卿回手就是一道符咒召喚雷帝,蒼懷見狀毫不猶豫地抽出閻水劍,指尖環繞之間還未等丹青看清楚,那劍柄變成了一把熟悉的冰藍色透明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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