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於是不顧後面人綿長沉穩地安穩睡息,“嘖”了一聲,煩躁地用手拍了拍腰間的大手。腰往前扯了扯。

  “別動。”暗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帶著燥熱的氣息。

  丹青僵直了背。明顯感覺背後位於大腿處緊貼著某可疑的灼熱硬物。

  “春天還沒到,你發什麼情。”窘迫到極點,丹青沒好氣地恨恨道。卻還是乖乖地由後面人抱著,一動也不敢動。

  後面的人毫不知羞恥地嗤嗤得意笑。更收攏了雙手將懷中人攬向自己。完了一隻手牢牢攔著懷中人,另一隻手毛手毛腳地摸上丹青的耳垂,時輕時重地揉捏。

  背後還梗著某威脅的硬物,灼熱隔著柔軟輕薄的衣物清晰傳來。身後人還不知死活地動手動腳,丹青終於從臉紅到脖子根,惱羞喝:“慕容恆!”

  “恩?我在。”慕容恆漫不經心地回答。唇得寸進尺地貼上懷中人的後頸,在某個看得人極不慡的印記上若有若無地輕吻觸碰。最後,悄悄伸出小截舌尖,快速地舔吻了下。

  三番兩次被折騰的後勁已及是敏感。丹青一個激靈縮了縮脖子。徹底的惱了——臭孩子(……),給你個台階你還上房頂了你!

  一把掙開後面的人,掀開兩人身上蓋的被子就要下床。

  腳還未落地就被一雙強壯的手臂從後面攔腰一把撈回。隨即慕容恆的氣息噴灑在耳邊:“瞎動什麼,鞋都沒穿。還發著燒呢。恩?”

  “放開!放開!放!開!”丹青徹底炸毛,噼里啪啦地拍打腰間越捆越緊的手臂。

  “丹青,別動。”慕容恆似咬了牙順手輕輕拍了拍丹青的屁股,傻瓜都能聽出沉沉的聲音中壓制的欲望。

  因為姿勢的變換,丹青此時整個人坐在慕容恆懷裡。隔著被子,都能感覺到身後男人梗在自己腿間那可惡的玩意在越發囂張地壯大。惱羞加上自己本身還發著高熱,丹青覺得自己的臉熱到極限臉紅得要滴出兩滴血似的“慕容恆,管好你那破玩意兒!”

  “……”

  “……”

  “噗。”後面的人不厚道地笑出聲。

  “笑什麼笑。”知道自己一急之下口不擇言,丹青小臉一繃決定死撐。

  “要不你幫幫我?”慕容恆邪魅地嬉笑,說著拽住丹青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下叫囂得發疼的好兄弟探去。

  死命掙扎,兩人糾纏中,丹青一個淬不及防,手結結實實地被按在那個熾熱的東西上。甚至,還能感覺到那玩意熱血沸騰青筋跳動的奇妙感覺。

  “嗯……”慕容恆情不自禁一個舒暢地呻吟,太陽穴突突地跳,一滴汗從太陽穴慢慢沿著稜角的面容滑落。

  該死的,忍不住了。慕容恆沙啞著嗓子,粗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著丹青的面龐:“丹青,給我,好不好?”

  “不好!”丹青斬釘截鐵地拒絕。

  “……”雖然回答在意料之中,但還是忍不住失望地垂下柔軟地長長睫毛,慕容恆此刻的樣子堪稱楚楚可憐。

  “……“丹青仿佛可以感覺到身後人的情緒,也乖乖安靜下來。

  就在兩人尷尬地相互沉默時,房門被推開。

  只見慕容從珂悠閒地扇著那把具有代表性的扇子,賤兮兮地吊著眼晃進來:“鬧什麼,遠遠就聽見聲音。”

  定眼一看房裡兩人糾結到了一半的姿勢,丹青紅得滴血的臉。細長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隨即垂眼。下一刻已經恢復之前的神態,收了扇子敲了敲下顎:“喲,采毒仙子。你看看小恆給你弄得那副失落相,嘖嘖。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啊。”

  丹青聞言冷冷一笑,順手用力擰了下慕容恆的大腿嫩肉,滿意地聽見後者“嘶”地倒抽了口涼氣。斜了眼慕容從珂:“慕容大俠,您要些臉成不?救命恩人?我要不是還沒物盡其用,這會兒恐怕就入土為安了吧。”

  將兩人親密(他自己覺得)的小動作看在眼裡,慕容從珂幾乎沒注意聽丹青在說什麼,只得含糊地矇混反嘲諷幾句。

  丹青也無意再跟他浪費唇舌,挑挑眉,問道:“那孩子怎麼樣了。”

  “哪個?”你還想在慕容恆懷裡坐一輩子不成?

  “那天一共幾個孩子掉水裡?”

  “哦。高燒不退,還在昏迷。他不比你,湖水灌進去太多。大夫說肺讓凍傷了,就算治好,以後怕也會有喘症後遺。”說著慕容從珂表情稍稍有些可惜般,那孩子長得挺有福氣的。沒想到啊。

  丹青聞言突然覺得一陣難過。

  為那孩子的倒霉。也為自己——怎麼就不肯自己動動坑,就知道招手叫人家孩子移步。怎麼就那麼沒用,連個溺水的孩子都救不了。丹青,你他媽真沒用。除了坐在這自怨自艾,你他媽還會幹什麼。

  見丹青眼裡瞬間湧上的失落和空洞。慕容恆心疼地伸手順了順她的背,道:“沒事,一會我過去看看。不就凍傷了肺麼,有我在呢人能救過來。這事兒不賴你。”

  不說還好。

  說了丹青更難過,轉身就給了慕容恆響亮的一巴掌。

  響得慕容從珂在一邊都覺得自己臉疼。

  這一巴掌用了全力,震得自己都手掌疼。望著被打得呆楞在那的慕容恆,丹青有那麼些歇斯底里:“慕容恆,你能不能不那麼可怕。‘不就凍傷了肺’。那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你他媽帶著喘症給我活個五六十年看看?不是你給我吃了那個怪藥,我至於連個溺水的孩子都……”說著說著覺得胃抽得難過,眼眶一酸,眼淚就莫名其妙往下滾。

  滾燙的眼淚大滴大滴順著燒得通紅的面龐往下滴。滴在慕容恆抱著她的手臂上,手背上。“啪嗒——”一聲接一聲在突然安靜得詭異的房子裡顯得特別誇張。

  丹青傻了。

  慕容恆顧不得自己被扇得火辣的臉頰,光盯著丹青眼裡那些幾乎可以成為悲痛欲絕的東西,也傻了。

  還是慕容從珂,一愣之後快步走向前,一把從楞呆的弟弟懷裡拽過人,懸空就抱穩了。大手把眼神呆滯淚泉洶湧的女人按在自己懷裡,僵硬地哄道:“哭什麼哭啊。人還沒死呢。小恆醫術好著呢。他說沒事就沒事。”

  ……我他媽也不想哭,丟死人了。丹青鬱悶地想。

  但是眼淚還是像瀉了壩一樣死命往外涌。

  就好像要把原來受的委屈,欺騙,背叛。所有的份兒都一次補回來一樣。

  慕容從珂無奈地發現衣服都快被溫熱的液體滲透了。一手抱著人一手在懷裡人後腦勺拍了拍:“還哭。再哭不治了。”

  “滾!就你會治病!”被壓在慕容從珂肩頭,丹青含含糊糊抽抽搭搭地反駁。

  慕容從珂樂了。勾了勾唇角。得意地瞥了眼還處於游神境界的弟弟。掂了掂懷中的人,又輕輕安撫地拍了下。

  房中鬧得歡快。

  完全忽視了房頂其實蹲著一個人。

  影四蹲房頂偷窺著房中那一派和諧的景色。腦子裡較勁腦子組織合適地語言在思考怎麼像貌似醋意挺大的主子報告這個事情。

  慕容恆就算了。

  現在又多了個慕容從珂。

  恩。主子最討厭的慕容從珂。

  影四覺得自己的末日終於來臨了。

  作者有話要說:%俺知道俺在拖拉拖拉……

  俺也知道……內男主角已經不清楚是誰了(扭頭)。

  孟章卷十六

  《北極七元紫延秘訣》中有記。青龍號為“孟章神君”。四象神君中。玄武“執明神君”最先從四象中脫穎而出。躍居“大帝”顯位。“孟章”“監兵”列入門神之列。

  《道門通教必用集》卷七云:“東方龍角亢之精,吐雲鬱氣。喊雷發聲,飛翔八極,週遊四冥,來立吾左。”

  孟章,君王之象。四神天地書第二象卷。

  祭神殿的孟章神君像出現了不祥的裂痕,與皇族在威性上是具有絕對的影響力的。

  慕容從珂是老老實實把孟章卷貢獻出去換個人回來就善罷甘休的主嗎?很顯然,不是。所以他前手把真正的孟章卷交給了穆沙羅,跟著的,就壞心眼地把消息“一不小心”透露給了這幾年死命盯著慕容山莊孟章卷的太子黨——趙恆等人。

  於是,穆沙羅煩於解開了兩卷還不得要領之時,還要分心和朝廷的人周旋。再加上白若顏在教中鬧得不可開交。

  最過分地一次是當著一干手下的面,耍著橫把他書桌上的文件掃到了地上,再氣勢洶洶地道:“穆沙羅。你這個流氓!我們那裡有個領袖人物說過‘不已成親為目的的交往,就是耍流氓!’。”話落,一干待命的手下臉上表情可稱得上十足精彩。

  又於是,穆沙羅最近的臉色是在是稱不上好看。

  蒼懷因為手下一幫負責慕容山莊的影衛的關係,一同首當其衝當了炮灰受盡白眼。等回了自己的分堂,想問清楚自己莫名其妙吃了無數主子白眼的原因,手下一干人等竟然一片靜默。等急得不得不拿出點護法的架子拍散一張桌子,才由影四帶頭,呼啦啦跪下一片,苦著臉回答道:“老大,主子不讓說啊!”

  言之至此,蒼懷再傻,也猜出了其中一點貓膩。

  揮退了一干可憐的下屬讓他們繼續各司其職。蒼懷在心中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盤。掂量著什麼時候抽空,偷偷去慕容山莊走一遭。

  還沒思考好這個嚴肅的問題,機會就邁著雙腿自動進門了——慕容山莊的春節請帖送來了。

  其實,收到請帖的時候。連穆沙羅都覺得有那麼一些的驚訝。

  忌水教是什麼地方?魔教教主言敗親手率領的九炎真域之下,直屬的第二大魔教,江湖人談之色變。而慕容山莊是什麼地方?連出三代武林盟主,名門正派的領頭羊,江湖人最引以為傲的強大靠山。你見過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同席而坐,同度三十,把酒言歡麼?沒有。那。這個場景出現的可能性有麼?有。所以。慕容從珂那腹黑狐狸的居心,就真的很值得認真的考慮掂量了。

  穆沙羅掂量著手上火紅燙著金邊的精緻請帖。若有所思地出了神。就在這時,白若顏來了。手上同樣拿著紅燦燦的請帖,她瞪著眼癟著嘴,一把將請帖摔到穆沙羅身上:“穆沙羅。你這個混蛋。”

  穆沙羅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由著她鬧。

  見穆沙羅連解釋都沒有,白若顏更委屈,迅速紅了雙眼,一把抓過穆沙羅尖聲問:“那個丹青果然沒有死對不對?她就在慕容山莊!對不對!”

  穆沙羅古怪地看了她眼,沉默。

  “你說啊!”白若顏紅著眼幾乎要抓狂的樣子,見穆沙羅的樣子心中更是覺得不安到極致。女人的心思就是細膩。穆沙羅其實自己都沒考慮到慕容從珂發請帖的目的,白若顏就猜到了。無非就是要穆沙羅帶上白若顏到丹青面前走一遭,讓後者對穆沙羅徹底死了心。然後順便可以借這個機會向穆沙羅加強強調一下丹青目前的擁有者究竟是誰這個問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