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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場的霖王不是好好的?梁大人暫時放下了心,於是偷偷背過身繫上了褲子。

  “梁太醫!快來看看,霖王已經不行了!”蕭夙機焦急道。

  “嗯……”梁大人打開自己的藥箱,也取出一根細針,在火摺子上灼燒之後,輕輕的掛了些霖王針口處的皮膚,然後將針插入一瓶無色液體中,晃了晃,液體半分沒有變色,表示傷口周圍的皮膚並沒有中毒。

  梁大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十分想說霖王沒有中毒,但是看眾人如此焦灼的神情,他幾乎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

  於是他用小鑷子夾住了銀針,看了一眼霖王的表情,然後一用力將針取了出來,針口冒出的血液呈鮮紅色,針尖浸在小瓶子的液體中,仍然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幾絲纖細的血液很快融在了液體中。

  “怎麼樣?這是哪種獨門暗器?”蕭夙機屏住呼吸。

  “如果臣沒看錯,這是最最普通的繡花針,連銀都是鍍的最便宜的,壓根沒什麼毒性。”梁大人小心翼翼道。

  寒敬之長出一口氣,他原本覺得傷口處不劇痛也不發麻,就知道情況不會嚴重,現在經過御醫檢驗,這針根本沒有毒性,他也就徹底放心,於是伸手解開了自己的穴道,甩了甩胳膊,現如今已經連血都不流了。

  “那愛卿不用截肢了,真是可喜可賀。”蕭夙機其實還覺得有些淡淡的遺憾,那朕的皇后之位是不是暫時送不出去了?下次要找個什麼藉口才好……

  寒敬之雖然鬆了一口氣,卻沒將這件事當做偶然,他看了看贏裘,別有深意的使了個眼色,贏裘點點頭,找了個配合調查的藉口,邀請寒敬之到侍衛住的門房一敘。

  蕭夙機戀戀不捨。

  寒敬之只得解釋道:“皇上受了驚嚇,還是早些歇息,這件事臣一定會協助大統領查清楚,皇上稍安勿躁。”其實是御花園難免隔牆有耳,又或者是在場的人里就有兇手,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寒敬之和贏裘都不想輕舉妄動。

  勸走了皇上,寒敬之和贏裘擠在門房裡,謹慎的關上了門,確定無人傾聽之後才表情嚴肅起來。

  “這不是巧合。”寒敬之篤定。

  “沒錯,這銀針對霖王兄無用,不代表……”贏裘有些忌諱在私下裡討論皇上,但是言盡於此,憑寒敬之的才智,不會不明白。

  “我中針的時候,嗅到一股清淡香氣,轉瞬即逝,多半也是無毒,我現在想,如果針扎在了皇上身上,而皇上又嗅到了香氣,會怎麼樣?”寒敬之皺起了眉,輕輕把玩著方才的銀針,這銀針實在是沒什麼特別,確像御醫所說,是普普通通的繡花針,扎在正常人身上,並無傷害。

  可為什麼一定要刺到皇上呢?難道皇上的身體有什麼不正常麼?寒敬之隱隱猜測道。

  “額……霖王兄,你說我能不能請梁太醫仔細給皇上仔細檢查檢查身體?”贏裘猶豫道。

  果然,贏裘跟他的想法一樣,他們都猜測皇上的身體不正常,但是皇上現在健健康康活蹦亂跳,倒是要選個合適的法子,不過寒敬之卻擔心,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恐怕……不會那麼樂觀。”寒敬之嘆了一口氣,如果御醫輕易就檢查出來了,那上次皇上磕暈之後,就可以發現了。

  “可在下沒辦法用內力試探皇上的身子,於理不合,這件事就拜託霖王了。”贏裘深鞠一躬。

  寒敬之:“……”為何我就合情合理了?這種試探怕不是要摸遍皇上全身吧……

  “臣看得出皇上對霖王兄……特別不一樣。”贏裘擠眉弄眼。

  寒敬之心裡七上八下,表面上正直異常:“皇恩浩蕩,在下這就回府齋戒三日。”

  ******

  宮女菜花:“聽說了麼?霖王替皇上擋了暗器,中毒深重,還約莫聽到了截肢什麼的……”

  宮女蘭花:“真的啊!霖王真是忠心耿耿!”

  英俊瀟灑的霖王居然為陛下擋了暗器,真是十分感天動地的八卦,宮女蘭花趕忙告訴了相好的牛公公。

  蘭花:“聽說了麼?霖王為救陛下就要截肢了!”

  牛公公:“啊!媽呀嚇死人了!”

  此事果真關係重大,分分鐘影響朝廷大局,邊疆會不會因此動亂?戰火會不會因此而起?我住在邊疆的二大姑可怎麼辦?於是他慌忙找到了同屋的花公公。

  牛公公:“聽說了麼?霖王為救陛下截肢了!”

  花公公:“啊?截截截哪兒了?”

  牛公公:“額……應該是下半身!”

  一個沙場馳騁策馬奔騰的將軍被截了下半身!實在是天妒英才,人神共憤!前段時間大總管還說要變天,現在霖王都這樣了還怎麼變天!

  花公公:“大總管啊!你聽說了麼!霖王下半身都沒了,現在就剩一個腦袋支撐著!”

  王國福:“……這跟斬首什麼區別?”

  花公公:“不不不,估麼是國師施法念咒,留住了霖王的魂,用一個木棍化作了霖王的身體!”

  王國福:“……”

  寒敬之萬萬沒想到,僅僅一天時間,他變成了一個靠招魂活著的大頭妖怪的傳聞已經傳遍了皇宮大內!

  作者有話要說:  寒敬之:……

  蕭夙機:愛卿不要聽他們的閒話!

  第14章 大頭木棍妖怪!

  荒涼的官道上,一座馬車孤零零的行駛著,馬夫是個穿青袍的老年人,長得平淡無奇,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扶著馬車的車轍,這馬車不像是一般人家的車,即便隨從過於單薄,但做馬車的木頭,綢面都是上好的材料,上面的繡紋精緻艷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才使得起的。

  馬蹄掀起陣陣黃塵,和踩碎的落葉混合在一起,在官道上留下淺薄的馬掌印,但一陣風颳過,便了無痕跡了。

  馬車裡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還有多久才到汴州?”

  車夫回過頭沖馬車裡:“呀呀啊啊……”他是個啞巴,只會嗚嗚呀呀的叫,但他仍然極力對轎子裡的人解釋著。

  “再快一點,事情有變。”轎中人囑咐道,伸出手來拍了拍車夫的肩膀。

  只見那車夫猝然一抖,忽而猛地甩起鞭子,兩隻胳膊好似灌了力一般,催促起馬匹。那匹馬原本不緊不慢的走,卻沒想密密麻麻的鞭打鋪天蓋地而至,疼的它長鳴一聲,發瘋似的奔跑起來,拽著馬車急劇的顛簸,一邊跑還一邊哼哧哼哧的叫,努力躲避著鞭打,但馬夫就像沒聽到一般,仍然緊密的冷漠的擊打著馬臀,那馬跑得越發快了,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身後揚起一人多高的沙塵。

  ******

  蕭夙機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看豆豆絞盡腦汁的在宣紙上寫著他剛弄懂的一種叫做調色盤的東西,不知從何時開始,豆豆好像一點也不把他當做皇上看了,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母后一樣,一定是豆豆年紀大了還沒嫁出去,特別想要做別人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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