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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嬪妃哪有豆豆好。

  不過不知道御花園種的西瓜怎麼樣了,如果發芽了朕是不是應該表揚一下她們?還是改日前去看看吧。

  王國福跟朕說奏摺還沒看,可朕真的不想看,要是有人替朕看就好了,算了,改日上朝讓愛卿們說給朕聽。

  最後有一件難以啟齒的事只能寫在日記里了,朕昨日做夢,居然夢到了霖王,今日早上起來,朕發現朕的床濕了,不過朕不記得夢裡發生了什麼,真的好遺憾。大抵是霖王脫了全身的衣物,用美妙的臉龐和雄赳赳的肌肉誘-惑朕,然後在朕的yín-威下瑟瑟發抖淚水漣漣,嘿嘿嘿嘿!

  啊!不能再寫下去了,日記一定要鎖好,誰也不能看!

  ******

  寒敬之起的很早,太陽還未升起,他已經穿戴整齊,一身水藍色綢衣,白玉腰帶,盤龍鎏金冠束髮,腳蹬一雙墨色長靴,他正了正腰帶,到前廳吃了些粗茶淡飯,細糯的米粥配上半碟鹹菜,再加上府里廚師特製的肉絲麵餅,這是他在邊關常吃的東西,不比汴州的官員們那麼講究,但做起來方便又禁得住餓。

  他今日有些興奮,卻也搞不懂究竟為些什麼,狩獵對他來說實在不新鮮,征戰沙場時,射的可都是真人,而狩獵場上不過是小鹿小兔這等毫無殺傷性的動物,當然,最無趣的便是隱藏實力,功高蓋主往往是皇帝的忌諱,他也不好隨性炫技。

  或許可以通過狩獵試探一下皇上的功夫,聽密探說,皇上修煉的術法很是陰邪,且殺傷力很強,可上次看見他懼怕邪祟的模樣,倒不像是身懷高絕術法。

  “殿下今天打扮的格外英俊,可是哪家大人帶了小姐前去?”管家微笑著拾起碗筷。

  “胡說,狩獵怎麼能帶家眷。”寒敬之耳根有些發紅,也不怪管家調笑他,說來慚愧,他自幼隨父王鎮守邊關,後來父王將王位傳給他,自己去遊歷江湖,倒是忘了寒敬之的親事,他自己將心思都用在了排兵布陣,修習武功上,但也沒有過分在意,更何況邊關戰區,當然是男人多一點,寒敬之沒有碰到哪個心悅的。

  想到這裡,他卻又不自覺回憶起皇帝的模樣,小皇帝倒是長得眉清目秀,不過也沒聽說寵幸哪個妃子,原本說著皇帝是暴君,到沒聽說沉溺女-色。

  寒敬之一邊想一邊牽過了馬。

  按大祁先皇的習慣,狩獵最是熱鬧,群臣往往天不亮就已經整裝待發,太陽剛出山時,大家已經能嗅著郊區清新帶著潮意的空氣,踩著剛沒腳踝的長糙肆意敞懷。

  寒敬之頂著夜色,驅馬向城門口走去,靜謐的月色下街上格外空曠,只有些出早攤的小販,支起了大鍋抄起了擀麵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熟練的捏著麵食。

  他輕踏馬登,寶馬燎原火搖了搖脖子,蹬蹬蹬往前躥了幾步,它可沒有主人這麼興奮,大半夜睡得正開心就被人硬生生拽出來,心痛極了。

  自從主人回了皇都,它不用操練了,不用打仗了,每天舒舒服服的在大馬廄里一站,撩一撩同廄的小母馬,早上一起吃糙料,晚上一起睡大覺,別提多開心了,可今天小母馬還在睡大覺,它又要出來起早貪黑,簡直是馬生悽苦。

  為什麼我要是一隻寶馬?如果我只是土地主家兒子養著的白白胖胖的代步馬該有多好!土地主家有錢,土地主的兒子不會打仗不會殺敵,為什麼主人不是土地主的兒子!

  燎原火回頭望了望精神抖擻的寒敬之,心中一陣絕望,和土地主的差距略有些遠,馬生無望。

  寒敬之沒有帶隨從,城門處有專門負責接待的士兵,見霖王來了,趕緊讓進門房稍作歇息。

  “殿下您先歇息一下,皇上和各位大人還未到。”士兵拜倒施禮。

  霖王單手攙起:“不必了,本王就等一會兒。”他翻身下馬,將燎原火交給士兵,一邊感受著許久未見的皇都的清晨,一邊活動筋骨,防止狩獵時不必要的傷害。

  “喲,寒兄真早。”蔣一白遠遠趕來,一邊抱拳,一邊笑著向霖王打招呼。

  在蔣一白之後,各位受邀大臣陸陸續續的都到了城門口,呼朋引伴好不熱鬧。此時天光漸亮,街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這諸位朝廷命官帶著親信擠在城門口多有不便,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咳……諸位,不如我們還是進門房等等皇上吧。”寒敬之努力保持著微笑建議。

  大批朝廷命官擠進了守城士兵的門房,士兵簡直誠惶誠恐,他這簡陋的地方何時來過這麼多大人物,趕緊吩咐手下置備吃食茶點。

  蔣一白笑著推脫:“不必了,皇上馬上就來了,我們也就走了,這些東西就浪費了。”

  於是。

  一個時辰過去了。寒敬之的臉色微微發冷,蔣一白再也掛不住尷尬的笑,拿了一塊綠豆糕墊了墊肚子。

  兩個時辰過去了,太陽大亮,寒敬之越發的嚴肅,蔣一白已經吃了一盤茶點喝了兩壺茶,各位大人紛紛吩咐手下親信給買倆包子回來,起床太早了,略餓。

  兩個半時辰過去了,寒敬之的燎原火都精神起來,蹦蹦跳跳的想去撒歡,蔣一白撐的直打嗝,有幾位大人坐在小板凳上呼呼大睡。

  “哼!”丞相裴鈺氣憤的一拍桌子,半仰著臉往房樑上看,一邊看一邊抽泣,身子激動的瑟瑟發抖,但仍然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呃……裴大人莫生氣,皇上大概是……起來晚了。”蔣一白湊上前去,遞上手帕安慰。

  “本官……咳,本官想起祖逖將軍了。”裴鈺接過手帕擦去眼角淚光,心中恨鐵不成鋼。

  “啊?”蔣一白一臉懵逼,雖然同是文人,但裴鈺是大才,他算是小才,不過就算是小才那也是狀元考上來的,但說來慚愧,他至今都理解不了裴鈺的境界,以及……丞相過於發達的淚腺。

  “祖逖將軍慷慨大義,志趣高遠,昔日聞雞起舞有贊世之才,可皇上!皇上!皇上!他……”裴鈺的眼圈又紅了,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

  “朕!朕!朕!朕怎麼了?”蕭夙機咬著蘋果從外面擠進來,群臣呼啦跪成一團,豆豆誠惶誠恐的緊跟在皇上身後,手裡抱著好幾個大蘋果。

  “哼!”裴鈺扭過了臉,拼命的眨著眼睛,大喘著氣,防止眼淚再次噴涌而出。

  “哎,丞相又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輕薄了你,快別哭了,朕抱抱。”蕭夙機笑嘻嘻的蹭過來,將沾了蘋果汁的手在裴鈺身上仔仔細細的擦了擦,不遠處的寒敬之挑了挑眉,臉色相比之前更黑了。

  “皇上可休息好了?”寒敬之冷冰冰道,但臉上卻不好帶著怒容,就算蕭夙機再貪睡,再讓人氣憤,那也是皇上。

  蕭夙機愉悅,沖寒敬之眨了眨眼:“朕休息的好不好,愛卿還不清楚麼?”畢竟是愛卿幫朕驅逐邪祟,勞心勞力,不愧是大祁神獸之首,豆豆再也沒嚇得發抖,朕也越發感覺陽氣旺盛,分分鐘可以再看三本《花月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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